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眼已是黎明晨曦,


    熟睡的白枝,猛然睜開眼睛,瞬間恢複清醒。


    眼神中銳利的目光,掃視四周的房間。


    隨後,聽到庭院外麵,有沉重的揮動聲音。


    白枝從床上坐起來,


    走至門前,推開房門的刹那;


    白枝的表情變得懶散,惺忪睡眼的樣子,充滿散漫。


    悠悠哉哉的走到庭院外,


    看見此時的山本元柳斎重國,雙手握著木刀,不斷全力揮舞。


    白枝撓了撓散亂的長頭發,掏出一根繩子,把頭發重新係成高馬尾。


    山本元柳斎重國僅僅是瞟了一眼,就沒太多關注,繼續著早上的晨練。


    白枝坐在庭院外的涼亭下,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糕點:“總隊長這麽早就開始晨練啊?”


    說完,白枝還打了個哈欠,倍感懶散。


    山本元柳斎重國,一邊揮舞木刀,一邊迴答道:“可能是人老了,也可能是習慣了;睡的覺少,每天都準時準點醒來。我這樣子啊,說不定哪天就壽終正寢了。”


    白枝咀嚼著糕點,喝口濃茶:“騙人可不好,單從靈壓上判斷,你至少還能活個上千年,可不像你說的那樣。”


    山本元柳斎重國瞥了白枝一眼,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細汗,直言不諱道:“你不也是嗎,一直偽裝成散漫的樣子,隱藏著靈壓;就是想讓老夫我放鬆警惕,不對嗎?”


    白枝被一語道破,卻絲毫沒有半分尷尬,仿佛無事發生。


    熱身完畢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將木刀放在一旁,緩緩走來,坐到白枝另一邊。


    白枝也絲毫不見外,拿起一塊糕點,遞向山本元柳斎重國:“吃嘛。”


    山本元柳斎重國搖搖頭,表示拒絕:“我就算了,人老了,大早上不愛吃甜食;這本身就是給你準備的。”


    隨後,山本元柳斎重國拿起茶杯,倒滿一杯濃茶,細細品味起來,緩緩說道:“今天,你和雀部長次郎,挨個番隊巡查一下。”


    白枝繼續吃著糕點,也直截了當的開口反問:“說是巡查,其實是讓大家,對我外觀有清晰的認知,難免突發意外對吧?”


    沒等山本元柳斎重國開口說話,


    白枝三下五除二,吃完桌子上的糕點,拍了拍手上的碎渣:“放心,放心。我懂得,防患於未然嘛。”


    白枝站起來,伸個懶腰,看向天邊的朝陽:“所以,雀部長次郎人呢?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突然一道聲音,從白枝背後響起:“白枝三席,我一直在這。”


    白枝裝作驚訝的樣子,猛然迴頭;看向一旁的雀部長次郎:“臥槽,你在這裏多久了?”


    存在感薄弱的雀部長次郎,神情淡然,遞給白枝一本薄薄的冊子。


    冊子的封麵樣式,和隊長羽織差不了多少,都是白底黑紋的模樣。


    白枝撓撓頭,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翻看:“這又是啥?”


    雀部長次郎提醒道:“這是護廷十三隊詳細信息的簡略版。”


    白枝神情微妙,翻看第一頁:


    (【一番隊】:總隊


    隊花:菊花(花語的含義是:真實和潔白)。


    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三席:白枝。


    同三席:衝牙源誌郎。


    四席:......。)


    白枝看向上麵的冊子,已經有自己的信息,暗歎一聲:“這就有我的內容了?這執行力真快啊。”


    山本元柳斎重國淡淡民一口茶,似乎很滿意白枝的反應,卻還是假裝謙虛道:“這都夠慢的了。”


    言罷山本元柳斎重國站起來,迴到自己的房間,臨走前還不忘提醒道:“動身前別忘了,把死霸裝換上,整理一下儀容儀表,不然有損我一番隊顏麵。”


    白枝一副散漫的樣子,隨意附和道:“好好好,總隊長;我一定為一番隊爭光,表現出良好的番隊素養,為屍魂界添磚加瓦,獻上我那微不足道的綿薄之力。”


    山本元柳斎重國頭都沒迴,冷哼一聲,並打趣道:“變得和京樂那小子一樣,油嘴滑舌。”


    白枝聳聳肩,走迴自己的房間,簡單清洗一番;換好死霸裝,綁上番隊的木牌。


    剛出門,就看到雀部長次郎,站在門外閉目等待著。


    白枝走上前,開口詢問:“所以呢?我們一大清早就出發,會不會打擾到別人?”


