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王家有的大力宣傳下,還有廣大網友的努力下,沙海市的領導們,再也頂不住壓力了,沒等受傷住院的丁副局長出院,就被免去一切職務,永不錄用,趕迴老家種地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王家有、孫飛揚、蘇蓉等人,這麽多天以來,一直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總算是卸了下來。


    自從那次,王家有親手把蘇蓉送進狼窩,王家有就一直有一種負罪感,覺得對不起蘇蓉,可又無法向蘇蓉表達自己內心複雜的感情,所以,隻能把這一切,都壓在心裏,想著,伺機報複一下那位丁副局長。


    今天,終於算是得償所願,讓那家夥,土豆搬家__混蛋了。


    而因為有了孤勇者的倡議,沙海市的坊間,掀起了一股轟轟烈烈的監督浪潮,僅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又有好幾個平時不注意影響的公務人員,被人民群眾給揪了出來,在網上對他們進行了強烈的批判。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在街頭巷尾的音樂聲裏,響起了一個頗為魔幻的兒歌聲音:“在什麽樣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種什麽樣的種子?開什麽樣的花?在小小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在大大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種大大的種子,開大大的花,在特別大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種特別大的種子,開特別大的花。”


    就在許多公務人員噤若寒蟬,不敢肆意妄為,王鐵頭和卷毛、二毛子等人,還想再接再厲,再立新功,接著去找那個陳副市長不正之風的證據的時候,沒想到那個陳少爺卻主動找上了他們。


    這天,王鐵頭、二毛子、卷毛、小偉幾個人正在閑極無聊的在街上閑逛。他們知道,人家天狼夜總會,大白天的,根本就不開門,去了也是白去,還不如在大街上瞎轉悠,沒準,還能碰上一個生意可做呢。


    他們正發愁,沒有可供下手的機會。


    猛然間就聽到身後汽車馬達瘋狂的轟鳴聲,雖然他們正想著找個冤大頭的車碰一下瓷兒的,但聽那聲音,就不是什麽好動靜,這要是給撞上,不死也得殘廢了。


    他們是碰瓷兒的,可不是找死的。若是真為了訛幾個錢,讓人家把自己給撞死或者撞殘疾了,人家就是賠你們再多錢,那也是虧大發了呀!


    嚇得他們幾個,連躥帶蹦的,閃到了路邊,給那位趕著去投胎,重新做人的爺讓路。


    沒想到,那車卻“咯吱”一下,來了一個緊急停車,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王鐵頭等人定眼一看,又是一輛加長版的悍馬車,最近這是怎麽啦,怎麽老跟開悍馬的車主幹上了呀?隻是不知道這迴又是哪一位少爺啊?


    王鐵頭等人正在疑惑,就見一個留著新新人類發型的未成年的孩子,從悍馬車裏,邪魅的笑著,叼著煙,緩慢而高傲下了車子。


    王鐵頭一見到他,就不由得火往上撞,這不還是老冤家陳多嬌少爺嗎?


    王家有看這輛悍馬,跟上次的悍馬不一樣,還以為是別家的闊少爺呢?


    敢情人家是就喜歡這種車,家裏趁好幾輛呢,可以輪換著開。


    沒想到這小子挨了好幾頓打了,難道還沒有挨夠怎麽的?這迴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王鐵頭正想上去,再賞這位少爺幾下老拳,讓他長點兒教訓,以後記得再見到自己,可要遠遠的繞著路走,自己可不像別人似的,那麽膽小怕事,怕惹了你陳少爺,要去蹲局子,那地方,就跟爺的家一樣,去一趟,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就在王鐵頭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卷毛、二毛子、小偉幾個,也一臉壞笑著跟上去,準備打打助手的時候,他們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隻見陳多嬌一揮手,就從車裏鑽出來五六個手拿棍棒砍刀的少年,雖然個個麵龐稚嫩,但臉上卻全都露著猙獰之色。


    王鐵頭一見,不由得大驚,看來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的時候呀!看來,人家這次,是有備而來,專門找他們來的呀。


    王鐵頭心下電轉,喊了一聲:“哎呀!不好!風緊扯唿!”


    喊完,轉身就要帶著哥幾個逃離現場。


    沒想到,身後又是一輛麵包車停下,衝出了五六個少年,手拿兇器,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王鐵頭一見,心說:“壞了,這次,前有攔截,後有追兵,這可如何是好呀?難道,今天我老王的壽限到了嗎?”


