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把話都講到這份上了，林哲似乎沒有理由後退，隻是這個視同參與有點不妥，就這樣參與謀反？這跟林哲的初衷不符。
“王爺，你先莫急講你的部署，林某需要時間消化你之前講的，林某要提一個小要求，就是林某要有行動的自由，這是林某幹事的一個基礎，總關在這方寸之間，林某和廢人無異。”
廢人？大宋朝有你這樣的廢人麽？你既己知本王的秘密，本王如何放心你出去？你要是把本王的秘密抖露出去，本王如何在朝堂安身？
“林大人，本王早講過了，這隻是暫時的，本王無意這樣，現在想看你一個態度，本王都把秘密告之於你，你會不會泄密是本王最關心的，因為它關乎很多人的腦袋，所以才會有所限製。”
“王爺，關於你的秘密早己不是秘密，不光官家認為你有異心，陸中書也同樣認為，因此王爺你才會賦閑蠻久，此次讓你出山，官家完全是做了一番考慮的，林某一介草民無憑無據去講王爺的秘密，試問誰會信？並且林某對他們無好感，林某不久前才從他們的刀口下逃脫，真沒必要跟他們去講王爺的秘密。”
林哲話說到這停了一下。
“王爺，依林某看來，你先不要暴露你的意圖，你就拚盡全力跟陸中書鬥一鬥，以此來麻痹官家，看官家有什麽後招再說？”
那不是要中皇帝的奸計？本王的損失怎麽算？如果跟陸中書鬥了一個兩敗俱傷，皇帝轉頭來收拾本王，那本王不是挺危險嗎？趙鬆十分不讚同林哲的說法，必須把自己的意思講出來。
“林大人，本王的實力雖然強大，可跟陸中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如果陸中書動用北大營，本王該如何應付？是全力抵抗還是不暴露本王的實力？如果不暴露本王的實力，那本王可能會處處挨打。”
趙鬆似乎在為要不要抗衡北大營所犯愁，趙鬆的實力真的大到可以抗衡北大營了嗎？林哲有點懷疑，聯想到陸知心要錢伯華拿他的手諭去調北大營，遭孫理的拒絕，這裏邊就很能說明問題，第一個可能是陸知心使詐，故意叫孫理拒絕錢伯華，第二個可能則是孫理真被人收買了，但究竟被誰收買還不好說。
“王爺，你最好不要先暴露實力，你可以第一時間找官家求援，官家若是出手那便好，官家若是愛莫能助，你再想辦法脫困。”
再想辦法脫困？來的及嗎？你以為這是炒菜做飯嗎？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本王可沒時間跟能力再想辦法。
“林大人，北大營若是動手，那動手的速度將會很快，根本不會留反應的時間給我們，本王別說進宮找官家求援，就是自己調集人手防禦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再想。”
趙鬆講的似乎有道理，卻沒理解林哲的意思。
林哲不得不開口解釋一下。
“王爺，你誤會了，林某的意思是你不要反殺北大營，最好是跟北大營進入相持，然後你再向官家求援，看官家的態度再定，官家的態度決定你下一步怎麽走。”
這有點亂，這如何控製的住，這要是出點問題會被北大營團滅的。
趙鬆狡詐的迴想了一下。
“林大人，照你這麽說來，那本王的贏麵很大，你更妥無條件參與。”
趙鬆又一次要林哲參與，且是無條件的。
林哲還是不肯，認為沒必要參與這個，林哲不想趟趙鬆這鍋渾水，這個趙鬆很天真，真以為自己贏麵很大。
“王爺，林某隻是隨口一說，並不具備可操作性，且陸中書那人真不能小覷，此事還應從長計議，王爺切不可操之過急被衝動害了。”
衝動？本王是一個衝動的人麽？本王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連胡子都等白了，豈可再等。
“事已開始就不可能停，況且本王年事已高，一輩子隻能做這麽一件事了，本王不可能再居人下了，本王要自己做主。”
趙鬆說完憤怒的瞪了林哲一眼。
林哲迎著憤怒的目光。
“林某的意思不是不做，而是不可操之過急，必須謹慎一點，最好是走一步看一步，謹防有陰溝，陰溝翻船很可怕，關乎很多人的性命。”
