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過去這麽久了,也沒個動靜,這讓嚐過滋味的兩人,每日過的便如百爪撓心一般。


    便是李靖,也時不時的前來府中問上兩句。


    安陽聽聞此言,這才明白兩人找自己何事。


    隻是安陽這幾日確實忙的很,不是去監督工坊修建的進程,就是在宮中陪李淵玩牌,哪怕這倆日上元,自己也是宮中工坊兩頭跑,哪裏還有時間去搞蒸餾酒啊。


    不過這話安陽自是不敢說的,不然怕不得被兩人揍死。


    當下隻好找個借口道:“二位叔叔放心,此事小子已經在弄了,隻是那酒尚得一段時間發酵,待發酵完畢,立刻便送進二位叔叔府中!”


    安陽這話自然是在忽悠兩人,蒸餾酒的製作時間並不要太久,隻需要將那些成品再加以提煉便是,最多也就一兩天的事。


    但安陽可不想讓這倆酒蒙子知道,不然可真就成了朋友釀酒我去搶,朋友就是我酒廠了。


    所以自然是要說的越費事越好。


    果然,尉遲恭和秦瓊聽完安陽說已經在做了,原本怒氣衝衝的臉色,也一下變的柔和起來。


    尉遲恭大手一拍安陽的肩膀,和藹可親的道:“既如此,倒是兩位叔叔錯怪了你小子。”


    “嗬嗬,無礙,此事也怪小子思慮不周,忘了與兩位叔叔言說,怪不得二位叔叔的。”


    安陽看著尉遲恭“和藹可親”的麵色,連忙尬笑一聲,接話道。


    “二位叔叔,可還有事?”


    安陽想著一會還得去尋李淵,這便想脫身了。


    秦瓊與尉遲恭一聽安陽這話,便明白了,這小子隻怕要走,尉遲恭當下便不滿道:“怎麽?現在連和我們說話的功夫都沒了嗎?”


    “…”


    “哪敢啊,二位叔叔,小子一會還得去見太上皇呢,這去遲了,終歸不好。”


    安陽趕緊低聲解釋道。


    尉遲恭和秦瓊一聽安陽這話,相視一眼,便見秦瓊斟酌著開口道:“今日可是陛下宴請,你小子還要去見太上皇?”


    兩人都知曉李二和李淵之間的齟齬,這小子現在去見太上皇,不是打陛下的臉嗎,所以秦瓊也是好心提醒道。


    安陽見秦瓊這副模樣,當下也明白秦瓊的意思,不過現在李二巴不得自己抓緊去見李淵呢,哪會在意這些。


    當下也是笑著輕聲道:“秦叔叔放心,此事便是陛下授意,今日太上皇亦會來此,隻是此事隱秘,太上皇沒來之前,二位叔叔萬不可與他人言說。”


    一聽今日太上皇也會來,秦瓊和尉遲恭當下麵色就有些驚異了。


    便見尉遲恭不可置信的開口道:“陛下準了?”


    今日可是長安的名流權貴都來了啊,陛下怎麽敢的啊,這要是讓太上皇說錯了話,那對陛下的威信是何等的打擊。


    在尉遲恭看來,今日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太上皇前來的。


    而一旁的秦瓊待尉遲恭說完,也是一臉驚疑的看著安陽。


    安陽見兩人麵色,也知兩人所思,但此事本就是安陽一手促成,自然明白其中隱秘。


    當即也是點了點頭道:“此事已經經過陛下的同意了。”


    兩人得到安陽的確認,一時各有神思。


    安陽估摸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又開口道:“二位叔叔,小子先告退了。”


    “去吧。”


    兩人也是點頭迴應。


    得了兩人應承,安陽當下也不再與其客套,與二人行了一禮後便離開大殿,向太極宮行去。


    此時的宮中禦道上,亦是眾多華燈高懸,讓這座宮城宛如白晝。


    趕路花了些時間,待安陽到達太極宮時,李淵已經身著吉服,坐在軟榻上等著了。


    見安陽到來,不待安陽行禮,李淵便已經開口道:“安小子來了啊。”


    “太上皇這身可真精神。”


    安陽還是第一次見李淵穿正服,往日裏李淵都是穿的跟個小老頭似的,現在看李淵這般模樣,到真是有些帝王的威嚴了。


    “哈哈,你小子莫要恭維了,吾如今可給不了你什麽好處。”


    今日的李淵頗為開心,自從被二郎囚在這太極宮,李淵便再也沒有過與旁人交集的機會。


    雖然之前答應了安陽今夜去參加夜宴,但說實話,李淵心中也無把握能真的前去參加。


    當時說那話的時候,李淵為不過是為了不在自己這個小老弟麵前丟了麵子,這才答應了而已。


    但讓李淵沒想到的是,下午的時候,長孫皇後前來告知自己,今日夜宴李二竟然也宴請了自己,這讓李淵今日說話的語氣,相比往日透露出些許輕鬆的意味。


    “小子這可不是恭維,要小子說啊,太上皇您就該多出去走動走動,天天悶在這太極宮,人都悶壞了。”


