裘雲溪,一個山東望族的幼子。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是不甘於混吃等死的人生。很早就離開了家庭,四海的培訓幾乎讓他重獲新生。而得知了自己在炮術上的天賦以後,就一直努力的挖掘自己的潛力。在四海成為了傳奇以後。發現在中國海幾乎找不到任何的對手。就參加了四海的應召,參加了這次的遠征探險。結果也沒讓他打上一炮,擊沉一艘船。把他憋的相當的難受。不過裴滿他們和馬木留克高層談妥了,要在蘇伊士進行炮擊表演。這讓他很期待。前幾天晚上的荒唐讓他多了兩個拖油瓶,兩個有著象牙白皮膚黑色長發褐色眼眸的漂亮侍女。但是那天晚間酒席上那個羞澀的笑容卻沒有再出現過。讓他多多少少有點失落。侍女們跟著通譯很努力的學習著大明官話。這個時候通譯才是最煎熬的那個。很不幸,他的新婆娘也在下麵。雖然現在他很性福,但是真不知道迴去怎麽跟糟糠之妻交待。他內心深處大聲的唿喝:“老子是為國捐軀啊!”


    裘雲溪在打包,他要先一步迴去蘇伊士港。在走之前他想再好好看看那些歐洲的船。看看他們的船是個什麽樣子。到時候如果碰上,打起來也能順利點。蘇丹賞賜了很多大明沒有的珍寶,包括石榴石、橄欖石、青金石等各種名貴的寶石。他更喜歡的是那幾根象牙胚料。埃及人知道以工藝來說他們比不上智慧的東方人。不過象牙是東方最缺的珍貴物料。通譯告訴他們這些玩意兒到了大明找個工匠分割、雕刻出來的作品再普通的也能讓他們的價值翻上幾百倍。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帶兩百斤的個人用品。培訓的時候被告知那些是這個神秘國度最缺的。他們幾乎都帶了水晶玻璃的裝飾品、不鏽鋼的鏡子、不鏽鋼的餐具等各種基地出產的後世工業品。當然,他們手裏麵的不鏽鋼餐具不是送給蘇丹那種高檔貨。大多是鍍銅的。跟那套熠熠生輝的高檔貨多少有點差距。不然讓蘇丹的臉往哪兒放啊。


    房門被敲響了,裘雲溪沒抬頭說道:“進來。”過了許久門才被推開,裘雲溪抬頭的一刹那天亮了,陽光好像透過屋頂和牆壁直接照射了進來。照在門口那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孩兒臉上。那熟悉的笑容讓他的心髒都停挑了幾下。


    “你來了,哦,你聽不到。你請坐,請喝水。你叫什麽?我叫裘雲溪。你好麽?你你你你你。”這小子臉漲得通紅,磕磕巴巴的說話讓自己都笑了出來。他聳聳肩,一攤手。笑容好像春天的風一樣柔和。對上女孩那羞澀而清純的笑容。兩人雖然都聽不懂彼此的說話。但是又都好像懂了對方。


    奈菲爾塔利拿出一塊象牙牌,指著上麵的埃及文字對著裘雲溪說道:“奈菲爾塔利。”然後指了指自己。


    裘雲溪好像聽懂了對方的話,指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裘、雲、溪。”


    奈菲爾塔利聽懂了,開心的笑了起來。讓出身後的侍女。兩個身形強壯的侍女扛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通譯在後麵笑得多少有點奇奇怪怪的。


    “這是蘇丹的公主,她會作為使團的成員一起去跟我們的船去大明。嗯,這裏是我整理出來的一些常用詞語和短語。你可以用這個跟她交流。”說完,通譯笑得賊嘻嘻的走了。當裘雲溪翻開那本冊子看了才幾頁就臉漲得通紅。抬頭想找通譯的麻煩。卻隻看見公主巧笑倩兮的看著他。這廝就啥氣都沒了。一下子就淪陷在了這深邃的雙眸中了。年輕人的愛總是那麽熱烈。兩人當然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但是他們的眼神都可以把對方融化了。侍女們把箱子打開以後就出去了。這裏呆不下了啊。一箱子都是漂亮的寶石。兩個人都沒理會,都癡癡的看著對方。好像對方才是那美麗的寶石一般。


