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越聽越煩,越尋思越氣,他突然大喊了一聲:“飛揚!”


    “什麽事兒?王叔!”孫飛揚答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來。


    王家有怒不可遏的指著錢青青說:“你跟著她去,找到那幾個雜種,給我好好的收拾他們,給我往死裏打。”


    這話,說的連孫飛揚都愣了一愣,他看了錢青青一眼,才遲疑的說:“王叔,殺人可是犯法,要償命的,這得是多麽大的仇恨啊?要這麽做?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啊?”


    王家有這才用力的用兩根大拇指,搓著兩邊的太陽穴,歎著氣說:“我簡直要被那些人給氣瘋了,你帶上家夥,隻要打不死人,就給我好好的收拾收拾。”


    “是!”孫飛揚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可走到門口,他又轉了迴來,陪著笑臉,“嘿嘿”笑著說:“王叔,您是不是應該說一下教訓他們的目的啊?打人,也不能平白無故,拽過來就打吧?您給我說一說,您說的那些人,是怎麽惹到您老人家了,我也好有個分寸?”


    王家有瞥眼看了一下錢青青,隻見錢青青已經羞的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恨不得把腦袋紮進自己的褲襠裏去了。


    “讓他們把錄她的視頻,都給刪幹淨了,還有,把她所有的欠債,都給一筆勾銷了,不然的話,就……”王家有想說:“就讓他們在世界上消失。”


    可是,那不就是殺人嗎?殺人就是犯法,隻要是觸犯了法律,所有有幹係的人,都會受到法律製裁的。


    自己一個守法經營的好公民,幹什麽要做那種糊塗事情呢?


    想到這裏,他揮了揮手說:“算了算了,隻要是不惹麻煩,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別惹火上身就行了。”


    “我懂了王叔。”孫飛揚看著錢青青說:“王嬸兒,您給我帶個路,我好認認人。”


    錢青青看著孫飛揚,撇著嘴,為難的說:“二驢子哥,你就讓他一個人,去辦這種事情,就不怕他被人打死啊?”


    孫飛揚“嘿嘿”冷笑著說:“王嬸兒,您說的那幾個家夥,是有三頭六臂啊?還是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啊?”


    想起那幾個家夥,個個麵目猙獰的樣子,錢青青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她小聲的說:“雖然他們沒長三頭六臂,也沒有練過什麽功夫,但他們都是混社會的,把人打得頭破血流,那是常事。”


    孫飛揚輕蔑的笑了一聲,“他們也就是平時敢欺負一下那些老實人,沒有遇到過真正的狠茬兒,要是碰到一次,我保準他們以後準會嚇得比兔子還膽小。也許,我就是那個讓他們變膽小的人。”


    錢青青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家有。


    王家有點頭示意的說:“你就放心吧,把你的事情,交給飛揚去辦,他一準給你辦的妥妥貼貼的,別人不了解,飛揚的本事,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三五個小流氓,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錢青青這才半信半疑的說:“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可得拿把大一點兒的刀,那幾個家夥,身上都裝著刀子呢。”


    “嗯~”孫飛揚點著頭兒說:“放心吧,王嬸兒,若是他們,真的跟您說的那樣,我自信還是能對付的了的。”


    “也不能大意了,飛揚,”看錢青青擔心的樣子,王家有也不禁有些顧慮了,他囑咐的說:“那些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今天沒明天的亡命徒,要不,帶上根鐵管,或者棍子什麽的,怎麽也比赤手空拳的好。手裏有個家夥,總是膽子大一些,隻要別帶兇器,惹上麻煩就行了?”


    “我知道了,王叔,我會小心的。”說完,孫飛揚轉身走了出去。


    錢青青也轉身跟著追了出去。


    王家有看著他倆出去的背影,心裏不禁有一種奇怪的想法:看他倆的年齡,還有身材,沒準兒他們在一起,才更合適一些吧?


    但他很快就罵起了自己:“呸呸呸!你在這裏,瞎尋思什麽呢?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你的女人,怎麽可以這麽隨意的,就推給別人啊?這麽做了,你跟那些畜生,又有什麽區別啊?真是的,你這腦袋裏,整天都琢磨些什麽呀?這不是沒事兒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嗎?”


