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三個家夥,也早想到了這一點,金老板一把抱起了她們的衣服,刀疤臉手裏搖晃著鑰匙,獰笑著說:“東西就在這裏呢,你們還不過來拿啊?”


    那兩個女孩垂下了腦袋,嚇死她們,她倆現在也不敢過去拿去啊!


    看著她們又羞又怕的樣子,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孫飛揚又歎了口氣,“你們不敢去,能不能讓我替你們去拿呀?”


    聽他這麽說,那兩個緊抱著他大腿的兩個姑娘,才慌忙的鬆開了手。


    可孫飛揚往前剛一邁步,刀疤臉和金老板立刻分開,一個往左,邊跑邊喊:“小矮子,有種你來追我啊!”


    一個往右,邊跑邊說:“小猴子,你不來追我,你就是我兒子。”


    光頭站在那裏,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禁笑了,“小個子,你就等著吧,我幹爹馬上就過來了,看他不把你關進局子裏,拘你個十年八年的?”


    孫飛揚有些著急了,他們這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到警車一到,自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可是……孫飛揚眨巴著眼睛,腦袋裏迅速的思考著如何應對?


    突然間,他一個躥身,身體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下,飛到了光頭的跟前,光頭下意識的,趕緊雙手又去捂住下麵,卻隻覺下麵冷嗖嗖,寒氣逼人。


    他低頭一看,隻見孫飛揚已經扯掉了他穿的大褲衩,一手薅住了他的老二,一隻手裏握住一柄明晃晃的尖刀,那刀子當真是吹毛利刃,隻稍稍往那裏一放,那裏的毛毛就隨風飄落。


    光頭頓時就嚇得兩腿發軟,不住的哆嗦。他再也不敢放肆了,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狀,嘴裏不住的求饒:“好漢爺爺饒命啊!好漢爺爺饒命啊!”


    這玩意兒,一直是他在哥們兒弟兄,和女人麵前驕傲的資本,真若是被這個小個子給割了,他這輩子,簡直是吃什麽都不香了。


    那兩個家夥,做夢都沒有想到,孫飛揚不去追他們,卻來了這麽一手?更沒有想到,這光頭五大三粗的,看著像是一條男子漢,不成想,卻是這樣的一個軟骨頭?


    他們也不由得同時呆立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聽孫飛揚冷冷的笑著說:“你叫老二是吧?趕緊的給你幹爹打電話,讓他帶人給我迴去!要不然,可別怪我手上打哆嗦,把你的老二給割下來!”


    說著話,那刀子故意的在那裏蹭了蹭,隻見一股鮮血洇洇的流了出來。


    嚇得光頭隻差不敢跳起來了,他渾身打著哆嗦,告饒的說:“我打!我打!我這就打!隻求爺爺手下留情啊!”


    “那還不快點兒打?!”孫飛揚厲聲喝斥著說。


    “哎~哎~哎~”光頭哪裏還敢怠慢?手腳哆嗦著打起了電話。


    “老二!不能打啊!”那兩個家夥,同時喊了起來,“你幹爹馬上就到了,這小子不敢真閹了你的。”


    光頭咧著嘴,就差哭出來了,“你們……說的……可真輕巧,要不,你們自己……過來試試?我還年輕著呢,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就當了太監。”


    那兩個家夥,全不吱聲了,他們心說:“我們有病啊,閑得沒事兒,自己跑過去,讓人家割自己的老二?誰當太監有癮啊怎麽著?”


    “喂~幹爹啊……真是麻煩……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不用……帶人過來了……剛才……是有個……哥們兒……跟我們開……開了一個玩笑……現在……誤會……解除了……不用……麻煩……您老人家……過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啦……幹爹。”


    隨著這個電話,孫飛揚都能看到那輛警車閃爍的燈光了,卻見那燈光,拐了一個彎,掉頭離去,連警笛都不再響了。


    孫飛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真他媽的玄啊!差點兒就因為做好人好事進了局子,這算什麽事兒啊?”


