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做到的?”

    沉默半晌,少女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惑。盡管貿然詢問別人的招數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如果一旦涉及到別人的隱私或是底牌,還有可能當場翻臉,甚至大打出手也未嚐沒有可能。

    然而,作為一個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少女,徐歆兒從沒想過那麽多。

    明明感受起來雙方氣勢差不多,甚至那三個血箭門的黑衣少年身上帶著一股邪戾之氣,讓人從心底裏發怵。但動起手來,三個氣勢不弱的少年麵對秦晉時就如同土雞瓦狗,根本撐不過一招半式。

    這,難道就是師父常說的同階無敵嗎?

    看著少女飽含期待的眼神,秦晉隻是淡然一笑,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楚。在秦晉看來,能解決那三個小癟三就如同太陽東升西落,那是自然而然的一種實力碾壓,談不上任何方法與技巧。

    可在少女眼中,那就是神乎其技,是英雄才能做到的。

    突然間,少女想起了一句話,那是秦晉剛才對敵的時候說的話。“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你們太無能。”難道這就是最好的解釋嗎?

    “踩死幾隻螻蟻而已,不足為道。”

    思來想去,秦晉感覺也隻有螻蟻才能貼切形容那三個血箭門少年。空有一身修為,卻沒有相應的境界感悟,所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不足十之二三。這種人,一般都是趕鴨子上架的填鴨式培養造就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群上不得台麵的空殼子。

    反觀秦晉,十八歲才覺醒命魂,修行至今也不過兩年而已,但他每一次提升都伴隨著高強度的戰鬥,甚至有時候處在生死邊緣得以感悟。相較之下,那些靠丹藥靈藥等堆起來的人,根本無法和秦晉這種務實主義者相提並論。

    “哦!”

    徐歆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掛著一抹迷茫與不解。

    “照你這麽說,是不是我三哥在你眼裏也是螻蟻一樣的人,然後你就不足為道地殺了他?是不是這樣子?”想到一年前秦晉也這樣隨意殺了她的三哥,徐歆兒美眸中再現一抹悲痛。

    如果讓她知道整個徐家都因為秦晉而滅亡,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瘋?

    秦晉有些心疼地看著徐歆兒,雖然是仇家的女兒,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生不出任何仇恨。想當初在鳳州城的時候秦晉還能做到冷血無情,可以毫不猶豫一槍殺了她,可現在他自問做不到。

    “為什麽會這樣想?”

    秦晉微微搖頭,輕歎一口氣,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看到現在的徐歆兒,秦晉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樣是家破人亡無家可歸,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或許這才是自己內心深處不願對她下手的重要原因吧。即使鳳州城徐家毀在秦晉手裏,即便將來徐歆兒知情的時候最大的可能是劍指秦晉,但現在給這個單純善良的少女一點關愛,秦晉卻不後悔。

    倒不是說同情心泛濫,因為秦晉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也不是精蟲上腦,畢竟這個曆經兩世加起來活了好幾十歲的少年,如果真的風流成性以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條件,早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了。可直到如今,秦晉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說白了,老光棍兒一條。

    “你想替你三哥報仇,在下隨時歡迎。但問題是你有殺我的實力嗎?一旦你失手的話,我想以你這麽嬌豔動人的清純美少女,我可不能保證把持住內心的衝動,到時候你誘惑我的清白,那可就……”

    “住嘴!”

    徐歆兒雖然還是個心性單純的美少女,但她畢竟也是飽讀詩書,聽秦晉這麽一說頓時麵紅耳赤,一張俏臉紅的發燙,纖纖玉手直接朝著秦晉的嘴巴堵了過去。

    “喂!姑娘,你這麽做是不道德的,休想奪了本公子的初吻。”

    秦晉神識強大,看到徐歆兒動手的一刹那,他已經算計好了躲避路線,一個側身很輕鬆躲過少女纖嫩的手掌。

    徐歆兒本想用手堵住秦晉的嘴,卻不料對方就是一個無賴,流氓,竟然說她要奪人初吻。人家明明是一個很矜持的女孩子嘛,幹嘛這麽蠻橫無理地說人家?這讓人家以後還怎麽見人嘛!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很純潔的好吧?”

    秦晉見徐歆兒用發現流氓的眼神看著他,頓時大喊冤枉,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什麽時候變成了地痞流氓?這也太不科學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黃一臉鄙視地看著秦晉,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

    阿呆也是出奇的沒有和秦晉這個主人站在一道,有些木訥呆板地說道:“老主人說,好人從來都不說自己是好人,壞人也從來不說自己是壞人,主人你真的……”

    “滾你丫的,小心我一個不開心拆了你。”秦晉狠狠瞪了阿呆一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個如世俗老油條般的少年帶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在山裏蕩悠,這件事怎麽聽怎麽不像是什麽好事,然而秦晉非要強行解釋為尋找機緣。後來,細心的阿黃一語中的,揭露秦晉想要撩妹兒的事實,完了人家姑娘竟然還一副“我願意”的表情,對阿黃好心好意的提醒充耳不聞。最終,阿黃也隻能幹嚎幾聲,屈服在秦晉強大的個人魅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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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兒姑娘,你師父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吹簫吹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有時間介紹給本公子認識一下唄。”

