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的被戴笠逃走後,我深刻的感覺到,處理掉一個威脅到很多人生命的特務頭子不會是很簡單的一個任務。


    許多人以為自己槍法厲害沒有殺不掉的敵人。


    其實有這種美好的願望是好的,現實卻是,你永遠都看不到你要射殺的目標,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戴笠不僅僅是狡詐,他用精密思維的頭腦和很多使得你很意外的結局一次次的逃走,這就使得我不得不重新去估量一個對手的一切。


    究竟是我成功殺掉他的可能性多,還是他能很容易逃脫追捕的可能性強。


    王亞樵也是很狡猾,精於算計的一個人,不過他最大的缺點是因為有能力,有時顯得過於自信。


    在之前,他不突然的衝出來射傷了戴笠,我估計戴笠還不至於逃得這樣厲害。


    至少戴笠不知道我是之前的狙殺他替身的狙擊手,他僅僅是以為是山口洋子這樣的日本狙擊手做的。


    再加上,我本身也係軍統的高官,我們之間即使有嫌隙,也不會明著這樣刀槍相見,這樣不科學。


    但是老蔣利用我除掉他也是一種無奈。他隻是忌憚和躲著我,還不至於談到懼怕,但是王亞樵不一樣,這是很直接就上來要他命的人。


    接下來,我很安靜的在做自己向那邊送軍火的事,之前,我就不依靠青幫的杜月笙的人來做了。


    因為開始時,杜月笙是急著結交各方豪傑,招攬各方英雄的架勢,加上有錢賺,他知道自己下麵的人押鏢是武器彈藥,但是也不敢說出去。


    時間久了,我不能老是用這條線,畢竟和這種市井流氓打交道,一次價格上不合,或者是利益上起了衝突,就得出問題。


    於是我換了日本的軍用品列車這條線。


    武器和彈藥分兩次向鄭州車站運送,包裝箱子全部是日本製造的機械零部件的字樣。


    我不會愚蠢到標記為軍用品或者醫藥勞軍的用品。


    一旦遇到一個不懂得竅門的竊賊,打開一看是子彈和步槍,這條線就露了。


    此刻日本人的輜重很缺乏,所以維修槍炮和車輛的機械很匱乏,所以機械零部件運到哪裏,沒有誰有興趣打開看一堆塗滿機油的鐵家夥。


    再說憲兵隊在負責押送這批物品到鄭州站,交給哪裏的“兵工機修廠”的老板。其實那邊全部是我們的人。


    這等於是讓老虎背著去送貨,絕對安全靠譜,畢竟一年才兩次。


    彈藥和槍支分前後送過去,一旦有問題還有一半在我手裏。


    處心積慮的進入日軍特高課高層,不是什麽頭幾張軍事分布地圖和戰報的作用,目前戰線都事實很清楚了,日軍已經無力調集更多的戰區兵員補充,所以什麽軍事情報這個都毫無意義和戰略價值。


    至少國共兩黨此刻都沒有能力打反擊戰,能不被迫再度撤離都是很不錯的現實。所以在敵占區,給自己的軍隊輸送彈藥,提供藥品和稀缺珍貴的紙張,這都是很關鍵的物資,這比殺幾個鬼子軍官更直接,更有威脅。


    就算把七十六個日軍大佐以上軍官全部狙殺殆盡,不過是換了一批更年輕,更殘暴的少壯軍官上台,那麽,中國人的苦難會更深重。


    而狙殺日本天皇和幾個主要內閣高官的計劃,在國民黨軍的內部斟酌中。


    雖然我沒有了來自重慶,直接的情報聯係人,但是我自己在主持東亞地區的敵後軍統特務的秘密行動。


    這裏的一百多個特務一個都沒有少,而且都在等候我的命令。


    隻是對殺掉戴笠的這種秘密指令,隻有我自己來了,他們實際上沒有大的任務。


    1941年末,也可謂是最關重要的一年,這一年是太平洋戰爭美帝國軍隊加入戰區的一年。


    這也是山本五十六說的那一句,不僅僅珍珠港的一次看起來很成功的偷襲,其實是一次很失敗的戰役。日本海軍已經麵臨美國航母艦群的四麵圍攻,幾乎在海麵上,美軍航母編隊在到處尋找日本的航母編隊,來報一箭之仇。


    美軍幾乎沒有什麽損失的潛艇到處在襲擊日本的商船,使得此刻中國大陸東部到日本、朝鮮的洋麵上,許多船隻都不敢懸掛日軍的太陽旗。


    很多商船都掛了美國國旗來避免被誤傷。


    而在大陸內部,督促地方建立被占領區的物資籌備生產計劃也在緊鑼密鼓的實施中。


    此刻不得隨意的殺中國的勞工引起民變,一邊宣傳大東亞共榮皇軍的優厚待遇。


    很多之前不讓中國人進的餐廳,非軍事建築和娛樂場所,此刻都對華人開放,為的是營造一個假的共榮的氛圍,事實上是想建立日本在中國占領地區的地方經濟商圈。事實上是緩和戰爭帶來的經濟壓力。


    此刻憲兵在街上是很小心的維持秩序,也不主動的去挑起和中國人之間的矛盾,更不敢去隨意的欺負中國人。


    何況我的手腕就是懷柔政策,表麵上的一種管製在要求憲兵。


    但是保護日本高級軍官和重要的軍事要地,這才是目前的重點,還有點人手不太夠。


    但是這一年,宮本純子對我的意見很大。


    我其實知道是為什麽,因為我十天就有九天在憲兵總部安排各種工作。


    在本個月裏,安排送走了第二批軍火後,我才鬆了口氣。


    列車有我的兄弟在押送,我也無需擔憂什麽。


    畢竟日軍的輜重車,有憲兵和車載士兵押送還有我的人,這些都是我的手下,誰都不敢把目光聚焦在我的火車上打主意。


    和憲兵少將對著幹,這種後果誰都知道怎樣。


    整車皮的貨不是說送走就送走的。所以我一直勞心勞力的在太平洋戰爭初期打響之後,就加緊了這一次的運送。


    其實我的心早就想離開這裏了。


    身處狼穴的感覺並沒有別人看來的那麽好。


    我哪怕是和宮本純子,都不敢多睡在一起,一旦我說了中國夢話,豈不是自己暴露?


    一個深入敵後的人,不僅僅肩負著任務的重大責任,還連帶著在執行任務中要善於保護自己和身邊的所有人的安全。


    我一旦有事情,牽連的就不是幾十個了,是整個地下組織的所有情報網和所有戰鬥在敵人身邊的筒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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