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揚在迴舍人府的路上也沒閑著,在琢磨如何處理管家陸純。


    可讓陸飛揚沒料到的是,他一進舍人府就看到管家陸純率一眾底下人正跪在地上向他請罪。


    這是玩的哪一出?難道陸純知道要處罰他故意整的這一場?想以此來從輕處罰他?


    這麽嚴重的事情哪能輕易放過他?這事要發生在張權知投靠之前,那不知道有多嚴重。


    現在雖然沒事了,但不代表你陸純就可以逃脫懲罰,尤其是你陸純還故意整這麽一出,是想逃脫懲罰嗎?


    陸飛揚很為不爽,看了一眼陸純,輕喝了一聲:“來人,將管家拿下,先重打十大板。”


    陸飛揚很有分寸,隻重打陸純十大板,要是重打二十大板,估計要打的陸純起都起不來了。


    舍人府的護衛就在旁邊,他們見陸飛揚發話了,立刻出手,按的按,打的打,很快十大板就打完了。


    可憐陸純全程忍著不敢叫痛,他生怕叫喚會引發陸飛揚的憤怒,加大懲罰力度,那樣的話就更不妙了。


    陸飛揚其實也想小懲陸純就算了,隻可惜這事太大了,陸飛揚事後想想還是害怕。


    還好是張權知接受拉攏了,不然真萬劫不複了,至於怎麽懲罰陸純,陸飛揚還沒想好,現在隻能算是小懲一下。


    陸飛揚接著道:“免去陸純管家一職,停俸三個月,在舍人府新管家到任之前,陸純暫時負責管家的工作。”


    陸飛揚說完即進房去了。


    眾人有點意外這懲罰,仔細想想也不意外,都這麽多年主仆情了,怎會下狠手?


    這裏邊最失望的要算管事陸山寶,他原以為管家陸純出這麽大的事,免職趕出府都是輕的。


    管家一職怎麽都該他這個管事上位了,怎麽會免職留用?這不放屁麽?


    陸山寶想不通,但他還是很熱情的上前攙扶陸純,在陸純麵前,陸山寶永遠都偽裝的那麽好。


    舍人府沒什麽事了,又恢複了平靜,直到下午砰的一聲,府門被人踹開,一群如狼似虎的大理寺衙役闖進來,舍人府這才有起了波瀾。


    大理寺衙役為啥踹舍人府的門,這跟王家人有關。


    王一發領著王家人出開封府後,和幾個兒子一商量便去找了禮部侍郎,問這個事怎麽辦好?


    小娘子無辜喪命於舍人府,開封府袒護舍人府。


    這個禮部侍郎和王一發關係很好,卻偏偏和陸飛揚搞不來,因為陸飛揚幾次甩臉禮部侍郎,讓禮部侍郎很是難堪。


    於是乎禮部侍郎決心搞一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陸飛揚,不就開封府幫那個陸飛揚嘛。


    你王一發可以上大理寺去告狀,那位新任大理寺卿絕對有興趣接你這個案子。


    王一發對這個禮部侍郎很是信任,他當即領著幾個兒子去了大理寺,雖然見大理寺卿林哲頗費工夫,但有錢能使鬼推磨。


    幾個小錢甩在大理寺衙役手裏,和大理寺卿林哲見麵那是分分鍾的事,隻不過見著大理寺卿林哲和要大理寺卿插手此案是兩碼事,沒有這麽容易辦到。


    好在禮部侍郎是個聰明人,他要王一發裝可憐,投林哲的所好,再就是把案情講清,順帶再拿點辛苦費,這事不就妥了嗎?


    王一發依計而行,果真跟禮部侍郎預想的一樣,林哲答應了王一發的請求。


    隻不過林哲沒要王一發的辛苦費,這讓王一發有點摸坨不清。


    林哲之所以接受王一發的請求,無怪乎想打擊中書舍人陸飛揚,不過也沒那麽好打的。


    首先開封府己全麵接管此案,並且己經審結上報刑部了,怎麽切入此案還真是一個問題。


    好在王一發講開封府通判程越最先審理的此案,之後張尤安才橫插一杠介入此案的。


    在沒怎麽審理的情況下就全麵推翻了開封府程通判的初步審理結果。


    而王一發他們之所以去開封府也是程通判知會的,這說明開封府程通判還是有點正直的。


    林哲當即要王一發帶著去見了開封府程通判,一番交談下來,林哲拿到程通判審案的卷宗,對案子有了全麵的了解。


    為徹底扳迴此案,林哲對程通判提了一個小小要求。


    那就是要求程通判將那兩小廝從開封府大牢調出來,張尤安沒了那兩小廝,看張尤安怎麽弄?