    大明人是住在了薩拉丁堡的外圍,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宮室。因為每個人都被贈與了兩個侍女,這段時間都樂不思蜀的在和新歡33蜜裏調油呢。不過狂歡過後還是有點頭疼的。沒老婆的反正迴去娶了就好,有老婆的就要迴去好好解釋了。好在有機構的背書,不至於鬧到家變。絕大多數的雇員的家庭成員也都是雇員。所以管理上四海是非常的深入的。能進入艦隊的都是經過幾輪篩選的好手和身價清白或者絕對可控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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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薩拉丁堡享受人生。他們的船員在蘇伊士備受追捧。當然沒有上峰的指示他們能頭顱的信息是有限的。但還是被蘇伊士宮的內官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每個人都有兩個處女服侍。哪怕是船上最年輕的二級專業軍士長高興,那個才十六歲的少年都被兩個年僅十三四歲的處女逗弄的天天麵紅耳赤的。掙紮了兩天終於讓自己成為了一個男人。為此內官還為他舉行了一個宴會。按照埃及的傳統給他舉行了婚禮。這是船上的掌貳高山的主意,他是這小子的幹爹。讓他成為兩個如花似玉的異族小美女的丈夫。他感覺自己作為幹爹很到位。不過他們父子起名字也是隨意的很。


    高興很高興,高興做男人了。高興的津貼不少。這次出來也被船社建議帶了有一百斤的商品。他全部選擇了絲綢。他認為這些東西是女人最喜歡的。而女人的錢也是最好賺的。他把兩塊一腕尺見方的雙麵繡絲綢手帕交給了兩個妻子,他到現在都沒有決定誰做大誰做小。兩個女孩人長相在他的眼裏麵都差不多。兩個女孩子一個叫愛雅一個叫蕊哈。她們現在幾乎要瘋掉了。這麽一個大箱子裏麵都是各種絲綢製品。沒得不可方物。她們的男人讓她們兩個可以挑選其中十件作為她們的自己的財產。其餘的要在蘇伊士換成大明沒有的各種商品,迴去為她們將來的家賺取一筆不菲的家當。


    兩個女孩年齡相仿長相酷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雙胞胎呢。不過她們的父親的確是兄弟。她們是貴族,是蘇伊士當地的貴族子女。是她們兩個選中的高興。她們覺得高興的眼睛很好看。黑發黑瞳的大明人對他們來說好像是自己人一樣的容易親近。而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大明人,這些貴族非常的願意。畢竟大明人展露出來的富裕令人咋舌。通譯的工作很辛苦,記錄了所有的女孩所在的家族。畢竟最後重要給人實惠的。畢竟人家把家族中的女兒送了過來。大明也要展示感慨不是。艦隊為這兩個女孩兒家族準備的迴禮簡單粗暴。每家人家一匹錦緞絲帛。結果當晚參加宴會的所有貴族都因為家族送出的女兒得到了一匹錦緞絲帛的迴禮。讓整個蘇伊士都沸騰了起來。沒有送女兒的家族氣急敗壞的找到內官。內官表示無能為力。再送別說大明人是否扛得住,也不值錢了不是。本來就想招待一下。現在這些女孩子就必須跟人家走了。要知道在開羅這一匹大明絲綢的價值是要用幾十倍重量的金第納爾才能換迴來的。


