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誌波家現居住在西流魂街,


    眾人需要從瀞靈廷西門【白道門】出發。


    於是白枝、四楓院夜一、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四人走出靜靈庭。


    放眼望去,流魂街竟然比想象中,要繁華一些。


    隻是四周的流魂與平民,商人,見到白枝等人時候,都是停在原地,紛紛彎腰鞠躬。


    等白枝等人走後,走遠後才敢微微起身。


    從頭到尾都極為安靜,無一人大聲喧嘩,就連淘氣的小孩子,也隻是悄悄看上一眼,就急忙收迴視線。


    三位隊長照舊表現的見怪不怪,有一句沒一句的交流。


    白枝在中間一言不發,最後指了指旁邊小吃攤,一言不發的品嚐起來。


    白枝自打出了瀞靈廷,狀態就不太對,沉默寡語,一言不發。


    三名隊長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敢詢問太多,隻好陪著白枝緩慢進食。


    但在三人沒注意的地方,


    真正的白枝就坐在不遠處看著,神情微妙。


    藍染坐在另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三名隊長:“怎麽樣?鏡花水月的能力,很神奇吧;臂章的監聽也屏蔽了,我們可以放心交談。”


    白枝拿起一串三彩團子,一邊咀嚼一邊提問:“所以呢,你如大費周章,該不會就是為了顯擺你的鏡花水月吧。”


    藍染也拿起一串三彩團子,


    將團子的色澤,與三名隊長比對。


    黑色的四楓院夜一,金色的平子真子,綠色的浦原喜助。


    最後,藍染將三彩團子放入口中,緩慢的咀嚼起來:


    “我來見您,當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就在昨天我調查了您的所有資料,我很清楚您是什麽樣的人。


    您是和我一樣,都是不滿製度之人。


    您也看到了,屍魂界看起來改變了,實際上核心依舊是那套腐朽的程序。


    表麵上興興向榮,暗地裏依舊肮髒不堪。


    沒了綱彌代家的作惡,還會有新的惡,替換上。


    這個屍魂界,早就需要更換了。


    所以我這次找到您,是希望與您合作。”


    白枝麵色仍然保持平靜,好像在談論無關緊要的事情:“你選我合作的理由,不止如此吧?”


    藍染神情微微頓住,隨後摘下眼鏡緩緩擦拭起來:“沒錯,找您合作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我不確定,鏡花水月是否會對你生效。


    畢竟,再怎麽說鏡花水月也隻是斬魄刀;現在的我,已經到達了死神的極限;


    但鏡花水月也隻能迷惑這種角色;再往上的更強者,細心一些就會發現破綻。


    比如...卯之花。”


    一瞬間,白枝吃完團子的竹簽,抵在藍染的瞳孔處,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就會戳瞎他的右眼。


    白枝神色平靜,眼神古井無波,宛如一潭死水:“你覺得你很幽默?”


    藍染緩緩抬起雙手,示意投降:“我為我說過的話道歉。”


    白枝盯著藍染數個唿吸,


    白枝將竹簽丟在一邊,又拿起一串三彩團子,品嚐起來:“藍染,你有沒有想過,推翻之後呢?你打算怎麽辦?”


    藍染擦拭好鏡片,將眼鏡重新戴上,並用手指推了推鏡框:“當然是建立個人人平等的新秩序啊,那裏沒有高低貴賤,沒有階級之分。”


    聽完藍染的設想,


    白枝搖搖頭,哀歎一聲:“烏托邦嗎?太美好了,美好的就宛如幻想的童話,就猶如你的鏡花水月般。”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話,讓藍染不理解,這句話是諷刺,還是恭維。


    白枝也沒等藍染問出口,直接開口解答疑惑:


    “藍染,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推翻舊秩序的那一個,你就成為新秩序的創造者;


    換句話說,你就是秩序的主人。


    就算你宣布沒有高低貴賤,沒有階級之分;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人們還是會,自動把自己歸入三六九等。


    和你相熟之人,在你周身的人,會因為靠近你,而感覺到無上的榮譽。


    而那些無法靠近的你人,也會因為這件事,覺得自己無法享受這份榮譽,而感覺失落。


    這種思維,就會隱隱地形成某種階級;


    而一些人,慢慢會因為這份‘階級’,變得榮譽,傲慢,自大。


    時間一長,製度就會慢慢腐朽。


    你所謂的新製度,就和現在的屍魂界也沒什麽兩樣了。”


    藍染眯眼沉思片刻,似乎真的在於想這種結果,隨後他搖搖頭否認道:“你說情況,隻會發生在我推翻秩序後,就放手不管的態度。但我並不會這樣。”


    白枝也是聳聳肩,繼續和藍染討論:


    “那你打算怎麽管,事實上,人和野獸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人學會了控製欲望;


    但完全能控製欲望一輩子的人,也是少數;


    無論你怎麽管,


    他們還是會,自覺的形成高低貴賤之分;


    無論還多少次,總會有新的貴族,成為蛀蟲和惡人。


    到時候你能怎麽辦,把他們全殺了?


    即使你殺的血流成河,最後隻剩下兩個人。


    那兩個人也會在潛意識裏分出上下級,與主次觀念。”


    藍染閉上眼睛,按揉太陽穴,白枝提出的這一設想,確實很棘手。


    藍染思考片刻,隨即想到一個辦法:“那讓人們,不再有欲望呢?”


    白枝搖搖頭, 似乎迴憶起了往事,苦笑道:


    “那人就真的廢了,實際上驅使人活下去的,就是欲望;


    想要過得更好、想要家人幸福、想要世界和平;這些本就是欲望的一部分。


    當人沒了欲望的驅使,就宛如活著的機器,行屍走肉般生存;


    因為沒有了追求,就不再有動力,甚至會沒有活下去的想法。”


    這一刻,藍染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他看向星空,再次做出猜想:“那,移除所有人的負麵情緒呢?世界將沒有悲傷,難過,痛苦。”


    而白枝閉上眼睛,哀歎一聲:


    “那樣的世界,最開始每人都會充滿微笑;都會欣欣向榮的生活;


    但時間一長還是會看出問答的問題。


    人類沒有的負麵情緒,仿佛變成隻會微笑的機器;


    親人的離世、疾病的纏身、意外的事故;他們都會其樂融融,麵帶笑容的接受。


    那種世界真的是幸福嗎?隻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吧。”


    藍染再次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思考很長時間,久久沉默不語:“......。”


    白枝站起來,拍了拍藍染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說的世界,真的很美好;但烏托邦終究存在於幻想。”


    藍染首次麵色糾結,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終於第一次正視起白枝:“在我的調查的資料,你應該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可現在的你,為何對這些事如此了解,就仿佛...仿佛親身經曆過一樣。”


    白枝表情似乎傷感,又帶著些許迴憶,看向最上空:“對啊,就仿佛...親身經曆過一樣。”


    藍染閉上嘴,不再過多言語,陷入深深的沉思。


    白枝剛打算離開,突然看到流魂街的小巷子裏;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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