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老邢,”孫飛揚在旁邊說:“我王叔讓你買去 ,你就趕緊買去,你以為就你知道,我王叔不知道啊 ? ”


    “好好好 ,知道的啦。”老邢接過車鑰匙,開車去買豬蹄兒 。


    “我接著說下麵的戲,”王家有看著剩下來的幾個人說:“接下來肯定是中毒的戲了 ,這迴,小姑,您拿手機拍,三傻子和飛揚,你倆也戴上豬假臉兒 ,攙著我,左一趟 ,右一趟,往廁所跑,跑肚子跑的連肚子都跑沒了,臉也跑瘦了。然後我們就去廣寒宮,也就是一開始拍視頻的地方,怒氣衝衝的找嫦娥算賬,這會兒,老邢應該迴來了,就讓老邢來拍,小姑您飛過來,一見我就問:這位上仙來找我,所為何事啊?我就氣哼哼的說:所為何事?當初我老豬是不該調戲於你,不過玉帝已經把我打下凡間,變成這等的醜模樣,也算是對我進行懲罰了,你不該仍然記恨於我,借我上次來向你討藥,竟然下毒毒害於我老豬吧?小姑您故作驚訝的說:什麽?你是說你是天蓬元帥 ?你那大肚子呢?你那大胖臉呢 ?你那滿臉青春疙瘩痘兒呢 ?你這年輕人,可別來欺騙我 ,足不出戶 ,久居廣寒宮 ,什麽人都沒見過呀 !別人也許我還不認識 ,那個老胖豬, 我還是認識的 ,我們可是老相識了 ,你這個年輕人,欺騙不了我的,你絕對不可能是豬八戒的。我驚喜的說 :我真的有那麽年輕嗎 ?你看我這一臉褶子 ,有年輕人的樣子嗎? 小姑您說:別看你這一臉褶子,你已經比那老豬年輕多了 ,看你那瘦猴子樣兒,該不會是豬八戒的師兄孫悟空變的吧? 我憂傷的說:什麽孫猴子變的呀?我就是豬八戒 ,你還有臉問我 ,我的大肚子 呢?我的大胖臉呢 ?我那一臉富有朝氣的青春美麗豆呢?這還不都怪你 ,上次給我的那些仙丹,我是越吃越想吃, 越吃越愛吃,我是喝著啤酒唱著歌 ,啃著豬蹄兒吃著吃杏仁 ,越吃越美,結果樂極生悲 ,沒等我把杏仁吃完,我是上吐下瀉 ,一天跑八百趟廁所,這肚子能不掉嗎?臉能不瘦嗎?再這麽下去,我人都得抽沒啦!幸虧我遇到了神醫華佗,給我開了一個偏方,一碗綠豆湯,解決了我身上的毒,不然的話,我老豬又得重新投胎另做人啦!小姑您聽了,就嗬嗬的笑著說: 那天還不是怪你,沒等我把話說完,搶過仙丹就跑了。也不聽聽我後麵的話。我倒是想告訴你 ,吃杏仁不能一塊兒吃豬蹄兒的,但我又一尋思,你天蓬元帥是誰呀 ?天底下所有的大豬 、小豬、半大豬,那可都是你的子子孫孫呢 ,別人吃豬蹄兒 ,也就罷了 ,你豬八戒是絕對不可能吃豬蹄兒的吧 ?那可都是你的你的親生骨肉呐!誰成想 ,你這個吃貨,為了吃 ,還真是連自己的骨肉也不放過呀 !我就嘿嘿笑著說 :沒辦法,誰讓我老豬這輩子就好吃呢 ? 管他親生骨肉不親生骨肉的呢 ,先一飽口福再說。您還別說 ,您給的這杏仁兒還真好吃,又甜,又香又脆,我是吃完一個,又一個,吃完一個,又一個,吃起來沒完了,我就尋思著 ,這麽好吃的東西 ,不喝點兒酒,有點兒太可惜了,就配了幾樣下酒菜,連吃帶喝 ,誰能想著就中了毒了呢?小姑您就說:雖然說這個甜杏仁兒沒有毒,可既然它能當藥用,是藥三分毒 ,肯定還是有點兒毒性的 ,吃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一些禁忌的,首先,這個豬蹄兒是肯定不能和杏仁兒一塊兒吃了,還有豬肺 、狗肉、薏米、板栗、螃蟹、南瓜小米粥,這些都不能和杏仁兒一塊兒吃 。當然,你要想多吃這個甜杏仁兒,最好也跟苦杏仁兒一樣 ,用涼水多泡幾次 ,煮熟了再吃 ,這樣毒性就會更小了。我就說:那就謝謝嫦娥姐姐了 ,這迴俺老豬知道怎麽吃了,再也不會中毒了 。不知道嫦娥姐姐還有沒有杏仁 ,要是有杏仁的話 ,再給俺老豬一些 。小姑您就說:怎麽?給你那麽些,還沒有吃夠啊 ?我就說:好東西哪有夠啊?再說了,這麽好的東西,也不能就我老豬一個人吃啊 ,我得和我的家人們,分享分享呀!家人們,老鐵們 ,您們有誰,若是想要這個甜杏仁兒的話 ,可以點我在抖擻賬號下麵的小黃車,進行購買,數量可是有限 ,早來早得,晚來沒有啊!我的抖擻賬號是 :孤勇者。 ”


