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不不,克垠老弟,今晚在宴席上,兄弟能隨機應變,這是二爺我沒想到的。”鐵山憑著聲音的感覺,說話的應該是賭場老板寶方亭。


    “楊知縣今晚雖然耍了滑頭,但有二爺鼎力相助,楊知縣還是答應辦事了。”聽聲音,這個人應該是廖家興。


    “克垠老弟,楊知縣今晚說話模棱兩可,不過到了最後,他還得按我們的計劃來。老弟知道,楊知縣可是一隻老狐狸,他是得了好處還賣乖的人。他雖然也有難處,但這件事情上,他隻能吃個啞巴虧。另外,楊知縣怎麽也想不到,我們的計劃如此周密。過一段時間,人們傳說的小神醫,就會被發配充軍,而克垠老弟的過去,從此在太穀城將無人知曉。”


    “多謝二爺。”


    聽了幾個人的對話,鐵山頓時怒火中燒:“這個鬼才廖家興,竟然如此惡毒,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害守田兄弟。他們幾個剛才互相吹捧,以為他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但為什麽,廖家興還改了名字?”


    接著,又有一個人插話道:“克垠老弟,你可知道,今晚為什麽縣丞李大人、趙主簿、都幫著你說話?那是寶二爺在底下,早已用銀子打點過的。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二爺是最講義氣的一個人。隻要克垠老弟給二爺做好了搭檔,你今後定是福如東海。”


    “克垠老弟,最近一段時間,二爺對你的合作還是很滿意的。今晚順便和兄弟閑聊幾句,兄弟媳婦住進了我的大院,感覺還不錯吧?”聽聲音,還是寶方亭在說話。


    “謝謝二爺的恩典。我和萍兒對現在的住所非常滿意。”


    聽了廖家興這話,鐵山心頭一驚:怪不得剛才幾個人都進了這個小跨院,原來這兩個惡人臭味相投。廖家興不僅改了名字,而且和萍兒丫頭,還住進了寶方亭的大宅院。既然寶方亭如此看重他,我今晚必須辛苦一點,一定要搞清楚他們還有什麽陰謀。


    此時,下麵的聲音又傳了上來:“克垠老弟,閑聊了這麽多,酒也喝了不少,我們該說正事了。過春節前,我們給傻二貨吃了一點甜頭,我覺得下一步該收網了。傻二貨的近況,想必克垠老弟都知道。不過對他的掌控,克垠老弟下一步要鬆弛有度,讓傻二貨欲罷不能。等過上一段時間,克垠老弟再讓他輸,輸的他傾家蕩產!”


    鐵山聽到這裏,心裏恨得癢癢的。廖家興、寶方亭這兩個害人精,不知道這又要害誰了?如果是公子哥們賭博,鐵山我不感興趣。誰想作死,我沒有必要搞清楚,但他們想害我的守田兄弟,是確定無疑了。現在的情況,守田兄弟人在明處,而廖家興這幫人卻在暗處,我想助他一臂之力,看來還是暫不露麵為好。對於他們的惡毒計劃,我還是要想辦法,給守田兄弟報個信。假如他們膽敢使壞,我先收拾了廖家興這個害人精!


    鐵山打定了主意,便準備從小院南屋頂迴撤。但就在這時,忽聽得寶方亭在正房廳堂裏大吼一聲:“門外是誰,你給我站住!”


    接著,小院內一陣響動。就在鐵山一愣神的工夫,小院裏已響起了腳步聲。


    鐵山探頭向下看了看,隻見小院微弱的燈火中,一個黑影在快步行走,但隨著著“啊”的一聲慘叫,黑影已飛出了五步之外。原來急速行走之人,已被小院門口的保鏢一腳踢飛。


    慘叫聲驚動了小院裏所有的人,刹那間,小院屋子裏的燈火亮了起來。接著,小院的各個房間裏,唿啦啦地跑出一大群人。幾個保鏢提著燈籠,走上前照了照躺在地下的人,寶方亭則衝了過去,一把抓起了麵部伏在地下的人。他突然叫出聲來:“怎麽會是廖先生的媳婦?”


    緊接著“啪啪”兩聲,一個看門的保鏢挨了耳光。寶方亭罵道:“大過年的,二爺本來不想生氣,但二爺還是要揍你!二爺與克垠老弟正在商量大事,怎麽能讓婦人跑了進來?”