    他猛然大喊了一聲:“卷毛,二毛子,你倆能跑,就趕緊的跑,跑到安全的地方,保留下證據,將來讓二驢子、郎律師替我們報仇就行。”


    卷毛一聽,“嗖嗖”兩下子,就爬到了街道旁的一棟商品房的二樓,一翻身,就爬進了樓梯圍欄,他迴身想看看二毛子,有沒有跟上來。


    卻發現,比他更善於攀爬的二毛子,卻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


    卷毛急的大喊:“二毛子!快上來呀!再不上來,可就晚了。”


    二毛子卻不慌不忙的問王鐵頭:“老大,我聽你們說,這個孩子他爹,可是一個大官,這是真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了,要不然,這小子能這麽牛逼嗎?還不是沒人能管得了他嗎?”王鐵頭著急的說:“哎呀~別廢話了,你還是趕緊的逃跑吧,再不跑,怕是就來不及了。”


    沒想到,二毛子卻嘿嘿的笑了,“嘿嘿嘿嘿嘿嘿……老大,這麽好的送錢機會來了,咱們還跑什麽呀?現在打人,那可打的都是錢呀!既然這小子他爹是當官的,那錢肯定是多的是呀!咱就站這裏,擎著讓他打就完了唄,等打完了,咱再讓郎律師替咱們收錢去。老大,你是不知道,就上一次,雖然說我也住了幾天院,後來還被關了幾天,但我可是一點兒都不記恨郎律師,我那一次,就弄了好幾萬塊錢呢,雖然疼上幾天,但最少一兩年都不用發愁吃喝了,這買賣劃算的很呢。相比咱們碰瓷兒來說,簡直就是風險越大,收益越高呀!”


    王鐵頭苦笑著說:“可是,你隻知道,他爹是當官的,有錢,可你知道,可能連法院的都惹不起他爹,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賠給咱錢嗎?”


    “啊?”二毛子一聽,也咧了嘴,可現在再想跑,也已經來不及了呀!那些人,已經把他們圍了起來。


    “趕緊的打吧!老大。”小偉咬著牙,在旁邊催促說:“先下手的為強,後下手的遭殃,就咱這手無寸鐵,又是寡不敵眾的,就得趁早下手,先削趴下幾個再說。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


    “不能動手呀!老大,還手,就成了互毆,一分錢也要不到了呀,弄不好,咱還得賠人家錢呢。”二毛子在旁邊提醒的說:“隻要是咱們堅持不動手,那就還有希望讓郎律師替我們要來錢的。”


    “這個……”王鐵頭也不禁犯起了合計。


    就在他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應對之時,那夥兒少年,已經嚎叫著,揮舞著棍棒,衝了上來。


    有一個小子,當先一棒子,“嘭”的一下,就敲在了王鐵頭的腦袋上。


    王鐵頭一直自詡鐵頭,沒事兒還喜歡拿腦袋撞撞大樹、沙袋什麽的呢,就是打架的時候,也喜歡拿腦袋硬磕別人的腦袋。


    還真別說,這麽多年了,沒幾個人的腦袋,能磕得過他,被他一碰,都是頭破血流,暈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那剃的精光的腦袋,卻什麽事情都沒有。


    可這小子,卻不講武德,竟然蹦起來,掄著棒球棒,跟王鐵頭的腦袋,來了一個硬碰硬,大概他想看看,到底是王鐵頭的腦袋硬?還是他的棒球棒硬?


    王鐵頭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年輕人,這少年雖然還沒有成年,但個頭兒可不小了,還長了一身的肥膘,看樣子,勁頭應該小不了,就是一般的成年男人,怕是也對付不了他了。


    這一棒子下去,王鐵頭腦袋有點兒發暈,耳朵裏嗡嗡直響。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上竟然有血流了下來。


    這一棒子打下去,王鐵頭沒有倒下,也有些出乎那個少年的意外,因為,照他自己的估計,自己這一球棒打下去,不說把人腦袋打開了瓢,也沒有幾個還能站著的啦!


    “呦嗬!沒想到,這老家夥還挺扛揍?你這腦袋,是肉做的嗎?”那少年拎著棒子,疑惑的看著王鐵頭問。


    “嗨呀~你管他是肉做的,還是泥捏的呢?一下子打不趴下,那就兩下子,兩下子還不行,那就三下子,我就不信,削不倒他?”


