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雲瑛應了一聲。
然後迴頭跟晴雯說道，“我們晚上再聊。”
說著，拿起書包，走出房間。
客房外，賈寶玉背著書包，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分別是襲人跟秋紋。
“一直沒見你過來，我還以為你睡過頭了呢？”寶玉宛若中秋之月的圓臉露出笑容。
“沒有，就是多睡了一會。”雲瑛來到寶玉身旁，兩人一起往前院走去。
兩人身後，晴雯也跟了出來，和襲人、秋紋一起一路跟隨。
“晴雯！瑛二爺對你好嗎？”路上，秋紋好奇的問道。
“還好。相比二爺，瑛二爺要沉悶一些。”晴雯簡單的迴答道。
“瑛二爺這麽俊。你說，你有沒有想過轉過去，專門服侍瑛二爺？”秋紋在寶玉房中比晴雯、麝月還不受寵，可以說已經到了職業頂點。
除非襲人、麝月、晴雯三人都離開或者失寵，她才有升職的機會。所以，自從長得俊還有才華的瑛二爺住進榮國府以後，她便有了去侍候瑛二爺的想法。
可惜最終寶玉並沒有叫她去侍候瑛二爺，而是讓她的競爭對手晴雯過去。
“怎麽會？我沒想過。倒是你這個騷妮子要是想過去可以早點說，我好讓二爺換你過去。”晴雯聰明機敏，自然不會掉進秋紋的陷阱，她瞪了秋紋一眼，譏諷道。
“我才沒有這個想法，你別誣陷我。”秋紋急忙反駁起來，這隻是她心裏有小算盤，可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喲喲喲。這話可不是我先說的。”
襲人見兩人險些吵起來，急忙結束兩人的談話，“好了。別鬥嘴了。當心被李嬤嬤看到。”
晴雯、秋紋聞言，這才安靜下來。
之後，五人沿著穿堂、夾道繞過賈母院，再右轉出垂花門便來到榮國府外院。
晴雯、襲人三人留在院內，李貴等長隨、小廝接替三人跟在寶玉、雲瑛身後。
因為寶玉外書房綺霰齋就靠著垂花門，兩人很快來到教室，新一天的學習隨即開始。
…
…
課間，寶玉幾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
雲瑛強撐著看了一會書，也覺得有些困，便起身離開綺霰齋，在榮國府正院逛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雲瑛來到正院東南角，聽到牆壁另一邊傳來聲音。
“你姑丈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這次你去江南，一定要注意那邊的情況，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姑丈的葬禮就需要你來安排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語氣囂張，仿佛是當久了人上人，失去了基本的和氣。
“老爺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沒事嗎？”又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聲音傳來。
雲瑛聞言，感覺有些耳熟，一對比便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榮國府二爺，賈璉。
“昨天剛得到消息，不確定情況。我今天又找人問了一下，你姑丈得的這個病根本就醫不了。”中年人迴應道。
雲瑛心想，這個聲音應該是賈璉的父親，榮國公賈源之孫，賈代善和賈母的長子，賈政、賈敏的長兄，邢夫人的丈夫，一等將軍賈赦。
“啊？這麽嚴重。那黛玉表妹怎麽辦？”賈璉驚了，昨天他從父親那裏知道林姑丈的病，本來還以為可以對症下藥，沒想到竟然是絕症。
“怎麽辦？帶迴來唄。”賈赦冷哼一聲，“林妹夫到底是世襲侯爵，又掌管了幾年鹽政，家底肯定不少，你到江南以後安排好林妹夫的葬禮，收拾好林家家底，就帶她迴來。”
“大不了我們榮國府給她找個好人家。”
“父親的意思是？”賈璉沒太聽懂。
“你這蠢貨。這都不懂。你林姑父家又沒有什麽直係親屬，他去世了家產還能給誰？”賈赦聞言，啐了一口，恨鐵不成鋼的道。
“給…林妹妹？”
“對啊。家產給黛玉，可黛玉還小，能去哪裏？自然是迴榮國府由外婆養著。至於林家家產還不是得暫存在我們榮國府？”賈赦幾乎是一點一點的解釋給賈璉聽。
“懂了懂了。父親果然深思遠慮。不過我們榮國府也是頂級人家，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賈璉明白了賈赦的意思，可他到底沒有泯滅良心，覺得這樣做不對。
