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完全消除,但起碼能見人,隻是你好看得讓我其實更想把你藏起來……唔!唔……」好猛烈,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像是饑渴的沙漠旅人,皇甫桓按下她的頭,狂吻誘人朱唇。


    「當我的妻吧!寧兒。」


    【第七章 進宮見婆母】


    唔!唔!這是什麽?壓得她不能動,好重……


    不知名的重物橫過她的腰腹,沒法翻身的成清寧貓似的發出嚶嚀聲,輕推著腰上木樁般的東西。


    推不動的她也不睜開眼,順著往下摸,可摸著摸著就覺得有些怪異,木頭會這麽光滑嗎?這比較像……像什麽呢?她想了一下,又往硬實的木樁上一掐。


    咦!是人腿?


    剛醒來的腦子還不是十分清明,一片迷迷糊糊,她還在努力讓神智歸位,頭頂上方就傳來一陣胸腔震動的笑聲——


    「還沒喂飽你嗎?小妖精。」


    還沒喂飽你、還沒喂飽你、還沒……「秦王?!」


    哎呀!她的腰……又酸又痛,像被肢解過又重新縫合,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不像是她的。


    「想去哪裏呀?秦王妃,你連自個兒的丈夫也不認得。」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倒是忘性大。皇甫桓一手拉住忽地蹦起的妻子,一手扶住她穠纖有致的小蠻腰,防止她蹦過頭摔下床。


    「可你……你怎麽是秦王?那一年出征時你身邊那人是誰?」她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夜被她忽略的環節。


    「那是九皇子。」她也真遲鈍,人都被他吃幹抹淨了,她才為時已晚的發覺此王非彼王。


    「所以你才是秦王?」她居然認錯人!認錯人也就算了,昨天見到他時隻開心是遇到「熟人」,壓根沒想到這一茬來。


    「很失望?」他挑眉,把妻子重新摟入懷中。


    「很意外。」絕對是驚嚇。


    她怎麽會犯這麽大的錯誤呢?九皇子和他站在一起明顯氣勢弱了些,也少了在戰場上鍛鏈出來的殺氣和令人望而生怯的輾壓式霸氣,他就是一根帶血的長槍,標立在腥風血雨中,悍然無畏。


    「我不像秦王?」皇甫桓輕撫她柔順烏絲,半張麵具下的臉柔情似水。


    「太年輕、太好看了,和我想像中不同,一度我還以為秦王有三、四十歲,是個‘老人家’。」當時一說出口,她被四妹妹鄙夷了,足足嘲笑了她半年之久,說她是井底之蛙。


    「虧你出身寧平侯府,竟不知秦王是太後幼子,她四十歲那年才生下的老來子。」因為中年得子,所以把他當孫子養,有些過於溺愛,先帝才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他。


    她臉上一赧,「那時候我是庶女嘛!整天想著多識字、多賺點銀子,秦王這人物離我太遙遠了,沒必要多做打聽,反正有大姊姊珠玉在前,我這小蟲子湊什麽熱鬧,還不如專心在生財大計上,人有銀子膽子就肥。」


    「那你的膽氣有多肥?」他笑擰她鼻頭。


    「有你這座大靠山在,要多肥有多肥,肥得都快走不動了。」秦王妃呢!嫡母見了她都得行禮。


    「不是銀子養肥你的膽?」他取笑。


    成清寧羞赧地往他胸口一靠,「權勢大過天嘛!銀子都要靠邊站,我很識時務的,有沒有獎賞?」


    「賞你大板伺候。」還敢討賞,沒分寸。


    「這是罰。」她不滿地發出抗議聲。


    「那就再服侍我一迴,讓我滿意了……」他順勢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上下遊移。成清寧玉顏大變,「不行啦!昨兒夜裏都……好幾迴了,再來一次會死的,我吃不消……」


