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半路上,林哲就接了稟告,說是開封府首富蘇建在醉香居出事了,蘇建的跟班發現蘇建死於廂房內,跟班隨即報了開封府。


    林哲聽聞是蘇首富出事很是唏噓,己經蠻久沒見他了,沒想到再聽到他的消息便是噩耗。


    東京汴梁城隔三差五有命案發生,一點不奇怪,林哲不太關心這類案子,因為這次是蘇首富的緣故,林哲便決定去醉香居看看。


    到醉香居一看,開封府通判程越和周萬通都到了,他們見林哲來了便向林哲做了簡短稟告。


    “大人,蘇建大概是昨晚被人強行從被窩裏拖出,然後吊在房梁上吊死的,與他同床的小娘子似乎是被掐死的,由於案發是深夜,跟班今早才發現,剛仵作勘察了一下,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估計兇手有兩下子,作案手法幹淨利落。”


    林哲聽完這些不由皺了皺眉頭。


    “程通判,敢殺首富肯定不簡單,先把醉香居查封了,然後盤查醉香居的人,看有內鬼沒有?”


    “大人,己經在做了。”


    周萬通插言道。


    林哲看周萬通還算靈範,又說道:“各位,這個案子估計很難破,兇手肯定不是小毛賊級別的,小毛賊級別的避不開蘇首富的護衛,能避開蘇首富護衛一定是訓練有素之徒,這案子大致是衝著開封府來的,他們殺蘇首富隻是開胃菜,今晚他們可能還會有行動,晚上多叫捕快巡夜,多增加一倍人去巡。”


    林哲這話講有點嚴重,程越和周萬通聽了不禁愣住了。


    他倆怎麽也想不通,隻是倒了一個奸商而己,怎麽就和開封府扯上了?現在的開封府兵強馬壯,現在還有哪個敢與開封府作對。


    林哲看程越和周萬通不明白,隻能進一步解釋。


    “程通判,如果隻是普通的謀財害命,何至於要把人吊上房梁,如果是攜私報複,那蘇首富不會這麽完整,他們賣力的把人吊上房梁,目的就是為了向開封府示威,以此來看他們今晚應該有大動作,今晚須秘密安排多一點捕快巡查,務必在他們還蒙在鼓裏的時候抓到他們。”


    林哲話己經講的很清楚了,程越和周萬通聽是聽懂了,隻是他倆覺得沒這麽嚴重,可看林哲一本正經不像說笑,他倆隻能是去安排。


    隻是東京汴梁城太大了,誰知道他們在哪作案,幾千捕快看著挺多的,但真要撒網似的派出去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林哲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與開封府作對,便和齊子心早早用了晚膳,入夜時分直接上了東京汴梁城的了望台。


    從了望台往下看東京汴梁城,真是一片寧靜祥和景象,初春的東京汴梁城己經不太冷了,街麵上雖然不是人頭攢動,可還是有點熱鬧的。


    在了望台上坐了一會,林哲覺得捕快人手上還是有些不夠,得施行重點防禦才行,便叫齊子心去傳令,多去大戶人家附近巡查。


    齊子心一走,林哲身邊就隻剩下兩個小護衛了,林哲隻得從了望台上下來了,畢竟上邊風大,夜深了也看不到什麽東西了。


    兩小護衛不講武德,一下來便將刀架在了林哲的肩上。


    兩把寒光閃閃的大刀讓林哲大驚失色,林哲以為遭遇不測了。


    “你們幹嘛?要造反嗎?”


    林哲說著便將袖口抬了起來。


    兩小護衛看林哲這麽害怕,一時被忍住笑了,這一笑便暴露了她們的身份,原來她倆一個是陸子瀟,另一個是龐秋秋。


    她倆怎麽穿上護衛服了,還隱藏的這麽好,林哲暗鬆了一口氣。


    “你們怎敢開這樣的玩笑?若非林某當時心軟,你倆早中箭了。”