    安陽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李淵聽見安陽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僵。


    隨之而來的便用著一種滄桑的語氣輕聲道:“吾如何不想出去走動走動啊,隻是如今,唉。”


    說罷,便是一聲長歎。


    安陽一見李淵如此言說,當即心中一喜,這是有戲。


    當下用疑惑的語氣開口道:“太上皇為何歎氣啊,小子說錯了話嗎?”


    “你啊,還小,不懂。”


    李淵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不說了,今日夜宴可安排好了?”


    安陽一聽,連忙道:“太上皇放心,這宴席就等太上皇大駕光臨了,待太上皇到了,立馬就可以開始。”


    “二郎也到了?”


    李淵可不信安陽的話,若是二郎沒到,就算自己去了,肯定也是開不了的,到時也得等著。


    安陽也清楚李淵此話的用意,當即道:“小子來的時候,陛下還沒到,不過估摸著時間,太上皇這時動身的話,那待太上皇到了,想來陛下也已經在了。”


    李淵聽完安陽的話,當下思索幾息,這才道:“既如此,那且去看看吧。”


    安陽自是答應,連忙走到李淵身旁,攙扶著李淵自軟榻上起身,順便又輕聲道:“太上皇,之前小子和您說的那寶貝之事,您還記得吧。”


    李淵聽聞安陽此話,當即轉頭看向安陽道:“怎麽?二郎真看上了?”


    “不敢欺瞞太上皇,上次小子不是說那寶貝一共有五件嗎,這次陛下準備隻取其中三件,與太上皇陛下和長孫皇後各一件,剩下的兩件,陛下準備拿出來與長安城中的權貴共享。”


    安陽順勢將之前便準備好的話告知李淵,說完又怕李淵心裏有什麽疙瘩,當即又道:“但還請太上皇放心,這五件寶貝,其實都是一樣的,待太上皇看了便知。”


    李淵雖然對於安陽說的寶貝有些興趣,但李淵好歹也是做過皇帝的人,又怎麽可能對這種事跟個小子斤斤計較。


    不過看著安陽這副小心模樣,可能是因為今天心情不錯的緣故,讓李淵為不由的心中起了些惡趣味。


    當即便拉著個臉看向安陽道:“這麽說來,吾還要與旁人分享寶貝?”


    安陽見李淵臉色不愉,心中一個咯噔,這李淵不會因為這就不去了吧。


    連忙苦著臉對著李淵道:“太上皇,這事是小子辦砸了,太上皇要打要罰,小子絕無二話!”


    安陽現在可不想出什麽意外,所以連忙表態道。


    可讓安陽沒想到的是,這李淵剛剛還是拉著的臉,在自己說完之後立馬就由陰轉晴了。


    隻見李淵待安陽說話,就是一聲嗤笑,臉上的慍色也立馬一掃而空。


    看的安陽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安陽立馬也反應過來了,這老小子在玩自己。。。


    明白過來的安陽也是心中舒了口氣,沒生氣就好,不然這事到臨頭了出了岔子,自己隻怕沒法跟李二交代了。


    當下便委屈道:“太上皇,您這也太壞了。”


    安陽的委屈聲,換來的不是李淵的安慰,而是更加大聲的嘲笑。


    李淵笑的很開心,至少安陽是這麽覺得的,所以安陽沒有打斷李淵,而是繼續露出委屈的神色,配合著李淵的演出。


    待李淵笑夠了,這才對著安陽道:“行了行了,走吧,莫要讓二郎等著急了。”


    安陽連忙躬身道:“請太上皇先行。”


    李淵也不客氣,直接便抬步出了甘露殿。


    不得不說,李淵今日的心情確實不錯,拒絕了宮人抬來的步攆,而是與安陽一同步行前往東宮。


    用李淵的話來說,就是許久不曾見過宮中景色,若不趁著今日難得的放閑多走動走動,下次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散心了。


    安陽聽完,本想順著李淵的話,將想讓他搬出太極宮的事順帶著旁敲側擊一下。


    但看李淵這高興模樣,安陽覺得今日還是不掃興了,當下便笑道:“太上皇,一會夜宴上,小子給您找個更大的樂子。”


    李淵一聽,也來了興致,同樣笑道:“那吾便看看安小子能給吾什麽驚喜了。”


