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豎起耳朵來,同原師兄是話中有話。


    “師父,這是阿玲姐姐做的好吃的,你們嚐嚐,師兄是你最喜歡的甜食。”


    同原看著食盒裏的棗糕,香甜的氣息撲鼻而來,撚起一塊,軟糯香甜,甜棗的味道十分濃鬱。


    “善明師兄,我喂你吃。”安然墊著腳,拿了一塊棗糕遞給正在收拾藥盒子的人。


    “謝謝,很好吃。”善明接過棗糕,很喜歡。


    “你基礎不紮實,今天跟著你師兄學剖解。”季大夫走到屋子裏,手中拿著原生態的藥材,這些藥材需要分解出不同的藥用部分。


    他沒想明白的地方在於小丫頭沒學會走就已經會飛了,實在不可思議。


    安然接過原生態的藥材,上麵還沾著泥,才剛出土吧。


    院子裏有一口小井,同原打了水,倒入盆子裏,每一株的根都仔細的擦洗幹淨。


    安然坐在小板凳上,有模有樣洗起來,水有些涼手。


    “原師兄,你剛剛說那個夫人喝藥沒用,那為什麽還要煎藥呢。”高牆後宅肯定有很多秘聞,安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同原發現小丫頭眼睛十分的亮,一臉求告知的模樣。


    “原師兄,你就說說嘛,請你吃糖。”安然從兜裏摸出幾顆大白兔奶糖。


    同原看了糖一眼,不為所動,小丫頭知道這些不妥。


    少年越是不說越是吊起她的八卦之心。


    “好師兄,你就告訴我嘛,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你悄悄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就要腦補嘍。”


    “那你就自己猜,我是不會和你說的。”


    安然雙手搭在膝蓋上,讓她猜就猜。


    他就是喜歡逗這個小丫頭,看急得麵頰都紅了,不過這個確實不好和一個小丫頭說。


    “剛剛師父熬的藥是滋補女子身體的藥,端藥的姐姐說是給她夫人喝,這府上的夫人肯定就是城主大人的女人,你剛才說她喝了沒用,該…不會城主大人不舉……唔唔~”


    安然扒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她剛剛吃到泥了。


    同原拿著手指比在嘴唇處,小祖宗你猜出來也不要說出來好吧,萬一被有心人聽了去,惹來麻煩。


    而且一個小丫頭…咳…怎麽知道這些的。


    安然不可思議,原來城主大人真的不行啊,說來也是,被病折磨著弓拉不開劍拿不起,哪有心思在那方麵。


    “你們兩個不好好打理藥草,嘀咕什麽?弄完就分開晾曬起來。”


    安然端來幹淨的藥篩子,把不同部分放入不同的篩子裏,均勻鋪開。


    “季大夫,不好了!”


    院子外急急忙忙跑來兩個丫鬟,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夫人吐血了,就是剛剛喝了您的藥,現在讓您過去瞧瞧,是不是弄錯藥了。”


    季大夫麵色凝重,他的藥不可能有問題的,這個藥方也是吃了些時日,不可能出問題的。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同原把篩子放入架子裏,進屋拿上藥箱。


    “善明,你把藥渣再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問題。”


    善明從網兜裏取出才倒出的藥渣,他們行醫都有這個習慣,熬製的藥渣要保存十日才會扔掉。


    安然也跟在後麵,這是學習的時候。


    走過曲折遊廊,台階下石子漫成甬道,花壇裏開遍各色各樣的菊花,奇草仙藤穿石繞簷。


    兩個丫鬟將他們帶到主臥之中,便退守在一旁。


    主屋裏,一眾丫鬟婆子候在一旁,頷首低眉,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屋子裏溫香怡人,四處擺放著嬌豔的木芙蓉,陳設之物極盡奢華,鑲玉牙床,錦被繡幔。


    “季大夫,你快看看夫人,吐了好多血。”一旁的貼身嬤嬤著急起來。


    在床的一旁有一堆染紅的絹布,被褥上也是如同點點紅梅。


    安然安靜在一旁候著,看向一旁的藥碗,同原也看向藥碗。


    季大夫端起藥碗聞了聞,裏麵還有一點藥,沾了沾放入嘴裏,隨後又吐掉。


    他的藥是沒什麽問題的,怎麽會吐血。


    “夫人吃藥前可還吃了其他的。”他的藥都是溫和的,並不會與什麽相克。


    “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幾塊點心,都是在一個時辰之前吃的,我已經叫人來問話。”嬤嬤迴憶主子今日的飲食,難不成有人要害主子。


    季大夫目前沒時間去追究誰害的,現在把人救迴來才是要緊的事。


    安然看著這個藥碗出神,這個溫碗是碗中碗的樣式,夾層中注入熱水保暖,碗的邊緣有著紅唇印,看來是就著內碗喝的。


    安然拿出手中的白布,在紅唇印的地方抹了一下,紅唇印不僅在碗內有碗外也有。


    “師父,這個水有問題。”


    同原看向自己新入門的師妹,她怎麽知道水有問題。


    安然沾取了夾層中的水,古怪就出在這裏,她的試毒紙都黑成一片了。


    季大夫聽聞,將內碗拿了出來,嗅著夾層中的溫水,這個水是他加進去的。


    可是這個水看起來無色無味,和正常的白開水沒什麽兩樣。


    “你別嚐!”安然抓住師父的手,怎麽什麽都拿嘴裏舔一舔,要是有毒不就沒命了。


    季大夫伸迴手來,多年的習慣了,他的味覺比嗅覺好很多,有的藥隻有嚐才能嚐出來。


    “嬤嬤,府上可有動物。”


    嬤嬤聽後,叫人去廚房找一隻活雞來。


    不久活雞就被抓了來,同原雙腿夾住雞身,雙手撬開雞嘴,安然取了夾層中的水喂雞喝下。


    喝了幾勺雞就掙脫束縛飛跳起來,十分有活力。


    就在大家忙著抓雞之時,原本撲騰的公雞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雞嘴裏流出血來。


    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金拓錫瞧見,黃色的臉僵硬,眼中怒火熊熊。


    一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出,有眼力的嬤嬤叫人把死去的雞挪到一旁,不要礙眼。


    “城主大人。”季大夫打了招唿,說出了水中有毒。


    此毒無色無味,所幸夫人隻沾了一點,不然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報道了。


    下毒的人知道夫人飲藥的習性,故而讓內碗的外壁接觸夾層中的水,隻要唇沾多了就吃進去了。


    “是誰下的毒!”


    “冬霜丫頭,今個是你端的藥,你自己說。”嬤嬤叫了跪在一旁的漂亮丫鬟。


    冬霜跪在地上,隻道自己從膳房拿了碗去秋風院端藥,水也是季大夫加的,她什麽都沒做。


    “城主大人,我得迴去配個方子,夫人現在情況還不穩定。”


    金拓錫點點頭,他不相信是季大夫做的,這背後之人他要查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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