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案情報告,不偏不倚


    他本來還想著,秦業之所以會成為金陵監察院的總管,就是因為慶帝的緣故,秦業對皇帝陛下的忠心也是有限的。


    然而,當秦業聽到劉煥之向中州王投降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向皇帝稟告。


    秦業的所作所為,讓賈玄有些驚訝。


    自己的老丈人似乎對皇帝陛下很是忠誠,並沒有被強迫加入保皇陣營。


    “夫君這是何意?”


    麵對賈玄的目光,秦業有些不舒服。


    在他想來,賈玄應該向皇帝匯報劉煥之的情況,而不是繼續監視自己。


    他知道賈玄不會對自己有什麽想法,可是被一個男子這麽盯著,尤其是自己的女婿,實在讓他很不舒服。


    “你是如何得知我沒有向陛下稟告的?”


    賈玄被秦業這麽一說,這才反應過來,衝著他笑著問道。


    “如果讓陛下知曉劉煥之與中州王勾結,恐怕他早就被貶為宰相了。”


    秦業皺眉,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據他所知,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皇帝陛下,都對中州王虎視眈眈,絕不允許他們趁火打劫。


    哪怕他們父子二人,因為朝堂上的爭鬥而不高興,可麵對著中州王,他們依舊要團結一致。


    秦業認為,如果賈玄將這個消息稟報給皇帝,那麽劉煥之就會被抓,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會幫助慶曆帝將劉煥之抓起來。


    “老丈人,除掉劉煥之,對中州王而言,不過是失去了一顆朝中的一顆棋子,可是,他能查出他在朝堂上安插了幾顆棋子麽?與其繼續追蹤這些來曆不明的暗子,倒不如密切關注劉煥之的動向!”


    賈玄緩緩的說道。


    “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但是,劉煥之是刑部尚書,在朝堂上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這麽做,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聽到賈玄的解釋,秦業皺眉道。


    “這就是皇帝讓你去刑部的原因,你在軍情處等著對付劉煥之,卻沒有料到他會來得如此之早,甚至要對你動手!”


    賈玄端起了一杯茶,放到了桌上。


    秦業聞言,頓時無語,他這一刻終於知道,為什麽賈玄會讓他取代劉煥之的位置,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怕中州王。


    但正像賈玄所言,劉煥之和中州王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


    在慶曆帝派出的人手還沒有完全掌控刑部的情況下,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除了秦野,所有人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被趕出朝堂的都是好事,最嚴重的就是進了大獄,也有幾個膽小鬼,叛逃到了中州王府。


    秦業也明白,他能夠堅持這麽久,完全是看在賈玄的麵子上,劉煥之這一次就是為了給他使絆子。


    看來這一切都是劉煥之策劃好的。


    一念及此,秦業不禁皺起了眉頭,劉煥之如此周密的計劃,隻怕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向賈玄求援。


    所以,他一定是在提防著賈玄。


    本來秦業還想著,隻要將賈玄叫過來,他的麻煩就能解決了,可是如今看來,這件事隻怕不會這麽容易。


    一想到,如果自己不能通過考核,那麽,自己在這座府邸之中,將再無容身之地!


    “公公,你放心,我現在正在調查劉煥之和趙玉清,這一次,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賈玄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看到他突然神色大變。


    “喂,他們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陰謀,如果我們不能破獲的話……”


    秦業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就算他沒有說,賈玄也明白了。


    如果劉煥之用了什麽卑鄙的伎倆,倒也沒有這麽麻煩,畢竟是在京都,又不是在中州。


    要說趙玉清和劉煥之在京城找錦衣衛的麻煩,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如今,劉煥之卻借著陳年舊案,讓秦業陷入了困境,這件案子就不好處理了。


    不管是在刑部,還是在皇帝陛下的手中,劉煥之都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偏偏這件事發生在金陵,秦業身為金陵監察院的官員,自然要把這件事推到他身上。


    根本沒有任何的借口。


    如果因此而驚動了皇帝和皇帝,那就等於是秦野靠著自己的姑爺才能坐穩了位置。


    這讓他無法忍受。


    而慶曆皇帝和皇帝陛下也不會參與到這場風波之中,那麽,他們就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破獲這樁陳年舊案!


    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八年了,如果真的能查出來,也不會這麽久都沒有結果,成為了一樁未解之謎。


    八年的時間裏,所有的證據和證據都沒有了,金陵和刑部也就隻有那些文件了。


    而在這份文件上,他們隻是將整個調查的過程和結果都寫了下來,至於具體的細節,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賈玄穿越到現在,這些老案子還能調查得更深一些,但如果是現在,那就更不可能了。


    秦業拿著這份文件,整整研究了三天,都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應該從哪裏入手。


    “如果能解決老丈人的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真兇!”


    賈玄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秦業一臉詫異的望著賈玄,要知道他可是被打的頭發和胡須都被打光了。


    為什麽賈玄說得這麽輕鬆?


    賈玄雖然掌控著錦衣衛,可是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的人。


    畢竟,錦衣衛是新組建的,從來沒有偵破過這麽大的案件。


    兗州婁家的那件事,隻有一個,那就是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婁家的人在揚州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如果有人不怕婁誌進,那就很容易破了。


    秦業見賈玄有心思,本想勸說他別這麽粗枝大葉,卻又沒有說出口。


    賈玄是出於好心才幫他的,他也不好再去傷害賈玄。


    賈玄注意到了秦業的表情,他知道秦業的擔憂,不過他並沒有和秦業說的意思。


    這件事可能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困擾,但也不會影響到賈玄。


    他在這個世界上,也經常有專門的刑警,可是在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很多電影,甚至是小說之中,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犯罪手段。


    雖然這些小說的大部分技術和技術都是編造出來的,但他們的思維和思維,卻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來。


    賈玄在看到案情報告的時候,也很高興,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就這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換做其他的案子,賈玄還真沒有十足的信心,可是現在秦業的案子,他卻有八成以上的機會能夠破獲,甚至抓到真兇。


    不過,他還沒有到破案的時間,所以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底牌。


    秦業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可是萬一他不小心說漏嘴了怎麽辦?


    賈玄決定,暫時隱瞞秦業,免得夜長夢多。


    “姑爺,你準備何時開始?”


    秦業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問道。


    “現在快到年關了,馬上就要過年了,等過完年,我就帶著公公去金陵看看!”


    賈玄嗬嗬一笑。


    “去金陵?”江晨問道。


    秦業被賈玄的話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賈玄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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