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紮克高興地說,


    佐裏安審視著麵前的草地,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乍一看,這片區域隻是一大片草地,周圍環繞著一圈樹木,草太狂野太高了,樹縫裏長滿了小樹苗,這裏是練習戰鬥魔法的好地方,也是隱藏屍體的好地方。即使在再正常的情況下,佐裏安也不會跟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進入這種令人毛骨悚然、與世隔絕的地方。噢,他的視角發生了多麽大的轉變……


    “這片草地現在應該是一片樹林了。”


    紮克眨了眨眼睛。“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他承認。“你注意到了最奇怪的事情,佐裏安。”


    “我還想知道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存在,”佐裏安繼續說道。他們而任由這個地方惡化成這樣?”


    “哦,這很容易,”紮克說。“這是我的土地。它是諾維達家族莊園的一部分。私人花園,所以除非得到我的明確許可,否則任何人都不能用它。”


    “嗯,”佐裏安同意道。“你家離這裏很近吧?”


    “你知道我住在哪裏?”紮克問道,語氣中明顯帶著驚訝。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住在哪裏,”佐裏安說,看著紮克,白癡。“誰不知道諾維達莊園在哪裏?”


    “嗬嗬。我很有名,不是嗎?”紮克笑著說道。


    自我提醒:紮克很容易因吸引他的自尊心而分散注意力。


    紮克打了個響指,顯然想起了他們來這裏的原因。他的雙手模糊地做出了一係列手勢,幾個由泥土製成的人形生物從空地另一邊的地麵上升起。


    佐裏安張口結舌。現在這令人印象深刻。紮克甚至不需要念誦任何咒語就能施展這個咒語,他的動作速度如此之快,它們是會移動的。(極其優秀的法師,哈)


    “哇,”他大聲說道。


    “它們是很好的目標,它們非常有彈性,每次你搞砸它們時它們都會進行改革。”


    紮克向其中一座雕像發射了一枚快速魔法導彈進行演示,擊中了雕像的胸部。土質構造體因螺栓的力量而後退了一步,撞擊點處爆發出一道道裂縫,但裂縫很快就自行閉合,構造體完全無視了這次攻擊。


    “我不敢相信!”佐裏安難以置信地說。


    “你是什麽意思?”紮克問道。“它們隻是動畫地球,所以它——”


    “不是他們,”佐裏安抗議道。“魔法導彈!沒有咒語,沒有手勢,什麽都沒有!你隻是用手指指向目標,就製造出了一枚魔法飛彈!”


    “哦,那個,”紮克說道,輕蔑地揮了揮手。“這也沒什麽特別的。這隻是反射魔法。當你施展咒語的次數足夠多時——”


    “法力塑造本能化,你可以省略法術成分,”佐裏安為他總結道。任何認真的法師都至少有幾個熟悉的咒語,他們可以省略一些單詞和手勢,但仍然可以發揮作用。“但是需要花費數年時間!”


    紮克隻是笑得合不攏嘴。


    “嗯,我猜你已經這麽做了,”佐裏安總結道,感覺自己很愚蠢。“這穿越的事情,真方便不是嗎?你到底有多少反射咒語?”


    “盾牌、投擲、召迴、火焰器和其他一些簡單的戰鬥法術。我熟悉的咒語有很多,但投擲火球還不熟練。”


    “好吧,”佐裏安酸溜溜地說。“那麽我們從哪裏開始呢?”


    “凱隆給了你一根法術棒,讓你練習魔法飛彈,是嗎?”紮克問道。


    “是的,”佐裏安證實道。


    “好吧,向泥人發射幾枚導彈。”


    “泥人?”佐裏安難以置信地問道。“就是它-”


    “他將咒語棒指向最近的……‘泥人’……然後開火。當這個構造體試圖避開他的魔法導彈,他有點驚訝,佐裏安沒有被嚇倒,繼續開火。他的下一槍是瞄準構造體頭部的穿刺器,它成功地擊中了它的前額,但未能真正擊穿動畫地球。他試圖將下一個螺栓塑造成切割器,但他得到的隻是一團漫射的彩色光團,像肥皂泡一樣在到達目標的途中突然爆裂。接下來的兩個是普通的粉碎者,其中一個在閃電擊中他之前的最後一刻,由於目標傾斜到一側而沒有擊中。


    紮克誇張地鼓掌,完全無視佐裏安向他投來的溫和的目光。


    “你才練習了幾天?”紮克問道。佐裏安點點頭。“你已經可以控製你的螺栓了嗎?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我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法力耗盡之前,你能發射多少枚魔法飛彈?”紮克問道。


    “10,”佐裏安迴答。“是的!你的法力儲備越大,你每天可以訓練的時間就越長,”紮克證實。“這意味著擁有更多儲備的法師往往比天賦較差的同胞學得更快。”


    你知道我在魔力耗盡之前可以發射多少枚魔法飛彈嗎?”