    甘露殿距離東宮的路程確實有些遠了,走了大概一刻鍾,李淵便覺有些累了。


    看著眼前的太極門,知道馬上出了太極宮了,李淵估摸著還有一半的路程,也不想在皇宮外失了威儀,便喊來身後跟著的步攆,乘坐上去。


    而安陽自是跟在步攆旁,亦步亦趨。


    “老了,這般行了幾步就有些疲累了,想當年金戈鐵馬,吾也是可以騎上戰馬奔行一日也不覺困倦的主啊。”


    李淵坐在步攆上看著安陽感歎道。


    “太上皇這話可是大錯特錯了,在小子看來,太上皇如今正值壯年,可沒見半分老態啊。”


    安陽說瞎話那可是張嘴就來,直接便恭維道。


    李淵聽了安陽的話,隻是微微一笑,卻也不再開口。


    隻是眼神中的追憶落寞之色,愈發濃烈。


    安陽恭維了一句後,見李淵沒再說話,又見李淵這般模樣,當下心中也是一歎。


    任你年輕時如何風華絕代,終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到了人生最後的階段,也隻能剩下迴憶了。


    後麵的路程,兩人各懷心思,故而一直到了東宮顯德殿外,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而此時的顯德殿內,李二已經坐於上位,之前殿中涇渭分明的文武場子,此時也已經散了場。


    都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坐案旁正襟危坐。


    隻是讓眾人心中疑惑的是,自這李二入了殿,眾人以為這宴席便要開始了。


    但沒成想這李二隻是自顧自的坐在上位上假寐,也不說開宴,也不說接下來做什麽,就這般坐著。


    眾人見李二不開口,自然也是不敢多言的。


    所以此時殿中顯得有些安靜。


    故而安陽和李淵進殿之時,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注視了過來。


    待眾人看見李淵時,除了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外,其他人都是一驚。


    連忙起身向李淵行禮。


    而李二聽見這動靜,連忙從上位起身,走下禦階,來到李淵身旁。


    行了大禮後,開口道:“兒臣見過父皇。”


    安陽看見李二行這般大禮,心下也明白,這李二就是做給眾人看的。


    安陽可是清楚,自李二上位後,可是一次都沒去見過李淵,雖然這裏有李淵不願見他的原因在,但李二可是皇帝,真要想見,還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見了。


    現在這般模樣,不是作秀,又能是為何呢。


    不過這事也不關安陽的事,隻是默默的避開李二的麵前,退至一旁。


    現在就看李淵怎麽說了。


    若是李淵不給李二麵子,自己這小命隻怕也就到頭了。


    所以安陽此時雖退至一旁,但卻用眼神的餘光,死死的盯著李淵。


    就怕李淵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讓李二下不來台。


    好在李淵還是明白的,此時不給李二麵子,對於皇家威嚴可是一次重大打擊。


    當即也隻是緩緩道:“起身吧,吾今日隻是應安小子的邀請,前來看看,二郎自在便可。”


    說罷,又朝著安陽招招手道:“安小子,跑那麽遠幹嘛,過來陪吾。”


    安陽此時已經退到文官隊列的案桌旁了,聽聞李淵的話,當即便道:“迴太上皇,小子便在此就行。”


    安陽自是不敢答應的。


    這一會李淵肯定要去上位落座的,如今殿內公候雲集,自己一個小小男爵,何德何能敢去上位落座啊。


    所以當下也是直接了當的拒絕了李淵的邀請。


    見安陽拒絕,李淵倒也不強求,隨著李二落座於上位。


    而隨著李淵的落座,今夜的宴席便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大批的珍饈美饌被宮人承上殿中諸公的案桌,之前武勳們比武的地方,也被宮中歌姬舞姬所霸占。


    柔綿的歌聲在殿中響起,舞姬們的纖細腰肢也開始舞動。


    殿中諸公齊聲與李二敬了酒後,有的如長孫無忌般自飲自酌,也有的如房杜二人那般關係好,地位也差不多的,便同在一旁互相推杯換盞。


    還有如某些武勳那般,恨不得將眼珠子挖出來,放在那些舞姬身前的。


    不過更多的,還是在坐案旁麵露沉思之色。


    今日李淵來的突然,雖按理說李二設宴請他爹也來參加,並無半點不妥。


    但如今大唐的朝堂形勢,誰人不知,又誰人不曉?