    三傻子嘿嘿笑著說 :“二驢子哥,你這是取的什麽破網名兒啊?竟然會叫顧湧著,我感覺那蛆一拱一拱的,才是顧湧著呢,還一路扒扒扒?我一聽這名,就像看到一隻蛆,正在一拱一拱的,從茅坑往外麵爬的畫麵。 ”


    氣得王家有,“啪”的一聲,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沒文化,少說話!我是那個顧湧著嗎?我這是孤勇者,是孤獨勇敢者的意思,是取的一路發發發的諧音。我特意取的這麽好的一個名字,怎麽到了你的嘴裏,聽著這麽肮髒啊?”


    三傻子摸著自己被打疼的腦袋,不服氣的辯解說 :“明明是你自己的名字沒取好 ,卻偏偏怪人家別人嘴裏不幹淨 ,你讓別人給評評理兒 。”


    老邢說 :“孤勇者,是最近比較火的一首歌曲的名字的啦,那意思就是不向命運低頭,勇敢的抗爭,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的啦。 ”


    “就是,多麽好的意思啊?怎麽被你說成一隻蛆了呀? ”孫飛揚也對三傻子不滿的說。


    小手絹捂著嘴,“嘎嘎”的笑著說:“你們不知道,在我們這兒的方言 ,說蟲子一拱一拱的爬,就叫顧湧。他還鬧個,怎麽聽怎麽是說,一隻肉蟲子正一拱一拱的往前爬 ,爬呀爬,爬呀爬,哎呦~那畫麵,想想都夠惡心死人的 。”


    王家有歎了口氣說:“什麽好話?也經不住聯想 ,一聯想,再好的詞兒,都能給想歪了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沒好話,就怕沒好人。再好的話,到他嘴裏一分析,也沒有一點兒美好的意思了,全都是罵人的鬼話。”


    小手絹兒笑的喘不上氣兒來,她兩手捂著肚子說:“沒關係的,二驢子,這網名, 你就繼續用,這個顧湧,可能也就咱這裏這麽說,到了人別處,估計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意思了? ”


    王家有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本正經的說 :“這網名的事兒 ,以後再說,咱們還是接著拍視頻吧。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 ”


    小手絹兒點著頭說 :“知道了,不就是那個意思嗎?隻要是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就行了,不一定非得按著你說的原話說吧 ? ”


    王家有點著頭說 :“是是是,隻要是把我說的那個意思,表達出來就行了 ,不用非得按照我的原話說 ,我也不是專業的導演編劇,肯定當中,有些話,是說的不對的,小姑,您是當老師的 ,說話能力肯定比我強 ,您覺得怎麽合適,怎麽說就行。”


    他迴頭又吩咐三傻子說 :“三傻子,你去找隻兔子來,最好是潔白無瑕的 ,讓小姑抱著 。”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三傻子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白兔走了迴來,那小白兔也不怕生,麵對這麽多人,瞪著一雙紅紅的大眼睛,鎮定的趴在三傻子懷裏,三瓣嘴還在一動一動的,嚼著什麽東西吃。


    那小兔毛絨絨的,通身雪白,身上連根草刺都沒有,小手絹見了,也非常喜歡,伸手抓住小兔子的耳朵,把它抓了過來,就要放在懷裏抱著,可就在要把它放在自己胳膊上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小兔子腳掌上的毛,可能老在地上走,沾的有些髒汙,白色的毛,變得有些發暗黃色。


    她驚得大叫了一聲,甩手又把小兔子扔進了三傻子的懷裏,嫌惡的說:“哎呀~趕緊把它拿水洗幹淨了,這腳上太髒了。”