    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在蘇伊士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有些事情既成事實就無法改變了。所有的人都在等埃米爾梅爾桑賀迴來。他們可以跟大明人開始交易。那五千料船上可有接近三分之二的是要在當地售賣的商品啊!一開始沒人知道大明人又那麽多的貨,知道某個通譯在酒後暴露出這個信息後。大明人的招待規格就直線上升!原本負責接待的女奴全部換成了好人家的女兒。這還是在小圈子裏麵敲破了頭的。因為那些女奴在走之前都收到了大明人給的禮物,一塊或者幾塊絲綢。有大有小,有素有花。有一個竟然收到了一塊兩掌尺大小的錦緞。為了得到這塊錦緞,內官竟然恢複了她自由民的身份!接下來所有的公開場合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內官手裏麵那塊有著絢爛圖案的錦緞。這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塊為了遮蓋補丁而用被麵的下腳料做的錦帕。但是對這個時代的阿拉伯世界來說已經是很奢侈的了。埃及也有繡工,但是跟大明的一比較他們的所謂繡工比十字繡好點而已。你看阿拉伯世界的繡品都是大塊的色彩線條和圖案。精細的活兒他們真不行。歐洲就沒有能幹這種活兒的,真不行。


    埃米爾梅爾桑賀在開羅樂不思蜀,他作為第一批接待大明人的埃及官員。被各路勢力所垂涎,幾乎所有人都要來親近他。為的就是想知道大明人的各種習慣。看看有什麽機會可以接近一下。他們那裏知道在蘇伊士因為他宮中內官的理所當然竟然讓他最後成為了僅次於蘇丹納綏爾·法拉吉後最讓大明人所接受的埃及官員。他在開羅看著那些瘋狂的貴族和商人想不要錢一樣的瘋搶著和大明人交易的資格,最終交易必須要到蘇伊士去完成。因為貨在那裏。所以蘇伊士還是有這便利的。


    在討論如何交易商品的時候卡提卜蓋爾卡衫迪曾經提出讓蘇伊士埃米爾梅爾桑賀幫助大明人把貨物運到開羅。梅爾桑賀表示這樣就增加了成本。這時候通譯說了句:“為什麽你們沒有連通西紅海和地中海的運河呢?”蓋爾卡衫迪好像被雷劈到一樣,運河?連通兩海?蘇伊士地峽?天呐!這大明人的想法也太天馬行空了吧?可是這是一筆巨大的支出啊。能不能讓大明人出錢呢?哪怕是給他們多一點好處也行啊。反正運河他們也搬不走啊!老學者立馬就進宮和蘇丹會麵了。蘇丹對這件事也是非常的重視,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如果有這麽條運河,而且還能控製在他的手裏麵。那光收過路費就能讓他賺到飛起來啊。蓋爾卡衫迪想的卻是能給埃及帶來一個長久的財源。畢竟埃及能耕種的土地麵積很有限。而尼羅河每年的泛濫雖然給兩岸帶來了肥沃的淤泥,但是也讓耕種季節收到了很大的限製。畢竟水沒退的時候養魚也夠嗆啊。


    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大明,那埃及可能到近現代都未必能幹成。而現在有大明,而開羅麵對的地中海讓大明人很興奮。光從這點就能讓大明人考慮是否能為這條運河埋單。他們要想一個招兒,怎麽讓大明人自己提出來呢?他們要不要給大明人下套呢?很快他們就想出了辦法,收買一個通譯!他們認為大明的通譯都是混血,在如此注重血統的年代,一定個很難收到重用。那用大量的銀錢收買的可能性就變得很大了。


    通譯並不知道他的高光時刻來了,他除了是艦隊通譯之外還是政宣司的主簿呢。他還等著把自己的名字刻到政宣司的青銅大鼎上去呢。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裴滿跟通譯溝通的時候也一起猜測過埃及人會花多少錢來收買他。但是任誰都想不到。埃及人的手筆真的令人無法拒絕。通譯被邀請是由他的侍女傳達的信息。他的侍女在他一塊絲綢的禮物下就把她知道的所有的有限的信息都告訴了這個她滿意至極的便宜老公。通譯和裴滿在通氣之後笑得像兩隻偷到雞肉的小狐狸一樣。沒多久通譯被邀請進了蘇丹的宮殿。通譯叫蘇見卿,挺女性化的一個名字。母親是新羅婢,是的雖然高麗已經叫朝鮮了。可是還有很多人把朝鮮女子以新羅婢的名義賣到大明。


