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你們這是幹什麽?”王家有正在沉思,一旁的小郝突然爆發了,她瞪著一雙牛一樣大的眼珠子,伸手怒斥著幾個女人,“你們要不要臉哪?一個個有手有腳的,穿的光鮮靚麗的,想要花錢,自己想辦法掙去啊!在這裏倆手一伸,明目張膽,恬不知恥的賣肉掙錢,丟不丟人哪?別忘了,這裏是醫院,好多人看著呢!”


    此時的小郝,張牙舞爪,暴跳如雷,就像一隻發怒的老虎,要保護自己的幼崽一樣,橫身把王家有掩在身後,自己隻身獨擋住那幾個已經露出了勝利微笑的狐狸精。


    幾個狐狸精,對她的突然舉動,有些愕然。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也突然齊齊的變臉,當先的娜娜姐伸手指點著小郝,譏諷的咂著嘴,笑著說:“呦呦呦呦呦……我當是誰呢?原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工啊?我們跟你們老板談生意,關你屁事啊?你冷不丁蹦出來,斜插這一杠子?”


    “就是!”菲菲也在旁邊譏諷的說:“王老板是你的雇主,又不是你的男人,你幹什麽跳出來,擋這一杠子?又不是管你要錢?這社會,什麽時候輪到奴才替主子管錢啦?”


    小墨用手指戳著小郝的胸,譏諷的說:“怎麽?是不是你也眼紅了,想跟我們搶男人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一身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舊衣服,臭哄哄的,跟個鄉下老太婆一樣,還跟我們幾個美女搶男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也配?”


    露露也踮著腳,嘲諷的笑著說:“就是,那胸平的,跟飛機場一樣,拿什麽吸引男人啊?還跟我們搶男人?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哈哈哈哈……”


    小郝剛才還氣勢如虹的擋在王家有的身前,被她們幾句話,批的體無完膚,羞愧的低下了頭。


    王家有看著小郝那不覺矮下來的身形,隻覺得十分心痛。再看向那幾個女人,原本笑靨如花的一群美女,此時隻覺得麵目猙獰,萬分的可憎。


    他伸手把小郝拉到一邊,柔聲說:“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小郝聽話的站到了一旁。


    王家有皺著眉頭,掃視了麵前的幾個女人,沉聲說道:“你們不用在這裏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借錢給你們的。”


    “啊?”幾個女人失望的互相看了一眼,“為什麽?難道我們還不夠漂亮嗎?”露露哀怨的看著王家有說。


    王家有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已經夠漂亮的啦,為了整容,沒少花錢吧?我都看不出來,你這臉上,還有哪裏是原裝的了。可你們隻知道花錢整容,卻不知道,多讀點兒書,長點腦子,提高一下自己的修養。你們自己看看,你們頤指氣使,羞辱別人的時候,有多醜陋?難道你們自己沒有一點兒感覺到嗎?這是花多少錢,也整不出來的,隻要你們不提高一下自己的道德水平,無論你們有多漂亮,在別人眼裏,永遠都是醜陋的,令人惡心的。”


    “什麽?你說我們醜?讓人惡心?”王家有的一番話,徹底惹毛了幾個女人,她們用天底下最惡毒的語言,“你個醜八怪,我們剛才是看在你是一個大款的份上,恭維你幾句,你還當真了,真以為自己風度翩翩,瀟灑無敵啦?啊呸!你個老棺材瓤子,你就是再有錢,也不過隻是一個土老帽,鄉下泥腿子,……”


    幾個女人輪番的對著王家有辱罵轟炸,甚至連王家有的祖宗十八代都逐一問候了一遍。


    可王家有對此,好像根本就聽不到一樣,他隻是在手機上戳戳點點,一點兒也沒有氣惱的樣子。


    小郝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又想橫在王家有身前,和那幾個女人對罵。


    可王家有隻是輕輕的把她往旁邊拉了拉,笑著說:“小郝,別擋著,人家不怕丟人,要當風雲人物,當江海市的反麵典型,你別攔著人家表演啊!”


