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英宗進諫勸他孝順的司馬光就是我們幼兒園課本裏學習的大名鼎鼎《司馬光砸缸》故事裏的男主角:司馬光先生。


    司馬光是西晉皇族司馬孚之後,說司馬孚可能大家不太熟,司馬孚有個親哥哥叫司馬懿,司馬光就是司馬懿侄子的後代。到了司馬光爺爺司馬炫這一代,就已經是進士及第了,後來做了個縣令小有名氣。


    司馬光的父親司馬池更進一步,不僅後來也進士及第,而且還做官做到了天章閣待製。


    天章閣待製是閣臣,宋代閣臣政治前途非常好,但司馬池沒有留在朝中而是請求外出任職,以閣臣身份出任多地知州。


    司馬光出生在光州(今河南光山縣),所以父親給他起名叫司馬光,由於家裏世代進士及第,父親還是翰林學士這種學富五車的超級知識分子,小司馬光從小就接受了地獄級的超前教育。


    上學時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所謂競賽不過是考了書本超綱的內容,初中競賽就考解析幾何,高中競賽就考微積分,誰想要在競賽裏出類拔萃就必須超前學習,你學了別人都不會,那隨便怎麽考你都不怕,畢竟出題人也就這些知識儲備。


    小司馬光六歲開始讀書,一上來就是學習的就是超綱的離譜的教材:《左氏春秋》。但是司馬池實在是教子有方,小司馬光小小年紀便深刻領悟了費曼學習法的內核,自己讀一章便迴去給家人講一章,一邊讀書一邊講解,沒過多久便掌握全書要領。


    超級知識分子父親自己教導加上優秀的學習方法,使得在別的小朋友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小司馬光已經滿腹經綸了。


    讀書學習,砸缸救友,八歲時候,父親司馬池調入首都開封任職,司馬光跟著一起到了開封,在這裏,司馬池與同僚龐籍成了好朋友,兩家經常互相來往,就在這麽一來二去中龐籍發現了司馬光這個孩子,被他小小年紀的學識談吐吸引,司馬光也與龐籍的兒子龐之道成為了好朋友,兩個小夥伴經常在一起學習遊玩。


    龐籍在前文中我們提到過,狄青的老領導,在西北主持國防多年,後來到中央官一直做到宰相,在司馬光後來的官場生涯中不斷得到龐籍的提攜,可以說沒有龐籍就沒有司馬光後來的出人頭地。


    光自己做官不行,還得看跟誰同朝為官,關係好的同僚發達了就能做自己孩子的貴人,司馬池不知不覺中已經給兒子鋪好了路。


    京官任期結束後,司馬池又開始到各地做官,司馬光就跟著父親在祖國大江南北的遊曆中逐漸長大,長成了一個帥小夥,時光過得飛快,跟所有天才一樣,司馬光早早的參加了科舉考試,寶元元年(公元1038年)十九歲便進士及第。


    科舉考試之後,與司馬池曾經同朝為官的三司使官員張存在一次偶然的家庭聚會時看到了帥小夥司馬光,出身好學問高長得還帥,一下子便喜歡得不得了,跟司馬池一商量,便把女兒許配給了司馬光,老同事成了親家。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二十歲的司馬光早早的享受到了人生最美妙的喜悅。然而好景不長,正當司馬光準備在仕途上大展手腳的時候,母親去世了。


    失去母親的司馬光辭去官職迴到故鄉夏縣(今山西夏縣)守孝,然而打擊接踵而至,司馬光為母守孝三年期未滿,父親司馬池也病逝了。


    雙親的相繼離世給司馬光帶來了巨大的悲痛,在故鄉夏縣一待就是五年,慶曆四年,二十六歲的司馬光服喪期滿出任豐城(今江西豐城縣)知縣,在知縣位置還沒幹兩年,中央一紙調令,司馬光奉調入京擔任國子直講。


    國子直講不是普通京官,由於任職國子監,經常要與皇帝宰相們講經論道點評時政,很容易受到高層注意快速提拔,普天之下進士及第的人那麽多,憑什麽就輪得到司馬光進京擔任國子直講呢?


