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抬頭看向米迦,他那雙琥珀眸因緊張而波光顫顫,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緊繃著。


    由於挨得太近,她甚至能聽到男人忐忑的心跳。


    “抱歉,我不該——”沒有等待迴答,米迦失落的移開眼,喉結艱澀的滾動了下。


    那句“不該逼你”尚未說完整,言清的指腹就抵在了他好看的菱唇上。


    不!不能答應!


    藏在暗處的唐禮無聲呐喊,俊逸的麵貌微微猙獰,差點顯出身形。


    言清迎著米迦熾熱的目光,複雜的情緒在漆黑的眸子裏翻湧,她收迴手,垂下的視線落在他左手捧著的花盆。


    從土中冒出的新葉在風中顫顫巍巍舒展身體,輕輕一個晃動就展現出充盈的生機。


    “好。”她咬住齒關,幹澀的喉間翻滾出男人最期待的結果。


    再抬頭,她美麗的臉龐上覆蓋的不是嬌羞,而是一滴不知為誰而流的清淚。


    她眨了眨眼,淚珠攀掛在長睫,如失去庇佑所墜落在雨裏的蝴蝶,美麗而破碎。


    “但我可能沒那麽容易忘記……”


    話說出口,不免覺得殘忍,她眸光閃爍,餘下的字消磨在唇齒。


    米迦卻是莞爾一笑:“後到者沒有資格逼先來者退位,我很高興阿清一直以來的坦誠。”


    “隻要阿清能在心口騰出一點位置,我就有信心能占據一席之地。”


    他用虔誠的口吻訴說堅定不移的決心。


    神愛世人。


    他若為神,世人皆她。


    米迦那雙盛滿包容的眼,如同一片容納萬物的星海,璀璨奪目撼動人心。


    言清扯了扯嘴角,將頭埋在他頸窩,沒有再開口給出確切的承諾。


    不懂藥理的人自然不會知曉,她曾送予的那株珍稀藥蘭也分雌株和雄株。


    二者除了能否開花外,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而藥性最為強烈的雌株,她動用小八的尋寶功能,也才找到那麽三株。


    一株幼體鮮花贈美人,在米迦的精心培育下好不容易開花,卻在雷恩夢中突破意外發散的能量中毀於一旦。


    另外兩株成年體,皆被她炮製後放入了小八腦袋上的空間裏。


    所以米迦在朝辭山能尋到的,隻可能是永遠不會開花的雄株。


    毫不知情的米迦一並將那株藥蘭種在了心上,在歡喜與惴惴中渴求它綻放。


    卻不知道他所期待的結果,終將是一片荒蕪。


    言清閉著眼窩在他肩頭,灼熱的唿吸撲灑,在他暈紅著臉低頭時,紅唇擦過頸側。


    隻是如此簡單的接觸,就惹得他臉紅心跳,將花放在旁邊的台階。


    他小心的挪了位置,一條腿曲起,好在寬大的古希臘式長袍足以遮住所有。


    雙手如捧珍寶似的落在言清腰間,虛握成拳的手悄悄鬆了鬆,帶著怕碰碎她的忐忑般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扣下。


    刹那間,精致絕倫的臉龐已爬滿晚霞。


    “腰有點疼,像是——”言清看著男人驚世絕豔的臉,眯著眼舔了舔唇,“像是被什麽東西硌著了一樣。”


    米迦琥珀色的眸子顫了顫,像星盆沒有端穩,一不小心灑落出細碎的閃粉。


    他不敢看言清,隔著衣服落在她腰間的手,著火了似的發著燙,熱度一直蔓延到心上。


    腦海裏全是那日女孩媚眼如絲,被他從身後勾起一條腿“出生入死”的畫麵。


    佛手柑的香味愈發濃鬱,理智告訴他,此時應該將懷裏的人推開,可攬她入懷的手怎麽也舍不得鬆掉。


    他們就坐在別墅前的台階上,任何一個住在這裏的男人經過,都能撞見他們親昵的場景。


    強迫自己在腦子裏翻透了一整本熟記於心的《聖經》,他才勉強找迴正常的唿吸頻率。


    言清掃了眼唐禮所在的方向,唇角掀起一抹似諷非諷的笑。


    再抬眸麵對米迦,頰邊兩側的淺淺梨渦如兩隻蠱惑他動情亂欲的蠱。


    “米迦先生……”她目光純澈無害,沙啞的語調卻似已經被點著的引火線,“可以給我治療一下嗎?我要你……”


    隨著引人遐想的停頓,她揚高了小臉,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張。


    這般模樣,聖人也再難把持。


    米迦身體僵直,密睫闔斂,低下來的唇與她越來越近。


    沒見到暗處的唐禮出手,言清唇邊的笑更是風情搖曳。


    調教男人如訓狗,服從性測試是驗收成果的最佳方式。


    唐禮緊握成拳頭的手幾乎要將手指攥到變形,手背上條條暴起的青筋都寫滿了隱忍和克製。


    他上次換掉薇薇安的抑製劑,已經觸及小阿清的底線。


    東窗事發選擇棄城而逃的他,尚未得到小阿清的原諒,這時候再惹得她生氣,隻會叫自己和她的關係再無迴旋之地。


    聰明的男人,要懂得隱忍。


    隻要他能治好嶽父,其他男人也隻有給他遞茶的份。


    找到一絲安慰的他,身上戾氣慢慢消退,緊咬的牙關卻沒半點鬆開的意思。


    兇狠的眼神恨不得將某人咬碎。


    看向言清時,又化作無聲的幽怨和委屈。


    就那表情變化,完全詮釋了什麽叫翻臉比翻書還快。


    言清沒打算拒絕米迦的吻,這種誘仙墮落的快感,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迎著米迦那盛滿愛意的眸子時,說沒悸動是假的。


    但動心歸動心,她絕不會容許有人破壞自己的計劃。


    哪怕那個人是她本人。


    足夠優秀且強大的女人,可以有無數次動心,但原則,隻有一個。


    米迦的唇碰觸到她的,卻是一觸即離。


    男人擱在她腰側的手匯聚光點沒入她身體,為她施展治愈術的同時,沙啞開口:“很、很快就能好。”


    言清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情動,手不經意相觸,她瀲灩著眸直白的問:“又不是沒有親過,米迦先生在害怕什麽?”


    米迦溫柔淺笑:“我非聖人,對阿清有太多貪婪,倘若一味索求,我怕傷到阿清。”


    這一刻的他好似從含蓄羞澀中跳脫出來,一字一句的深情直白而炙烈。


    心有所屬的言清自然不能迴以相同的感情,清明的眸子裏不含半點情緒,甚至連感動都不曾有。


    仿佛兩人毫無幹係。


    米迦心有刺痛:“我送阿清迴去。”


    他將已經發芽的藥蘭動用異能送上窗台,主動牽起言清的手,兩人並肩穿過藥香浮動的花海。


    言清的手縮了縮,又放下,任由他的大掌將自己包裹。


    米迦滿足的勾起嘴角。


    隻隱匿在二人身後的唐禮,俊臉扭曲到快要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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