    娜娜姐一聽愣住了,菲菲拉了拉她,一臉驚慌的說:“壞了,壞了,娜娜姐,他該不會是剛才把咱們都給錄下來,發到網上去了吧?”


    “那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把他的手機搶過來啊!”娜娜姐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菲菲小墨等人一聽,齊齊的伸手去奪王家有手裏的手機。


    “慢著!”王家有暴喝一聲,一手擋住了她們,一手高舉著手機,遠離幾個女人,“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你們隻要是敢動手,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且,我這是實時播放,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即時上傳到網上,你們就算是把手機搶過去了,也從網上撤不迴來了。估計這會兒,別的不說,公安局裏已經有了你們的視頻了。”


    王家有這一番話,把菲菲小墨等人唬得愣在了當場,就像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的小妖。


    “你們是死人啊!給我打他。”娜娜姐說著,當先伸出九陰白骨爪,抓向王家有的臉。


    小郝還想再擋住娜娜姐,卻被小墨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小郝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小墨的頭發,兩個人在王家有和胡長有的病床之間,這狹小的空間裏,廝打了起來。


    嚇得胡長有連連的驚叫:“別打呀!別碰我的腿,我的腿現在已經碰不得了。哎呦!哎呦!”


    另一邊的王家有,已經被漫天的爪影覆蓋,進行著飽和攻擊,幾個女人,隻恨不能把王家有撕成碎片。


    可憐的王家有,連床都下不了,哪裏抵擋的住幾個女人瘋狂的攻擊?不一刻的時間,王家有就被幾個女人按在了床上,動彈不得。臉上身上,被抓撓揪擰出了無數的血痕淤青。


    手機也被娜娜姐搶了過去,她舉起王家有的手機,正準備狠狠的給他摔碎了。


    “住手!”隨著一聲暴喝,病房的門,被猛然的打開,一群警察全付武裝的衝了進來,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娜娜姐,菲菲、露露等人,“不許動,舉起手來!”


    “啊!別開槍!別開槍!我投降。”娜娜姐一見,隻嚇得雙腿發抖,紛紛的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小郝和小墨兩個人正互相揪著,全都狼狽不堪的在胡長有的床上翻滾廝打,見狀,也急忙停了下來,梳理著被抓的亂蓬蓬的頭發,小墨高舉著雙手,兩腿發抖,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一個警察用槍指著小郝,“舉起手來!”


    “我是受害者,我也舉手啊?”小郝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舉起了手來,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著實有些嚇人啊!萬一走了火,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看那些黑幫警匪片電影裏,好些人在抓捕過程中,被打死,警察都說是走了火的。


    “全部都帶迴公安局進行調查!”一個警官模樣的喊道。


    娜娜姐、菲菲、小墨、露露等人都乖乖的舉著手,往外走,


    “警察同誌,讓她把我的手機還給我。”王家有指著娜娜姐說:“她手裏的手機,是我的,裏麵有整個事件的視頻,可以做為證據。”


    一個警察,上前從娜娜姐的手裏,把手機奪了過來,遞給了王家有。


    他見小郝還呆在那裏不動,伸手推了她一把,“快走!”


    小郝無奈的低著頭,舉著雙手,跟著那幾個女人往外走。


    “哎!警察同誌,這個妹子是我請的護工,您也看到了,我這下不了床,許多事情,都離不開她的,而且,這整個事件,我們都是被動受害者,我這裏,全程都錄有視頻,發在網上了,您有什麽疑問,可以隨時上網去查。而且,這件事情,是我報的警,您看,這個妹子,您還是把她留下來吧。”王家有撐起身子,對那個警官模樣的說:“您要實在不行,就在這裏訊問好了,有什麽不明白的,我也可以解釋一下。”


    那個警官看了看王家有,又看了看小郝,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若是有視頻的話,你就不用去了。有什麽問題,我們會來這裏找您。”