“頂級人家？狗屁。我們榮國府現在早就已經不行了。你想想我們家可有人在軍隊裏做官？”賈赦聞言，嘴巴一歪。
“沒…沒有。”賈璉一想，自從寧國府賈敬辭掉京營節度使的官職，出家修行以後，寧榮二府在軍隊裏已經沒有高官。
“那文官呢？”賈赦又問道。
“除了政叔，就沒有了。”賈璉乖乖迴答。
“你政叔五品的工部員外郎，算個屁的官？他整天在工部衙門坐冷板凳，管得了幾個人，更別說幫到我們榮國府了。”說道弟弟賈政，賈赦更是生氣。
“就這樣的家庭，我問你，這是頂級家族該有的樣子嗎？就咱們家現在這個入不敷出的樣子，再不想些別的出路，還沒等你襲爵，隻怕就已經沒落了。”
“你再不爭氣點，隻怕是那雲家都要站在我們榮國府的頭上拉屎了。”
“雲光他爹原本不過是我們雲家的走狗，如今就因為得了個京營節度使的官職，尾巴都翹起來了。跟我說話也不知道尊敬。還有雲光的那個兒子雲瑛，那小子有什麽資格住進榮國府學習？還不是我們榮國府沒落了，老太太看那小子有點學問，希望他帶著寶玉進學？”
“你說就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做這樣的事不應該嗎？”賈赦咄咄逼人，向賈璉責問道。
“應…應該。”賈璉被罵得勾腰駝背。
“這就對了。這件事雖然有些不地道，可你林姑父的家產不給我們，最後還不是被黛玉帶到別人家去？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我們這些親戚。”
“你說對不對？”
“嗯嗯。父親說得對。璉兒這次送黛玉表妹迴江南，一定見機行事，完成父親的安排。”賈璉低著頭連連稱是。
“嗯。你能理解就好。明天你跟黛玉就要出發了，迴去以後好好想一想，做好準備。到江南以後隨時跟我聯係，我是你爹，我們才是一家，有什麽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去吧。”
賈赦見賈璉終於明白自己的想法，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他離開。
與此同時，牆壁的另一麵……
然後迴頭跟晴雯說道，“我們晚上再聊。”
說著，拿起書包，走出房間。
客房外，賈寶玉背著書包，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分別是襲人跟秋紋。
“一直沒見你過來，我還以為你睡過頭了呢？”寶玉宛若中秋之月的圓臉露出笑容。
“沒有，就是多睡了一會。”雲瑛來到寶玉身旁，兩人一起往前院走去。
兩人身後，晴雯也跟了出來，和襲人、秋紋一起一路跟隨。
“晴雯！瑛二爺對你好嗎？”路上，秋紋好奇的問道。
“還好。相比二爺，瑛二爺要沉悶一些。”晴雯簡單的迴答道。
“瑛二爺這麽俊。你說，你有沒有想過轉過去，專門服侍瑛二爺？”秋紋在寶玉房中比晴雯、麝月還不受寵，可以說已經到了職業頂點。
除非襲人、麝月、晴雯三人都離開或者失寵，她才有升職的機會。所以，自從長得俊還有才華的瑛二爺住進榮國府以後，她便有了去侍候瑛二爺的想法。
可惜最終寶玉並沒有叫她去侍候瑛二爺，而是讓她的競爭對手晴雯過去。
“怎麽會？我沒想過。倒是你這個騷妮子要是想過去可以早點說，我好讓二爺換你過去。”晴雯聰明機敏，自然不會掉進秋紋的陷阱，她瞪了秋紋一眼，譏諷道。
“我才沒有這個想法，你別誣陷我。”秋紋急忙反駁起來，這隻是她心裏有小算盤，可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喲喲喲。這話可不是我先說的。”
襲人見兩人險些吵起來，急忙結束兩人的談話，“好了。別鬥嘴了。當心被李嬤嬤看到。”
晴雯、秋紋聞言，這才安靜下來。
之後，五人沿著穿堂、夾道繞過賈母院，再右轉出垂花門便來到榮國府外院。
晴雯、襲人三人留在院內，李貴等長隨、小廝接替三人跟在寶玉、雲瑛身後。
因為寶玉外書房綺霰齋就靠著垂花門，兩人很快來到教室，新一天的學習隨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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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寶玉幾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