    慶曆四年,龐籍擔任樞密副使,成為宰執的一員,作為國家領導人之一,他有權推薦官員到國子監任職,於是通過童年叔叔龐籍的推薦,司馬光進入中央擔任國子直講。


    司馬光迴到開封任職之後,龐籍的長子、童年好友龐之道病逝了,龐籍前半生對長子寄予深厚希望,一直都著力栽培,龐之道也一直不負眾望早早通過科舉考試進入朝廷為官,並且為人謙遜有風範。龐之道的去世沉重的打擊了龐籍,因為除了長子龐之道外,其他幾個兒子都資質平平,完全不是讀書的料,也不像龐之道這麽有出息。


    陷入悲痛中的龐籍把眼光轉向了司馬光,這個兒子小時候的玩伴,與兒子同樣敏而好學飽讀詩書的年輕人與兒子何其相似,在後來的歲月裏,龐籍更加不遺餘力的提攜司馬光,好像在冪冪之中提攜自己的大兒子一樣對司馬光寄予了深切的期望。


    國子直講任上沒待多久,司馬光又在龐籍的推薦下,任職館閣校勘兼知禮院。館閣校勘跟之前範仲淹、歐陽修擔任的秘閣校理是一樣的,都是負責皇家圖書館書籍編纂勘誤修訂的工作,但宋代皇家圖書館不對外,隻有皇帝皇子宰執等核心人物常常去查閱文獻。由於涉及的全都是重要文獻檔案,編纂工作必須經常給宰執匯報,重要的實錄國書等文獻還要給皇帝本人匯報,對於讀書人來說,這是個最見水平的崗位。


    當然了,最見水平,也提拔的最快,畢竟能做到這個崗位的都是最頂級的知識分子。


    新官上任的司馬光馬上給仁宗皇帝上梳一封,展現出了其優秀的職業素養。


    仁宗當時後宮有一名宦官叫麥允言,慶曆七年跟著文彥博去貝州平定王則叛亂有功,仁宗很高興,朝廷也給了封賞。後來麥允言病逝,按照宋朝製度,凡是上了一定品級的官員病逝後都會追贈,麥允言也不例外,但是仁宗授意禮部追贈麥允言司徒,以一品官儀仗下葬。


    熟悉三國演義的同學們都知道,袁紹天天嚷嚷著自己家裏是四世三公多麽顯赫,這其中的三公中就包含了司徒。司徒這個官職到了宋代已經成為虛職,多用於死後追贈,但畢竟級別在那兒擺著,榮譽稱號也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按照麥允言生前貢獻和官職,追贈司徒以一品官儀仗下葬,明顯超標。


    在宋代,禮部負責具體禮儀事務實施,禮院負責禮儀規則製度研究,對於超標下葬的麥允言,負責禮院的司馬光上梳反對,措辭非常巧妙。


    司馬光給仁宗講了個故事,說是在春秋時候,齊國和魯國打仗衛國派軍參戰攻打齊國,魯國和衛國都是小國齊國是大國,衛軍被齊軍擊敗,衛國大夫仲叔於奚在敗軍中拚死營救迴主帥立了功。迴國後衛侯要給仲叔於奚幾座城作為封賞,仲叔於奚不要城,而是隻要兩樣東西:曲懸、繁纓。


    按照周禮記載,樂器屬於重要的禮儀用品,其中家中懸掛的編鍾更是地位的象征,天子四麵牆掛編鍾,叫做“宮懸”;諸侯三麵牆掛編鍾,叫做“曲懸”;大夫兩麵牆掛編鍾,叫做“判懸”。


    馬飾同樣是重要的禮儀用品,其中繁是馬肚子上的裝飾帶,纓是馬脖子上的裝飾帶,繁纓是諸侯的馬飾。


    說簡單點,仲叔於奚向衛侯要兩樣隻有諸侯才能用的儀仗,而衛侯就真的給了。


    這件事被後世一次又一次的當作反麵典型,因為僭越,仲叔於奚也被後世無數次揪出來批評,說他壞了規矩,甚至衛國最後王國都是仲叔於奚導致的。本來仲叔於奚隻是想過一把諸侯的癮,結果沒想到遺臭萬年。