    “中箭?我的林大人,你沒開玩笑吧,你手無寸鐵,拿什麽射我們?”龐秋秋一臉的不相信。


    林哲懶得展示他的防身利器,隻是囑咐陸子瀟和龐秋秋下次別這麽幹了,很容易造成誤傷的。


    陸子瀟似乎曉得怕了。


    “也沒什麽意思,咱們還是迴開封府吧,公主殿下還在開封府等著。”


    林哲暫時不想迴。


    “你們先迴,林某還想在這看看,今晚比較重要,可不能出紕漏。”


    “我的林大人,你在這也起不到什麽作用,還是老老實實迴開封府吧。”


    龐秋秋第一個不答應林哲,拖著林哲便走。


    林哲被拖著很憋屈,無奈之下隻能跟著走。


    “你們怎麽穿上護衛服了?你們不嫌麻煩嗎?”


    “我的林大人,今晚我們隻是想跟你開一個玩笑,試穿一下護衛服有什麽麻煩的,怎樣,剛才有沒有嚇到你?”


    龐秋秋還是想著玩與耍。


    林哲感覺不妥,忙要身邊的捕快跟上,畢竟這離開封府有點遠,身邊沒捕快護衛可不行。


    “你們今晚得各自迴府,最近林某跟你們的爹鬧得很不愉快,若是讓你們的爹抓到你們在林某的地方留宿,你們會吃不消的。”


    “這個不用林大人你操心,我們既然敢出來就擺平一切了,這世道沒有錢擺不平的。”


    陸子瀟對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很是有把握。


    龐秋秋則更猛,她講她根本不用出錢便有人幫她擺平,她又講她那個爹啥時間都有,就是沒時間管這事。


    林哲聽陸子瀟她們這樣說,心裏的感覺其實並不怎麽好,她們的爹都比猴精,哪會犯這樣的錯。


    她們的爹現在隻所以是這麽一個不管不問的態度,隻不過是另有想法罷了,龐賢東和韓秉他們是盯著陸知心的,隻要陸知心不出麵幹涉,他們也不會出麵幹涉。


    在他們眼裏小娘子反正是要嫁人的,跟誰在一起不是在,隻是這麽一來林哲感覺不踏實。


    林哲擔心大風暴隨時會來,他剛想說現在不太平必須注意危險,前方驀地出現一個大黑影。


    這大黑影來的快行的也快。


    林哲一眼就瞧出大黑影是奔他們而來,林哲於是趕緊叫捕快們上前防範,必須擋住大黑影,如有必要得先下手為強。


    大黑影見林哲他們有所防備,他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是朝林哲他們飛奔而來,在奔跑中他還亮出了大砍刀,這大砍刀一出殺氣便有了。