    佐裏安沒有忘記紮克在入侵期間展現出的看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法力儲備,並且知道這個數字一定相當高。盡管如此,你的法力儲備仍然是有限的。凱倫給他的小冊子說,普通法師在法力耗盡之前可以發射8到12枚魔法飛彈,而非常有天賦的法師可以發射多達20到30枚。此外,雖然法力儲備隨著年齡和練習而增加,但它們並沒有增加。潛力無限——大多數人的最大法力儲備大約是他們開始時的法力儲備量的4倍,假設紮克處於高於平均水平的範圍,並且由於時間循環他達到了最大值......


    “50?”他試過了。


    “232,”紮克得意地說。


    佐裏安震驚得差點丟掉法術棒,232?我勒個去!?


    “不可否認,就法力儲備而言,我處於極高端,”紮克說。世紀輕描淡寫!“與你不同的是,我花了數年時間來打造它們,所以它們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過,即使你練習了一輩子,你也可能永遠不會超過40。這將使我的儲備量幾乎是你的6倍。這是一個非常需要彌補的缺點。”


    “別開玩笑了,”佐裏安表示同意。“我猜這就是你進來的地方。除非你把我帶到這裏隻是為了告訴我與你相比我有多糟糕?”


    “哈!我承認當你意識到我有多棒時你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無價的,但這隻是一個額外的好處,”紮克說。


    他示意佐裏安靠近,佐裏安答應了,允許紮克對他施展一個完全陌生的咒語。


    佐裏安感覺到這個咒語滲入了他的眼睛,外來的魔力正在對抗每個生物所擁有的與生俱來的魔法抵抗力,他短暫地考慮過在它生根之前消滅這個咒語。請注意,並不是因為他認為該咒語有害,而是出於原則。紮克在沒有征求許可或解釋咒語作用的情況下就對他施了咒語,無論你怎麽看,這都是對魔法禮儀的重大違反。最後他決定不再那麽惡毒,隻是收起自己的魔法抵抗力,讓咒語毫無阻礙地發揮作用。


    “你的魔法抗性已經控製了嗎?”紮克問。“甜的!我通常必須首先教人們如何做到這一點。天哪,在恢複之前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佐裏安皺起眉頭,無視紮克的評論,而是試圖弄清楚這個咒語到底做了什麽。它集中在他的眼睛裏,所以他應該……看到……


    哦。


    一根發光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巨大柱子升入天空,像一個生物一樣扭曲和起伏,偶爾會沿著它的長度產生短暫的發光物質旋渦。佐裏安隻花了一會兒就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麽。


    “這就是法師視線下的洞的樣子?”他問道,注意力又集中在紮克身上。


    “太棒了,不是嗎?”紮克說。“看著那巨大的法力間歇泉升入天空總是讓我對事物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不過法師視線在cyo


    ia不應該起作用,”佐裏安評論道。“太多的環境法力飽和了一切。為什麽我沒有被眼前的一切所發出的痛苦光芒所蒙蔽?”


    “這是一個實驗性的變體,試圖過濾掉這種‘噪音’,隻顯示重要的東西,”紮克說。“它不是很可靠,但它可以滿足我們的目的。”


    “那些存在?”佐裏安問道。


    “我會反複施放魔法導彈,你會先觀察我在做什麽,然後再嚐試複製我,”紮克說。“這次我將使用正確的召喚方式,並盡可能緩慢地進行。嚐試記住單詞和手勢,因為你將使用它們而不是凱倫給你的棍子。咒語棒在戰鬥中更有用,但出於訓練目的,最好使用實際的咒語。”


    佐裏安完全同意這個想法——無論如何,他已經嚐試尋找戰鬥法術的調用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紮克低估了他。“嚐試”記憶?佐裏安或許沒有紮克那樣荒唐的法力儲備,但他的記憶力卻相當不錯。紮克隻用了一次正確的選角,佐裏安就已經將選角程序牢牢地記在了他的記憶中。