    這讓開封府通判程越有點為難,這可是跟頂頭上司對著幹,風險還是蠻大的。


    幸虧王一發在一旁苦苦哀求,程越最終答應了林哲的小要求,於是乎大理寺衙役在寺丞沈玄的帶領下迅速包圍了舍人府。


    這會的舍人府想不亂都不行了。


    沈玄目標明確,就是抓舍人府的管家陸純跟陸飛揚的那幾個小妾。


    抓陸純很輕鬆沒人阻攔,抓陸飛揚那幾個小妾卻很不順利。


    早得稟告的陸飛揚趕緊率護衛將小妾們保護起來了,一定不讓沈玄他們抓。


    陸飛揚還威脅沈玄。


    “你們好大膽子竟敢上舍人府來抓人?你們大理寺這是要造反嗎?”


    陸飛揚擺著一副臭架子,他自認為有舍人府的護衛在,這般大理寺衙役奈何不了他們。


    沈玄根本沒把陸飛揚放在眼裏。


    “陸舍人,大理寺辦案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連你一塊抓,至於我們為什麽要來難道你不清楚嗎?你府上沒幹壞事我們就不會來,如果你聰明的話,你現在要做的便是撇清關係,不然有你後悔了。”


    沈玄壓根沒給陸飛揚任何麵子,這讓陸飛揚很惱火。


    陸飛揚怒斥道:“大膽!你一個小小寺丞竟敢威脅本官,哪個給你的狗膽?就算你們大理寺卿在這,本官量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陸飛揚雖然拿沈玄沒辦法,但嘴上工夫還是很硬氣。


    沈玄沒把陸飛揚的話放在耳裏,看了看陸飛揚的護衛,發覺他的護衛就那麽幾個,完全可以一舉拿下。


    剛好林哲也帶人趕到了,沈玄信心十足很快便將陸飛揚的護衛製服了。


    陸飛揚眼見小妾們保不住了,他有些抓狂,同時情緒有些激動,他衝到林哲麵前跟林哲理論。


    “林大人,你們大理寺是不是太過份了?居然跑到舍人府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林哲有點漫不經心。


    “陸舍人息怒,大理寺之所以這麽幹也是逼不得己,主要是你們舍人府有多人涉及命案,大理寺不出手抓他們講不過去?因此還望陸舍人體諒。”


    林哲己經夠客氣了,陸飛揚卻不買帳。


    “林大人,哪有你這麽幹的,你指使你的人抓下官的小妾,這是要幹什麽?下官的小妾整日呆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憑什麽抓她們?”


    陸飛揚很是理直氣壯,他似乎認為他有能力製止大理寺。


    林哲冷眼打斷了陸飛揚。


    “陸舍人,這種情況下就別做美夢了,想一想王氏,與你相好命卻相沒了,這對王氏公平嗎?那個王氏招誰惹誰了,竟要被你們這樣冷酷對待,站在王氏的立場上來看,那些害她的人不該受懲罰嗎?”


    語罷,林哲轉向沈玄。


    “還不抓人?在等什麽?”


    “大人,屬下馬上抓。”


    沈玄答應道,轉頭便吩咐衙役開始抓人了。


    陸飛揚想製止卻沒那個能力,他那幾個護衛早被製服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小妾被帶走。


    這還沒完,林哲緊接著又下了一道指令。


    “鑒於案情尚不明了,為防止舍人府通風報信,即刻起封鎖舍人府,任何人不得進出。”


    什麽!封鎖舍人府?任何人不得進出?陸飛揚聽到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算什麽事?堂堂中書舍人府居然被你大理寺一句話就封了嗎?


