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正穿著衣服,孫飛揚一臉壞笑的走了進來,王家有沒好氣的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裏啦?為什麽不保護著我點?”


    孫飛揚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王叔,我就在隔壁房間裏呢,一旦有反常,我就會隨時出現的。”


    “隨時出現?那我被那兩個女的……”王家有想說被那兩個女的占便宜的時候,你怎麽就沒出現啊?可是,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兩個女人占了便宜,倘若傳揚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啊!會被別人當成笑話講的,他這個臉,還往哪兒擱啊?以後還有臉出去混嗎?


    再說了,有誰聽說過,男人被女人占便宜的?不都是女人被男人占了便宜嗎?你就算說出去,別人也會說:你一個大男人,又長得這麽醜,有什麽便宜好占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不就是做了醜事,又怕傳揚出去,名聲不好,就故意往人家女人頭上扣屎盆子嗎?


    他不但不會得到半點同情,還會被別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想到這裏,他改口說:“你就不會守在門口,不讓那兩個女人進來啊?”


    孫飛揚卻笑了,“王叔,我是負責保護您的安全,可也不能在您做好事的時候,在旁邊做電燈泡啊!我還想著,一邊去躲著,給您行方便呢。”


    “方便個屁!”王家有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我就沒想著,要和她們發生那種關係。”


    王家有鬱悶的說。


    “要是那樣,咱這門,今天怕是就不好出了。”孫飛揚有些為難的說。


    “這話什麽意思?”王家有不解的問,“那個賀老板,不都說了,要交我這個朋友了嗎?”


    孫飛揚卻笑了,“王叔,您在外麵混了這麽多年,歲數也比我大,不會不知道,上賊船這碼事兒吧?我聽她們說話,好像知道年前被人舉報,當時就是您幹的。昨天晚上,來的這些哥們兒,差不多又都做了那種事情,您要是一個電話,這就是明擺著的證據,那派出所不來都不行。可是,您一旦自己也做了這種事情,您總不會連自己也舉報了吧?”


    王家有聽了,默然無語。


    其實說到底,這事兒也應該怨他自己,若是當時不跟淩飛和孫玉秀賭氣,他就不會和大缸子他們來這裏鬼混,不來到這裏,哪裏又會發生後麵這一係列的事情?


    王家有沉默了半天,才緩聲說:“那~什麽也別說了,叫上程警官、刑師傅,大缸子那些人,咱們走。”


    “大缸子那些人,一早就走了,人家說:今天該上班了。”孫飛揚笑著說:“我看您當時正睡的香,就沒有讓他們打擾您。”


    “啊~”王家有又不禁苦笑了,自己這麽多年來,很少有過睡懶覺的習慣,總是保持著早睡早起的規律,就算前些天,經常性的失眠,半夜半夜的睡不著覺,他也從來沒有晚起過。每天早晨六點,準時會醒,都不用定鬧鍾。


    沒想到,今天早晨,卻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看來昨天晚上真沒少喝啊!都有些斷片了,對昨天晚上的記憶,現在幾乎都想不起來了。


    “那~叫上程警官、刑師傅,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買車嗎?咱們給他買車去。”王家有輕歎了一聲說。


    “他們早就在外麵等著了。”孫飛揚笑著,架起了王家有的一隻胳膊。


    也許是昨天晚上喝的酒勁兒還沒有過去,王家有隻覺得腳下又像踩了棉花似的,踩不上力量,若不是孫飛揚見王家有要倒,忙一把抱住了他,王家有早一跤摔倒在地上了。


    “陳默,進來幫下忙。”孫飛揚喊。


    程警官聞聲從外麵跑了進來,架住了王家有的另一條胳膊,“王老板,您這身子這麽虛,就別那麽賣力氣了,就算是再風流快活,自己也得悠著點兒嘛。”


    程警官笑著說。


    王家有隻有暗自苦笑:我都做什麽啦?還悠著點兒?昨天晚上有沒有做那種事兒?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這話能說出來嗎?