林哲以關乎很多人的性命來擋趙鬆，趙鬆還真被嚇住了。
趙鬆隔了一會才說道。
“你說的這些本王自有分寸，本王有點奇怪的是，都談這麽久了，你為何始終在迴避參與的問題，你難道不知嗎？這掉腦袋的大事若是知道了，不參與是要被滅口的。”
“王爺，本質上是這樣，可又不完全是這樣，首先林某與此事沒有任何瓜葛，誰當皇帝對林某來講都一樣，林某不可能去告發王爺，王爺又何必多殺一條無辜的生命。”
林哲理由滿滿的勸道，趙鬆卻不這麽看。
“林大人，你說的本王不信，本王幹這麽大的事，為了以防萬一隻會選擇錯殺，本王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參不參與？你好像跟大多數人不一樣，本王許你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你都不心動，換其他人早點頭答應了，而你一直在關鍵問題上推諉，你說本王要不要殺你以防大事泄密？”
趙鬆的態度赫然嚴厲起來。
如果林哲再找不到辦法改變趙鬆的想法，按趙鬆現在這態度可能要動刀，趙鬆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不能為其所用就必先除之。
林哲拖是不好拖，再拖趙鬆肯定要翻臉，林哲必須找一新的著力點把趙鬆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王爺，林某的態度你現在還不知嗎？你許諾林某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官職，林某是很高興的，不過以林某能力看來，林某為恐當不好，所以林某目前還在考慮當中，林某怕不能勝任此等大官職，會耽擱王爺的大事，另外林某對官家和陸中書隻有恨，林某巴不得王爺把他們打垮，再一個林某不清楚王爺的實力，林某心裏不踏實，如果王爺把一切都講清，林某一定會做正確的決定。”
林哲的迴答依舊是模棱兩可，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趙鬆有點氣餒，可能他也不敢太逼林哲，他朝林哲動手也是說說，要是真動手也要三思。
“本王的實力你放心，對付陸中書綽綽有餘，至於官家的軟實力，咱不清楚，不過咱也不怕，你就放心入本王的陣營，本王把一切交給你。”
趙鬆的口氣大為緩和，跟林哲的口氣基本同了一個步，等於是林哲退了一小步，趙鬆退了一大步。
林哲就想和稀泥。
“王爺，有些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咱們先就當前的事情談一談，你拿到了三位朝廷大員的口供，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林哲開始轉移話題，隻要趙鬆不提參與之事，一切都好說。
趙鬆反問道：“林大人，這個正是本王要問你的，你倒好問起本王來了，本王迫切想聽你的意見，因為明日就要早朝，依現在的情況，本王是去早朝還是不去早朝？”
“王爺，可以去了，躲不是辦法，不過那會是一場惡戰，不知王爺你準備好沒？”
林哲有點認真的說道。
趙鬆有點小高興，他的身體往後一靠。
“林大人，本王做好準備了，不過本王想聽你怎麽安排？本王受到攻擊如何應對？”
趙鬆真是會偷懶，自己什麽都不想幹，就想要林哲準備，自己揀現成的，還好趙鬆是王爺，不然其他人敢這樣子，林哲肯定要訓迴去。
“王爺，你按慣例走就行了，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接下來王爺還要準備接受眾臣的質疑與圍攻，這個應該是王爺最擅長的，想必王爺能輕鬆應付。”
輕鬆應付？可以這麽簡單嗎？你太不把陸知心當迴事，陸知心會輕易讓人把他的左膀右臂定罪麽？趙鬆滿臉不相信林哲的話。
“明日上朝本王一定會很難，一個人要麵對那麽多張嘴，吵架都會吵死人的，你就沒妙招嗎？”
趙鬆異想天開居然想一招製敵，哪有這種可能，有的話這世上就沒這麽多糟心的事了。