    不知你大理寺哪來的勇氣?你大理寺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這會的陸飛揚徹底暴發了,他情急之下欲對林哲動手,被衛立率人攔住了。


    林哲看陸飛揚情緒頗為激動,便明確警告陸飛揚。


    “陸舍人,林某不想為難你,林某奉勸你一句,如果不想去詔獄吃餿飯的話,你就老實一點,不然這餿飯你就吃定了。”


    陸飛揚也是聰明之人,他見他這套行不通便馬上老實了。


    林哲安排關成帶人負責封鎖舍人府,其餘人立刻返迴大理寺審案,一迴到大理寺,林哲即刻升堂問案。


    陸飛揚那幾個小妾沒見過什麽世麵,她們也不知好歹,在沈玄的軟硬威逼下把事情的全部都招了。


    這事起因其實很簡單,爭風吃醋而己,是陸飛揚為了壓製王氏特意交代幾個小妾給王氏一點顏色。


    沒想到小妾下手重了點,把王氏給打死了。


    小妾們的交代與管家陸純的交待不謀而合,再結合剛從開封府轉來兩小廝的口供,王氏遇害案基本告破,下麵就等著上奏了。


    雖然舍人府被封鎖,但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中書門下,當中書侍郎郭亦鎮到大理寺之時,林哲他們還在寫卷宗。


    郭亦鎮此番來準備充分,他帶了中書門下最擅長打官司的官員,一見到林哲就問。


    “林大人,為何要封鎖舍人府?舍人府究竟幹了什麽令你如此大動作?你是不是以勢欺負舍人府?”


    郭亦鎮信心滿滿上來就是一通質問。


    林哲聽不慣郭亦鎮的口氣,他反問道:“郭侍郎,舍人府鬧出了人命,不該封嗎?”


    鬧出了人命?怎麽可能?


    郭亦鎮一臉不屑。


    “林大人,據本官了解舍人府並未發生人命案,隻是兩潑皮弄出來的,林大人為何要硬扯上舍人府?林大人的用意真是令人深思。”


    郭亦鎮居然不承認舍人府出了人命,這可由不得他。


    林哲當即表示郭亦鎮搞錯了,昨晚是開封府通判程越接手的案子。


    當晚程通判了解案情就緝拿了舍人府管家陸純,陸純立馬就招了,王氏是在舍人府遇的害。


    那個陸舍人知道後立刻到了開封府活動,張權知可能得了陸舍人的好處,立馬以手中的權利改了案子,把真兇安在了那兩小廝身上。


    這就有點無法無天了,堂堂張權知居然唯陸舍人命令是從,實在是不像話,如果林某奏給官家,不知張權知何以自處。


    林哲拿上奏之事說事,似乎在嚇唬人。


    郭亦鎮不作理會,隻見他一甩眼色,中書門下最擅長打官司的官員蔡文立刻站了出來與林哲理論。


    蔡文在中書門下有些年頭了,雖然他官品不高,但他精通宋律,因而他很得中書侍郎郭亦鎮的器重。


    此番與林哲理論,他也是做足了工夫,必須在律法上駁倒林哲,隻是蔡文過於書呆了,與林哲理論占不到什麽便宜。


    郭亦鎮見蔡文沒駁倒林哲,他忍不住插言了。


    “林大人,本來這案子已由張權知審結了,你從中插手於理不合,之前程通判違規查案,不分青紅皂白對舍人府管家動大刑,大刑之下得來的口供豈能算數。”


    “張權知主動介入案子其實是為了開封府的聲譽,你口口聲聲講陸舍人到開封府活動,大家都知道陸舍人跟張權知一向不和,陸舍人怎麽活動的起?張權知哪會聽陸舍人的,林大人你這麽說完全是在抹黑陸舍人。”


    郭亦鎮雖然不太懂宋律,但他從客觀實際出發,講的是有理有據。


    如果郭亦鎮把這話拿到朝堂上去說,也許皇帝也會相信,與那個書呆子蔡文所講相比較,郭亦鎮講的要務實的多了。


    林哲馬上迴擊了郭亦鎮。


    “郭侍郎,你不要總提及程通判用刑之事,你得好好看看張權知如何用刑的,那兩小廝沒死在張權知大刑之下,隻能算人家運氣好。”


    “還有那個陸舍人與張權知不和之事,這事早己是陳年老黃曆了,你們不是己經秘密拉攏了張權知嗎?就別在裝不和了。”


    林哲很麻溜就把陸舍人與張權知的事說明白了,不是郭亦鎮講的那樣,郭亦鎮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郭亦鎮真的很意外林哲什麽都知道,但他絕不認可這個。