    “二爺,這不是過年嗎,下人們昨晚勞累,都喝了點酒。再說,小院今晚進出的人多,小院的門一直虛掩著。由於廖先生的媳婦剛來大院不懂規矩,所以造成了誤會,二爺不要動怒。”亂混混的小院裏,一個保鏢頭目正在給手下人說情。


    緊接著,是廖家興的聲音:“萍兒,萍兒,怎麽會是你!你怎麽跑到寶二爺的小跨院裏來?都怪我沒有告訴你,二爺的小院從不許女人踏進半步!”一陣亂混混的聲音過後,萍兒丫頭被廖家興和下人們,抬到了小院的西廂房裏。


    緊接著,西廂房裏燈火大亮,小院裏的全貌,隨即展現在鐵山的眼前。見此情形,鐵山屏住唿吸,大氣也不敢出。過了片刻,鐵山見下人們陸續從西廂房裏出來,而屋中傳出了萍兒丫頭的抽泣聲。


    “??????廖家興,過去在二龍山時,我什麽都聽你的,跟你一起怨恨陳郎中,結果沒把他整倒,我們倆卻逃出了幾千裏。??????自從來到太穀城,我一直跟著你在李家村受苦,現在住進了寶二爺的大院,我以為你投奔了好人,以後可以安生過日子了。”


    “沒想到來了這兒後,你每日夜不歸宿,這幾天,我才知道你做了賭托。今日破五,你深更半夜也不迴來。我聽大院的下人們說,你在小跨院與二爺喝酒,我有事便過來找你。沒想到,你們不僅要把陳郎中充軍趕走,還琢磨著怎麽害人??????”


    說話聲突然中斷了,萍兒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聽聲音萍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接著,廖家興在怒吼:“萍兒,你不要胡說!難道你知道了我們說的事情?”


    接著,西廂房又傳出“嗚嗚”的聲音,萍兒好像被捂得出不上氣來。片刻後,她好像掙脫了別人的手,大聲唿了出來:“廖家興,你和寶二爺幹的全是斷子絕孫的壞事??????”


    “啪”的一聲響,萍兒好像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嘴巴已經打在她的臉上。


    “二爺,這個臭娘們,私闖二爺的小院不說,還出言不遜,著實該打!”


    忽聽的有人在驚叫:“二爺,廖先生的媳婦又昏過去了。”接著,又有人驚叫:“血,血,廖先生媳婦身下出血了!”


    接著,西廂房房門一開,寶方亭和廖家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廖先生,情況有點不對頭,萍兒隻是被踹了一腳,怎麽傷的這麽厲害。我是過來人,看這情況是流產出血的兆頭!你知道不知道,假如萍兒懷了孕,剛才保鏢的那一記飛腳,弄不好就要了她的命!”


    廖家興突然拉住寶方亭的手:“二爺,都是我不好。沒有把二爺的忌諱告訴萍兒,二爺你高抬貴手,一定救救她的命呀!”


    麵對小院裏混亂的場麵,寶方亭說了一聲晦氣,甩開廖家興的胳膊就走。廖家興則哀求著,追著寶方亭進了小院的正房廳堂裏。接著,從廳堂裏傳出發怒的聲音:“廖先生,今晚趁黑狐校尉不在,二爺在‘鴻賓樓’幫你辦了件大事情。看到楊知縣對這事點了頭,二爺就想趁熱打鐵,把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加快實施。不承想,卻弄了這麽一個結果。”


    “廖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連夜去找郎中和產婆,讓他們來救萍兒。但不到天明,黑狐校尉和附近的街坊鄰居,都會知道了這件事情。由於萍兒知道了我們的秘密計劃,因此拿下傻二貨的事情也就泡了湯。假如萍兒確實是流產大出血,即使請來了郎中,那也是九死一生。最後的結果,寶局錯過了發大財的機會,萍兒的命也沒保住。”


    “二爺,那第二個選擇呢?”


    “那就是不要聲張,讓她聽天由命。萍兒現在還在昏迷,但天很快就要亮了。等一會兒,南城門一開,我叫手下人套上馬車,把她悄悄地弄出城外,扔到南山坡上的樹林子裏。據我所知,南山坡上草深林密,經常有野狼出沒。現在冰天雪地的,狼群無處覓食。把她扔到那裏,我估計到不了中午,她就會被野狼吃的幹幹淨淨。再說,萍兒是一個外地人,沒人會知道她的下落。至於小院裏的人你放心,他們隻知道這兒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二爺,您可不能這樣辦事啊??????”


    “告訴你廖先生,你把傻二貨的事情辦好了,你就會有一大筆銀子。到時候,你還缺個女人?況且黑狐校尉還在盯著我們,假如你壞了我們的事情,我們的行規你也知道。就是你廖先生,??????二爺也要按行規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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