    幾個少年把王鐵頭圍在當中,掄著棍棒,一頓亂打,有的個頭兒矮的,夠不上王鐵頭的腦袋,還要蹦起來打。


    “你們這些孩子不講武德呀!我還沒來的及運好氣呢,你們怎麽招唿也不打一聲,就直接下手呀?”王鐵頭喃喃的說了兩句,“噗通”的一聲,就像一堵牆一樣的,倒在了地上。


    這會兒的二毛子和小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被人圍在當中,也是棍棒齊下,也不是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


    他倆唯一比王鐵頭強的地方,就是還知道拿胳膊護著腦袋,免得腦袋被人家敲成漏勺,真要被人家敲傻了,可就吃什麽都不知道香臭了。


    這二毛子一邊挨著打,還在衝著躲在二樓的卷毛喊著:“卷毛呀!你可拿手機,把我們挨打的視頻錄下來啊!不然的話,我們這打,可就白挨了呀!”


    卷毛一邊拿手機錄著,一邊替他們難受,“哎呦喂!這家夥!讓人家拿棍棒這麽削在身上,那得有多疼啊?你這還惦記著要錢呢?你可真是棺材裏麵伸手__要錢不要命呀!”


    那個陳少爺也是冷笑著說:“還想要本少爺我的錢?哼哼哼哼哼哼……少爺我錢倒是多的是,可就怕你想要也要不到!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從我陳多嬌這裏要到錢去?”


    那些少年裏,也不都是無腦少年,有個少年勸說他說:“陳少爺,我看還是算了吧,再這麽打下去,我怕就要出了人命了。不出人命,怎麽樣都好說。真出了人命,那麻煩可就大了。”


    陳多嬌卻一臉不屑的說:“出人命,怕什麽?一切都有我頂著呢?你們不會不知道我爹是誰吧?隻要是我爹一句話,連警察都不敢管我的!”


    就在這時,警車一路唿嘯著,開了過來。


    那幾個聽信陳多嬌的少年,正想再次掄著家夥,對著已經倒地的王鐵頭、二毛子、小偉等人痛下殺手,卻有更多的少年,已經聽到警笛聲,就扔了手裏的家夥,四散奔逃而去了。


    那幾個無腦少年,還在替陳多嬌吆喝:“哎~你們別跑呀!有什麽好怕的呀?陳公子可是副市長家的少爺,那些警察,不敢碰咱們的。”


    有的少年,還撇著嘴,看著那些逃跑的不良少年,不屑的說:“都是一幫膽小鬼,不就是幾個警察嗎?有什麽好怕的?有副市長家的少爺罩著咱們,咱還用怕誰呀?”


    不成想,那些警察可不聽他的,上來先“乒啪”給他們來了兩個嘴巴子,把他們給按翻在地上,銬上了手銬。


    “哎~哎~哎~陳少爺!快來救救我啊!”那些少年一見,也有些慌了,慌忙招唿他們的保護傘。


    陳少爺還真夠意思,一見那些少年被抓,忙過來進行搭救。


    “哎~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陳少爺撇著嘴,滿臉不屑的看著那些警察問。


    “我管你們是誰呢?隻要是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那就先抓迴去再說。”一個警察,不由分說,把陳多嬌也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我爹可是陳市長!陳市長你們知道吧?你們連我也敢抓?你們想過,會有什麽後果嗎?”陳多嬌憤怒的叫囂著:“連你們局長都不敢抓我,你們一個個的小破警察,也敢抓我?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呀?”


    “什麽陳市長新市長的?我們不知道,我們隻看到你帶著人,當街毆打他人,那就要把你們抓起來。至於迴去以後,要留要放,那是局長的事情了,跟我們無關。”一個瘦瘦的警察冷冷的說。


    見到市長兒子保護不了他們,又有少年喊了起來:“我們還不夠十六周歲呢!還屬於未成年人呢!你們不能這樣,就把我們抓起來!”


    “呦嗬!你還未成年人呢?個子都比我還高呢?你還是未成年?”一個警察,笑著衝著剛才那個瘦瘦的警察喊著問:“包科長,說出來,你信嗎?”


    包科長也笑著說:“鬼才相信呢!若是這麽大個子了,還叫未成年人,那我該叫什麽?難道要叫我兒童嗎?”


    “就是,”另一個長得也比較瘦小一點兒的警察,也笑著說:“看看你那大個子,連我見了,都想喊你哥哥了,你還是未成年人?你這純粹就是上墳燒報紙_……糊弄鬼呢。行啦!你們也別吵吵啦!我們隻看到你們聚眾打人了,而且還是往死裏打,像這種情況,我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是不是成年?先把你們抓迴去再說,至於把你們抓迴去以後,是抓是放,那我們就不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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