    走出房門,隻有刑師傅一個人在垃圾滿地的k歌大廳裏,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估計那些美女們都迴去休息了。


    刑師傅看著王家有那虛弱的樣子,也打趣說:“哎呀!王老板啊,就是再快活,也得要注意一下身體的啦!隻有身體好了,才能保住革命的本錢的啦!”


    王家有隻有苦笑,這種事情,看來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你就別說他啦,”孫飛揚打趣刑師傅說:“你自己剛才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這會兒就腆著臉,說起別人來啦?”


    刑師傅尷尬的笑著說:“我是說歸說,但真到了時候,還是知道掌握分寸的啦,這要是真死在女人肚皮上,可就丟人丟大了啦!”


    王家有就笑著問刑師傅:“哦?那麽說,看來您昨天晚上,是隨了心願了,大戰了幾百迴合啊?”


    “哎呀~還是別提了啦,昨天晚上,我說不喝不喝的啦,都是他們,非得讓我喝酒的啦,結果,沒等做成好事兒的啦,我就又睡著了啦。可惜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又讓我白白的錯過了啦!”刑師傅神情沮喪的說。


    “沒關係的啦,您若是想做,可以今天晚上再來的啦。”孫飛揚學他說。


    沒等刑師傅說話,王家有說:“誰想來,自己來好了,我可說什麽也不想來了。”


    刑師傅也笑著說:“您要是不來,我還是別來的啦,這一晚上,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啦。”


    “你都攢那麽多錢幹什麽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夠花不就行了嗎?”孫飛揚笑話他說:“現在有機會,就擺在自己眼前,還不趕緊了了心願,等再過幾年,有錢怕是你也幹不了了,那得多虧的慌啊?”


    “沒辦法的啦。”刑師傅搖頭說:“家裏還有老人和孩子,老婆要我養的啦,錢可不能隨便亂花的啦。”


    “沒想到,刑師傅還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啊?”程警官笑著說。


    “好男人說不上的啦,但,男人,是一個家的頂梁柱的啦,不掙錢,家裏的錢就不夠花的啦。”


    他們一路說笑著,刑師傅開著那輛破出租車,把他們拉到了淩飛紅木加工廠門口,門口的保安老苟正要上前查問,王家有搖下了車窗,喊著:“老苟啊!我跟淩老板說好的,是他讓我今天來廠子找他的。”


    老苟趴在車窗上,往裏看了看,才笑著說:“噢!原來是老王啊,對對對,今天早上,淩老板進來的時候,跟我說了,讓我直接放你進去。哎呦~你這打的是什麽破車呀?都撞成這樣了,還開著拉活,也就你能坐這種破車,換我,我都不敢坐,怕有今天沒明天。”


    王家有也不和他解釋,衝他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有時間,我會迴來找你的。”


    “那行,你進去吧。”說著,老苟按下了遙控器,“這都忙什麽呀?一天天的都見不到個人?”


    老苟嘟嘟囔囔的說。


    王家有也不理會,刑師傅一腳油門,按照王家有的指示,直接停到了辦公大樓門口。


    孫飛揚和程警官兩個人架著王家有走進辦公大樓,刑師傅去停車。


    一進經理辦公室,淩飛就看著王家有被孫飛揚和程警官兩個人架著進來,就哈哈大笑著說:“哈哈哈哈哈……哎呀!王老哥,沒想到你還真行啊!我昨天晚上,還跟我們家秀兒說:你就放心吧,王大哥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會自己把握分寸的。好家夥!沒想到啊!我今天早晨,聽大缸子他們說的,你昨天晚上,可是連夜戰西方雙鳳,絲毫不落下風啊!而且還是兩個洋妞?哎呦呦呦……沒想到,你這病病歪歪的小身子骨,還挺能折騰的嘛?不過……你看看你這小臉兒白的,連走路都走不動了,真是可憐,可敬,可歎啊!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難道真就為了快活,連命也不想要啦?”


    王家有被他說的,連自己也迷惑了,難道,我昨天晚上,真的像他們說的似的,是瘋狂了一夜?為什麽我自己的腦袋裏,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可自己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在睡著之前,可是把那兩個洋妞,給攆出去了呀?


    王家有不禁用拳頭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他真想敲開它看看,昨天晚上的的記憶,都裝的些什麽?