    接著司馬光勸仁宗,陛下賜給麥允言超標的儀仗實際上是害了他,如果真心為麥允言好,為他做長遠考慮,不想他受到後世無休止的批評,就不要給予他超標的儀仗。


    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中學全文背誦的課文《觸龍說趙太後》中的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睿智的司馬光非常巧妙的轉換了勸諫視角,其他人都是從朝臣的角度來勸諫,這麽做不合規矩。司馬光把視角放到了被勸諫的當事人身上,換位思考,在奏疏的最後勸諫仁宗為了不讓當事人遺臭萬年,做長遠考慮,按禮法製度使用儀仗。


    仁宗欣然同意,授意禮部重新製定麥允言的後事,一切按製度辦理。


    同樣的談判目的,強硬的要求對方答應是一種方式,換位思考擺事實講道理又是一種方式,進入中央任職沒多久的司馬光展現出了他極高的情商。


    京官沒做多久朝中突發變故,皇佑五年,兗州讀書人皇甫淵參與捉拿當地盜賊有功,按照製度應當給予賞錢。但皇甫淵家裏比較有錢,不想要賞錢,自己一直參加科舉考試不中,又想做官,就諮詢官府能不能憑借功勞出任官職。


    皇甫淵一心求官,當地一個道士趙清貺就瞄上了他,經過趙清貺一頓忽悠,皇甫淵相信了趙清貺能幫自己運作擔任官職,付給了趙清貺一大筆錢。


    趙清貺確實有些背景,他是當朝宰相龐籍的外甥,他說能運作還真有這個可能性。但皇甫淵付了錢之後過了很久沒一點兒動靜,再去找趙清貺發現對方根本沒去找舅舅龐籍運作,憤怒的皇甫淵跑到了開封找到龐籍告狀。


    龐籍了解情況後得知原來是趙清貺打著自己的旗號招搖撞騙,於是安排開封府審理此案,經過審理,趙清貺賣官鬻爵被處杖刑發配嶺南。


    按理說抓捕盜賊確實是有功,也確實可以憑功勞獲得官職,可龐籍寧可法辦自己外甥也沒有理會皇甫淵的求官訴求,因為按照製度抓捕盜賊屬於軍功,軍功的封賞歸樞密院管,皇佑五年,樞密使是平定儂智高凱旋歸來的狄青。龐籍對狄青有提攜之恩,但狄青任樞密使時龐籍又反對,此時狄青已經任樞密使,龐籍不想跟樞密院有過多來往。


    但也不知道是趙清貺整天招搖撞騙身子骨太弱還是道行不夠,挨完仗刑之後,趙清貺病死在了發配嶺南的路上。


    趙清貺一死諫官們紛紛上梳,說這個趙清貺本是龐籍外甥,他跟皇甫淵之間的賣官鬻爵案還沒審清楚,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肯定是宰相殺人滅口。


    人死無對證,龐籍百口莫辯,麵對諫官的不停彈劾,隻好上梳辭官罷相,我錯了行了吧。


    龐籍罷相之後,仁宗考慮到龐籍之前坐鎮西北的統軍經驗,安排龐籍出任並州(今山西北部)知州。


    龐籍罷相出任地方長官,司馬光上梳也要跟著去,自貶出中央這在當時看來是非常蠢的一件事,司馬光還是做了,來到並州做了一名通判。


    並州是河東路的治所,當年李元昊在河東路被狄青拒之門外又到陝西路去打,連勝三仗打的北宋朝廷納貢講和。而現在司馬光跟隨龐籍來到了並州,李元昊已經去世,西夏現任皇帝是李元昊小兒子李諒祚,西夏相國沒藏訛寵當權,時不時還給邊境搞點兒小動作。


