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播播出以後,不但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卻獲得了一致的差評:“什麽破玩意兒啊?你這是來搞笑的嗎?”


    “就是,拿我們粉絲當傻子嗎?就算是你想弄一個警匪片,也拍的真實一點嘛。我們抗日神劇都看吐了,才來看直播的,你可倒好,竟然給我們弄這麽一個破視頻來糊弄我們。這是什麽呀?警匪神劇嗎?簡直就是弄了一群逗逼,比抗日神劇還神劇呢。”


    “就是,這世界上,有這麽笨蛋的歹徒嗎?若是所有的歹徒,都是這麽蠢的話,估計這世上,沒人敢做歹徒了。”


    “還有,我過去,聽袁闊成講的那個評書,把個花和尚魯智深吹的嗚丟嗚丟的,別的不說,你就聽他把那魯智深的腳,形容的,跟個小船兒一樣,你說世界上有那麽大的腳嗎?我當時我就聽吐了,這他媽也太能吹了吧?從那以後,我都不再聽袁闊成的評書了。你可倒好,拍個破片,簡直比袁闊成還牛逼呢。他那說的花和尚的腳,跟小船兒一樣,就夠能吹的啦!你可倒好,好幾十個人,在那屏幕裏,都富富有餘,弄個女人的大腳,整個屏幕都裝不下了,簡直比花和尚還花和尚呢!就那隻繡花鞋,脫下來,能當航空母艦了吧?啊呸!以後再也不看你直播了。簡直就是拿我們當傻子糊弄呢。”


    “還有還有,你們看著,他們除了你說的那個穿繡花鞋的大腳,還有她旁邊那個拿鞭子的女的說的,三歲就放羊,十歲就套狼,這不是吹牛逼,是什麽?別說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了,就我一個大男人,三歲還吃奶,十歲還尿炕呢,我一個老爺們兒都幹不了的事兒,你說你能幹,那不是吹牛逼,是什麽?”


    沒想到,樓上那個網友的神評,竟引來一陣的哄笑,“那位大哥,您十歲還尿炕,還有臉在這裏顯擺啊?你都這麽大能耐了,還是趕緊迴家繼續喝奶去吧。”


    “哎~你說他要是迴家吃奶去,是吃他媽的奶,還是吃他媳婦的奶啊?”


    “當然是吃他媳婦的奶了,這麽大了,總不能還吃他媽的奶了吧?”


    “嗐~你們可別亂說啊,誰知道人家多大了呀?沒準兒,人家還是學齡前兒童呢。”


    “那位大哥,不可能還是學齡前兒童了,你們沒見人家自己說的,十歲尿炕了嗎?這說明,人家最起碼的,已經不再是學齡前兒童了。”


    “就算他已經過了十歲了,也不該說出來這麽幼稚的話吧?他這話,讓我想起了曆史上,有個著名的傻皇帝,他治下有的地方受了災害,有官員向他匯報,說老百姓已經吃不上飯了,請求朝廷給災區賑糧救災。那個傻皇帝竟然冒出一句,老百姓沒飯吃,幹什麽不讓他們喝肉粥呀?哈哈哈哈哈……連飯都吃不上了,哪裏有肉粥讓他們喝呀?我簡直懷疑,剛才那位大哥,是不是也跟我說的那位皇帝陛下一樣一樣的呀?”


    他這話,有些人讚同的說:“嗯~還真別說,現在有些在金窩銀窩裏長大的孩子,還真是五體不勤,六畜不分了,過去,咱們老是拿著城市裏的人,到了農村,看著麥苗當韭菜,當笑話聽。現在的孩子,你說他傻吧?他能玩很多咱玩不了的東西,說出來很多事情,咱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可你若說他聰明吧?可又有很多咱認為是常識,甚至咱們都曾經親身經曆過的事情,你若是說給他聽,他都會認為咱們是在欺騙他。就我爸給我兒子講的,我爸小時候挨過餓,差點兒沒被餓死,他們村子裏,就有好幾個被餓死的。我那兒子竟然以為他爺爺是在騙他,說什麽?這怎麽可能啊?就憑咱們家這麽有錢,怎麽可能會挨餓啊?我爸告訴他說,那時候全國都糧食緊缺,大夥兒吃糧食,都是采取的配給製,每人每天幾兩,想吃多點兒,沒有。別說那時候,家裏窮了,就算是有錢,你都沒地方買糧食去。你們猜,我那兒子怎麽說的?我那兒子竟然說他爺爺,在咱們國家買不到糧食,可以坐飛機,去外國買去嘛。實在不行,還能移民,去外國吃飯去嘛。幹什麽非得老實的在家裏等著餓死呀?你們那時候,是不是傻啊?哎~也不知道誰傻?連我有時候,都懷疑,我這兒子,是不是也跟你剛才說的那個傻皇帝一樣啊?可是,他腦瓜又挺聰明的,學習不但好,說起英語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可比我強多了,可我又總感覺,哪裏好像又不對,具體哪裏不對,讓我說,我又說不上來。”