    可那記憶,就像是被塵封了似的,一星半點兒,也迴憶不起來。


    “哎~”王家有隻有搖頭苦笑了,反正這件事情,解釋也解釋不明白了,幹脆,就隨他去吧。


    “淩老板,我們還是別說那些了,還是說說買車的事情吧,刑師傅還要著急用車賺錢呢。”


    “哦~買車這件事情,我已經和車行的肖老板說好了,咱們這就過去。”說著話,淩飛披上了一件風衣,看著王家有,笑著說:“王老哥,要不要我扶著您老人家啊?”


    “您就別開我玩笑了,頭前帶路吧。”王家有苦笑著說。


    “哎呀~我說王老哥,我說句話,您可別不愛聽啊,我們家秀兒跟我說過好多次了,您這個人吧,哪兒都好,就是一樣不好。這您得改啊。”淩飛在前麵,等著他們這緩慢如蝸牛的一行人。


    王家有腿上使不上力,可他卻不讓孫飛揚和程警官把他抬起來走,非要自己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就像他說的,“我再不鍛煉著點兒,什麽時候,才能夠自己走路啊?”


    “秀秀都說我什麽啦?”王家有強笑著說,自己曾經的老婆,現在被別人親昵的叫著,說不心痛,那都是假的。


    但,那又能怎麽樣?隻能是打爛了牙,混著血水,往肚子裏咽了。


    淩飛對王家有的表情變化,絲毫沒有在意,他繼續笑著說:“她說啊,你這個人吧,有什麽事情,都不喜歡和人說,什麽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裏,那個時候,她是您老婆,她自己有什麽事情,願意和您分享,她希望您有什麽事情,也都和她說一說,這樣,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兩個人都能分享到快樂,不更好嗎?就算是有什麽難處了,她也願意幫您分擔一些,兩個人分擔,您肩上的擔子,也會輕一些,誰讓她和您是一家人呢?可是您呢?總是喜歡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您若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沒有那件事情,她說,可能早晚也會離開您的。”


    “啊____”王家有長籲了一口氣,苦笑著說:“謝謝淩老板告訴我這些,隻可惜,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我這個性子,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改不改在您,我隻是負責把話帶到了。”淩飛微笑著說:“她希望您能把她給忘了,重新找一個能真正陪您走到地老天荒的那個人。”


    “我不會把她給忘了的。”王家有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淩飛,微笑著說:“我希望能和你們做朋友,能夠常見麵,互吐衷腸的那種朋友。”


    “好啊,”淩飛毫不介意的說:“其實,有時候,我也挺忙的,等孩子生下來,我若是有照顧不到的時候,您可要盡到當幹爹的責任啊!”


    “籲____”王家有不禁又吸了一口長氣,提到孩子,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兒子,從出生到現在,他也隻見過那孩子一麵,而且還是在她媽的懷裏,他都沒有抱過他一下,他又幾時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王家有又沉默了。


    去車行的路上,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騰飛車行,坐落於天星街最繁華的路段,他們這裏,代理著很多品牌的車輛銷售及售後服務,很多人在這裏看車、試車,銷售人員忙的不亦樂乎。


    淩飛把他那輛悍馬往車行前麵一放,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看來,淩飛在這裏的確很熟,好些銷售見到淩飛,都遠遠的打招唿:“淩哥來啦!”


    “來啦!來啦!”淩飛隨口應著,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經理辦公室。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深色墨鏡的黑臉大漢,就和淩飛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王家有早讓孫飛揚和程警官架著走下車,刑師傅也把車停好,站在了王家有的身後。


    王家有看著那人,在辦公室裏,照著雪亮的燈光,卻戴著一個深色的墨鏡,不由得低聲咕噥了一句:“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孫飛揚在王家有耳邊小聲說:“這人估計以前,有一隻眼睛,應該是被別人打出了毛病,所以,才戴著這麽一副墨鏡,來遮掩一下的。”


    “哦~”王家有明白了,大概,這個人以前,也不是什麽善茬,現在混成了人物,覺得應該顧及一下形象,才會戴了這麽一副墨鏡,別說,打冷眼一看,還真有點酷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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