    捕快們沒見過這架勢,他們立馬停在了原地,膽小一點的捕快在那瑟瑟發抖。


    這些捕快素質太差了,林哲對此隻能是歎息。


    林哲而後從袖口試探性的射了一箭,隨著箭影的消失,大黑影的速度慢了下來,這說明射中了大黑影,有點遺憾的是未能射倒大黑影,可能是大黑影太頑強了,一枝小箭奈何不了他。


    隨著大黑影的逼近,捕快們隻能後退了,不然就要挨刀子了。


    林哲不得己又射了一箭,這一次正中大黑影握刀的手臂,可依就無法妨礙大黑影揮刀,很快一名捕快被砍側,接著又倒一個。


    這情形就不妙了,林哲趕緊護著陸子瀟和龐秋秋後退,就在大家以為扛不住的時候,齊子心趕來了。


    這真是太好了,希望齊子心能扛住大黑影,不然真麻煩了。


    果不其然,齊子心扛住了大黑影的大砍刀,他跟大黑影纏鬥在一塊,這使得林哲不好放箭,林哲怕放箭誤傷了齊子心。


    捕快們見齊子心與大黑影鬥在一塊不落下風,他們便上前圍攻大黑影,這樣一來大黑影便有些吃不消,不過大黑影仍遊刃有餘,隔了一會大黑影見占不到便宜便逃了。


    林哲沒讓齊子心追,趕緊招唿陸子瀟和龐秋秋迴開封府,雖然齊子心未能逮到大黑影,能夠成功逼退他也是蠻好的。


    陸子瀟和龐秋秋經此一役,臉上早沒了先前的快樂,她倆可能沒想到現實有這麽殘酷,她倆即便迴到開封府整個人還是焉的。


    林哲看著她倆那個焉樣頗感好笑,真是沒見過世麵,還沒怎麽樣就焉了,這要是大砍刀真砍脖子上了,那還了得。


    不過好笑是好笑,剛才那個大黑影真是猛,連中兩箭還能與齊子心對陣,且從容退去,這足矣說明人家能力不錯,反觀開封府捕快,就兩字形容拉胯。


    公主趙晨看陸子瀟和龐秋秋沒了昔日的風彩,有點奇怪便來問林哲,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林哲答道:“公主殿下,今晚真驚險,差點讓人砍了,她們兩人受了點驚嚇,安撫一下就好了。”


    “是嗎?”


    靜陽公主趙晨有點不相信。


    “她倆什麽風浪沒見過,就幾個毛賊有啥可怕的。”


    靜陽公主趙晨的心真大,沒經曆自然感受不到。


    林哲也不多說了,他讓公主和韓靜陪著陸子瀟跟龐秋秋,等她們入睡再迴自己的房。


    靜陽公主趙晨和韓靜滿口答應,不過她們要拖著林哲一起。


    林哲有點為難,表示不太方便。


    靜陽公主趙晨說:“哪不方便了,以後都是要做你娘子的,這不方便從何說起。”


    靜陽趙晨這話有點猛,搞的林哲很不好意思,不過林哲實在是想睡覺了,他也顧不得什麽場合了,拖過一床被子倒頭便睡。


    或許是有點緊張的緣故,林哲躺下不久便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林哲舒服的很,如願娶了趙晨她們四人,隻是在最後揭蓋頭時候出了點意外,蓋頭揭不下來,林哲很著急,按習俗這個蓋頭必須揭下來,林哲一用勁把自己給揭醒了。


    原來這是一場夢,還好是一場夢。


    林哲有點慶幸,他看了看發白的天空正想翻身起床,卻發現陸子瀟和龐秋秋並排躺在他兩邊睡的正香。


    林哲有點吃驚,她倆怎麽睡這?昨晚她倆不是在那邊嗎?怎麽移過來了?


    不過這事還好,大家都穿著衣應該沒什麽事,林哲小心的寬慰自己便繞過陸子瀟下了床,之後便是洗漱。


    等洗漱完,林哲便去找齊子心,詢問他昨晚怎樣?有沒有抓到人?


    齊子心睡眼蒙朧,迴道:“大人,現在暫時未接稟告,可能昨晚沒事發生。”


    林哲一聽沒事發生就有點開心,看樣子人家還是講武德的,沒有使下三濫的濫招,便放心用早膳去了。


    等用完早膳,陸子瀟她們也醒了。


    林哲以為陸子瀟她們不知道他們同床一事,豈料龐秋秋一見林哲便說上了。


    “我的林大人,你昨晚怎麽了?總是抱著我親嘴,還總是親不夠,這是咋迴事?你這麽親,讓陸小娘子情何一堪呀。”


    怎麽會有這事?沒喝酒也會亂來嗎?林哲絕對不信,他忙問陸子瀟有沒有這事?


    陸子瀟沒有給明確答複,而是這樣說:“林大人,你昨晚幹了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某肯定知道呀,林某清楚記得昨晚沒發生什麽事,你們一定在亂講。”


    林哲自己給自己證明。


    龐秋秋不幹了,一把拖過林哲指著自己的嘴唇說:“我的林大人,我嘴唇都讓你親破了,你還不承認嗎?”