“這個真沒有，所謂妙招不是想有就有，且朝堂之上都是一些官油子了，哪個能想到他們會說什麽，王爺你隻能見招拆招，你女婿不是也在朝堂之上嗎？你完全可以和你女婿聯手共同麵對圍攻。”
隻能這樣嗎？趙鬆聽完很是失望，有一刻因失望沒有言語。
林哲看趙鬆失望，他還想讓趙鬆更失望一點。
“王爺，你不要怕，陸中書的左膀右臂都被你控製，連最討厭的龐胖子也在你手上，陸中書那邊幾乎沒什麽厲害之人，你明日完全可以碾壓陸中書，如果再加上官家的鼎力支持，你明日完全可以吊打陸中書。”
吊打陸中書？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陸知心的左膀右臂被抓，但陸知心也沒這麽不堪，陸知心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參知政事錢伯華嗎？那個老匹夫可不好對付，他會死纏爛打你到永遠。
“林大人，本王不喜歡吹牛，凡事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如果陸中書真有這麽好對付，那陸中書不會把持朝政到今日，早讓人放倒，本王有個習慣，若是一件事感覺蠻好，那這件事辦起來一定很糟糕，明日早朝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趙鬆看林哲很樂觀，他先擔憂起來。
林哲不想讓趙鬆擔憂，也不想讓趙鬆過於自信，這與林哲早先一直慫恿趙鬆跟陸知心對著幹，可當林哲了解到趙鬆的宏偉企圖後，林哲沒勇氣慫恿很正常。
“王爺，這隻是你單方麵的想法，你過於悲觀，幹大事者須樂觀一點，陸中書雖然牛，可他風光很多年，是時候讓他倒黴。”
讓陸知心倒黴？能辦到嗎？趙鬆覺得這有點不太可能。
“你這是要把本王架到火上烤呀，本王隻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如何單挑大宋朝的宰輔？有點自不量力。”
趙鬆又低調起來。
這讓林哲很詫異，趙鬆剛不是鬧著要反殺北大營嗎？連北大營都沒放在眼裏，怎麽會怕一個靠北大營撐腰的陸知心？
“王爺，你這樣說林某就不明白了，你豈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你這個刑部侍郎不但架空了刑部尚書，還抓了三位朝廷大員，這些事讓陸中書幹，陸中書還不一定敢幹。”
林哲又對趙鬆來了一通吹捧，不過趙鬆這會對吹捧不太感興趣，趙鬆更注重實際。
“林大人，明日上朝你扮成本王的隨從跟著去，一旦本王扛不住，你就替本王扛眾臣的質疑與圍攻。”
趙鬆話音未落，林哲便吃了一驚。
這風險太大，一旦讓人認出林哲，那是很危險的，說不定陸知心會認為是林哲在背後搞鬼，會把氣灑在林哲頭上，林哲隻是一介草民，如何能扛陸中書這個氣？
“王爺，林某扮你的隨從沒用，隨從是不能進大殿的，在殿外的林某如何聽到眾臣的質疑與圍攻？聽不到的話，林某如何替你扛？”
“林大人，你變通一下，你進宮後找件內侍服換上，然後你趁亂混進大殿協助本王，依你的機靈，應該沒人認的出你，你隻要幫本王過了明天的難關，本王一定算你頭功。”
趙鬆對此很自信。
這還是之前那個勇猛的南平王嗎？怎麽又慫？如果連一個早朝都怕，你又如何能實現你的宏偉企圖？不過林哲不想扮來扮去。
“王爺，他們絕對會認出林某，隻要林某一開腔，林某就會露餡，他們認出後就會以此為借口向王爺發難，那林某的幫忙會變成幫倒忙，到時候王爺的處境會更難，王爺你這個時候應該把女婿的優勢運用出來，有你女婿的幫手，應付明日的早朝問題不大，王爺你現在可以跟女婿商榷一下了，另外林某從今日起要隨意行走。”
林哲向趙鬆要隨意行走的權利，等於是要趙鬆把他放了。
趙鬆裝蒙。
“林大人，你才在王府住一天多，這麽急著走幹嘛，等明日早朝完了再來講這事，你現在就好好想想明日早朝的事情，想到什麽第一時間告訴本王，本王明日要大勝。”
趙鬆說著站了起來，朝門外喊了一聲。