    “好漢爺爺,有話……好好說……您……能不能……先……把刀子放……放下啊?”孫飛揚正在暗自慶幸,就聽光頭告饒的說。


    “放下容易,但還得等我把事情都辦完了再說。”孫飛揚仍然把刀子按在那裏,冷笑著說:“辦完了事兒,我會放了你的。”


    “還有……什麽事兒?您老人家……趕緊說。”光頭舉著雙手,聲音顫抖的說。


    “先讓他們,把衣服和鑰匙都扔給那倆女的,注意,是扔過去,不能走過去,要是他們想耍什麽花樣,我先把你閹了再說。”孫飛揚命令說。


    “哎~哎~哎~”光頭連連答應著:“大哥,老三,聽到了嗎?趕緊的,把東西扔給那兩個婊子,讓她們混蛋。”


    那兩個家夥,看看光頭嚇得那麵無人色的臉,互相又對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紛紛把東西扔給了那倆姑娘。


    那倆姑娘,如蒙大赦,趕緊的穿上衣服,又互相開了對方脖子上的鎖鏈,那個眼睛大的,像燈籠似的姑娘,背起那個蔻馳女包,就要走。


    孫飛揚見狀,大喝了一聲:“別的拿走,這個書包給我留下!”


    那個姑娘怯怯的說:“大俠,這個包,是我的。”


    “我不管是你的,還是誰的,現在裏麵放著我的東西,這包就是我的啦。”孫飛揚心說:“我知道這包是你的,可是,我就是拿你包來放東西的,那裏麵那麽重要的東西,我哪能讓你拿走啊?”


    所以,他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一點兒也不客氣。


    “哼!簡直就是強盜!”大眼睛姑娘嘟囔了一聲,拉起另一個姑娘的手,迅速的鑽進了天台的井口裏。


    看著他們消失,光頭再次可憐巴巴的說:“大俠,現在,您老人家能不能把我放了啊?”


    “不行!”孫飛揚語氣堅決的說。


    此行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呢,好不容易,現在抓到了這麽一個好把柄,怎麽能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這位大俠,您交代的事情,我們都按您說的辦了,您可不能言而無信啊?”那個刀疤臉冷笑著說。


    “還有一件事情沒辦,這件事情辦完了,我會遵守承諾的。”孫飛揚也同樣冷笑著說。


    “有什麽事情,你說出來,我們照辦就是啦,你老是揪著我們老二的老二,算怎麽迴事?那是一個大俠行事的作風嗎?”那個沒了板牙的大板牙說。


    孫飛揚也不理會,心說:誰承認我是大俠了?我是來辦事兒的,隻要是能達成目的,我管他什麽大俠作風不大俠作風的呢?


    他看著那個沒了大板牙的大板牙說:“你是金老板吧?那個錢青青的貸款,是不是你給她辦的?”


    金老板愣了一愣,但還是點著頭說:“不錯,是我給辦的,那又怎麽啦?”


    “沒什麽,隻是請金老板幫幫忙,幫忙把她的負債給抹了,隻要是以後不再有網貸公司的人找她的麻煩,我也就不再來找各位的麻煩了,但若是以後,再有催債的敢騷擾她,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那怎麽可能?”金老板差點兒蹦起來,他臉紅脖子粗的喊著:“我們這是生意,可是實實在在的把大把的錢借出去的,怎麽可能說抹就抹了的?”


    沒等孫飛揚說話,光頭卻已經喊上了,“老三,讓你抹,你就抹得啦,費那些話幹什麽啊?難道,你非要看著我,成了太監,你才樂意嗎?”


    孫飛揚樂了,他嘲諷的說:“就是嘛,金老板,好歹你和這個老二也是哥們兒,你難道就為了那些錢,眼看著,讓我把他割成太監,也見死不救嗎?”


    那個刀疤臉揮揮手,對著金老板不耐煩的說:“算了,算了,為了那點兒錢,不值得把咱們老二搭進去,讓你抹,你就抹了吧。”


    “那~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我這當兄弟的,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啦。”金老板極不情願的,在那張小桌旁坐下,在一台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半天,才抬起頭說:“這位大俠,您吩咐的,我都照辦了,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不用。”孫飛揚鬆開光頭,一把把他推出去說:“我若是想找你們,隨時都可以找到,我不用看你們電腦,以後,若是再有催債的給她打電話,我自然會過來找你的。到那時候,我可不像現在這樣好說話了,我會怎麽對付你們,你們自己想。”


    說完,背起那個蔻馳桶包,迅速的鑽進了天台井口。


    金老板憤怒的一把把那台筆記本電腦摔在了地上,嘴裏恨恨的罵著:“都是錢青青那個臭婊子!這家夥,肯定是那個婊子派來的!”