    這些網友的評論,還是能看的,還有些網友的評論,簡直汙言穢語都出來了,有笑那個網友的,也有罵王家有弄的這個視頻太假的。


    王家有開始,還一一的進行迴複,可根本就迴複不過來,急的旁邊的常思雨都說話了,“王老板,您幹脆就跟粉絲們說一聲,這兩天的視頻,的確是因為山上沒有信號,無法進行現場直播的啦,所以我們才隻能是提前錄好了,再放給大家的啦,也許會有一些不妥之處,但真實性是可以保證的啦。如果大家還不相信的話,隻好明天早上,我們去派出所,和那些警察們會合的時候,再來一次現場直播,讓網友們親眼看一下,那兩個關在派出所的歹徒的啦。別的能夠造假,這派出所關押人犯的地方,總不是無關人員,可以隨便出入的啦。”


    王家有此時也沒有了辦法,隻能是按常思雨的說法,轉達給網友們了。


    網友們這才半信半疑的說:“關鍵是明天早上,人家派出所上班的時間,我們也在上班啊,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觀看你們的直播,誰又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啊?”


    還好,這個世界,閑人還是多的是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要按時上下班的。


    這個時候,就有些剛才還在質疑視頻是真是假的網友,主動請纓的說:“我明天不用上班的,到時候,我替你們去看他的直播,到時候,他若是再做什麽假,就憑我的火眼金睛,一準兒揭穿他的畫皮。”


    後麵還有很多網友表示:“我也不用上班的,到時候,我替你們去看,他那視頻裏的歹徒,是不是真的在派出所關著呢。不管怎麽說,派出所做為公共機關,是不可能幫助他們做假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家有帶著他的兩個隨身護衛孫飛揚和老邢,和常思雨、小手絹兒、王鳳嬌等人一起來到鎮上的派出所。


    高所長和黃所長也是剛到,見他們來了,高所長打趣的笑著說:“你們來的還挺早的嘛,看來昨天晚上,茶葉又賣爆了,一晚上興奮的沒睡著覺吧?”


    黃所長見王家有舉著手機,對著他和高所長拍,也說:“王老板,我看你是不是拍視頻拍上癮了呀?這裏是派出所,又不是你那采茶現場,你在這裏,有什麽好拍的呀?”


    王家有歎了口氣,“哎~別提了,我把昨天那兩個歹徒被抓的場景,給拍下來,發到了網上,原本還想讓大夥看個熱鬧呢,哎~沒想到,好多網友,說我們是拍的假警匪片,還是一個弱智版的,讓他們看,這不是拿他們當傻子了嗎?為了讓他們相信,我昨天發給他們看的,那視頻是真的事實,而不是我找人擺拍的假段子,這不,一大早的,我就來您這裏,讓廣大的網友們看看,昨天被抓的那兩個歹徒,是不是真的在咱們這派出所關著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高所長有些為難的說:“昨天抓的那兩個家夥,現在還真的沒有在我們派出所。”


    “啊?怎麽會這樣?”聽了高所長的話,王家有簡直就是五雷轟頂,難道真的要讓網友們坐實了,他王家有就是一個大騙子嗎?


    還是常思雨反應的快,他問:“那~高所長,那兩個罪犯,到底被關到什麽地方去的啦?我們今天是一定要把那兩個家夥,被關在派出所的樣子,拍下來,現場讓網友們看一下的啦。”


    隻要是沒有把那兩個人弄到天涯海角去,他們就一定要想辦法拍一下那兩個人的。


    “哦~是這樣啊?”黃所長替高所長解釋說:“雖然那兩個人被抓了,但罪犯也是人呀,有了病,受了傷,我們都不能置之不理的,所以,昨天從山上下來以後,我們就把他們兩個,都送進了醫院,由幾個警察同誌在那裏,負責看管他們呢。”


    “啊?像那些罪犯,槍斃了他們都不過分吧?還要把他們給送到醫院救治,那對他們是不是也太好了呀?”王鳳嬌不滿的說:“你們是沒有見到,他們倆,昨天麵對我們的時候,張牙舞爪的那個樣子,是有多麽兇殘?正因為這樣,所以姐妹們才特別的痛恨他們,恨不得當場就打死他們算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高所長不滿的說:“不管他們犯了什麽罪,我們都沒有權利,隨意的處置別人的生命,他們的生死,必須要由法院來裁定。就算是明天要被處決的犯人,今天他若是得了什麽急病,我們也一定要對他進行緊急的救治,槍決是槍決,救治是救治,這完全是兩碼事,我們絕不能因為他們要被處決了,就對他們的生命安危,放任不管了。”