“來人。”
門外馬上傳來了白守約的聲音：“王爺，小的在。”
“王爺，你先莫急講你的部署，林某需要時間消化你之前講的，林某要提一個小要求，就是林某要有行動的自由，這是林某幹事的一個基礎，總關在這方寸之間，林某和廢人無異。”
廢人？大宋朝有你這樣的廢人麽？你既己知本王的秘密，本王如何放心你出去？你要是把本王的秘密抖露出去，本王如何在朝堂安身？
“林大人，本王早講過了，這隻是暫時的，本王無意這樣，現在想看你一個態度，本王都把秘密告之於你，你會不會泄密是本王最關心的，因為它關乎很多人的腦袋，所以才會有所限製。”
“王爺，關於你的秘密早己不是秘密，不光官家認為你有異心，陸中書也同樣認為，因此王爺你才會賦閑蠻久，此次讓你出山，官家完全是做了一番考慮的，林某一介草民無憑無據去講王爺的秘密，試問誰會信？並且林某對他們無好感，林某不久前才從他們的刀口下逃脫，真沒必要跟他們去講王爺的秘密。”
林哲話說到這停了一下。
“王爺，依林某看來，你先不要暴露你的意圖，你就拚盡全力跟陸中書鬥一鬥，以此來麻痹官家，看官家有什麽後招再說？”
那不是要中皇帝的奸計？本王的損失怎麽算？如果跟陸中書鬥了一個兩敗俱傷，皇帝轉頭來收拾本王，那本王不是挺危險嗎？趙鬆十分不讚同林哲的說法，必須把自己的意思講出來。
“林大人，本王的實力雖然強大，可跟陸中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如果陸中書動用北大營，本王該如何應付？是全力抵抗還是不暴露本王的實力？如果不暴露本王的實力，那本王可能會處處挨打。”
趙鬆似乎在為要不要抗衡北大營所犯愁，趙鬆的實力真的大到可以抗衡北大營了嗎？林哲有點懷疑，聯想到陸知心要錢伯華拿他的手諭去調北大營，遭孫理的拒絕，這裏邊就很能說明問題，第一個可能是陸知心使詐，故意叫孫理拒絕錢伯華，第二個可能則是孫理真被人收買了，但究竟被誰收買還不好說。
“王爺，你最好不要先暴露實力，你可以第一時間找官家求援，官家若是出手那便好，官家若是愛莫能助，你再想辦法脫困。”
再想辦法脫困？來的及嗎？你以為這是炒菜做飯嗎？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本王可沒時間跟能力再想辦法。
“林大人，北大營若是動手，那動手的速度將會很快，根本不會留反應的時間給我們，本王別說進宮找官家求援，就是自己調集人手防禦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再想。”
趙鬆講的似乎有道理，卻沒理解林哲的意思。
林哲不得不開口解釋一下。
“王爺，你誤會了，林某的意思是你不要反殺北大營，最好是跟北大營進入相持，然後你再向官家求援，看官家的態度再定，官家的態度決定你下一步怎麽走。”
這有點亂，這如何控製的住，這要是出點問題會被北大營團滅的。
趙鬆狡詐的迴想了一下。
“林大人，照你這麽說來，那本王的贏麵很大，你更妥無條件參與。”
趙鬆又一次要林哲參與，且是無條件的。
林哲還是不肯，認為沒必要參與這個，林哲不想趟趙鬆這鍋渾水，這個趙鬆很天真，真以為自己贏麵很大。
“王爺，林某隻是隨口一說，並不具備可操作性，且陸中書那人真不能小覷，此事還應從長計議，王爺切不可操之過急被衝動害了。”
衝動？本王是一個衝動的人麽？本王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連胡子都等白了，豈可再等。
“事已開始就不可能停，況且本王年事已高，一輩子隻能做這麽一件事了，本王不可能再居人下了，本王要自己做主。”
趙鬆說完憤怒的瞪了林哲一眼。
林哲迎著憤怒的目光。
“林某的意思不是不做，而是不可操之過急，必須謹慎一點，最好是走一步看一步，謹防有陰溝，陰溝翻船很可怕，關乎很多人的性命。”
林哲以關乎很多人的性命來擋趙鬆，趙鬆還真被嚇住了。
趙鬆隔了一會才說道。
“你說的這些本王自有分寸，本王有點奇怪的是，都談這麽久了，你為何始終在迴避參與的問題，你難道不知嗎？這掉腦袋的大事若是知道了，不參與是要被滅口的。”
