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公然在白石城殺我白家人,就不怕遭到我白家無休止的追殺嗎?”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白家子弟厲聲嗬斥,臉上掛著憤憤不平的表情,但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哼!白家?想當年秦家屹立白石城的時候,你們白家怎麽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胡作非為?一群欺軟怕硬欺淩弱小的畜生,小爺今天就替你們白家清理門戶,還白石城一片朗朗乾坤。”

    秦晉麵色陰沉,嘴角彎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本來秦晉對普通的白家子弟並無恨意,他看不慣的是白家那些投靠血蓮教的人。可現在看來,白家從大到小沒一個好東西,搞得白石城烏煙瘴氣,竟然連七旬老人都不放過,竟然連幾歲大的孩童都不放過……

    人就算再壞也要有個底線,可白家已經沒有底線沒有原則,說他們是禽獸簡直就是侮辱“禽獸”這兩個字,說他們是禽獸不如一點都不為過。

    “哈哈哈!秦家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滅亡了,現在的白石城是我們白家的天下,白石城的一切都是我們白家的私有財產。你們這些生活在白石城的人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忤逆我白家人的威嚴,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比秦家更慘!”

    桀桀桀桀!

    尖銳刺耳的笑聲迴蕩在街道上,很多沒有修為的白石城子民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

    聽到這位白家子弟對曾經的秦家不屑一顧,看到他臉上那輕蔑的神色,秦晉心中火氣更盛,唿嘯而過的拳頭瞬間爆發出直逼萬斤的力道。

    砰!

    一拳打下去,就像是棱角分明的大錘子砸在西瓜上,頃刻間紅的白的漿水四濺,散發出一股令人欲嘔的氣息。

    很多白石城子民看到那白家子弟的慘狀,頓時嚇得兩股戰戰,不敢正眼看著秦晉。

    “可惡!你一個命魂九重的強者,竟然在這裏欺負我們這些命魂二重三重的弱者,不覺得太丟人了嗎?有本事你就去找我們家主一戰,家主肯定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跪在白家家門前七七四十九天,進行懺悔。”

    白家子弟色厲內荏,一邊對秦晉厲聲指責,一邊撒丫子狂奔。

    “小夥子,你快走吧,快離開白石城吧。白家的強大,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了啊。我這把老骨頭死了也就死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沒必要為了我拚掉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老人顫顫巍巍從路邊走出來,依舊在勸阻秦晉離開白石城。

    一道道褶皺刻印在臉上,記錄著歲月的痕跡,那雙有些渾濁的眸子裏滿是擔憂之色。談到死亡,老人那蒼老的麵孔上沒有一絲懼意,有的隻是一種麵對生死的坦然與豁達。老人擔心的,是秦晉這個善良的年輕人。

    素昧平生,卻敢公然與白家作對,為的竟然隻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者。

    秦晉這種情懷,讓老人感動不已。

    “老人家盡管放心,這群小嘍囉,還真沒被我放在眼裏。他們囂張跋扈慣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就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讓他們知道做人不能太囂張跋扈,更不能沒有底線和原則。”

    對於老人的關心,秦晉也很感動,但他不可能離開白石城。

    首先,秦晉不可能放任這些白家子弟欺負老人,不能任由這些人在百事成為非作歹,好歹秦晉也曾在這裏生活了十二年的時間。

    其次,玄天學宮交代的任務就是清剿白家的一部分高層,抹殺那些投靠血蓮教的白家人,秦晉不可能放棄這次任務。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秦晉心中一直有一種感覺,秦家的滅亡和白家也脫不了幹係。或許,能夠從白家人的口中得到一些關於秦家滅亡的具體情報,甚至因此找到有關浩南大叔的線索也說不定。

    疾風掌!

    亦剛亦柔的力量在指掌間唿嘯,秦晉禦動五千斤的力量朝著一個命魂二重白家子弟打了過去,就像是一巴掌打在朽木上,根本沒有遇到什麽強有力的反抗。

    哢嚓!

    頃刻間一個白家子弟下巴被扇飛,鮮紅的血液“嘩嘩”往外流,看得人膽戰心驚。

    “我看你很痛苦的樣子,想必你欺負別人的時候也能看到如此情形吧?或許你虐待別人的時候感覺很爽,但輪到你自己承受的時候就難以招架了嗎?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去死吧!”秦晉冷笑道。

    “嗚哇哇哦哦……”

    這位白家子弟還想說些什麽,但沒了下巴的他根本說不出話,隻能“烏拉烏拉”說出讓人無法明白的鳥語。

    疾風掌!

    五千斤力道在指掌間咆哮,又是一巴掌結束了這位白家子弟的生命。

    “快跑啊!”

    看到秦晉真的絲毫不在乎白家在白石城的威嚴,對白家子弟說殺就殺,剩下的幾個白家子弟都嚇傻了,一個個慌不擇路逃命去了。

    “還想跑?”

