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到最開始的那一座城市時,空軍偵查部,派空中運輸部門,已經把幾個星球隨後尋找到的難民,陸續的運到哪一座大樓這裏來。


    不過是18000多人而已


    這是星球居民此前撤離時,並沒有在名單上的一群人。


    事實上還沒有被發現和被找到的人會更多。


    這些人遊離在城市人群的邊緣,從來都是靠撿垃圾和吃別人剩下的食物殘羹活著。


    他們沒有身份卡,也不信任會有誰真正的去關心他們。


    從生下來就失去社群的保護開始,他們被強勢人群欺壓和驅趕,最終不再去信任人群能帶給他們溫暖。


    事實上這世間能真正關心別人,一直和別人分享自己生活資源的人能有多少?


    那會是不斷的一種付出,幾乎得不到任何迴報的付出。


    因此,做幾迴慈善事的人多,一生做這種救濟窮人事情的人幾乎沒有幾個。


    畢竟,人類的世界,是一個以“我”為單位的世界。


    一切的作為,都是圍繞這個我,在運轉著和發生著。


    最終人與人之間為了利益和生存,為了獲得很多的資源優勢,也就是財產資源優勢,變得更加的冷漠和不擇手段。


    而沒有一個人,會為拯救世間的難民,而傾力付出真正的實力。


    所以這個人類的社群裏,到處都能看到乞丐和流浪者,有孤獨的人群和死在街頭的各種無名氏。


    自然,這都事實體現在所謂文明的社會裏。


    戰略撤離時,這些人得不到通知和救助,他們躲在自己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城市陰暗角落裏。


    其實也沒有誰拿到地址和方位能找到他們。


    一旦整個城市的生存機製閉鎖。


    超市和倉庫,大樓和社區全部被封鎖。


    食物和生活的資源,就意味著被徹底的中斷。


    他們很多人費盡心機,才從各自的下水道中爬出來,走上街頭看到的是兇狠的異形戰體。


    於是很多人,事實上就永遠的消失了


    -


    但是在毫無生活資源的情況下,這些人靠翻找此前的生活區垃圾桶勉強的活著,直到沒有其它可以吃的,可以用時,它們不得不冒險出現在我的身邊


    不是我提供了一座頂級大廈收留了這群人,打開了附近的生活區和超市的閉鎖防禦讓他們進去搜刮生活資源,他們幾乎沒有可能繼續活在這個廢棄的無人城市中。


    此刻這些人都被證實沒有病毒感染和有嚴重的疾病。


    畢竟他們的生存抵抗能力比普通的公民強很多。


    在早前進行全身消毒和清洗後,他們在這棟大樓裏生活著,彼此的照顧著,依靠各種基本資源活了下來。


    我三個月後迴到這裏時,這裏已經從十層開始,到80層樓住了這些孤苦無依的人們。


    他們普遍是17到60歲的人群。


    畢竟小孩子不可能獨自生活在這種孤立無援的世界。


    雖然他們中也有小孩,不過都有父母單獨的帶著。


    我讓這裏駐守的機器人戰警,帶他們去大樓的30層醫療體檢室接受病毒體免疫注射。


    順便給這群人登記身份,列入被管理人群。


    給有傷病的難民提供最好的醫療手段。


    這個世界,唯一值得可以說的是,醫療手術和用藥,都是不需要錢的。


    即使是癌症晚期。


    至少作為人,得到醫療救助,是人本身可以延續生命的一個基本條件,這個基礎都不可能保證,這就不叫人類的群體和福利社會。


    當然依靠自然采集和合成的藥劑,大發橫財的人群,會不會是為人的作為,這裏不討論。畢竟這個社會還沒有發展到所謂的無私給予的哪一步。


    這裏的年輕人更多,有1200多人,他們居然不會寫字也不懂得很多人類彼此交流的語言。


    這才是我最感覺到錐心的地方。


    為了填飽肚子,他們才偶爾的從躲避的黑暗角落出來,在街頭巷尾,消費人群丟棄出的生活垃圾中找很多食物殘留活著。


    因此他們即使活了二十年,三十幾年,都從沒和誰聊過幾句話。


    在他們的身上,人類所謂的高大上,顯得是如此的蒼白和冷漠。


    他們全身是老鼠蚊子跳蚤咬出來的瘡疤。


    有的甚至於傷疤堆積到看不到皮膚原來的顏色。


    這裏麵還有被人驅趕和毆打時,留下的瘡疤和殘疾。


    “徹底的治療他們,給他們最基本的生活救助與教育。”


    我看了這群人最終的體檢報告後,也是無法用心情去表達我的一種傷感。


    同樣是人,但是他們生下來走過的路,就和常人完全不一樣。


    這是被所謂的文明人群,最終拋棄在城市黑暗邊緣的一群人。


    除了低調的迴到他們惡臭的下水道家裏,事實才可以有棲身之地外,他們不談做人的任何希望,何況混成這樣,更不可能有誰會和他們牽手。


    是的,他們是活在人類繁華街道,超級跑車飛速越過城市高速公路下的一群賤民。


    也是高樓大廈最深的底層中,坑道裏和老鼠生活在一個黑暗圈子裏的人群。


    此刻有了恆溫的臥室,幹淨的書房、餐廳,更有可以泡熱水的浴缸時,他們和我們正常人並沒有什麽兩樣。


    至少,在他們的臉上,除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微笑外,我看到的或許就是很多人必生追尋的幸福。


    他們隻是需要活下去,並沒有奢求年薪過百萬或者集團能分派免費的住房,更不會奢求有跑車代步,也不期望有一身的華裔衣衫。


    他們對我的希望是,能不能給點吃的,這樣就能活下去


    托倫斯的等級社會裏,除了死在礦坑裏的罪犯,就是一直臭在下水道世界的這群人。


    當然,它向我彰顯的,隻能會是它強大的人類科技


    這裏修建的城市大樓,可以平均提供事實人口,三套以上的住房空間。


    但是這裏的人群,最終還是很多生活在快要拆遷的貧民窟裏。


    有人會說這是一個社會的經濟模式,是一種必然的貢獻值社會模式。沒有付出,那些不會平白給予。


    但是這並不是我們人類祖先最初的定義,而是一群資本家私人的所謂個人定義。


    這看起來,這世界,全是它們家族事實締造的全部價值。


    其實他們從生下來到死,都沒有自身詮釋過一個詞語——勞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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