“王爺，本質上是這樣，可又不完全是這樣，首先林某與此事沒有任何瓜葛，誰當皇帝對林某來講都一樣，林某不可能去告發王爺，王爺又何必多殺一條無辜的生命。”
林哲理由滿滿的勸道，趙鬆卻不這麽看。
“林大人，你說的本王不信，本王幹這麽大的事，為了以防萬一隻會選擇錯殺，本王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參不參與？你好像跟大多數人不一樣，本王許你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你都不心動，換其他人早點頭答應了，而你一直在關鍵問題上推諉，你說本王要不要殺你以防大事泄密？”
趙鬆的態度赫然嚴厲起來。
如果林哲再找不到辦法改變趙鬆的想法，按趙鬆現在這態度可能要動刀，趙鬆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不能為其所用就必先除之。
林哲拖是不好拖，再拖趙鬆肯定要翻臉，林哲必須找一新的著力點把趙鬆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王爺，林某的態度你現在還不知嗎？你許諾林某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官職，林某是很高興的，不過以林某能力看來，林某為恐當不好，所以林某目前還在考慮當中，林某怕不能勝任此等大官職，會耽擱王爺的大事，另外林某對官家和陸中書隻有恨，林某巴不得王爺把他們打垮，再一個林某不清楚王爺的實力，林某心裏不踏實，如果王爺把一切都講清，林某一定會做正確的決定。”
林哲的迴答依舊是模棱兩可，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趙鬆有點氣餒，可能他也不敢太逼林哲，他朝林哲動手也是說說，要是真動手也要三思。
“本王的實力你放心，對付陸中書綽綽有餘，至於官家的軟實力，咱不清楚，不過咱也不怕，你就放心入本王的陣營，本王把一切交給你。”
趙鬆的口氣大為緩和，跟林哲的口氣基本同了一個步，等於是林哲退了一小步，趙鬆退了一大步。
林哲就想和稀泥。
“王爺，有些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咱們先就當前的事情談一談，你拿到了三位朝廷大員的口供，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林哲開始轉移話題，隻要趙鬆不提參與之事，一切都好說。
趙鬆反問道：“林大人，這個正是本王要問你的，你倒好問起本王來了，本王迫切想聽你的意見，因為明日就要早朝，依現在的情況，本王是去早朝還是不去早朝？”
“王爺，可以去了，躲不是辦法，不過那會是一場惡戰，不知王爺你準備好沒？”
林哲有點認真的說道。
趙鬆有點小高興，他的身體往後一靠。
“林大人，本王做好準備了，不過本王想聽你怎麽安排？本王受到攻擊如何應對？”
趙鬆真是會偷懶，自己什麽都不想幹，就想要林哲準備，自己揀現成的，還好趙鬆是王爺，不然其他人敢這樣子，林哲肯定要訓迴去。
“王爺，你按慣例走就行了，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接下來王爺還要準備接受眾臣的質疑與圍攻，這個應該是王爺最擅長的，想必王爺能輕鬆應付。”
輕鬆應付？可以這麽簡單嗎？你太不把陸知心當迴事，陸知心會輕易讓人把他的左膀右臂定罪麽？趙鬆滿臉不相信林哲的話。
“明日上朝本王一定會很難，一個人要麵對那麽多張嘴，吵架都會吵死人的，你就沒妙招嗎？”
趙鬆異想天開居然想一招製敵，哪有這種可能，有的話這世上就沒這麽多糟心的事了。
“這個真沒有，所謂妙招不是想有就有，且朝堂之上都是一些官油子了，哪個能想到他們會說什麽，王爺你隻能見招拆招，你女婿不是也在朝堂之上嗎？你完全可以和你女婿聯手共同麵對圍攻。”