    秦晉一副我對你那個神秘師父很有想法的樣子,但徐歆兒似乎並不知道秦晉的真正意圖,反而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那個,師父從來不見外人的。”

    “不見外人?額滴神!我也算外人嗎?我是內人……唉!算了。既然你師父這麽矜持羞澀的話,那就請你這個當徒弟的給本公子吹簫吧……”秦晉說著,突然感覺自己說的話似曾相識。

    媽的,就是吹簫而已嘛。老子的音樂細菌突然爆發了,想聽聽簫聲有什麽不對嗎?

    內心深處的強行解釋,顯然秦晉自己都有些將信將疑。而此時少女徐歆兒卻不知道秦晉的話有什麽沒問題,更不知道秦晉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強行解釋,反而是取出玉簫很認真地吹了起來。

    簫聲悠長婉轉悠悠蕩漾,如層層細微的水波滌蕩人心,又如同春雨綿綿滋潤心田……

    懷著複雜的情緒,秦晉很用心聽完一曲優美的樂章,頓時感覺身心受到一場瓢潑大雨的洗禮,驚心動魄而又心曠神怡,妙不勝收。

    “口技不錯。”

    秦晉毫不吝嗇誇讚的話語,給少女高高豎起一根大拇指,就連阿黃也靜靜趴在一旁,很神奇地沒有跳出來拆秦晉的台。

    “雖然我知道吹得不好,讓你見笑了。但你能從頭到尾聽完,然後還很認真地誇我,我很開心,謝謝你!”少女很認真地看著秦晉,水汪汪的大眼睛若含情脈脈,饒是秦晉自認為臉皮夠厚,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樣欺負一個純潔的小姑娘真的好嗎?好吧,那就繼續欺負到底吧。

    嗖!

    突然間一道細微的靈氣波動蕩漾,心思敏銳的秦晉當即二話不說,一把將徐歆兒攬在懷裏轉了好幾圈。

    與此同時,阿黃也嚎叫一聲,一躍而起撲向半空。

    少女被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攬在懷裏,輕輕唿吸著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純正陽剛之氣,霎時間心亂如麻,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有些發燙,小心髒也隨之“撲通撲通”瘋狂跳動。

    秦晉也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傳入口鼻,讓人心曠神怡。感受著溫香軟玉入懷,饒是秦晉定力驚人,但他的小兄弟還是忍不住高高抬起尊貴的頭顱,有一種想要望穿秋水的期待。

    此時此刻,有些淩亂的少女感受到異常,頓時芳心大亂。

    “啊!混蛋,無恥,流氓……快放開我。”

    少女發出淒慘的尖叫聲,一雙纖細的玉手用力拍打秦晉的胸膛,奮力掙紮,隻想掙脫這個讓人恐懼的惡魔的懷抱。

    “呃!”

    秦晉悻悻地笑了笑,頓時也是老臉一紅,放開徐歆兒。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好吧?怎麽可能麵對如此活色生香的美女無動於衷?可不管怎麽說,抱著人家姑娘那說得過去,但是嚇到人家姑娘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很顯然,秦晉的無心之失嚇到了徐歆兒。

    “姑娘,我剛才救了你一命好吧?你竟然……唉!傷心啊!”

    “喂!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剛才……唉,怎麽說呢?對不起啦!”

    少女剛想反駁秦晉,揭露他流氓的本質,突然看到豬隊友阿黃叼著一條比它大好幾倍的小蟒蛇迴來,一口扔在地上,然後跳起來邀功。

    蟒蛇已經死了,被阿黃硬生生咬死的,可這依舊無法掩飾它是二級九星魔獸的本質。難怪剛剛會有一道冰冷的殺氣從背後襲來,原來是這小東西在搞鬼。饒是小姑年喜歡小動物乃天性使然,可看到渾身滑不溜秋的長相猙獰的蟒蛇,少女還是有些害怕,境不由自主鑽到秦晉懷裏。

    “就你這樣還來生死征途?真不知道你那不負責任的師父是怎麽想的,簡直比我那坑爹的師父更不靠譜。”

    一個是死了的師父非要設下禁製結界,寧願讓寶貝蒙塵也不讓徒弟使用。另一個則是把單純善良的徒弟一個人扔到絞肉機一般的生死征途,任其自生自滅。這他麽還有更坑爹的嗎?秦晉仰天長嘯,舉首問神明,迴應他的卻隻有一片朗朗天空。

    “不是啦!師父說我吹簫吹得好不夠好,讓我來這裏磨練一下。”少女有些委屈道。

    “好吧!照我看你師父就是嫌你長得年輕漂亮,讓你來這裏經曆一下滄桑磨練一下這張純潔的臉……”其實還有一句話秦晉沒好意思說,怕打擊到小姑娘。

    你師父嫌你命長,讓你來此把命磨得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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