    新舊二帝之間的齷蹉,早已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


    可今日看來,李淵對李二的態度雖然談不上熱切,可也沒想象中的惡劣,這讓眾人不得不開始思量這李二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殿中氣氛也從剛開始的拘謹變得熱鬧了起來。


    就在眾人酒意正酣之時,一直刻意迴避與李淵談話的李二在看了一眼安陽後,麵色微微緊張的看向李淵道:“父皇,前些日子安小子呈上了五件寶貝,說是要敬獻與父皇,兒臣擅作主張的截留了下來,還望父皇不要怪罪。”


    這話自然是假的,那鏡麵本就是安陽做出來準備出售的,說獻給李淵,也隻是想借著此事讓李淵出席此次宴會,也順帶著一會拍賣的時候讓這鏡麵的價格能提升些。


    而李二的這番話,也是安陽一字一句的教他說的,為的就是讓李二幫自己通通氣,打打掩護。


    李淵此時也喝的差不多了,麵色已經有些潮紅,現在聽了李二的話。


    雖然李淵不想搭理自己這個逆子,不過又想到安小子之前的那副擔憂忐忑的模樣,為了防止自己這逆子再怪罪於安小子。


    李淵還是打起精神,擺了擺手,隨口問道:“無礙,安小子也與吾說了,聽聞二郎要用那東西換些銀子,莫不是二郎的內帑已經這般空虛了嗎?”


    李淵自認自己待二郎不薄,每次二郎立下功勳,自己向來是大加賞賜,金銀財寶可是毫不吝嗇,二郎這不過上位半載,內帑竟然就需要用寶物去換銀子來填充了。


    這讓李淵深為疑惑,隻覺此事有異,可卻不知異在何處。


    故而有此一問。


    李二一聽李淵這話,當即解釋道:“父皇有所不知,此事與兒臣內帑無關,實是安小子之策,說今日要給父皇找個樂子,這才安排了今日之事。”


    李二可不想李淵認為自己是個敗家子,所以將事情一股腦的都推給安陽。


    而且今日舉行拍賣之事,對於李二來說,能掙多少根本無足輕重,若真有千金之利,自是好事,便是沒有,李二也隻會是一句可惜。


    但讓李二在意的是,今日李淵前來參加宴會,能不能不出事,哪怕就如現在這般,讓李淵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喝上一夜的酒水都行。


    到時宴會結束,隻要李淵沒說出什麽驚世駭俗之言,對李二來說就是成功。


    畢竟有些話,哪怕李淵不說,明日也會傳遍整個長安。


    所以現在李二對後麵的拍賣之事,根本就不甚關心。


    李淵見李二這副模樣,當下也不再追問,隻是道:“既如此,那吾就看看吧。”


    李二見李淵又開始飲酒,當下算了算時辰,知道是自己表演的時候了。


    當即伸出手,朝著身旁侍候的宮人一招,示意其過來。


    那宮人見李二這般動作,連忙附身過來。


    李二這才道:“去讓歌舞停了。”


    那宮人領了命,當即行了一禮,便向殿中間而去,便見其對著一人耳語幾句後沒多久,殿內的歌姬舞姬全都應命而退。


    而待殿中歌舞停歇,李二這才朝著殿中諸公朗聲開口道:“今日夜宴,諸公可還盡興?”


    殿中諸公早在歌舞停歇之時,便知今日夜宴的正菜來了,當下又聽聞李二之言。


    當即也是齊聲迴到:“迴陛下,盡興。”


    安陽聽聞李二之言,知曉該自己出場了,當下放下手中酒盞,在眾人注視之下,自顧起身朝著李二一拜,開口道:“迴陛下,臣前些日子得了些寶貝,便是今日欲呈獻陛下,還請陛下禦覽之。”


    李二自是早已見過安陽說的寶貝了,不過為了配合安陽的演出,還是露出一副疑惑神色道:“哦?安禦史這半年來給我大唐的寶貝可不少,今日竟然又有了寶貝?快快呈上來。”


    看著李二這浮誇的表演,安陽心中一陣無語,當皇帝你確實不錯,但你這當演員可不太行啊。


    這表情就差把我知道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一點都不專業。


    不過吐槽歸吐槽,安陽還是配合道:“迴陛下,入宮的時候,那些寶貝已經讓內侍監的人收走了。”


    李二當然知道安陽這話就是純純瞎話,要知道那些鏡子現在還在雲霄手裏呢。


    不過誰讓自己答應了這小子配合他呢,所以李二對於這種明目張膽的欺君罔上的行為,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下便看向身旁的宮人,讓其去將東西取來。


    那宮人領了旨意,自是直接出了殿門。


    而雲霄自然是不可能讓其真的跑到內侍監的倉管庫那邊去取的,直接就在殿門外的禦道將其截住了。


    將手中裝著鏡麵的木盒交與內侍後,吩咐了其待會在迴殿後,才迴了殿中暗室。


    這殿外之事,殿內眾人自是不清楚。


    趁著內侍外出取東西的時間,殿中諸公紛紛各使眼色,想從各人的反應中判斷出一點貓膩來。


    他們可不信今日李二如此興師動眾的邀請自己等人前來,就是為了看這小子獻寶的。


    不過讓眾人失望的是,根據眾人互相的反饋來看,這次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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