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聽了,心裏不覺打了一個激靈,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次,在鳳嬌快遞代理點後院的浴室裏,自己遭受王三羞辱的場景。


    自從那次以後,他就不斷的告誡自己:主動送到嘴邊的肉,萬萬不可再貪念上頭,就忘記了危險了,就算真的想吃,也要先確定一下,這肉是不是有毒?是不是釣餌?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說,那___自己早晚都會成為別人嘴裏的肉的。


    盡管眼前的這塊肉,比上次更充滿了女人味兒,那滿目的柔情,不斷的撩撥著他那敏感的神經,但是,那次可怕的後果,已經讓王家有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對她動任何非分的念頭了,甚至對她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高手,作為貼身的護衛,但,能不吃,還是最好別吃了吧?自己現在正在黴運當頭,最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剛想再次用力把粘在身上的女人推開,但心念轉動之間,卻又改了主意。


    他假裝真的被她撩撥的動起了邪念,伸手抓住那不住在他身上挑逗的小手,邪邪的笑著說:“好啦,小寶貝兒,別再亂摸了,再摸,我可真受不了了,剛才,你不是說,要請我喝一杯的嗎?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兩個跟班的啦,要去喝酒,也不能隻我一個人去啊,他倆也得跟著去啊。要不,你先去那家太白樓,給咱們訂一個雅間,我跟他們收拾一下,隨後就到。”


    王鳳嬌白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咱們兩個人去喝酒,還帶著那麽兩個電燈泡幹什麽呀?那多不方便啊?他們不都是您雇的人嗎?雇的人,對他們那麽客氣幹什麽?就讓他們在這裏等著好啦。”


    王家有無奈的伸開胳膊,說:“你剛才沒見我走路,還要他們架著嗎?我前一段時間,得了一場重病,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沒有人攙著,我自己都走不了路的。要不,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攙著我走?你要是能攙得動我,那就不讓他們跟著去了,咱們也弄她個燭光晚餐,浪漫她一迴。”


    王鳳嬌真的把王家有的胳膊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抱住王家有的腰,想自己把王家有攙起來走。


    還真別說,這王鳳嬌看著身體並不是太高,更不像孫玉秀似的,那麽身強力壯,就是那種細腰蜂似的小體格,沒想到,力量卻比刑師傅那個大男人還要大的多,若不是王家有使著千斤墜,用力的往下坐著身子,怕是還真被她給架走了。


    王鳳嬌費了半天力氣,也沒有把王家有攙起來,她泄氣的放下了王家有的胳膊,抱怨著說:“哎呀!我說王哥,看著您身上也沒有幾兩肉嗎?怎麽跟個死人一樣,那麽重啊?”


    王家有點著頭,苦笑著說:“你還別說,前幾天,我真的差點就死了,沒準現在,還真的就是一個死人了,我也一直納悶呢,他們架著我,也說我這身體重的,不像個活人,現在,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堅信了,沒準,現在站在你麵前的,真的就是一個死人呢?”


    王家有這麽一說,王鳳嬌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她像被燙著了似的,往後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仔細盯著王家有看,的確,王家有的那張大長臉,麵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真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不過還好,看著他那胸脯還在一起一伏的,喘氣喘的,還算勻乎,應該還是一個活的。


    她又戰戰兢兢的用手摸了摸王家有的額頭,額頭還是熱的。


    王鳳嬌這才鬆了一口氣,嬌笑著說:“王哥,您真會嚇人,剛才差點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剛才自己抱了一個僵屍呢?”


    但她不敢再像剛才似的,那身子緊著往王家有身上貼了,她拎起自己的小包,有些慌亂的說:“那好,王哥,我先去太白樓訂位子,您跟您那兩個跟班,可一定到啊!”


    “好的,有妹子這麽漂亮的美女相陪,我肯定會去的。要不然,我這一晚上,孤單單,冷清清的,一個人,多寂寞啊?我還要和妹子你共度一個美好的良宵呢。”王家有邪魅的笑著說。


    王鳳嬌又看了王家有一眼,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拉開門,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孫飛揚和刑師傅兩個人一臉驚愕的表情,走了進來。


    一進門,孫飛揚就興奮的說:“哎呀!王叔,沒想到您還是挺厲害的嘛!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就把那麽帶勁的一個小娘們兒,給折騰的落荒而逃了!您到底有什麽秘訣啊?也教教我倆,讓我們也嚐嚐讓好多個女人欲仙欲死的滋味。”


    刑師傅也幫腔說:“就是的啦,王老板,您有什麽秘訣,可一定要告訴我們的啦!我跟我太太,一個禮拜一次,還總是被她罵沒用,滿足不了她的需求的啦!我要重振雄風,讓她真真正正的,得到滿足的啦。”


    王家有聽了,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敲了孫飛揚一個腦崩,嘴裏笑罵著:“你們這腦子裏,成天都想些什麽啊?就知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行啦,別磨蹭了,趕緊收拾收拾,咱們連夜離開這裏。”


    “什麽?”刑師傅驚愕的說:“我們原來不是說,要休息一晚上,明天早晨才走的嗎?”