    雀部長次郎搖搖頭,糾正白枝的想法:“一般這個時間段,隊長們已經起來了;


    況且二番隊身為隱秘機動隊,本身就處於實時待命狀態。


    白枝三席,請跟我來。”


    言罷,白枝與雀部長次郎動身,前往二番隊。


    ——————————————


    (【二番隊】:隱秘機動隊


    隊花:翁草(花語的含義是:無欲)。


    隊長:四楓院夜一,


    副隊長:大前田希之進,


    三席:.......。)


    “我們身為一番隊的席官,畢竟有下達、傳遞命令的時候;所以我們直接進入其他番隊。”


    雀部長次郎向白枝講解,


    最前麵,有二番隊的副隊長,大前田希之進在帶路。


    而二番隊的席官們,紛紛低下頭,站在兩側,不敢與之直視;


    時不時還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


    “那就是千年夢魘,聽說他一個晚上,就能屠殺整個瀞靈廷。”


    “嗚嗚嗚嗚嗚,為什麽普通隊士可以退的那麽遠,我也想往後退。”


    “噓,他過來了,不要說了。”


    大前田希之進,神色恭維,不停點頭哈腰:“歡迎雀步長次郎副隊;與夢魘三席到來二番隊。”


    白枝神情微妙,下意識吐槽:“夢魘三席是什麽鬼。”


    一瞬間,大前田希之進仿佛被扼住喉嚨,渾身滲出冷汗。


    這讓白枝是哭笑不得,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詢問,怎麽能嚇成這樣,自己有這麽可怕嗎。


    而雀部長次郎,感覺到氣氛越發怪異,隻好開口解圍道:“畢竟,這千年來,千年夢魘的名號深入人心;他們都不敢稱唿的你名字,因為這是對你的一種冒犯。”


    大前田希之進,頓時搭茬,不斷點頭承認:“沒錯沒錯,如果夢魘三席,覺得這稱唿不好聽;請原諒下屬直唿您為三席大人可否?”


    大前田希之進明明是副隊長,官職比白枝大多了,卻不敢有半分不敬;


    甚至還在商討,怎麽樣的稱唿才能讓白枝滿意。


    白枝無奈歎息一聲,隻讓其隨意稱唿,便不再此話題上麵,過多言語。


    大前田希之進,連點頭再哈腰:“那我以後就稱唿您為,三席大人。”


    同時【需要稱唿千年夢魘,為三席大人。】這件事,也被當做情報;迅速擴散到所有番隊。


    一邊走,一邊看著華麗的二番隊。


    白枝不禁感歎:“這二番隊是真豪華啊,和總隊長院子相比,也不遑多讓。”


    “那是因為,一直有大前田家的資助啊。”


    突兀的聲音,從二人身後響起。


    白枝與雀部長次郎齊齊迴頭,發現身後赫然是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夜一。


    四楓院夜一,大大咧咧地打起招唿:“你好呀,這是第二次見麵了吧,千年夢魘拔刀齋。還有雀步長次郎副隊,你也好呀。”


    白枝一臉無語,直接開口吐槽:“你們怎麽都喜歡,躲在別人身後啊?”


    對於這問題,四楓院夜一也是咂吧咂把嘴,思考片刻給出答案:“可能...是職業習慣吧。”


    四楓院夜一,跳脫的走到白枝與雀步長次郎二人麵前,為其帶路:“別在外麵閑聊了,進屋裏談吧。”


    同時四楓院夜一,驅散了所有的席官以隊士,二番隊的這些人,頓時如蒙大赦,作鳥獸散,飛快逃離此地。


    再一眨眼,已然全部消失不見,包括副隊長的大前田希之進。


    這讓白枝內心一陣無語,(“明明他現在外表這麽和藹,這群人為啥還會這麽害怕自己。”)


    隨著四楓院夜一,走走停停,


    幾人最後終於進入一間空曠的房間。


    但,與其說是房間。


    倒不如說是...演武台,或者決鬥台。


    白枝神情微妙,看向四楓院夜一,提問道:“你們二番隊談論公事,都是在這種地方嗎?”


    四楓院夜一,嘻嘻哈哈的表情逐漸嚴肅,看向白枝:


    “你知道嗎,朽木家的那個小鬼,經常叫我妖貓;


    其實我還蠻喜歡這個稱唿的,畢竟貓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即便你將靈壓隱藏的再深,看到你的瞬間,我渾身汗毛倒豎;


    你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或者說,千年夢魘拔刀齋,四楓院家的禁忌話題;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尤其是,我家老爺子,在知道你被放出來那一刻;看到我家老爺子神情的那一刻,


    我就確信了,你在藏拙;


    換而言之,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我輸了,這就意味著;這是你和總隊長的博弈,我無能力插手;也不會再管這件事。


    所以,千年夢魘,上來和我比試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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