隻能這樣嗎？趙鬆聽完很是失望，有一刻因失望沒有言語。
林哲看趙鬆失望，他還想讓趙鬆更失望一點。
“王爺，你不要怕，陸中書的左膀右臂都被你控製，連最討厭的龐胖子也在你手上，陸中書那邊幾乎沒什麽厲害之人，你明日完全可以碾壓陸中書，如果再加上官家的鼎力支持，你明日完全可以吊打陸中書。”
吊打陸中書？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陸知心的左膀右臂被抓，但陸知心也沒這麽不堪，陸知心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參知政事錢伯華嗎？那個老匹夫可不好對付，他會死纏爛打你到永遠。
“林大人，本王不喜歡吹牛，凡事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如果陸中書真有這麽好對付，那陸中書不會把持朝政到今日，早讓人放倒，本王有個習慣，若是一件事感覺蠻好，那這件事辦起來一定很糟糕，明日早朝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趙鬆看林哲很樂觀，他先擔憂起來。
林哲不想讓趙鬆擔憂，也不想讓趙鬆過於自信，這與林哲早先一直慫恿趙鬆跟陸知心對著幹，可當林哲了解到趙鬆的宏偉企圖後，林哲沒勇氣慫恿很正常。
“王爺，這隻是你單方麵的想法，你過於悲觀，幹大事者須樂觀一點，陸中書雖然牛，可他風光很多年，是時候讓他倒黴。”
讓陸知心倒黴？能辦到嗎？趙鬆覺得這有點不太可能。
“你這是要把本王架到火上烤呀，本王隻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如何單挑大宋朝的宰輔？有點自不量力。”
趙鬆又低調起來。
這讓林哲很詫異，趙鬆剛不是鬧著要反殺北大營嗎？連北大營都沒放在眼裏，怎麽會怕一個靠北大營撐腰的陸知心？
“王爺，你這樣說林某就不明白了，你豈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你這個刑部侍郎不但架空了刑部尚書，還抓了三位朝廷大員，這些事讓陸中書幹，陸中書還不一定敢幹。”
林哲又對趙鬆來了一通吹捧，不過趙鬆這會對吹捧不太感興趣，趙鬆更注重實際。
“林大人，明日上朝你扮成本王的隨從跟著去，一旦本王扛不住，你就替本王扛眾臣的質疑與圍攻。”
趙鬆話音未落，林哲便吃了一驚。
這風險太大，一旦讓人認出林哲，那是很危險的，說不定陸知心會認為是林哲在背後搞鬼，會把氣灑在林哲頭上，林哲隻是一介草民，如何能扛陸中書這個氣？
“王爺，林某扮你的隨從沒用，隨從是不能進大殿的，在殿外的林某如何聽到眾臣的質疑與圍攻？聽不到的話，林某如何替你扛？”
“林大人，你變通一下，你進宮後找件內侍服換上，然後你趁亂混進大殿協助本王，依你的機靈，應該沒人認的出你，你隻要幫本王過了明天的難關，本王一定算你頭功。”
趙鬆對此很自信。
這還是之前那個勇猛的南平王嗎？怎麽又慫？如果連一個早朝都怕，你又如何能實現你的宏偉企圖？不過林哲不想扮來扮去。
“王爺，他們絕對會認出林某，隻要林某一開腔，林某就會露餡，他們認出後就會以此為借口向王爺發難，那林某的幫忙會變成幫倒忙，到時候王爺的處境會更難，王爺你這個時候應該把女婿的優勢運用出來，有你女婿的幫手，應付明日的早朝問題不大，王爺你現在可以跟女婿商榷一下了，另外林某從今日起要隨意行走。”
林哲向趙鬆要隨意行走的權利，等於是要趙鬆把他放了。
趙鬆裝蒙。
“林大人，你才在王府住一天多，這麽急著走幹嘛，等明日早朝完了再來講這事，你現在就好好想想明日早朝的事情，想到什麽第一時間告訴本王，本王明日要大勝。”
趙鬆說著站了起來，朝門外喊了一聲。
“來人。”
門外馬上傳來了白守約的聲音：“王爺，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