    “哦~是是是。”王家有附和的說:“這我知道,不管怎麽說,這也是我們政府對待那些罪犯的一種關懷,那我們能不能去醫院去看看呀?”王家有試探的問。


    “那是沒問題的,”高所長接過來說:“既然要拍的話,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先去醫院看看。”


    一行人馬,又浩浩蕩蕩的趕奔醫院。


    那兩個家夥,老實的躺在醫院的鐵床上,雖然手腕子仍然被銬在鐵欄杆上,但神情安定,若不是門口有警察看著,誰能想到,這倆家夥,是被人民警察控製的犯人?不知道的,真就以為他們是在醫院救治的普通病人呢。


    他們沒有進去拍照,王家有隻是舉著手機,把攝像頭對著裏麵那兩個家夥照了兩下,就隨著高所長,去了主任醫師的辦公室。


    那個醫生,見了高所長,不由得笑著,從桌子下麵,拿出了兩個錦旗,遞給了高所長說:“哎呀!高所長,您昨天送來的這兩個病人,可是真有意思,這兩個人,昨天晚上,經過我們醫生的緊急救治以後,不但沒有記恨你們警察把他們給抓起來,竟然還托我們,替他倆找廣告公司,連夜做了兩麵錦旗,說今天一早,一定要交給你們,說要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高所長笑著接了過來,打開第一個一看,寫的是:謝謝警察同誌,您們真的是人民的好警察啊!人民警察為人民啊!


    這話說的,再想想昨天,眼看著那個黑麻子臉,被女警從棍棒底下搶救出來的場景,看得眾人都忍不住笑。


    第二個錦旗寫的是:好人呀!神醫!


    這個,高所長看著這個錦旗,不禁疑惑的說:“申大夫,不對吧?這個錦旗,好像是送給您的吧?您看,這不是誇您是神醫的嗎?您怎麽交給我呀?您應該留著掛在這個辦公室的牆上呀?”


    申大夫紅著臉說“哎~真是慚愧啊!很不好意思,這個神醫的錦旗,隻可惜,不是送給我的。”


    “啊?”大夥兒全都楞住了,這神醫的錦旗,不是送給大夫的,那還能是送給誰的呀?警察總不會也有兼職幹起大夫來的吧?


    大夥兒把目光全都投向高所長,因為那些女警,都是他從其他地方借調來的。


    高所長同樣一臉的疑惑,“沒聽說,哪一個女同誌,幹著警察的同時,還兼職研究治病的呀?”


    看著眾人,全都一臉懵逼的樣子,還是申大夫替他們解開了答案:“真是遺憾,那個病人,指定這個錦旗不是送給我們的,而是一定要交給警察同誌,說是昨天在山上,有一個身體嬌小的姑娘,在抓他的時候,說不但救好了他被蛇咬的毒,還連同他身上原有的疥瘡,也被治好了,這位病人說,他就是因為身上這個疥瘡,老是被人看不起,才起的報複社會的心理,這個疥瘡,他家裏的人,為了給他治病,不知道去過了多少家醫院,都沒有治好,沒有想到,在這裏,被一個警察給治好了。所以,他才一定要謝謝這個替他治病的那個警察。他說,如果早知道警察能治他的病,他早就主動讓警察抓他了,也不用這麽多年東躲西藏的啦。”


    申大夫頓了頓,又歎了口氣,“哎~慚愧啊,就是這個病,連我這個專業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毫無辦法。隻是不知道,他說的那個警察神醫,是哪一位啊?能不能替我引薦一下啊?我一定要拜她為師,把這個技術,好好的發揚光大。”


    高所長當時沒在現場,就問王鳳嬌,“王老板,您知道當時,是哪一位同誌救得他嗎?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女警裏麵,還有這樣的神醫啊?”


    王鳳嬌當時就笑噴了,“什麽呀?高所長,那位美女,根本就不是什麽警察,那是我替王老板找來的采茶女,隻不過那丫頭打小就喜歡玩蛇,可能是當時,那個滿腦袋疤拉的那個家夥,挾持著那個蘇曉曉,無意當中,放出了蘇曉曉身上藏著的毒蛇,那毒蛇咬了那小子一口,以毒攻毒,趕巧了,正好就把那家夥身上的疥瘡給治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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