    秦晉冷冷一笑,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個箭步飛射出去,眨眼間已經來到一個命魂二重的白家子弟眼前。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這個白家子弟瞬間嚇尿了,褲子濕了一片。他連滾帶爬給秦晉磕頭,“咚咚咚”的響聲聽得圍觀的人都感覺頭疼。

    “先不殺你!”

    秦晉一腳踹下去足有四千多斤的力道,雖然沒有殺了這個白家子弟,也讓他渾身骨頭散架癱軟在地上,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你你你,別殺我。”

    …………

    片刻間,秦晉把幾個倉皇逃竄的白家子弟抓起來。一共六個人,全都戰戰兢兢跪在秦晉麵前,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還不快道歉?”

    秦晉扯了扯嘴角,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之色,冷冽的目光停留在六個白家子弟身上,就像是一隻毒蛇正要發動攻擊,嚇得六個白家子弟直哆嗦。

    “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前輩饒了我們吧!”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六個人跪在地上給秦晉叩頭,一個個磕破了額頭都不自知,還在涕淚齊下地道歉。那種慫包孬種的樣子,看得白石城那些普通人都冷笑不已,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再看秦晉,根本沒有正眼看這六個人一眼。

    “你們幾個應該叩拜的不是小爺我,也不需要向小爺我道歉。你們應該道歉的對象是那位老人,是那些曾經被你們欺負淩辱過的人,是整個白石城的所有人。如果他們能夠原諒你們,你們就可以活著離開。”

    秦晉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味道。

    秦晉自問不是一個什麽老好人,也不會刻意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可現在遇到了白家這檔子事,秦晉卻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因為他畢竟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無情無欲的神。

    聽著秦晉的平靜的聲音,看著秦晉冰冷的眸光,六個白家子弟猶豫了起來。

    “想我身為白家的人,什麽時候活的這麽窩囊?平日裏欺負那些無能的弱者,那是他們的福分。被一個命魂九重的強者揍一頓,我認了,可讓我去給那些弱者跪下來道歉,我做不到。”

    一群白家子弟雖然沒說什麽,但他們猶豫不決的模樣已經說明一切。

    白石城那些平民百姓雖然恨透了白家人,但他們卻也是有苦難言,不敢表現出來。即使現在有一個秦晉在這裏撐腰,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白家子弟,因為他們在害怕。

    秦晉在,白家子弟或許真的不敢把他們怎麽樣,但如果秦晉離開呢?白家子弟不敢去找秦晉的麻煩,還不敢來找他們這些沒有修為的弱者嗎?畢竟秦晉不可能永遠留在白石城,白家才是這裏永久的地頭蛇。

    是以,在這個時候,有人已經捂著臉離開了。

    “希望我的樣子沒有被他們看到,希望他們不要記住我,否則我肯定要遭殃。”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白石城平民百姓的想法,雖然聽起來很怯懦,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卻很實在。

    “哼哼!離開?你們每一個人都被本少爺銘記在心,等這個可惡的命魂九重修者被家主製服之後,本少爺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這是一個白家子孫的心聲,但他並沒有膽量在秦晉麵前說出來。

    “小子,好重的殺氣啊?”

    秦晉的目光何等敏銳?一眼就看穿了白家子弟心中隱藏的殺機,然後以緩慢的速度朝著一個白家子弟走過去。

    咚!咚!咚!

    每一步踏出去,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在鋼板上,沉重有力的腳步聲懾人心魄,嚇得六個白家子弟哆哆嗦嗦,有人已經如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

    “你!別過來!”

    一個白家子弟渾身顫抖,畏畏縮縮地看著秦晉,口中輕聲呢喃,卻無法阻止秦晉的腳步。

    “有複仇之心,很好!說明你不傻。但很可惜,你就要死了。”

    秦晉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當他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已經來到這個白家子弟身前一尺。秦晉一隻手拎著這個白家子弟的脖子,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一樣簡單。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可是白家家主的親,親外甥。”

    這位白家子弟嚇得有些結巴,但他還是希望秦晉能夠看在白家家主的麵子上,放他一條生路。強龍不壓地頭蛇,畢竟白石城是白家的地盤,同樣命魂九重的白家家主應該足以讓秦晉感受到壓力。

    “白劍淩的親外甥?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要殺我!”

    哢嚓!

    這位白家家主的親外甥滿臉恐懼,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他已經被秦晉掐斷脖子,一命嗚唿。

    “我看你們幾個也活夠了,都去死吧。”秦晉冷聲道。

    “不不不!我們道歉,我們道歉。”看到家主的親外甥都死了,幾個白家子弟嚇得臉色煞白,慌忙朝著周圍的白石城平民百姓磕頭道歉。

    但這個時候,秦晉已經沒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

    三拳兩腳,眨眼間就解決了這幾個白家子弟。

    “年輕人,你可是闖大禍了呀。”看到幾個白家子弟氣絕身亡,七旬老人走到秦晉身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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