    連著要了三次水,她都不敢看荷葉、荷心了,她們不經意瞟見她身上青紫瘀痕,眼中閃過驚惶神色,欲言又止的多瞄了幾眼,想為她上藥又開不了口,惶惶然地麵有難色。


    「夫君的話你敢不聽?你就從了吧!」誰叫她太誘人了,渾身散發勾人的甜香,讓他欲罷不能。


    顯得急切的皇甫桓長驅直入,一次又一次的大殺八方,大將軍的威風戰得小人兒嬌喘籲籲、棄械丟甲的直討饒。


    也不知過了過久,雲收雨歇。


    被蹂躪得全身虛軟,再也不想動的成清寧隻剩下嬌軟的喘氣聲,她真正感受到什麽叫獸性,瞧她這一副軟泥樣,就知道她被踐踏得多麽糟糕,全身上下無一處沒被啃過。


    「桓哥哥……你別再逼我了……再來一迴我……我真死給你看……」她現在這情形雖未死但也差不多了,渾身沒力氣。


    皇甫桓低笑,吩咐人備水。「不會了,再來一迴會來不及進宮見太後,你這杯媳婦茶少不了。」


    「啊!要見太後……噢!疼……」她又忘了不能用力坐起,此時的皮肉處於使用過度階段。也許她該去練瑜伽。


    「小心點,別老是莽莽撞撞的,你也別太緊張,新婦入門的頭一天都要拜見公婆。」隻是她的婆婆比一般人尊貴。


    「可是那是太後……」感覺離她很遠,戲文上才有的。


    「我們的母後。」生他的親娘。


    「母後……」難以形容的感受,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成了太後的兒媳婦,當起了皇親。


    成清寧是被王爺夫婿抱著到浴間,她讓人在黑檀浴桶滴入數滴舒緩身心的複方精油,以燙紅皮膚的水溫浸泡一刻鍾,期間她還小睡了一下,打了個盹,起身後擦幹身上的水珠再抹上一層淡淡的香膏。


    做了一番調適後,她滿血複活。


    迴到寢間,已梳洗好的皇甫桓穿著織綿繡雲紋鑲南珠常服,手拿一卷兵書坐在輪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看到他絲毫未傷的半張美顏,以及再也站不起來的雙腿,成清寧的心裏酸澀不已,原本一個叱吒沙場的好兒郎,意氣風發的奮勇殺敵,如今隻能困在方寸之地,有誌不得伸。


    「桓哥哥,要走了嗎?」宮裏的規矩她不懂,且看且學吧!反正能糾正她的人不多了。


    「再等一會兒,我看完這一頁。」不急於一時的皇甫桓一字一字細讀,就見一隻藕白小手往書上一放。


    「再等天就要黑了,你能等,我不能等,要是去遲了,身為兒媳婦的我可是大大的不是。」婆媳是天生的敵人,很難相容,婆婆可以打罵媳婦,媳婦卻一句重話也說不得。


    「放心,母後不會見怪於你。」她欣喜都來不及又怎會動怒,盼了多年終於盼到秦王府多了位女主人。成清寧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說詞,當兒子的是無法體會媳婦的心情。「我不是大姊姊,太後肯定會不快。」


    「她是她,你是你,母後就算不悅也不會針對你,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事。」坐立難安的應該是董氏母女。正如皇甫桓所預料,整夜未闔眼的董氏十分緊張的望著門外,提心吊膽的數著時辰,算計別人的人難免心虛,她惶恐難安的擔憂下一刻秦王府的侍衛會踢破侯府大門,將入了門的新娘子原轎遣返,兵戎相向地索討一個交代。


    一直到日頭漸漸升高,她吊著的心才慢慢平複,若無其事的處理家務,分配各處的差事,準備成清寧迴門事宜。


    倒是成清儀沒事人似的照常作息,恍若此事和她無關一般,好吃好睡的早起梳妝,到母親房裏問安,練了一會兒琴,繡了兩隻蝴蝶,信步走到池邊喂魚,嘴角恰到好處的微笑。


    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認為成全了三妹妹,要不是她舍棄了這樁婚事,憑著三妹妹庶出的出身哪攀得上滔天的富貴,三妹妹該感謝她給的機會,造就她成了秦王妃。


    而她自己呢?她也不擔心,認為自有她的良緣,等這件事過去了以後,她會開始議親,從京城各家的公子中挑選她最中意的一個,到時再請太後賜婚,成全一對百年佳偶,豈不皆大歡喜?


    隻是她忘了自己已十七高齡,能挑的對象不多,而又和秦王定過親,稍微有點地位、成就的勳貴、世家都不會挑她為宗婦,比起寧平侯府,大家更不願得罪秦王府。


    成清儀的下場可想而知,絕非此時作著春秋大夢的她可以預料,過了今日,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你是月湖的媳婦?」是她眼睛花了嗎?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儀姐兒身量有這般高姚嗎?胸前鼓鼓的。


    「是的,太後,兒臣是秦王妃。」事到臨頭,成清寧還是有點緊張,聲音有些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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