    龐秋秋說的很認真,且有理有據,由不得林哲不承認。


    林哲隻好耍賴。


    “這事等會再談,時候不早了,你們先用早膳。”


    龐秋秋豈能讓林哲耍賴躲過。


    “我的林大人,我倒無所謂,我反正被你親了好多次,隻是尷尬了陸小娘子,她看著你親我都看呆了,這事你必須對陸小娘子有所交代。”


    還要有所交代?這不越扯越遠了嗎?林哲趕緊把話叉開。


    “這事等會再說,得幹正事了,得先去抓昨晚那個殺手。”


    林哲說著便準備去前廳了。


    龐秋秋剛想攔林哲,就聽到前頭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似乎是有人擊鼓喊冤了。


    開封府每日都有人擊鼓喊冤,大家都習以為常並不在意,林哲卻想以此為借口開溜。


    龐秋秋不讓去。


    “我的林大人,這點小事讓開封府通判去處理就好了,你根本不用去。”


    龐秋秋不讓林哲去,林哲當然不同意,林哲認為可能有大案子。


    關鍵時候陸子瀟支持了林哲,她勸服了龐秋秋,林哲這才得己脫身到了大堂。


    此刻的大堂很是熱鬧,那擊鼓的壯漢己被帶了上來,他上來便嚷嚷。


    “大人,蘇府出大事了,蘇府內有蠻多人被殺了。”


    壯漢的話引起了大家的騷動,大家此刻還未意識到壯漢口中的蘇府就是那個首富府。


    開封府通判程越把驚堂木一拍,喝道:“你是何人?又是哪個蘇府蠻多人被殺了?你怎麽知道蘇府有人被殺了?”


    開封府通判程越雖然有所震驚,但他還是很冷靜發問。


    壯漢急急的答道:“大人,小的乃蘇府的短工,每日早晨負責給蘇府送菜,今日小的照例給蘇府送菜,到蘇府後發現蘇府的大門是虛掩著的,小的順手推開了門,隨便往裏麵一看,發現裏麵竟血淋淋的倒了不少人,這可嚇壞了小的,小的趕緊來開封府報官了,至於大人問是哪個蘇府,小的隻能說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首富府。”


    首富府?林哲一聽是首富府出事,立馬僵住了,這些人還真是離不開下三濫,才殺蘇首富,接著又殺他家人,太沒素質了。


    也怪自己昨晚眼拙了,沒留意到蘇家的人會有危險,這蘇家人一出事至少暴露了一件事,那就是開封府內有他們的細作,他們才能事事順利,開封府要想有所作為必須先把細作抓了,不然不好查案。


    林哲思畢即分兵兩路,一路由程通判率領去抓細作,另一路由齊子心領頭去首富府,林哲自己則去首富府看看。


    到首富府一看,真是太慘了,首富府上下一百多人無一活口,連寵物都被滅口了,狀元郎蘇建亦倒在其中。


    這不得不讓人佩服這些人的動手能力,能在開封府捕快加強夜間巡查的基礎上沒任何驚動殺一百多人,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專業。


    這讓林哲想起了以前,陸中書以前就對首富府動過歪腦筋,想一鍋端了首富府,陸中書那時肯定在想,既能發一筆橫財又能除掉不聽話之人,這麽好的事為什麽不做。


    林裏當時拚盡老命阻止了,可現在還是有人替陸中書做了,眼下發生的似乎最稱陸中書的心意,隻是現在要做的是必須阻截蘇首富的財物,不能讓它們到陸中書的手上,林哲必須搶先收了首富府的財物。


    於是林哲令齊子心對首富府展開搜查,務必搜到地契財寶銀票之類的,可一番搜尋下來,別說這些東西就連它們的影子都沒看到,很顯然有人提前下手弄走了。


    金銀財寶及銀票被弄走了就不好追,可地契好追,蘇首富創辦的以香居為主的店子一個跑不了,誰敢來染指就抓誰,不過蘇首富這麽一倒,他開的那些個店子估計都會撐不住。


    現場勘查也不盡如意,人家手法專業早清理一切痕跡了,開封府如果以常規手法來查這類案子,可能永遠無法查清,現階段隻能問那壯漢跟周邊的人,看有突破口沒。


    齊子心有點抓頭抓撓,他沒什麽查案的經驗,他隻能讓周萬通下手去查,而他在一旁先試著學一學。


    由於不得對壯漢用刑,對壯漢的詢問沒有任何進展,壯漢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句話,對周邊人的詢查也是一問三不知,周萬通覺得自己也算是查過不少案子了,可從未遇到過這樣奇葩的案子。