    “等等,警察同誌,”胡長有突然喊住了正要離開的警察,他掀起了被子,讓警察看他的腿,“你們看看,我這兩條腿今天上午剛剛打的石膏,她們在我這床上打架,我感覺我這腿又受傷了,這都是她們打架給造成的,我要她們賠償我的損失。”


    “好,這是您的筆錄,您確認一下,如果無誤的話,請您在上麵簽一下字。”一個女警遞給胡長有一張紙和筆。


    胡長有粗略的看了看,揮毫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您可以據此向法院提起訴訟,我們公安機關隻負責處理案件,不負責處理經濟糾紛。”那個女警麵無表情的對胡長有說。


    “這麽麻煩啊?”胡長有皺著眉頭說:“您這派出所,就不能一並給處理了嗎?”


    “我們各管各的,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哦~好了,我知道了。”胡長有失望的答應著。


    “別人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警官又環顧了一下病房裏所有的人,大夯愣愣的搖搖頭。大夯媽張嘴想說什麽,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陳姐隻是低著頭,不說話,麗麗卻幹脆拉上了布簾,躲進了裏麵不見麵。


    “那好,如果您們還想起來,有什麽要說的,請到派出所找我們。”說著,那個警官一揮手,所有的警察全都退了出去。


    王家有看著小郝披頭散發,臉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抓痕,關心的說:“哎~郝妹子,我的事情,你真不該插手的,這與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你何苦跟著摻和,弄的自己這麽狼狽呢?”


    “誰說沒有關係的?您既然雇傭了我,我現在掙著您的錢,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兒。”小郝大義凜然的說。


    可當她掏出來小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由得嚎叫起來,“哎呀!我的媽呀!這迴真沒臉見人了!這簡直就是毀容啦!”


    王家有苦笑著說:“你這是不是在逼著我,給你拿錢美容去啊!”


    “哎呀!王老板,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


    “就算你沒這個意思,可你為了我,被她們把你的臉弄成這樣子,我的心裏怎麽過得去啊?我除了掏錢來補償你,別的我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我對你們整容這種事情,也不太懂,你也別客氣,就直接告訴我,做下來,要掏多少錢,我付給你吧。”


    小郝摸著自己臉上那抓痕,大度的說:“整什麽容啊?這點小傷,幾天就好了,用不著花那個錢的,您那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說完,出了病房,到洗手間洗臉去了。


    “郝姐,您們這間病房也怪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老是吵吵鬧鬧的,一點兒也不消停,警察都快要駐在這裏辦公了。”袁姐也走進洗手間說:“我看您以後還是有事躲遠點吧,別動不動就充大頭,老往前衝了,您看看您這臉,都被毀了容了。”


    “這都是些什麽人呀?竟然當眾勾引我的雇主,讓我雇主白給她們錢花,您說,這種不要臉的人,我能看得下去嗎?”小郝憤憤的說。


    “她們是什麽人,是她們的事兒,您雇主願不願意給她們錢花,那是您雇主的事兒,您就是一個護工,不是大俠,跟您無關的事情,您沒必要非要搶著管的,您說,您一個女人,若真因為這個,被毀了容,您找誰說理去呀?”袁姐苦口婆心的說:“您看我現在就學乖了,她們愛吵吵去吧,就算打傷了人,反正咱這裏就是醫院,您隻要看病,就得往咱這醫院交錢不是?對了,您這臉,不用我給您上點藥嗎?”


    “啊!說來說去,你是想著從我這裏賺錢啊?那你還是省省心吧,我這點傷,我自己能處理的,用不著麻煩你了。”


    小郝從自己的裝備裏,找出了一瓶碘伏,還有棉簽,用棉簽沾著碘伏,給自己臉上的傷口抹。抹完了又是一陣的哀嚎:“哎呀!真沒臉見人了,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強出頭了,哎呀!我的臉呀!”


    “沒事兒,以後,出門,不管走到哪裏,都戴著一個大口罩就行了。”


    小郝收拾完了,戴著一個遮住大半個臉的口罩,迴到病房的時候,胡長有正哀求大夯,“大夯哥,我要方便,我現在去不了廁所了,您就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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