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到上海的第二天我就消失了身影。


    很多人以為夫妻兩個久別勝新歡,都在以為我是和宮本純子躲在私人別苑裏造人。


    而且宮本純子謝絕訪客,即使晚上許婉清送去每天的工作匯報記錄,都是放在門口的日本近衛憲兵手裏轉交進去。


    葉公館是緊閉前後大門,門外站著各兩個憲兵。


    有鑒於太平洋戰爭的密集準備階段。


    上海也在籌備日本巨型艦船——航母的油料。


    所以碼頭有大量憲兵在維持這裏的軍需品的安全,任何有嫌疑的人一旦闖入黃色警戒線,立刻就被抓捕審問,有重大問題的立刻在江灘射殺。


    幾乎76號特務大部分在軍港碼頭附近擔任外圍的治安保衛工作,一旦有陌生人和閑雜人經過,都是嚴格盤查,毫不懈怠。


    我穿著中山裝,外麵披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戴著深藍色禮帽戴著領帶。


    手裏提著一個金屬箱子。


    看起來像是國外迴來的華僑,坐在江邊的一個餐館裏吃早餐。


    我能看到一個女人穿著藍色旗袍,這是江南絲造局最上等的絲綢,所以即使這個女人不穿金戴銀,僅僅手上有一個玉鐲。耳朵上有耳釘,我一看到她就嗅出來這是日本婆。


    畢竟中國女人和日本女人的神情和說話的方式是不同的。


    華夏女人特別是高知性的女子,看著你眼神充滿自信和青春的浪漫情懷,而日本人總是有一點被男子壓迫的自卑感,即使是笑容都有點裝內斂。


    所以笑容,中國女人來自大自然,日本女人很沉穩收斂。


    這個女人我拿到宮本純子給我的照片後,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南造雲子。


    她在和什麽人接頭,而且是和軍統的人。


    因為我看不到日本在76號的特務身影,這裏是很靠近主要街道的,這樣的地方不帶手下來,不是不怕人知道,就是怕對方不敢露麵。


    我的臉上貼著很薄的一層我自製的人皮麵具,使得我皮膚顯得古銅色一些,而不是之前小生白皙的麵孔。


    而且我把金屬質地的皮箱擱在麵前的餐廳坐下,靠牆的位子。一個看起來像是做生意的二十幾歲的人過去時,拿眼神斜了我的箱子一眼。


    他走過去時,我能看到肋下藏著的槍把一鼓一鼓的露出原形......


    這絕對不是軍統特務,也不會是地下黨的人,而且是老手,我雖然不是很麵熟,但是這是新出現的人。我的腦海在思考這會是什麽來路時......


    突然的我在門口路過的一輛黃包車上看到了一個我十分意外的人,王亞樵。


    1911年王亞樵響應孫中山革命主張,在合肥組織軍政府,宣布獨立。1913年出走上海,研究無政府主義,刻苦鑽研怎樣打倒社會上的一切強權。1916年初宣傳討袁護國運動。1918年作為南方代表赴上海參加南北議和。1920年赴安慶,反對武人幹政,遭通緝,再次亡命上海。1921年創建斧頭幫,鬥敗黃金榮、杜月笙,替窮人撐腰。1923年11月10日暗殺淞滬警察廳長徐國梁,事發後投奔盧永祥,在湖州征兵,與戴笠、胡宗南結為金蘭兄弟。1926年任安徽副宣慰使,宣傳北伐。1927年出席南京奠都典禮大會,指責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引起蔣介石不滿。1928年8月18日暗殺安徽建設廳長張秋白,1930年7月24日暗殺上海招商局總辦趙鐵橋,號稱暗殺大王。


    1931年6月14日在廬山刺殺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未成,同年7月23日在上海北站槍擊國民黨財政部長宋子文。1932年日寇發動一二八事變進攻上海,王亞樵組織鐵血鋤奸團刺殺漢奸日寇,同年4月29日暗殺日本派遣軍司令白川義則。1935年11月1日策劃在南京刺殺汪精衛,同年12月25日暗殺國民黨外交次長唐有壬。


    這個人的一生可謂是大著膽子闖江湖,一言不和就拔槍的隊伍。


    難道是他要殺南造雲子?


    後來我一想,不對,南造雲子看來就特麽是地道的中國婦女,從來不進入76號本部,在國共兩黨分裂,於上海老蔣屠殺工人武裝時,暗中執行屠殺那些工人、遊行學生的消息,都是她暗中給出的內線。


    她係一條深藏在我們人民中的一條毒蛇。


    她身邊的那些人都被她不動聲色的害死了,她一次次的能夠幸免和逃脫,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雲。


    然後我看到過了十分鍾,戴笠在兩個跟隨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進入了樓上的包間。


    南造雲子是進入一樓後麵的廁所。


    我進入洗手間時,迴頭看看身後並沒有人。


    提著箱子我進入男廁,但是我在洗手間的格擋裏麵很快的把皮箱打開,把兩把消音器手槍裝好,卡進彈夾,打開保險。


    一把槍插進肋下槍套,箱子裏還有一把狙擊步槍,合起箱子來放在格擋裏。


    我提著一把槍等在洗手間門後,聽到南造雲子過來,等她走過去,我用槍抵住她後麵的頭就是一槍。然後把屍體拖進男廁,坐在馬桶上......


    關上格擋的門,把南造雲子身上的東西都搜索一遍。拿到一個小手包和一枚戒指,她的手鐲我也褪下來拿走,取下她的耳釘。


    摸到她大腿內側有一把精致的勃朗寧手槍,我把這捆在大腿上,掛在腰間皮帶上的槍,連槍帶一起拿走。


    用鋒利的匕首很快的切割掉扯爛她所有的衣服,讓這具屍體無法讓日本法醫去仔細辨認,把箱子裏的一瓶子汽油取出來,淋在她屍體上......


    把箱子裝了她的手槍、手包,從窗戶遞出去,藏在垃圾箱縫隙後麵。廁所窗戶後麵就是垃圾堆......


    我把槍擱在麵盆上洗手,洗幹淨身上的血汙東西。


    迴頭點燃煙,把剩餘的火柴丟向屍身,關上格欄的門,洗手間裏麵的火燒得有點大。


    我出來關上男洗手間,讓門自動卡死門栓。


    外麵的人是進不去的。


    我把一隻槍插進風衣的口袋,走上二樓的樓梯......


    在最裏麵拐進去最後的包間時,把另一把也從肋下拔出來打開保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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