    為了鞏固西北邊防,司馬光在邊境實地調研後向龐籍建議,在河東路麟州城外額外築城作為邊境據點防備西夏。


    麟州就是今天的陝西省神木縣,翻開地圖看看,神木縣就在黃河幾字的豎彎鉤的內側,黃河九曲唯富一套,河套平原的核心就在從銀川到鄂爾多斯這段黃河幾字的左上方,依靠幾字的內側靠右無論是攻打還是騷擾幾字的左上方,簡直就是以逸待勞,能折磨死對方。


    李諒祚在位時,別看他爹給他留下了個地跨千裏的西夏帝國,可真正國家的根本全在河套地區,甘肅青海河西走廊那地方因為連年戰爭早就玩兒不轉了,連西域各國向宋遼兩國進貢都是要麽走草原要麽取道吐蕃,河套平原的豐富的土地和物產就是西夏命根。


    年少的李諒祚不懂,可權相沒藏訛寵懂,在他的授意下,西夏按照之前劃定的國境線隔三差五的往前推進,恨不得趕緊吞掉麟州這座嵌進河套平原裏的宋朝釘子戶。


    這麽重要的麟州怎麽其他人就看不到呢?就不安排加派軍隊,築城防守呢?


    因為宋夏和議以來,仁宗不想再生事端,下詔所有邊將不得擅自采取軍事行動沒事兒找事兒。


    皇帝都這麽下令了,臣子們又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舒服,於是眼睜睜的看著西夏軍隊蠶食麟州土地,直到司馬光到來發現這一切。


    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京官的優勢了,別人不願節外生枝害怕皇帝怪罪,司馬光是誰啊,司馬光是京官,是皇帝的近臣,跟皇帝熟,別人不敢的司馬光敢。報告打到龐籍那兒,龐籍顯然格局更高,一看就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準了。


    司馬光選作築城的這塊地方在屈野河西岸,屈野河是條小河就在麟州城西側大約幾十裏的地方,河西這塊地方地勢開闊土地肥沃,在當時已經被權相沒藏訛寵逐步蠶食成了自己家的田產,經常有西夏農民在上麵種地。司馬光的戰略思想是在距離麟州城不遠處修築兩座城寨,一座城受攻擊另一座城出兵救援,兩座城都受攻擊麟州城出兵救援,西夏如果敢越過兩座城攻打麟州城那就從後方抄夏軍的後路,如果同時進攻三座城那就是宋夏兩國全麵決戰,誰也不怵誰。


    頂進戰略要地的三座城池成品字形互為犄角,司馬光的戰略思想非常到位,可他畢竟是個文官,戰略思想再好也需要有人去執行,而當時龐籍派去執行的軍事任務的宋軍主將叫郭恩,郭恩所部有個宦官監軍叫黃道元。


    郭恩率領宋軍一共一千四百餘人,準備先把屈野河附近的西夏農民和守軍趕走,但這塊地畢竟已經被沒藏訛寵占作了私產,而沒藏訛寵的情報工作做的非常好,知道龐籍來到西北之後一直在打屈野河西這塊地方的主意,就派了重兵把守。


    夏軍知道宋軍要來所有增兵把手,宋軍不知道夏軍知道自己要打過來所以沒有增兵進攻,宋軍從一開始就輸了,戰爭有時候打的就是情報戰。


    宋軍摸黑來到目的地,對麵夏軍陣勢擺開,郭恩一看進攻被發現,黑咕隆咚的夏軍看上去人數眾多也不知道到底什麽底細,不想正麵硬碰硬,想要迂迴到側麵避開夏軍,等到天明派出斥候偵查偵查再行動。


    不清楚敵方情況先避戰摸清楚情況再決定戰與不戰本身沒毛病,可監軍的宦官不樂意了,說郭恩這是怯戰。郭恩幾十年統兵大將,在西北跟黨項、羌、吐蕃等部族作亂分子多次戰鬥立下不少戰功,哪能忍得了黃道元這種難聽話,率軍繼續前進,第二天一早在一個叫忽裏堆的地方遭遇夏軍主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軍上去就開始對砍。