    孫飛揚也發牢騷說:“是啊,王叔,又沒有人催著咱們,咱們幹什麽這麽拚啊?好歹也休息一晚上嘛。”


    王家有繃起臉,一本正經的說:“咱們三個人,到底是誰說了算啊?是我?還是你們?”


    兩個人垂下了頭,低聲的嘟囔著:“當然是您說了算了,誰讓您是老板呢?”


    “知道就好,還不趕緊收拾?”王家有命令說。


    兩個人無奈,隻好奉命收拾東西。


    十分鍾以後,他們在櫃台結了賬,連夜開車離開了壁上鎮。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王家有的手機響了起來,王家有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是王鳳嬌的電話,他想了一下,還是笑著接通了電話。


    “喂~我說王哥啊?您去哪裏啦?我在太白樓訂好了雅間,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這實在著急的不行,再到汽車旅館一看,您這可是人去樓空了啊!您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再怎麽著,您也不能拿我耍著玩吧?”王鳳嬌氣急敗壞的說。


    王家有抱歉的說:“鳳嬌妹子啊,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可不是騙你啊!是剛才廠子裏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廠子裏發生了急事,讓我連夜迴去處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等下次,下次我再次來了這裏,一定要好好的宰你一頓。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刀子磨的太快了就行。哈哈哈哈……哎~好的,好的。”


    “嘿嘿嘿嘿嘿……”王家有掛了電話,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來。


    “王叔,有什麽高興事兒,也跟我們說說,讓我們也跟著開開心啊?”孫飛揚看著王家有那興奮的搖頭晃腦的樣子,疑惑的說。


    王家有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上麵,神秘的說:“天機不可泄露,泄了密,會有天災降臨的。”


    孫飛揚泄氣的說:“跟您們這些有錢人在一起,真是沒意思,什麽事情,都弄得神神秘秘的,生怕別人知道了什麽內幕,就會違法犯罪似的。”


    他這話,讓王家有不禁想起了淩飛那天說他的話:“您現在,大小也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了,有些公司的重要事情,以後能不和別人說,還是盡量保密一點兒的吧!有的時候,可能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會犯下泄露商業機密罪,一旦追究起來,那可真是要上法庭的。”


    當時,王家有聽了,可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以後要注意的地方,還多著呢。可不能再像過去似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啦!也得像孫飛揚說的那些有錢人一樣,說話留半句,該撒謊的時候,就得學會撒謊了。


    不過想想,剛才,撒謊的感覺,也是蠻爽的啊!哈哈哈哈……王家有心裏不禁又暗自得意起來,“我過去從來沒有試過,沒想到,我撒起謊來,也是蠻有天分的嘛。”


    他們在下一個高速路口,駛下了高速,隨便找了一個可以停車的旅館住了下來。王家有聽著刑師傅和孫飛揚嘟囔著說:“一會兒說有急事兒,催的要死,恨不得讓人把車當飛機開的啦,一會兒又說沒事兒了,可以安心的睡一覺的啦,也不知道老板在搞什麽名堂的啦?”


    孫飛揚也說:“剛開始,我還覺得這個王老板還挺好的,跟一家人一樣,什麽事情,也都願意和我說一聲。可慢慢的,我感覺他也慢慢的變了,有些事情,也不願意和我們說清楚了。算了吧,這都是當老板的通病,當老板的,都是這樣一個德行。其實,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當老板的,天天都和咱們這些打工的,勾肩搭背的,有什麽說什麽,沒有一點權威性,他再說什麽話,幹活的人,誰還肯聽嗎?若是讓咱們幹什麽,咱們都要問一句:為什麽?如果不願意幹了,就卜楞一下腦瓜子,那人家花錢雇咱們幹什麽啊?算了,算了,以後,人家說讓幹什麽,咱們就老實的幹什麽就是了,人家當老板的,琢磨什麽事情,跟咱們永遠都不一樣,人家就算跟咱們說了,就憑咱那榆木疙瘩腦袋,咱能琢磨明白嗎?他不說還好了呢,還省得咱費那腦子了呢。”


    刑師傅說:“我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這點道理哪能不懂的啦?我也是跟了你們這幾天,看著你們跟一家人一樣,說說笑笑的,一點兒也不像老板和員工,我也不覺跟著感染的啦,有時候喜歡多嘴問一下為什麽了啦,以後,我會慢慢改迴來的啦。”


    王家有也不言語,心裏說:“你們就悶著吧,以後,時間長了,慢慢就會習慣的。”


    第二天清晨,他們剛出了屋門,正準備去櫃台結賬走人,王家有看到走廊裏,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保潔推著小車,車上裝著各種打掃衛生的工具,在那些工具裏麵,還有一個挺漂亮的鐵皮盒子,好像是裝茶葉用的。


    王家有腦子一動,問了一句,“大姐,您這盒子,是不是空的啊?”