    滅門加無線索,讓周萬通對破獲這起案子沒一點信心,可蘇首富這案子這麽大,如果不能順利破案,那朝廷上站著的那些高官肯定會對開封府出手,林哲能不能頂住存在不小的問題。


    林哲悶悶不樂的迴到了開封府,不是為案子煩惱,他在煩沒撈到油水,這一迴很虧,首富府的財物讓人擄走了,開封府還得了一個無任何頭緒的滅門案。


    對開封府而言一點不劃算,關鍵是這事還沒完,到晚上可能還會有惡性案子發生,要是再發生惡性命案還是無法破案,那般高官肯定會來找茬了。


    現在就看程通判抓細作抓得怎麽樣了,如果抓到了便可以就此利用一下細作打一場防守反擊,如果沒有抓到了,那就比較慘隻能死守。


    林哲現在就盼著來點好消息提振一下士氣,結果等來是程通判的一無所獲,這就麻煩了,今晚怎麽辦?


    今晚他們肯定有大動作,他們的大動作一定會跟著捕快的巡查走,要應對他們今晚的動作,開封府這邊必須要變一變。


    林哲臨時決定今晚巡查的捕快保持和之前一樣,剩餘的捕快則秘密潛伏,為防止細作事先通風報信,各部捕快更換防區,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防區,否則以細作論處。


    林哲的這個決定看似合理,卻不小心動了捕快的利益,不少捕快對此很有意見,因為換防區等於是他們的既得利益都沒了,他們換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時半會撈不到油水。


    都這個時候了,那掂記著自己那點小九九,這合適麽?


    林哲不得理會,又讓程通判吩咐下去,全開封府開始檢舉細作,凡檢舉屬實的一律賞錢一千貫外加升小捕頭。


    憑心而論,一千貫錢對油水多多的捕快來講吸引力不是很大,相反小捕頭的職位很誘人,這一點不奇怪,一名普通捕快正常情況下升小捕頭的概率是幾十分之一,一般的捕快很難晉升,現在冒出這機會肯定是人人要爭取的。


    開封府這邊準備就緒,就等著人家怎麽出招了,林哲這一次還特意向信王府和南平王府兩處地方派了暗哨,林哲就想看看兩個嫌疑最大的地方有什麽異動。


    上半夜照樣無事,最讓人揪心的下半夜終於來了,這也是普通人戒備最鬆懈的時候。


    林哲雖憂心忡忡,可不可能守著不睡覺,林哲到點必須睡覺的,不然整個白天會沒精神。


    林哲原以為他會睡到天亮,沒曾想天還沒亮,齊子心便派人來稟告了,東京汴梁城的綢緞商人馬平一家人出事。


    馬平一家人被吊在綢緞莊四周,這一次他們下手沒那麽狠,隻弄死了馬平一家人,唯獨放過了馬府的下人跟丫鬟們,這倒有些奇怪。


    林哲聽罷不得己強撐著到了現場,發覺現場很是零亂,似乎沒有上迴蘇首富府那裏收拾的幹淨,他們這迴走的有點急,連馬府的下人跟丫鬟的都隻是打昏。


    而綢緞莊就在馬府的對麵,這極大方便了他們把馬家的人吊起來,可即便再方便,吊幾個人起來還是有諸多不便的。


    不過對他們有利的是,這裏不是重點防範區,巡查的捕快要蠻久才來一次,這間隔的時間足夠支撐他們吊人了。


    林哲看罷隻能是搖頭,這如何使的,東京汴梁城像馬平這樣的商家有上萬,即便一戶一個捕快護衛,也是需上萬捕快的。


    開封府哪裏有這麽多捕快來護衛,並且這隻是被動防禦,你被動防禦好了,人家可以選擇不出來玩,你們卻不行,因為你們不知道人家今日出不出來,你們沒得選擇隻能繼續整夜巡查。


    這裏頭累死累活還是其次,最主要是那般高官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把東東汴梁城弄的這麽亂,豈能不嚴辦你們。


    林哲現在就在想如何應付那般高官,已經發生兩起滅門案了,高官們應該知道了,他們馬上就會有動作了,他們的動作隻會遲來不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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