雲瑛強撐著看了一會書，也覺得有些困，便起身離開綺霰齋，在榮國府正院逛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雲瑛來到正院東南角，聽到牆壁另一邊傳來聲音。
“你姑丈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這次你去江南，一定要注意那邊的情況，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姑丈的葬禮就需要你來安排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語氣囂張，仿佛是當久了人上人，失去了基本的和氣。
“老爺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沒事嗎？”又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聲音傳來。
雲瑛聞言，感覺有些耳熟，一對比便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榮國府二爺，賈璉。
“昨天剛得到消息，不確定情況。我今天又找人問了一下，你姑丈得的這個病根本就醫不了。”中年人迴應道。
雲瑛心想，這個聲音應該是賈璉的父親，榮國公賈源之孫，賈代善和賈母的長子，賈政、賈敏的長兄，邢夫人的丈夫，一等將軍賈赦。
“啊？這麽嚴重。那黛玉表妹怎麽辦？”賈璉驚了，昨天他從父親那裏知道林姑丈的病，本來還以為可以對症下藥，沒想到竟然是絕症。
“怎麽辦？帶迴來唄。”賈赦冷哼一聲，“林妹夫到底是世襲侯爵，又掌管了幾年鹽政，家底肯定不少，你到江南以後安排好林妹夫的葬禮，收拾好林家家底，就帶她迴來。”
“大不了我們榮國府給她找個好人家。”
“父親的意思是？”賈璉沒太聽懂。
“你這蠢貨。這都不懂。你林姑父家又沒有什麽直係親屬，他去世了家產還能給誰？”賈赦聞言，啐了一口，恨鐵不成鋼的道。
“給…林妹妹？”
“對啊。家產給黛玉，可黛玉還小，能去哪裏？自然是迴榮國府由外婆養著。至於林家家產還不是得暫存在我們榮國府？”賈赦幾乎是一點一點的解釋給賈璉聽。
“懂了懂了。父親果然深思遠慮。不過我們榮國府也是頂級人家，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賈璉明白了賈赦的意思，可他到底沒有泯滅良心，覺得這樣做不對。
“頂級人家？狗屁。我們榮國府現在早就已經不行了。你想想我們家可有人在軍隊裏做官？”賈赦聞言，嘴巴一歪。
“沒…沒有。”賈璉一想，自從寧國府賈敬辭掉京營節度使的官職，出家修行以後，寧榮二府在軍隊裏已經沒有高官。
“那文官呢？”賈赦又問道。
“除了政叔，就沒有了。”賈璉乖乖迴答。
“你政叔五品的工部員外郎，算個屁的官？他整天在工部衙門坐冷板凳，管得了幾個人，更別說幫到我們榮國府了。”說道弟弟賈政，賈赦更是生氣。
“就這樣的家庭，我問你，這是頂級家族該有的樣子嗎？就咱們家現在這個入不敷出的樣子，再不想些別的出路，還沒等你襲爵，隻怕就已經沒落了。”
“你再不爭氣點，隻怕是那雲家都要站在我們榮國府的頭上拉屎了。”
“雲光他爹原本不過是我們雲家的走狗，如今就因為得了個京營節度使的官職，尾巴都翹起來了。跟我說話也不知道尊敬。還有雲光的那個兒子雲瑛，那小子有什麽資格住進榮國府學習？還不是我們榮國府沒落了，老太太看那小子有點學問，希望他帶著寶玉進學？”
“你說就我們家現在這個樣子，做這樣的事不應該嗎？”賈赦咄咄逼人，向賈璉責問道。
“應…應該。”賈璉被罵得勾腰駝背。
“這就對了。這件事雖然有些不地道，可你林姑父的家產不給我們，最後還不是被黛玉帶到別人家去？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我們這些親戚。”
“你說對不對？”
“嗯嗯。父親說得對。璉兒這次送黛玉表妹迴江南，一定見機行事，完成父親的安排。”賈璉低著頭連連稱是。
“嗯。你能理解就好。明天你跟黛玉就要出發了，迴去以後好好想一想，做好準備。到江南以後隨時跟我聯係，我是你爹，我們才是一家，有什麽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去吧。”
賈赦見賈璉終於明白自己的想法，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他離開。
與此同時，牆壁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