    那個刀疤臉,就站在天台矮牆跟前,他探出半個身子,眼看著孫飛揚背著那個白色的女包,迅速的鑽進了一輛紅色的迷你。


    刀疤臉嘴角掠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可不是嗎?就是你那個老同學把他拉進來的。怎麽著,老三,你是不是想要報複她啊?”


    “那當然啦!”金老板恨恨的說:“這婊子,也太不地道了,竟然請殺手來對付咱們,咱們要想找這個殺手,不好找,找她還不容易嗎?”


    “就是,老二,給你幹爹打電話,讓他派人,把錢青青抓起來。”刀疤臉吩咐說。


    “算啦,算啦,”已經穿好衣服的光頭,仍然心有餘悸的說:“既然咱們惹不起這個女人,還是算了吧,別再找那個麻煩啦。膽小怕事的女人多的是,幹什麽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難道非要讓那個小子,在咱們身上來一刀,你們才舒服嗎?”


    金老板不滿的說:“老二,你怎麽現在,越來越怕事兒啦?挨一刀,又死不了人,怕什麽的呀?你看大哥臉上不也挨了一刀了嗎?你見大哥什麽時候怕過?”


    光頭委屈的說:“他那是在臉上,我這是在下麵,能一樣嗎?反正,我可是不願意招惹那個小個子了,你們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反正別拉上我就行了。”


    “好好好,我們不拉著你,”金老板負氣的說:“以後,再有漂亮的女人,別說我們不招唿你啊。”


    這光頭,留著自己的老二,就是為了能夠逍遙快活的,有好女人,沒有他的份,他能樂意嗎?


    當時,光頭就瞪起了眼睛,“我說老三,你說這話,就不夠哥們兒意思啦!哪迴你們有事兒,不都是我找我幹爹幫你們擺平的啊?你們怎麽能過河拆橋啊?”


    金老板卻陰測測的說:“老二,這話是怎麽說的。說我們不夠哥們兒,能剛才為了你,把那個錢青青的網貸給抹了嗎?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紅彤彤的鈔票啊!你不用掙錢,當然不知道錢難掙,屎難吃啦!你知道,要想掙迴那些錢來,有多麽不容易嗎?我不管,反正如果你以後還想跟著我們快活,就讓你幹爹把那個錢青青給拘起來,我們也不求非得讓她把債還迴來,但也不能讓她太舒服了,總得讓她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那麽好惹的,惹著了我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光頭看看刀疤臉,刀疤臉一臉的陰沉,再看看金老板,金老板滿臉的憤憤不平,光頭用他那大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頹喪的說:“好好好,你們都是英雄,你們都好漢,我服了你們行了吧?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總成了吧?不過,那個小個子,若是再找過來,你們可別再找我了呀!那個小個子真他媽的陰,我可不想,就為了這點兒破事兒,把老二混沒了。”


    聽到孫飛揚說已經把她的債務抹平了,錢青青長出了一口氣,興奮的抱過孫飛揚的腦袋,在他腦門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高興的說:“孫哥,你簡直太偉大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謝謝你了。”


    孫飛揚被她親了一口,心裏無比的甜蜜,但他又想到,這是王叔的女人,自己怎麽能胡思亂想呢?


    想到這裏,孫飛揚抑製住自己的激動,淡淡的說:“不用客氣,王嬸兒,王叔是我的老板,老板吩咐的,我會盡力去辦的。您要謝,就想著怎麽對王叔好吧。”


    提到王家有,錢青青悠悠的歎了口氣,“我倒是想對他好呢,可你王叔,也不給我這個機會啊,這不?一杆子把我支到了大西北了,這千山萬水的,隔著那麽遠,以後想要見個麵,都沒有機會了。”


    “啊?大西北啊?”讓錢青青去那個人煙稀少,大漠無邊的地方,孫飛揚也沒有想到。


    但他想起昨天晚上,王家有說的,讓小手絹去蜀地,那裏同樣是千裏之外,經濟貧乏。


    孫飛揚撓了撓頭,吭哧著說:“王嬸兒,我也不明白,王叔為什麽非要讓你們,都去那麽遠的地方,但我知道,王叔這麽做,絕對沒有惡意,也許,隻有去那麽遠,才能讓你們躲開眼前的這些是是非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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