    不幸的是,會議的其餘部分就沒那麽令人印象深刻了。紮克又繼續施展了幾次這個法術,然後指示佐裏安嚐試一下,他發現用經典咒語施展戰鬥魔法不僅比使用法術棒慢,而且也困難得多。值得慶幸的是,在紮克的演示中,他確實看到了法力是如何形成的,這大大提高了他的學習速度,所以他最終成功發射了一枚還過得去的魔法飛彈。然而,那時他的法力已經完全耗盡,紮克認為這是今天停下來的好時機。


    佐裏安走迴自己的公寓,陷入了沉思。紮克關於巨大的法力支柱的評論似乎也奇怪地適用於他的情況。不管時間是否循環,他永遠不會在紮克和像他這樣的人自己的遊戲中擊敗他們。顯然,佐裏安無法像紮克想要的那樣,用戰鬥魔法強行突破。不,如果他想以有利的方式擺脫困境,他就必須開辟自己的道路。


    但如果他知道那條路是什麽就好了。此刻,弄清時間循環的根源以及這該死的東西是如何運作的似乎是他唯一能幫助自己做的事情。這很不幸,因為他沒有能力解開這個謎團。看來他還得花一些時間來提升自己的魔法能力。至少,他還有充足的時間。大概。他永遠無法確定時間循環會繼續發生,但紮克的表現肯定不會像它很快就會結束一樣,佐裏安決定在這方麵追隨紮克的領導。


    他真的希望紮克以外的人能向他尋求如何繼續提高自己的建議。通常,這就是學生導師的目的,但他已經知道xvim會告訴他什麽:更多塑形練習。然後他就會向他扔彈珠。


    雖然……伊爾莎確實提出在幾次重啟後接替他的指導,不是嗎?唔。


    -休息-


    盡管佐裏安渴望獲得一些額外的幫助,但他還是推遲了與伊爾莎的接觸,直到他真正與xvim進行了幾次會談。這需要漫長的等待,但這樣可以更容易地抱怨xvim的指導方法,因為他不必解釋他如何對這個人了解這麽多。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有什麽可以自娛自樂的——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紮克對他們的戰鬥魔法練習課程比佐裏安更加熱情,堅持每天放學後見麵。經過兩周的練習,佐裏安不僅能夠在魔法飛彈法術中編織出合適的歸航功能,還學會了如何施放盾牌和火器法術。他敏銳地意識到,自己施展此類法術的能力對於人類戰鬥法師來說簡直就是零,但他也知道他們並不是他麵臨的唯一威脅。這些咒語可能會讓他在對抗冬狼或巨魔時贏得一兩秒的時間,這可能是生與死的區別。


    紮克在第一次訓練後的第二天就迴到了課堂,顯然已經完全康複了。對於一個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人來說,他卻出奇地興致勃勃。佐裏安很欽佩他的時間旅行者同伴,因為他有能力在惡劣的環境下保持愉快的心情,但紮克引人注目的行為隻會讓他莫名其妙的技能進步更加引人注目。這幾乎是他第一次經曆這個月的重演,隻是紮克沒有和尼奧魯和另一個神秘女孩一起出去玩,而是和他一起出去玩。當然,這讓佐裏安成為每個好奇的同學的目標,他們想知道紮克是如何突然變得如此優秀的。


    “我該告訴他們什麽?”他問紮克。他們都在自助餐廳,他注意到有幾個學生經常看他一眼,無疑是在等待紮克離開時與他交談的機會。“我不能確切地告訴他們你是一個時間旅行者。”


    “為什麽不?”紮克問道。“時間旅行。每當他們問我如何取得如此出色的成績時,我都會這麽說。”


    “你真的告訴他們你是一個時間旅行者?”佐裏安難以置信地問道。他不知道該笑還是把頭撞在桌子上。


    “是的,”紮克證實。“可能發生的最壞的情況是什麽?”


    佐裏安感到胸口一陣幻痛,在另一條時間線中,一名蒙麵刺客刺穿了他並殺死了他。老實說,紮克在試圖說服人們相信他的故事時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後果嗎?話又說迴來,他說他試圖讓他們相信他是一名時間旅行者,而不是告訴他們有關入侵的事情。事實上,他也沒有真正告訴佐裏安這一點——每當佐裏安試圖將談話引向某個特定方向時,他就繞著這個話題跳舞。


    “如果你在課堂上稍微克製一點,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佐裏安歎了口氣。


    “我有點喜歡這種關注,”紮克承認。


    “真的嗎?”佐裏安問道。“我隻經曆過一次,但我已經厭倦了。你是說,十多年過去了,所有這些關注的新鮮感仍然沒有消失?”