    蘇見卿身材高瘦,骨骼很大。穿的艦隊的製服看上去還是很精神的。站在蘇丹和卡提卜麵前毫無畏畏縮縮的樣子。不卑不亢的樣子也沒有冒犯。卻給人以很堅決的感覺。頓時讓蓋爾卡衫迪是不是他們準備的一千金第納爾太少了。


    蘇丹毫不避諱的開口說道:“我們不是要你出賣大明,隻希望能夠通過你多了解一點大明。大明到底想要什麽?大明需要埃及做些什麽?”埃及人的腦迴路還真是有點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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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見卿一聽就知道埃及人是想用金錢來碾壓了:“這些問題有兩種答案,一種是官方的答案。一種是我身為大明人的理解。我該怎麽迴答呢?”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蓋爾卡衫迪一揮手,進來一個內官領著兩個內侍抬著一個箱子:“這是請你迴答問題的酬勞。問題迴答以後還有更多的酬勞。”說完看了蘇丹一眼,蘇丹輕輕的點了下頭。


    “大明需要市場,需要更大的市場可以售賣商品。大明的民生用品非常的方便。而大明的生產力很強大。大明對歐洲沒興趣,至少據我所知大明對貴國沒有領土要求。至少我們學習的時候都是對高加索以北地區更加注重。”蘇丹和蓋爾卡衫迪相視一眼,我的天呐。大明要消滅帖木兒麽?這太好了啊!


    “你說到開運河是什麽情況?”蘇丹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大明有一條運河在差不多七八百年前就被開挖了。連通南北,將南方的糧食運到北方。互通有無,讓王朝更方便的統治。所以我們對這種事情是熟門熟路的。在塞得港我們看到了美麗的地中海。看到了歐洲人那些寒酸的用具。我覺得大明可以改變那些窮鬼的生活方式。當然貴國可以成為大明商品的代理。我們可以一起賺歐洲人的錢。”


    “你的意思是,這條運河是通往塞得港的?”


    “通往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聯通西紅海和地中海。如果你們沒有這種類似的經驗,大明有,我想四海船社一定非常樂於見到這件事情。我隻是個通譯,我能做到的就是傳話。你們有想法,我可以去問問看,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們可以直接和四海談或者在使團到大明後提出。我認為最後出麵和你們談的也會是四海。畢竟四海是皇家的產業。你和皇家談跟你和朝廷談還是有區別的。一個是大明的利益,一個是皇家的利益。皇家重財,朝廷重名。”蘇見卿看到第二個箱子搬了進來就多說了幾句,這幾句實際上對埃及非常重要的引導。最後讓埃及和大明的交往中,完全的選擇跟四海打交道。沒想到四海坑人是有執照的。太專業了。


    蘇見卿賺了兩箱金第納爾後。裴滿告訴他,這錢他可以自己留著。結果後來蘇見卿做了一個令所有人淚目的舉動。他迴去後把錢都分給了他失去戰友的家庭。雖然那些遺孀們都有豐厚的撫恤金,但是畢竟失去了家中最主要的財政來源。坐吃山空還是很令人焦慮的。不過這件事讓榮軍社多少有點惱火。是我們做的不夠好麽?他們給這些家庭都規劃了未來的生活。孩子也能及時的得到教育。家裏麵也都是免稅的。徭役早就被免除了。所以這些舉措在當下的大明已經讓很多人嫉妒了。甚至因為這個很多大明軍人不惜戰死,因為一旦戰死家裏日子是真的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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