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陵以北,曹陽縣一戰後,司馬懿跑到了許昌。


    他帶迴來的兵馬,本身出長安時是10萬,遇到關羽和張飛,一戰打下來,跟著他陸續逃迴來的隻有三萬多人,一半被蜀中捉了,其餘的死傷逃散的隻能各安天命......


    但是鎮守許昌的是曹爽此貨。


    不久,蜀軍攻占了洛陽和長安的消息陸續傳來,然後幽州,並州,青州的諸多魏國大城相繼在一個月裏陷落。


    其中九成為漢軍所取,鮮卑族隻是拿下幽州幾座城,搶奪之後一個月就退出關外。


    此刻曹魏集團在一個月裏收攏兵力不到九萬人馬,居守許昌,徐州,揚州三郡之地。


    他們試圖伺機而動,重新爭奪這中原之地。


    但是蜀中此刻正在安民,在這三處城郡之外,住紮重兵。


    曹睿一死,整個朝中的官員多半死與降,餘者不超過三十人。


    曹睿的幼子曹芳,年方八歲,不堪掌理社稷。


    太尉及宗兄,元勳舊臣,竭力相輔,此刻幾個曹魏舊臣,聚集在一處,宣太子曹芳到庭。


    大將軍曹爽,侍中劉放、孫資等臣位列兩廂。


    當下司馬懿、曹爽,扶太子曹芳即皇帝位。


    芳字蘭卿,係曹睿事實的養子,此前藏在宮中,人們均是不知他的由來。估計是私生子無疑。


    於是大家讓曹芳諡曹睿為明帝,此後去葬於高平陵,尊郭皇後為皇太後,改元正始元年。


    由這司馬懿與曹爽輔政。曹爽主持行政財務大權,這司馬懿執掌兵部事務,一切大事,必須先稟明皇帝曹芳得知。


    不過八歲的孩子,自己鞋襪穿反了沒有也未可知,他能知道政局會是個什麽東西?


    雖然此刻曹魏集團名存實亡,但是尚且還有立錐之地。


    諸葛亮突然不打許昌了。這件事也是奇怪。


    其實這件事此後再議。蜀中不看大勝,地域突然一旦遼闊,各種管理問題都浮上表麵來了。


    這天何晏對曹爽說:“主公之大權,不可委與他人,恐生後患。”


    曹爽想了想說:“司馬懿與我同受先帝厚恩,我怎麽能做背離他的事情?”


    何晏:“你忘記了此前,我們的主公當時和仲達破蜀兵之時,多次受此人之屌氣,因而致死。主公如何就不記得了?”


    曹爽猛然就記起來這些,他與多官籌備新主登基的事情後,入奏魏主曹芳說:“司馬懿功高德厚,因而可加其為太傅。”


    曹芳不是很懂什麽叫太富和太窮,他看一邊的官宦笑著點頭。


    他也就說:“準了~!”


    從此,這兵權、行政大權、司法大權和財務大權,還有婦聯的主任......一切職務,皆歸於曹爽。


    曹爽命其弟曹羲為中領軍,曹訓為武衛將軍,曹彥為散騎常侍,各引三千禦林軍,任其出入禁宮。


    又用何晏、鄧颺、丁謐為尚書,畢軌為司隸校尉,李勝為河南尹:此五人日夜與曹爽密謀議事。


    於是這曹爽門下的賓客日盛,車馬是絡繹不絕。


    司馬懿由此卻是推病不出,其二子,也是找借口退職閑居。


    獨攬魏國權力的曹爽每日與何晏等飲酒作樂。


    這些家中仆傭人等平時使用的衣服器皿,與朝廷大官無異。


    各處縣城上貢的好玩珍奇之物,先取上等品據為自己用,然後此等物品再送進宮。


    曹爽的府上佳人美女,隻有上千多,以至於此前宅院擴建後,也是人口擠滿滿府院屋舍。


    黃門張當,為了討好這曹爽,甚至於私選先帝的侍妾七八人,送入其府中。


    這曹爽又選了很多善歌舞的良家之女,有三四十人,為家庭音樂隊。


    就是不知道和紅磨坊的歌舞樂隊是否有得匹敵?


    曹爽建立重樓畫閣,造金銀器皿,用巧匠數百人,晝夜工作。


    卻說何晏早就聽說此前管輅通宵易經算術,於是請他來談易經。當時的鄧颺亦在座,


    管輅看到在坐的一群草包當時就說了,這是一群蠅營狗苟之輩,不是治理國家的賢德之臣,這些人不堪一用,腐臭如蚊蠅撲麵,於是當場不說其它,拂袖而去。被人稱為真狂士也。


    管輅迴到家後,與親舅說了這件事。


    娘舅大驚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何、鄧二人,係太子一黨,權傾朝野,你如何有膽子冒犯他們?死了死了~!”


    管輅這時輕鬆的一笑說:“我不過是和一群死人說話,有什麽可害怕的?”


    娘舅問:“這是什麽話?”


    管輅是很淡定的說:“我細看鄧颺此人走路,筋不束骨,脈不製肉,起立傾倚,若無手足,此為鬼躁之相。(這鄧颺是我看來走路漂浮不定,起身坐立手腳軟弱無力,像是鬼魂。)這何晏看起來是......魂不守舍,麵無血色,此人近女色過多,精爽煙浮,形同槁木,此為鬼幽之相。此二人早晚必有殺身之禍,我怕他們?


    其娘舅大罵管輅為狂子,是個瘋子,神經病......離去。


    卻說這天的曹爽經常的和何晏、鄧颺等去城外樹林射獵。其弟曹羲提醒他:“大哥位高權重,這樣經常單人出外遊獵,不怕為人所算計,而後悔不及?”


    曹爽罵道:“好你個烏鴉嘴,老子兵權在手中,何懼之有!”


    一邊騎馬的司農桓範亦這樣說,不聽。


    不久曹爽很久沒有看到司馬懿,聽說他兩個兒子也辭官在家了,就讓李勝去看仲達,其實就是刺探消息。


    李勝直接來到到太傅府中,此前早有門吏報進去來客人了。


    司馬懿笑著對謂二子說:“這就是曹爽派人來探我等病之虛實的。”於是立刻去掉頭冠,披散頭發,上床擁被而坐。


    又叫來二位侍婢在一邊站著,方請李勝入府。


    李勝來到床前見禮說:“幾天不見太傅,怎麽如此病重?今天子命我為揚州刺吏,我是特意來拜辭的。”


    司馬懿看了看他,懶洋洋的說:“並州之地靠烏桓屬地近,你要小心提防野蠻人打進來。咳咳咳~!”


    李勝一聽也是醉了:“我是出任揚州刺史,非並州。”


    司馬懿裝著耳朵背說:“你說什麽?......你剛從這並州迴來?......那好,那好,在朝中當官至少安全很多。”


    李勝是搖著頭......很是無語。


    別人拿車子拖的是金錠,裝有錢。


    他司馬懿拿車子拖著一群吃草的,裝的是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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