    “林大人,你這都是毫無根據的說辭,官家即便支持你也不會信你,朝堂上也沒人信你,大家倒是會懷疑你借機報複陸舍人,如果林大人你此時收手,把案子還給開封府,這事就算了,否則大家一定不會答應。”


    中書侍郎郭亦鎮似乎在警告林哲,他在規勸林哲迴頭是岸。


    林哲很平靜,聽完中書侍郎郭亦鎮說的就接口了。


    “郭侍郎,你這樣算不算幹預查案,你隻是一個中書侍郎,做好自己的事就不錯了,其他事你少管甚至不要管,這樣對你的前程更好。”


    林哲同樣在規勸中書侍郎郭亦鎮,做自己的事用自己的膳。


    中書侍郎郭亦鎮見林哲不吃這一套,他有些著急了。


    “林大人,本官來大理寺是代表朝中有識之士來的,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你擅權誤國找忠臣的麻煩,你應該明白你的魯莽行為惹了眾怒。”


    “惹沒惹眾怒林某不知道,不過你問都沒問一聲就稱陸舍人這樣好色之徒為忠臣,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所謂的忠臣都由你郭侍郎定麽?”


    林哲以忠臣之名反敬了中書侍郎郭亦鎮。


    中書侍郎郭亦鎮這下有點著急了,這位林大人如此霸道不肯讓步,這事如何談的好?


    這位林大人肯定在等適合他的條件,條件如果達不到他不會鬆口。


    隻是這條件不太好開,開高了便宜他了,開低了他理都不會理。


    這該如何是好,沒有辦法的中書侍郎郭亦鎮無意間看了看蔡文,這讓蔡文心頭一動,蔡文完全明白了郭亦鎮的意思。


    “林大人,你這麽死咬著陸舍人不放,不就為了談條件嗎?你現在不妨講一講你的條件,看什麽樣的條件才能讓你放過陸舍人?”


    蔡文壯著膽子向林哲提了談條件的問題,這讓郭亦鎮有些欣喜,畢竟郭亦鎮來大理寺就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來拌嘴的。


    林哲一臉不悅。


    “郭侍郎,怎麽你又想做交易?這好嗎?”


    郭侍郎笑了笑。


    “林大人,沒得辦法,誰讓你有權呢?陸舍人這迴不破點,你會放過他麽?”


    郭亦鎮態度放了下來,他想營造一種輕鬆的氛圍來降低林哲的敵意,為他的討價還價作準備。


    豈料林哲冷冷拒絕了郭亦鎮。


    “郭侍郎,事關人命豈能與你們做交易,站在宋律的立場上,大理寺唯有把兇犯緝拿到案方才合理,你們想做交易門都沒有。”


    林哲口氣很是強硬,他似乎並不想做交易,也可能是條件問題。


    你讓他來提條件,他怎麽好提,可郭亦鎮覺得自己也不好提,不知到怎樣的條件才能滿足他?


    他要錢還好點,他要是要官那就麻煩了,他己經是正三品了,再升一級便是從二品了,相當於尚書級了,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比他升的快?


    當官幾個月就從正六品升至正三品了,這種堪稱奇跡的升官若不是有皇帝罩著,哪個會升的這麽快?


    中書侍郎郭亦鎮想到這有點憤憤不平,特意掃了一眼林哲。


    “林大人,話別說的那麽滿,什麽事都可以談,也都有個價,主要是陸舍人啥也沒幹,你就揪著他不放,他願意出錢己經是夠委屈的了,當然林大人嫌錢不夠分量還可以談其他的,比如升官。”


    郭亦鎮也是想盡快把事結了,他露了點口風出來。


    林哲有點心動,尤其是郭亦鎮那句比如升官,太有誘惑力了,要知道現在的林哲升官已經是很困難了,能再往上升一級自然最好。


    可絕非這麽簡單,林哲要是輕易順應,是必引起陸知心的警覺,陸知心可能寧願不救陸舍人了。


    且現在還未追究到陸舍人身上,故此林哲態度必須堅定,讓他們慢慢把條件抬高,這樣才穩妥。


    “郭侍郎,什麽都不能與人命相比,既然涉及人命就該嚴懲,舍人府沒有特權,目前看陸舍人涉案的可能性蠻大的,大理寺隻能深究。”


    林哲一再表態要深究,隻是口氣沒先前那麽硬了。


    郭亦鎮聽了這話很是煩躁,他沒料到林哲這麽狠,還想扯陸舍人進來。


    簡直有點不把陸中書放在眼裏,打狗難道不看主人麽?