    三傻子不服氣的說:“這兔子可是從來沒在髒地方待過的,隻在幹爽的地方活動,它們又不能穿鞋,四隻腳老在地上活動,肯定是得沾上一點土了,那也不算髒的,兔子要是不沾點兒土氣,還會得病呢。”


    “行啦,”王家有發話說:“讓你洗,你就洗洗唄,就洗四個腳掌,也不費什麽事兒。”


    三傻子叫屈的說:“兔子就怕沾水,沾了水很容易生病的。”


    “你給洗幹淨了,再拿毛巾擦幹淨了唄,”王家有好言相勸的說:“不管怎麽說,人家過來是來幫你賣杏仁的,人家自己一點兒好處沒有,免費為你付出,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就不能答應嗎?你也知道,她是有潔癖的,你就將就一下她嘛。別說她就是讓你給兔子洗洗腳,她就是說讓你把這個小兔子送她,你不是一樣,也得白送她嗎?咱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拍視頻賣杏仁,隻要是杏仁賣出去了,其他的,那算個什麽呀?”


    三傻子這才點著頭說:“那行,二驢子哥,我都聽你的。”


    說著,又抱著小兔子,去給小兔子洗腳。再抱迴來的時候,小兔子的四隻腳爪,全都被洗的幹幹淨淨,大概是用了洗發水,還有一股洗發水的香味。


    小手絹這才高高興興的把小兔子抱在懷裏。


    孫飛揚拿著手機,對準王家有。


    因為設定的開始,就是豬八戒一個人在廣寒宮裏亂轉,所以,王家有肚子上綁上那個麵盆,戴上豬八戒假臉,戴上船型僧帽,披上那件黑色的膠皮雨衣。


    三傻子看著他那怪模怪樣的樣子,咂著嘴說:“好玩,倒是好玩,但是,總感覺還差點意思,和西遊記電視裏的豬八戒不是太像。”


    王家有認真的說:“我感覺畫的假臉,和做的帽子,已經很不錯的啦!還有哪裏不像啊?”


    小手絹兒也認真的看著他說:“不是假臉和帽子的事兒,別的不說,你這豬八戒穿一雙閃閃發光的皮鞋,就太穿越了嘛。”


    王家有低頭一看,可不,他那雙皮鞋,還是孫玉秀給買的老人頭的呢,讓他給擦的一塵不染,閃閃發光,與這身裝扮在一起,顯得確實有點出戲。


    他看了一圈,發現三傻子穿了一雙他媳婦給他做的懶漢布鞋,就說:“三傻子,把你那雙布鞋給我穿一下。”


    三傻子脫下來,遞給王家有說:“幹脆咱倆換了得啦,我那雙鞋給你,你這雙鞋給我。”


    這是孫玉秀留給王家有不多的念想,他還不想把孫玉秀從自己的記憶裏抹去,哪裏舍得把它送給別人?就說:“你要是喜歡,改天哥給你買雙新的吧。”


    小手絹兒看著王家有那個戀戀不舍的樣子,尖酸的說:“這雙鞋,該不會是你哪個老情人送的吧,才會這麽舍不得送人?”


    王家有訕訕的說:“哪裏是什麽情人啊?就是穿的時間長了,腳跟鞋合拍了,穿著舒服,才舍不得換新的,換新鞋又得重新進行磨合。腳受不受罪,隻有自己知道。”


    說著他穿上了三傻子的懶漢布鞋,站著說:“你們看看,這迴還有哪裏不妥的地方嗎?”


    三傻子看著說:“還是覺得差點兒意思,可就說不上來。”


    “我知道差哪裏,”小手絹說:“三傻子,你去找幾根黑布條去。”


    三傻子也不問要布條幹什麽,轉身跑到屋裏,他這果園的房子,說是個家,一點兒都不過分,像胡什麽鍋碗瓢盆,火炕爐灶,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很多養殖種植用的各種工具,他這裏的東西,簡直比雜貨鋪裏都齊全。


    不一會兒的工夫,三傻子就拿著幾根黑布條迴來問:“要這布條怎麽用?”


    “你把他兩個褲腿紮起來,再在他腰裏,拴根長長的布條,把雨衣在盆子下麵係住,隻把盆子露出來,最好係個長一點兒的蝴蝶扣。”小手絹兒吩咐說。


    三傻子按照她的吩咐,一一照辦。


    這迴的王家有,往那裏一站,還真像那麽迴事。


    小手絹兒點了點頭說:“妥了,就這樣吧,象不象,做筆成樣。關鍵是神,隻要是神形到位了,就有七八成的樣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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