    “哦,拜托,你真的認為我會把這些迴歸者花在上課上嗎?”紮克嘲笑道。“在第三次恢複之後,它變得非常舊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天哪,通常我都不在cyo


    ia附近!我隻在我想放鬆或懷舊時才參加課程。我現在在這裏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在上次迴歸時受到了一些粗暴,而我仍在努力理清記憶中的漏洞。哦,因為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可是為什麽我引起了你的興趣呢?”佐裏安問道。“我並不是在抱怨什麽,隻是你為什麽願意在我身上投入這麽多時間?下次迴歸的時候,這一切豈不是就沒用了?”


    “這是一種非常冷酷的思考方式,”紮克說。“我真的不這麽認為。我試圖在這些恢複中了解我們所有的同學,盡管他們中的一些人非常不配合這個想法,而且我從來不認為這是浪費時間。這是我第一次對你如此友好,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導致了這一點。最好趁我還可以的時候利用它。”


    現在他開始感覺很糟糕。在返校期間,他不僅從未嚐試過去了解任何同學,甚至連這個想法也從未在他的腦海中產生過。這並不是紮克第一次暗示佐裏安對他來說是個混蛋。紮克和前佐裏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給人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我明白了,”佐裏安不確定地說,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紮克繼續說道。“你和我認識的佐裏安如此不同,我開始懷疑你們是否真的是同一個人。”


    “不然我會是誰?”佐裏安問道,老實說,他不知道紮克接下來要做什麽。正如他所說,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佐裏安正在“迴歸”,那麽他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我可能改變了時間表,或者其他什麽,”紮克說。


    佐裏安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時間線改變了?這就是他的解釋?真的嗎?真的真的嗎?他幾乎當場就暴露了自己,隻是為了告訴他那是多麽愚蠢。幾乎。


    “或者別的什麽,”佐裏安麵無表情地說。


    “什麽?”紮克抗議道。“這有可能發生。你知道時間力學是如何工作的嗎?不?沒想到。”


    “我們第一次見麵後,我確實查了幾本關於時間旅行的書,”佐裏安說。當然,這是一個謊言,但隻是一個小謊言——他已經篩選過與時間旅行相關的文本,隻是在這次特殊的重啟中沒有。


    “但什麽也沒學到,”紮克總結道。“這完全是一片荒地。他們寫的都是關於各種道德困境和時間悖論等等。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踏足學院圖書館,我告訴你吧。”


    佐裏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個笑話,對吧?”


    “哪一部分?”紮克問道。


    “你隻去過學院圖書館一次的部分。”佐裏安澄清道。


    “呃,好吧……”紮克緊張地笑道。“我能說什麽?我其實不太喜歡讀書……”


    佐裏安盯著紮克,想知道這個男孩是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在時間循環之前認識的老紮克告訴他他從未踏進過圖書館,他會完全理解。在這方麵他並不是特別獨特——很多學生在三年級之前從未訪問過圖書館,因為無論如何他們在獲得認證之前都無法訪問咒語存儲庫。但這個紮克已經經曆了這個月超過200次,並且能夠使用埋藏在其深處的咒語。他從來沒有試圖去尋找它。因為他不喜歡讀書。


    腦子裏一片混亂。好吧,佐裏安腦子裏一片混亂。


    “你清楚地讀過我們的教科書,”佐裏安指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不可能表現得那麽出色。”


    “是的,好吧,我並沒有說我根本不讀書,”紮克反駁道。“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避免它。無論如何,我通過榜樣學得更好。”


    有趣的是,佐裏安的情況正好相反——當他在嚐試之前有機會自己研究這個話題時,他往往會學得更好。他仍然認為,對於一個法師來說,避開書籍是一個相當嚴重的缺陷,但佐裏安必須提醒自己,紮克顯然在某種程度上取得了成果。想想看,學院魔法收藏中的危險物品嚴重短缺,所以一個主要對更有限的魔法領域感興趣的法師會發現圖書館的用處非常有限。


    “所以你主要通過指導來學習?”佐裏安猜道。“我很驚訝你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說服法師來教你。他們不是都需要學幾年才能同意教你有用的東西嗎?”