    郭亦鎮厭厭的說道:“林大人,陸舍人是不可能涉案的,你不要妄圖扯陸舍人進來,本官已經講了,權在你手中,你不可以平白無敵放過舍人府,你需什麽盡管提,本官在能力範圍內盡量滿足你。”


    郭亦鎮依就避重就輕,讓林哲盡管提,這不胡扯麽?林哲怎麽好提。


    你郭亦鎮不提就是在耍流氓,你郭亦鎮不提那隻能是公事公辦了。


    林哲反正不急,沒達到林哲想要的條件那就整陸飛場,反正人命關天,看你陸飛揚往哪跑。


    “郭侍郎,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憑什麽說陸舍人不可能涉案?你身為朝廷命官在人命案中這麽隨便?你對的起你每月拿的俸祿不?”


    林哲實在忍不住了,他必須教訓一下中書侍郎郭亦鎮,否則中書侍郎郭亦鎮還以為他是老大,大理寺都得聽他的。


    中書侍郎郭亦鎮這會己經清楚知道林哲的如意算盤了,林哲想升官,升不到便會整陸舍人,這真是哪邊都不耽誤。


    這一招真是絕了,現在隻能怪陸飛揚太蠢了。


    這個時候犯這麽大的錯讓人家逮到機會,依現在的情況看,送錢是肯定擺不平林哲。


    郭亦鎮隻能和林哲開始了討價還價,隻是林哲胃口有點大,對錢不太感興趣。


    上次在青樓逮到郭亦鎮都升了一級官,這迴人命案怎麽也不能差過上次。


    中書侍郎郭亦鎮為避免被動始終很有耐心,就是不提升官事宜,而是在錢這方麵和林哲周旋。


    林哲才沒看起這點錢,他要的是從二品的官級,沒這個談不了。


    郭亦鎮似乎又在這方麵做不了主,畢竟從二品的官級大宋朝沒幾個,豈能輕易給林哲。


    況且每一個從二品官級都管著一個大衙門,哪能再給林哲這個死對頭。


    林哲看郭亦鎮沒有誠心,他也懶得和郭亦鎮囉嗦了,林哲覺得如果沒有官升把陸飛揚這廝扳倒也不錯。


    “郭侍郎,囉嗦話就不講了,林某沒工夫跟你在這墨跡,你愛講價麻煩你去菜市場,那有人陪你講。”


    林哲不耐煩的拒絕了,這讓中書侍郎郭亦鎮很沒有辦法。


    中書侍郎郭亦鎮知道林哲想要什麽,可他真給不了,陸知心在他來之前己交代了,此番最多給錢,其他想都不要想。


    陸知心的這個其他意指升官,郭亦鎮自然明白,他也因這個把蔡文喊過來幫手,誰知跟事前想的一樣沒什麽用,蔡文中看不中用。


    郭亦鎮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先行迴中書門下稟告,看陸中書怎麽說。


    林哲雖然心裏不爽,但還是起身把郭亦鎮送至會客廳門口,臨出門之際,林哲還這樣說。


    “郭侍郎,真的很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不過人命關天,下午可能就要抓陸舍人了,因為陸舍人的小妾們一致指認她們是按陸舍人的意思辦的,換句話講就是陸舍人是幕後真兇。”


    陸舍人的小妾們不是省油的燈,她們見陸舍人幫不了她們,她們自然要把罪責推到陸舍人身上。


    郭亦鎮聽到陸舍人的小妾們一致指認陸舍人,他有點慌了,他忙甩了一句話出來。


    “林大人,你千萬別亂來,萬事都好商量,抓陸舍人還是先等等,把事弄清楚再抓也不遲。”


    林哲明確表示不行,事關人命豈能拖延。


    郭亦鎮見林哲不肯,忙說道:“林大人,那你等我一個時辰,本官迴去一下,馬上就來。”


    林哲瞟了一眼郭亦鎮,沒作聲,或許是默認了。


    郭亦鎮知道時間寶貴趕緊和蔡文走了,他必須趕快迴到中書門下向陸中書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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