    忽裏堆這個地方類似於一個小山穀,東西走向,夏軍向西且戰且退,宋軍越來越深入,但是夏軍早已在山穀兩側半山腰上埋伏好了騎兵,宋軍正往前進,夏軍舉火把為號,兩側騎兵從半山腰衝下來,宋軍頓時亂作一團,原本詐敗的夏軍又迴過頭了掩殺,宋軍全軍往後退,退到忽裏堆穀口,發現夏軍已經在這裏設置了溝塹截斷了道路,隻好勉強再掉頭迎擊。


    夏軍從西、南、北三個方向夾擊宋軍,接著又從東側溝塹爬上來合擊,經過一上午激戰宋軍終於全軍崩潰,郭恩被俘不屈而死,監軍黃道元被俘。


    忽裏堆東側夏軍挖的溝塹又叫斷道塢,此戰在曆史上又稱斷道塢之戰。


    戰敗的消息傳到開封,仁宗震怒,千叮嚀萬囑咐邊將不要妄生事端,還是跟西夏發生軍事衝突,關鍵是還打了個敗仗,這叫堂堂大宋臉麵往哪兒擱?


    很快,朝廷派來禦史來調查斷道塢之敗的真相,龐籍作為並州知州兼河東路經略安撫使負首要責任,其他的戰敗被俘後又被放迴的如黃道元等也都紛紛治了罪,但是龐籍在這場清算到來之前,提前銷毀了所有司馬光關於建議在屈野河西岸築城的信件和文書,摘幹淨了司馬光的所有責任。


    龐籍雖然保護了司馬光,但是銷毀文書的痕跡太過明顯,被禦史發現大量文書不翼而飛無法查證,於是最後又給龐籍加了一道罪狀,藏匿罪證,被剝奪了節度使頭銜,貶官到了青州。


    龐籍在貶官的最後關頭上梳給仁宗,曆陳自己在並州為政的功過得失,最後向仁宗推薦司馬光迴京。


    就這樣,司馬光在斷道塢之敗後再次迴到開封仍然在館閣任職,而司馬光與龐籍叔侄倆沒想到就此一別,竟是此生永別。後來司馬光擔任諫官再升任禦史中丞,但由於朝廷規定諫官與宰執必須互相迴避不得私下結交,退休後的龐籍沒能與司馬光再相見,甚至同在開封城卻僅能書信來往。


    貴人龐籍送了司馬光這麽久,往後的路,隻能靠司馬光自己了。


    由於學問水平實在是高,當時的宰相文彥博富弼也都很重視,司馬光迴京後屢受提拔,嘉佑二年司馬光擔任諫官。


    司馬光擔任諫官這幾年,主要的工作就是跟台諫領導包拯一起給仁宗上奏疏勸諫皇上盡快立嗣,嘉佑七年仁宗終於同意立英宗為皇子,可召英宗入宮的詔書一封又一封的發出去全部石沉大海,仁宗逐漸有些惱火,打算廢除英宗繼承人身份另立其他皇室,這時司馬光又上梳開導仁宗,說皇子屢次婉拒詔書,這是謙讓的好品德啊,說明皇子賢良遠勝於一般人。陛下這是用一國儲君的地位來授予他,他肯定要謙讓,陛下不妨用君臣大義來命令他讓他馬上入宮聽候安排,這樣他就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上文我們講過,英宗身邊也有聰明人,在近臣周孟陽一頓分析之後動身入宮,終於解決了帝國儲君的危機。仁宗經過司馬光的分析,也消減了對英宗的不滿。


    所有的事情到了司馬光這兒叫司馬光一分析一講解,頓時讓人信服。


    英宗即位後,經過皇帝本人的一係列折騰,司馬光看出來了英宗的本質:不孝子。但一切以大局為重,雖然皇帝不是個好東西,但畢竟也沒有大錯,國家穩定更為重要,可時間久了大家發現,曹太後好像不怎麽願意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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