    “嗯,通常是這樣,”紮克說。“但我是最後一個諾維達,你知道嗎?我有一些非常受人尊敬的法師,他們不遺餘力地教導我一生。通常我隻需要出現並告訴他們我是誰,他們都很樂意幫助我。”


    佐裏安抑製住了湧上心頭的嫉妒浪潮。紮克隻是充分利用了他獨特的處境,就像佐裏安在他的位置上所做的那樣。不過,這仍然困擾著他,讓他想起戴門和福爾托夫如何向他們的老師請求並獲得各種幫助和讓步,但佐裏安卻未能為自己獲得同樣的幫助和讓步。他的父母沒完沒了地教導他,差異在於他們的態度——如果佐裏安更善於交際,更有禮貌,更多的一切……他也能享受同樣的好處。對佐裏安來說,他的兄弟們的額頭上總是有某種隻有法師才能看到的隱形紋身,這標誌著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比他更特別。


    不過,紮克不是他的兄弟,也不應該成為佐裏安個人挫敗感的目標。


    “方便。”佐裏安大聲說道,同時對他的時間旅行者同伴露出了一個有點勉強的微笑。紮克似乎沒有注意到。


    撇開嫉妒不談,他真的開始懷疑自己關於紮克是像他一樣的意外偷渡者的假設是否有任何道理。紮克擁有極其巨大的法力儲備,可能是目前就讀學院的所有學生中最多的。他是著名貴族家族的最後一位成員,享受著由此而來的所有聲望,而不必與愛管閑事的父母打交道,他們可能會被紮克的突然轉變嚇壞了。除了名字中固有的力量之外,這個男孩還相當有魅力且外向,這進一步增加了他從其他難以接近的高圈法師那裏獲得幫助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般的被寵壞的王子——這個男孩有很大的潛力,隻要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發揮它。紮克現在有時間了。這太……方便了。有點太方便了,


    這就是為什麽盡管紮克看上去很友善,佐裏安卻對這個男孩感到不自在。無論如何,還不足以暴露自己是偷渡者。現在,他的主要優勢在於,在紮克所玩的這場遊戲中,他是一個外圍元素。未考慮的變量。他打算充分利用和濫用這一優勢。


    無論紮克背後有什麽力量,佐裏安都不打算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


    -休息-


    “請坐,卡辛斯基先生,”伊爾莎說道。“我有點懷疑我很快就會見到你。”


    “你做到了?”佐裏安問道。


    “哦,是的,”伊爾莎說。“通常情況下,在xvim的一次課程結束後,學生們就會立即來敲我的門。你居然等到了第二個,所以要有耐心。”


    “好吧,”佐裏安酸溜溜地說。


    “不過,我現在不能把你轉到另一位導師那裏,所以恐怕你現在隻能忍受他了,”她說。


    “我有點預料到會這樣,”佐裏安說。為什麽她的迴答和他上次問她的時候有什麽不同呢?“這不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不?”伊爾莎揚起眉毛問道。


    “不,”佐裏安證實。“由於我所聽到和經曆過的有關xvim的一切都表明我們永遠不會超越基本的三項,所以我決定積極主動地進行自學。我一直希望得到你的一些指示——我應該從哪裏開始,我應該注意什麽,諸如此類的事情。”


    伊爾莎重重地歎了口氣。“很難給出這樣的建議,卡辛斯基先生。這就是學院為學生提供導師的原因——因為沒有一刀切的解決方案。不過,我想我可以就我自己的主題給你一些建議。你的基礎三項成績怎麽樣?”


    “取決於你問誰,”佐裏安說。“我二年級的大多數老師都告訴我,我已經掌握了它們。xvim說我是各地法師的恥辱。”


    她哼了一聲,遞給他一支筆。實際上是遞給他的,而不是像xvim那樣扔給他。啊,和理智的老師互動的樂趣……


    “讓它懸浮起來,”伊爾莎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筆就已經在他伸出的手掌上方旋轉起來。


    “哦,那麽你已經可以旋轉懸浮物體了?”伊爾莎說道,聽起來很高興。“我敢打賭xvim對此非常滿意。”不,不是真的。“你還知道其他的變體嗎?”


    “不,”佐裏安說。“難道學習這些是標準程序嗎?”