    “是空的,這不一會兒準備扔的嗎?”保潔員漫不經心的說。


    “那,大姐,您這個盒子,能給我嗎?”王家有欣喜的問。


    “當然可以啦,反正也是沒人要的。”保潔隨手就把那盒子遞給了王家有。


    王家有接過盒子,先看了一下,盒子還是很幹淨的,也沒有什麽磨損,跟新的一樣,他又打開蓋子看了看,裏麵的茶葉都沒有了,但裏麵還有一個裝茶葉的塑料袋,王家有隨手把那個塑料袋扔進了保潔車上的垃圾桶裏,把鐵皮盒子交給了刑師傅。


    “刑師傅,您去把它洗一下。”他吩咐刑師傅說。


    刑師傅接得有些不情不願,他嘴裏咕噥著:“您這麽大一個老板,怎麽還要撿垃圾的啦?”


    他雖然抱怨,但還是把車鑰匙交給了孫飛揚,硬著頭皮,去水龍頭上,把那盒子裏外都衝洗了一遍。


    他甩著盒子上的水珠,等他出來的時候,王家有已經結完了賬,正和孫飛揚坐在車裏等著他。


    “這個,有什麽用的啦?”刑師傅把那個帶著水珠的鐵皮盒子交給了王家有,還是問了出來。


    “有用,就是有用,到了時候,您就知道了。”王家有隨口說著,拿過盒子,上下左右,饒有興趣的看著。


    不到中午,他們的捷達車,已經停在了立馬公司的辦公大樓前的停車廣場上。


    王家有並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反複的用紙巾把那個鐵皮盒子裏裏外外擦了又擦,直到把那盒子擦的都起了賊光,沒有一點水珠了,才讓孫飛揚拿過那天,從孫傳方家裏拿來的那兩個塑料袋,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老孫家自己曬的刺梨幹,另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老孫家自己炒製的山茶。


    王家有拿過茶葉袋子,就往那個鐵皮盒子裏倒。


    孫飛揚和刑師傅就瞪著眼睛,看著王家有倒茶葉,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名堂?


    等盒子裏倒的滿滿的了,王家有又把蓋子蓋上。拿著那個鐵盒子,把胳膊一伸,“還幹看著幹什麽,把我扶下車。”


    “哎~哎~”孫飛揚答應著,趕緊下車,把王家有扶下了車,刑師傅也趕緊下車,把車鎖好,跑過來,從另一麵攙住了王家有。


    王家有邁步就往立馬集團那高大豪華的辦公大樓走。


    刑師傅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就拉住了王家有,臉漲的通紅的說:“王老板,咱就這麽進去嗎?”


    王家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筆挺整潔,又看了看鞋子,皮鞋也鉦明瓦亮,一塵不染,腦袋今天早晨剛用電動剃須刀剃的,他自信剃的也蠻幹淨的。


    “飛揚,你看看,我的領帶係的還可以吧?”過去,這領帶,都是孫玉秀親自給他打理的,現在,隻好交給孫飛揚來幹了,不知道效果如何?


    孫飛揚認真的看了看王家有的領帶,點了點頭,“沒問題,王叔。”


    王家有又看了看孫飛揚和刑師傅的裝扮,都穿著嶄新的西服,紮著領帶,看著挺精神的。


    “沒問題,走吧。”王家有吩咐說。


    “哎~等一等的啦。”孫飛揚剛要攙著王家有往裏走,刑師傅還是拽住了他們。


    “還有什麽事兒啊?”王家有不覺皺起了眉頭。


    “王老板,咱們真的就拿這個進去嗎?”刑師傅指了指王家有手裏自己現裝的那盒茶葉,又看了看立馬集團那高大巍峨的辦公大樓,還有門口像樹樁子似的,筆直站立的兩個年輕健壯的保安,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說:“您確定,拿這些東西……進去,那些人……不會……把咱們打出來的啦?”


    “是啊,王叔,”孫飛揚也撓著頭說:“要不,您倆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買箱茅台去,現在人們送禮,都送茅台的,您拿這個進去,這也拿不出手去呀?”


    “飛揚,咱們現在身上的錢,可是不多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該節省的地方,還是要懂得節省的。”王家有一本正經的說。


    “節省,前幾天,您又是佛手煙,又是五糧液的,給那個程警官一出手,就是兩萬塊錢,那會兒,您怎麽不說節省啊?那會兒,您身上的錢,也不富餘了啊?”孫飛揚發著牢騷說。


    “嗬嗬嗬嗬嗬……”王家有笑了,“飛揚,是不是你看著這高樓大廈的,還有那門口站著的兩個保安,挺唬人,也被他們嚇住了,不敢進去了,怕挨打啊?”


    “怕他個球!”孫飛揚被王家有這一句話,頓時激起了心底的英雄豪氣,“他就是龍潭虎穴,我也敢殺他一個七進七出!有什麽好怕的?王叔,咱們走!”


    說著話,架著王家有,大踏步的奔著那兩個站的筆直的保安走去。


    刑師傅暗暗歎息了一聲,“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就陪他們挨頓好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想到這裏,刑師傅也昂起螳螂一樣的脖子,挺起雞胸似的胸脯,甩開兩條竹竿似的細腿,雄赳赳,氣昂昂的攙著王家有的另一邊,往立馬集團辦公大樓的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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