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蜀中的最危險的時刻已經被我談笑間灰飛煙滅。


    其實在陸遜火燒七軍之後,帶著十幾萬江東主力追殺玄德公時,我就可以讓蜀中暗器殺了陸遜。


    為何還在魚腹浦擺下五行之陣,嚇退陸遜?


    按照很多人的理解,殺了江東的陸遜大都督不就行了?


    要是都按照這個簡單的調調來行事,一個集團若是生意不好,就把其餘競爭集團的ceo都派刺客刺殺了,豈不是很解決問題?


    為什麽這樣說法,很多人認為很愚蠢了?


    是因為市場的份額是有曆史決定性的,不是一時間因為個人的因素有大的轉變。何況集團的決策者是具有代表性,而不是徹底決定性。


    其背後具體做事的還有整個集團的組織機構存在。這是滅殺不了的。


    曆來被刺殺的軍政要人,或許能改變一點當時的政局,本質上是人為改變不了的。局部突變不可能形成整體大的震蕩,遑論這是一方世界,是整個軍事曆史格局早界定的進程。


    東吳派張溫與鄧芝入川答禮。


    後主劉嬋聚文武於丹墀,令鄧芝、張溫入內。


    張溫自以為得誌,昂然上殿,見後主施禮。後主也是按照貴賓之禮賜錦墩,坐於殿左,設禦宴待之。


    後主劉嬋就這樣,按照兩國的使臣邦交程序舉行了國賓禮。宴罷,百官送張溫到館舍入住。五星級酒店也是早安排人去打理了。


    次日,我也是在丞相府中設宴相待。


    我在酒宴中文張溫:“此前我們先帝在的時候,此刻已經是很多事情上與吳不睦。當今的主上,心裏敬重吳王,也是希望拋棄前嫌,永結盟好,並力破魏。所以孔明也是期望大夫善言迴奏。”


    張溫點頭算是承諾。


    酒至半酣,張溫喜笑自若,頗有傲慢之意


    在第二天東吳使者完成使命要迴去時。


    後主劉嬋叫人把準備的金帛,這些禮物賜與張溫,並設宴於城南郵亭之上,命眾官一起相送。


    眾位官員殷勤勸酒。其實這些都是表麵功夫。能一頓酒宴解決曆史上諸多軍事爭端的話,那麽數千年朝代變化幹嘛?


    真的看穿以後而論,這不過是緩兵之計,敵對雙方都知道這係自己掩耳盜鈴的一個作秀。


    正飲酒間,忽一人乘醉而入,昂然長揖,入席就坐。


    張溫看到了很奇怪,就問坐在他身邊的我說:“此何人也?”


    我裝著舌頭都很短的迴答說:“姓秦,......呃~!名宓,字子勑,現為......益州學士......。”我就趴到桌上去睡了......


    張溫咧嘴笑了:“名稱學士,就是不知道此人胸中是否真有學問?”


    秦宓聽到後繃著臉說:“你說什麽?蜀中三尺小童,尚皆就學,何況於我?”我們巴蜀三尺小童,一米等於三尺,未成年,搭乘公交車都不用繳費的孩子都有學問,何況是我?


    張溫這是持才而傲。他有點目空一切,就連我諸葛亮,不過是個農民,之前不就是家裏還養著豬的麽?沒什麽了不起的。


    張溫噴著酒氣問:“且說...公何所學?”


    秦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所不通。古今興廢,聖賢經傳,無所不覽。”


    張溫站那裏搖晃著說:“噗~!你就吹吧~!公既出大言,請即以天為問:天有頭乎?”


    秦宓:“有頭。”


    張溫:“頭在何方?”


    秦宓:“在西方。有《詩》雲:‘乃眷西顧。’以此來推斷,頭在西方......哈哈哈~!。”


    張溫又問:“天有耳乎?”


    秦宓:“天處高而聽卑。《詩》雲:‘鶴鳴九皋,聲聞於天。’無耳如何能聽?”


    張溫又問:“天有足乎?”


    秦宓:“有足。......《詩》雲:‘天步艱難。’無足如何能步?”


    張溫又連著問:“天有姓乎?”


    秦宓:“怎麽會無姓!”


    張溫:“姓什麽?”


    秦宓:“姓劉。”


    張溫有點酒醒:“嗯?......何以知之姓劉?”


    秦宓:“天子姓劉,漢室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


    張溫又問:“日生於東乎?”


    秦宓:“日雖生於東,而沒於西。”


    此時秦宓語言清朗,答問如流,滿座皆驚。


    看來“腦筋急轉彎”的遊戲始於三國的這個時候。


    還係羅貫中先生發明的版權。


    哈哈哈~!文字遊戲的鼻祖,發明者係——羅貫中。


    後來有人直觀的發明了“連連看”。


    所以華夏文明,源遠流長,很多內涵有待我們後人去慢慢挖掘,崇洋媚外的,我一直不看好。所以我電器手機等等,一律國產貨。


    話說席間的張溫此刻已經無語,之前的狂放傲人之氣竟然全無。


    踢到硬的他倒是老實了......


    秦宓此刻反過來問:“先生也是東吳名士,如今既然以天事下問了我等,心裏必能深明天理。昔日混沌既分,陰陽剖判。輕清者上浮而為天,重濁者下凝而為地。至共工氏戰敗,頭觸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缺: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既輕清而上浮,何以傾其西北乎?又未知輕清之外,還是何物?願先生教我。”


    這句話厲害了。秦宓說的意思很明白,公道人心,昔日好壞優劣的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也很清楚了,......如今東吳也是應該知道輕重和識得大體。你們東吳偏偏還傾向於偽政權——曹魏集團,你們什麽意思?除了你們之前不知道事實輕重,後果嚴重外......你們今後什麽打算,我有請指教......


    張溫無言可對,乃避席而謝道:“不意蜀中多出俊傑!恰聞講論,使仆頓開茅塞。”


    他本身來指教眾人的,沒有想到遇到了蜀中飽學之士秦宓。


    我此刻唯恐張溫一時囧困,快掛不住了,於是爬起來說道:“酒宴中說談逗唱的,大家不要當真......。足下深知安邦定國之道,何在唇齒之戲哉!”


    於是戰溫拜謝。


    此後少主又令鄧芝入吳答禮,鄧芝就與張溫同行而去了。


    一時間兩家和好如初,孫權也是代表東吳願求永結盟好......


    -


    如此,蜀中原本的一些戰略計劃都在原有的軌道上就緒。


    隻是我心中感慨,這其中的諸多波折。


    其實要是在十年前,沒有玄德公具荊州而不入的話。


    此後也沒有這後麵的諸多波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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