    “不像xvim教他們的那樣,”伊爾莎說。“但是,是的,大多數導師都會給學生提供基本三項的變化,以提高他們的塑造技能。”


    “這些變化有多少種?”佐裏安問道。


    “哦,幾千個,”伊爾莎說道,證實了佐裏安的懷疑。“但大多數學生到第三年結束時隻學了6個左右。這裏。”


    她把一本相當重的書塞到他手裏,耐心地等著他翻閱。這顯然是一本描述了基本三項練習的15種“特別有趣”變體的書,每個練習有5種。


    “讓我猜一下:你想讓我學習這本書裏的所有內容,”佐裏安歎了口氣。


    “這將是一個非常巧妙的把戲,”伊爾莎哼了一聲。“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大多數人一年內學習6個或更少……。當您學習完這本書中的所有內容後,您可能就已經完成了學院的學習。當然,假設你願意的話——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一年六次,嗯?”佐裏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


    “沒錯,”伊爾莎確認道。


    “如果我能在這個月結束之前掌握全部15個呢?”佐裏安問道。


    伊爾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大笑起來。她花了幾秒鍾才平靜下來。


    “哎呀,你不是那個有自信的人嗎?”伊爾莎輕聲笑道。“如果你真有那麽好,我現在就填好轉學表格,不管規定,收你為我的徒弟。我絕不會放棄教導這樣一位正在崛起的傳奇人物的機會。請注意,我並不認為你能做到。”


    佐裏安隻是給了她一個邪惡的微笑。


    -休息-


    當然,佐裏安絕對沒有機會在這次特殊的重啟中掌握所有15個練習,但這不是重點。感謝時間循環的奇妙,他有遠遠超過了區區幾周的時間來學習這本書的內容。甚至學院圖書館裏也有,下次重啟就不用再去伊爾莎那裏獲取了。誰知道呢,也許如果他學會了這些,他就能讓xvim也放他一馬。一個人可以做夢。


    此外,這本書實際上相當有趣。它不僅詳細解釋了如何執行每個變式,還解釋了包含每個特定練習的原因,並提供了理解為什麽首先向學生教授基本三個練習的背景。佐裏安簡單地熟悉了每個版本,然後開始從頭開始認真閱讀。


    讓物體發光、懸浮或燃燒……這些都是非常簡單的效果,隻需要基本的塑造技巧。比如說懸浮術,隻是法師手掌上散發出的排斥力。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實際上有很多這樣的簡單效果,當然比他們所教的三個還要多,但這三個被認為是優先考慮的。光、熱或動能的產生是許多法術的常見組成部分,這使得基本的三種法術具有大多數其他簡單練習所缺乏的普遍用途。


    書中列出的變化與這些簡單或入門練習不屬於同一類別。盡管xvim、ilsa和本書本身將它們稱為“變體”,但zo


    ia


    意識到它們更像是“升級”,或者可能是“高級版本”。他當時還沒有意識到,但旋轉鋼筆練習——這是書中概述的第一個變體,盡管名字更花哨——與簡單地將鋼筆懸浮在手掌上方相比,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難度類別。他不僅要保持筆的懸浮效果,還必須塑造一個額外的效果,讓筆旋轉。這種變化旨在教會法師如何同時處理多項任務,讓他們同時保持兩種效果。


    盡管xvim可能不同意,但zo


    ia


    認為他已經掌握了轉筆練習,而且書中的指導方針似乎也同意他的觀點。因此,他開始研究懸浮練習的其他4種變體,試圖找出哪一種是最簡單的。他很快意識到它們不僅按照難度升序排列,而且掌握後麵的變化可能需要先掌握前麵的變化。


    垂直懸浮要求他用吸引力將物體粘在手掌上,將手掌垂直放置,然後使物體與手掌分離而不落下。粘住的部分很簡單,佐裏安已經可以做到,但要讓物體從手掌上浮起來而不落下,需要他平衡將物體束縛在手掌上的吸引力和使其與手掌分離的排斥力。如果沒有他從轉筆練習中獲得的多任務處理能力,他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掌握這一任務。


    接下來是固定位置懸浮,它需要能夠在初始條件發生幹擾和變化的情況下保持懸浮物體在空間中的位置。換句話說,他必須能夠上下左右移動手,同時保持懸浮物體在空間中靜止。這需要他在垂直懸浮練習中獲得平衡吸引力和排斥力的能力,但這一次他必須根據變化不斷調整平衡。


    等等。看到這些練習隻有一種正確的學習順序後,佐裏安開始練習垂直懸浮。不幸的是,他在這次特殊的重啟中並沒有取得多大成就。


    夏日祭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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