    王家有想著,不由得使勁兒的甩著腦袋,以把自己頭腦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趕出去。


    正事,還忙不過來呢,怎麽還有工夫尋思那些沒用的?


    孫飛揚在自己的手腕上,纏了一根小指粗的漆黑的鐵鏈,那鐵鏈的一頭,有一個相貌猙獰的龍頭,把鐵鏈的另一頭,往龍頭的嘴裏一搭,正好成了一個漂亮的手鏈。


    孫飛揚做好了這些,衝著錢青青笑了一下,“好了,王嬸兒,我們走吧。”


    錢青青這才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著孫飛揚說:“你真的一個能打八個?”


    孫飛揚被她那熱辣的目光,看得心裏一跳,忙低下頭,紅著臉,謙虛的說:“能打幾個,誰也不敢說,但是,要是對付幾個街頭的小混混,還是不在話下的。”


    “怪不得你老說你是二驢子哥的保鏢呢?我還尋思,這二驢子哥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呀?怎麽竟然會找了這麽一個小個子,來做保鏢啊?真遇到事情,能保護他自己,就算不錯的啦!沒想到,你還真是做保鏢的啊?可我常看電影裏,人家那些當保鏢的,都是人高馬大,腿長胳膊粗的,一看就挺嚇人的樣子,你這小個個子,也不唬人啊?”


    孫飛揚笑了,“那是你電影看多了,被電影給騙了。實際上,現在很多在重要人物身邊的保鏢,一點兒也不起眼兒,為了麻痹敵人,甚至有的人,專門雇的是女保鏢呢,看起來,都是嬌滴滴的大美女,不知道的,還以為帶的是女秘書呢,其實,真動起手來,一點兒不比那些唬人的大塊頭兒含糊。”


    “那好,孫哥,這迴,我就指著您這個大英雄,幫我去討個公道了。”不知不覺間,錢青青竟然對孫飛揚的稱唿都變了,不由得恭維了起來,“孫大哥,等您見了那幾個流氓,可別手下留情啊,一定要替我好好的出口惡氣。”


    說著,還對孫飛揚拋了一個曖昧的媚眼。


    嚇得孫飛揚又趕緊的低下了頭,但拳頭捏的更緊,嘴裏答應的,也非常的堅決,“沒問題,王嬸兒,隻要是有您一句話,我保準給您把事兒,辦的妥妥貼貼,利利索索的。”


    “別叫我王嬸兒,”錢青青說著,就用那溫柔光滑的白嫩小手,握住了孫飛揚粗糙的大手,聲音更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一樣,“咱倆年齡,應該差不多,您可能還比我大個一兩歲呢,老是王嬸兒王嬸兒的叫我,不是把我叫老了嗎?你也知道,現在的女人,最怕老了,隻有永葆的青春,才能讓女人有魅力的。”


    說著,又向孫飛揚拋了一個媚眼,那眼神,簡直就像一把鉤子,能把孫飛揚的魂給勾走了。


    孫飛揚正值壯年,又多日不近女色,這一眼,直看的孫飛揚骨頭都要酥了。


    但是,這個女人,卻是老板王家有所占有的,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啊?


    “可是,”孫飛揚盡力的控製著自己,努力的把手抽出來,但說話已有些結巴,“不叫你……王嬸兒,那~要叫……你什麽?”


    “你叫我青青就行了,你王叔,不也是叫我青青的嗎?”錢青青說著,又想靠過來。


    “別這樣,王嬸兒。”正好身旁有人路過,嚇得孫飛揚趕緊的推開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這要是……讓人……看到了……王叔……非得……開了我……不可……您可別……砸了我……飯碗啊!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我在這一行……也就……別幹了。”


    “看你這個熊樣兒,”錢青青用她那纖纖玉指,戳了一下孫飛揚的腦門兒,嬌嗔的說:“剛才,你還說你膽子大呢,沒想到,竟然這麽膽兒小?連女人都沒不敢碰一下。”


    孫飛揚隻好遠遠的躲開她,心說:“這是膽大膽小的事嗎?就算碰女人,那也得看看,是誰的女人啊?我總不能為了你一個女人,砸了我一輩子的飯碗吧?”


    他們的車,停到了一個高檔小區的門口,錢青青用一種痛恨的眼神,看著裏麵說:“那個人渣,就住在這裏麵。”


    孫飛揚看著門口的保安,筆直的站在門口,對每一輛進出的車輛,對舉手致禮。但對那些不能自動抬杆的車輛,盤查的也挺嚴密,甚至有的車,直接就拒絕進入,


    孫飛揚又看了看四處密布的監控攝像頭,不禁有些撓頭的說:“這個地方,都是刷卡進入,要想進去,有點兒困難啊!你看那些保安,不認識的,根本就不讓進去啊。”


    錢青青眯著眼,冷笑了一聲,說:“要想進去,其實,也沒有那麽困難。”


    她發動了車子,走到小區門口落下車窗,先遞過去一盒小熊貓,才衝著保安笑著說:“還認識我嗎?師傅?”


    那年輕的保安,先用威嚴的目光,掃過錢青青的臉,雖然錢青青的臉上,已經被一副剛戴上的大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但保安還是認出了她,這才伸手迅速的把那盒煙接過來,打著笑臉說:“呦~原來是高小姐啊?最近,有日子沒見了。”


    錢青青歎了口氣,說:“那個沒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這是估計那個新歡又玩膩了,又把我想起來了,今天,打電話讓我過來,怎麽,他沒給你們說嗎?”


    那保安笑著說:“沒關係,咱們都老熟人了,沒有金哥電話,也可以放行的。您跟金哥,誰跟誰啊?嗬嗬嗬嗬嗬……”


    “那好,我進去啦。”見那保安,已經把門打開,錢青青一揮手,一腳油門,車子開進了小區。


    “行啦,沒事兒啦。”錢青青招唿趴在車子裏的孫飛揚說。


    孫飛揚這才坐起身子,笑著說:“看來,這個地方,王嬸兒以前,您可沒少來啊。”


    錢青青歎了口氣,“我以前,就是被那個姓金的蠱惑,才跟他搞了一段時間的對象,誰知道那個畜生,根本就不是人啊?跟女人做那種事情,還非要拿手機拍下來,現在,我想跟他分手,他竟然拿用我的身份證貸的款,和那個視頻威脅我,說我如果不繼續跟他在一起,就把我告到法院去,說我是老賴,還威脅我說,要把我跟他在一起的視頻,給發到網上去,可是,那貸的款,都是他花的呀,我連根毛都沒有見到過,這貸款,卻要我一個女人來還,孫哥,您說,這個人,是不是一個畜生?”


    孫飛揚聽了,簡直是氣炸了連肝肺,挫碎了口中牙,他咬著牙,狠狠的說:“王嬸兒,您放心吧,我一定要他把您的視頻給刪除了,連您的網貸,也給抹幹淨了。他若是給我耍一點兒心眼,我就把他給騸了,讓他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孫哥,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錢青青激動的,狠狠的親了一口孫飛揚的腦門兒,“去吧,孫哥,我在這裏等著你,我告訴你的那些開門密碼,您都記住了嗎?”


    “放心吧,王嬸兒,就算是他改了密碼,老子也有辦法給他弄開。”孫飛揚狠狠的說完,往脖子上圍了一個長圍脖,擋住了大半個臉,又往腦袋上,扣上了一頂鴨舌帽,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看看四下無人,推開車門,快速的閃到了門口。


    單元門的密碼,還沒有改變,孫飛揚很快,就閃進了樓內。


    他坐著電梯,一直到了頂樓,這是一棟十八層的高樓,在這個並不是太發達的城市裏,已經屬於最高層了。


    孫飛揚摸到了錢青青告訴他的房門前,用錢青青告訴她的密碼按了一遍,果然沒有按開,看來,那個姓金的,果然改了密碼。


    但這些,難不倒孫飛揚,他之前,曾經拜過專門的老師,就是研究破解各種鎖的,盡管現在,已經有了各種密碼鎖,指紋鎖,但在開鎖專家看來,萬變不離其宗,甚至在他們看來,這種鎖開起來,比那些機械鎖更容易。


    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電子設備,一隻耳朵貼在門上,用手指在那設備上快速的按了幾下,就聽“哢”的一聲輕響,孫飛揚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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