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到底誰說了算


    各位書友,真的非常抱歉,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這段時間每天下班都要很晚,老花盡量抽出時間來寫,還望各位體諒一下!


    …………


    跟田況這樣的傳統文官,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談提高武人待遇的問題。


    其他的都還好說,一提到武人這個敏感話題,就連田況,也變得越發保守起來。


    李瑋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大宋武人地位提不提高的,跟他真的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如今,經過這段時間的打拚,他李瑋好歹也算是在大西北立足,有了一片容身之地。


    下一步拿下蘭州地區之後,李瑋就會全力向西發展,他不想繼續縮在這片地區沒完沒了的窮折騰。


    先吞並湟水穀地,將青唐吐蕃給徹底吞下去,再打通河西走廊,將河西走廊從西賊手裏搶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安西軍,就是西北最大的勢力,西賊若是不識抬舉的話,李瑋就往死裏揍他們。


    哪怕不帶大軍,李瑋一個人,也能把西賊攪個天翻地覆。


    他可以隨意穿梭時空,不但自身的身手相當恐怖,關鍵是,他的手裏還有槍械。


    如此一個作弊器,真的跑到西賊那邊去搞破壞,西賊非得被李瑋給折騰的吐血不可。


    西賊的統治,依然還是以各大部族為主,那些部族首領,也是西賊朝堂之上的高層。


    搞突襲與搞暗殺,沒有人比李瑋更加合適了,他天生就與黑夜相契合,黑夜就是他最忠實的朋友。


    真把李瑋給惹急了,他能夠單槍匹馬的殺進興慶府,然後徹底毀掉這座西北最大的城市。


    興慶府雖然深處西賊腹地,大宋與遼人都無法影響到那裏,這也是李德明與李元昊父子倆,選擇在興慶府定都的原因。


    問題是,李瑋的身後,有一整個現代社會所支撐著,他隻是用汽油或者柴油,就能把興慶府給澆個遍。


    一把火徹底焚毀興慶府,對於李瑋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說興慶府的那些人,李瑋雖然從來都沒有屠過城,卻不代表他不會去屠城。


    到了現在,西賊在李瑋的眼裏依然就是一群野獸,李瑋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成人來看待過。


    西賊這麽多年以來,對於大宋與遼人算是摸透了,那就是不要命的去打,哪怕打的窮苦不堪,打的人口凋零,那也要打。


    這種完全不要命的架勢,讓大宋與遼人,都是毫無辦法,最後隻能捏著鼻子承認了眼下的事實。


    遼人大軍來攻伐,依然被西賊的堅壁清野給折騰的夠嗆,最後不得不撤迴大草原。


    連遼人都吃癟,更何況大宋。


    現在的大宋,隻要西賊不進攻他們,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有心思去主動進攻西賊。


    正是因為大宋與遼人不爭氣,這才讓西賊越發的來勁,最終,更是完全進化成了平頭哥。


    可李瑋是什麽人?


    在現代社會裏,李瑋從小到大,是問題少年變成了問題青年,打架鬥毆對李瑋來說,那是日常缺一不可的一部分。


    就連路邊的狗對他叫兩聲,路過的李瑋都得上去給那些狗倆大嘴巴子,不然他心裏不得勁兒。


    像他這樣的人,哪裏會受西賊的氣,隻有西賊被他欺負的份。


    甚至,就連西賊的正常反抗,在李瑋的眼裏,那都是屬於大逆不道的行為。


    瞎氈的葬禮辦的非常隆重,規格也非常的高,參加的人有田況這個大宋的樞密副使,兼安西軍都指揮使;


    還有李瑋這個大宋實權派的的駙馬都尉,且身兼安西軍副都指揮使,五州之地的實際掌控者。


    有這麽兩個大人物出席,已經讓這場葬禮的規格直線飆升,再加上安西軍的各級軍官……


    可以說,瞎氈雖然死的有些憋屈,但是他的身後事,卻是被辦的風光無限!


    對於李瑋來說,這就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作秀,同時,也是對唃廝囉的一次打擊!


    …………


    龕穀城外,安西軍軍營,中軍大帳!


    田況當仁不讓的坐在上首,李瑋坐在他的下首位置。


    跟其他的軍隊不同,李瑋特別反感這個時代的帥案,他更加喜歡現代社會裏的會議桌。


    所以,主帥的個人喜好,也在影響著安西軍上下的行事風格。


    不管是在哪裏,隻要是安西軍控製的範圍之內,到了現在,已經不再有帥案,以及其他的案幾。


    會議室,會議桌,沙盤,現代軍事地圖,這些,才是安西軍的常態。


    不管是劉沆還是田況,到了安西軍中,也得遵守安西軍的這些軍事條例,誰也不能例外。


    況且,老田對於安西軍的這種風格,同樣也非常喜歡。


    他看著眼前那些腰杆筆直,目光炯炯,戰意高昂的安西軍軍官,眼神之中除了滿意再無其他:


    “自西賊偽帝元昊開始,西賊年年犯我大宋邊疆,我大宋西北邊民苦西賊久矣!”


    哪怕自己的煙癮很大,可李瑋依然控製住了點煙的衝動,坐在那裏認認真真的聽著。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與老田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讓老田過一把統帥的癮,又不會讓安西軍少塊肉。


    常年在汴梁的田況,雖然是位高權重的樞密副使,是樞密院的實權二把手。


    但是他最多,也就是接觸一下汴梁禁軍而已,更多的,還是天天與公文,以及各色人等打交道。


    手裏握著安西軍這種鐵血軍團,而且還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戰鬥力極度強悍的軍團,老田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身為大宋當前戰鬥力最強,戰功最為卓著的安西軍,老夫為有你們這些袍澤而驕傲自豪!”


    “啪啪啪……”


    單調的掌聲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一個人在那裏鼓掌的李瑋,緊接著:


    “嘩……”


    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這次就不同了,這次是除了田況之外,在座的所有軍官,都在用力鼓掌。


    安西軍上下怪異的事情實在是多的很,在現代社會裏的很多習慣,都被李瑋給帶了過來。


    誰讓他這個現代社會裏的人,早已經習慣了現代社會的生活與習慣呢。


    既然自身有這個實力,對於這個時代的很多規則,李瑋直接就給非常強硬的廢除掉了。


    實力,代表的就是話語權!


    田況矜持的用手去捋胡子,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分外的明亮:


    “大西北不缺戰馬,更不缺水草豐茂的牧場,這裏廣袤無垠,同時又部族眾多,人口與土地,在大西北都不缺。


    我大宋一直被遼人掣肘,無法對大西北進行更進一步的謀劃,現在還多出來了一個西賊,諸君,我等當為大宋效死!”


    在李瑋的帶頭之下,大家再次掌聲雷動,現場氣氛烘托的那叫一個到位。


    如果不是因為田況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李瑋甚至都要對他開口叫好了。


    好一個為大宋效死,問題上,在場的這些人,除了你老田之外,大家對於大宋好感缺缺,還效死?效個毛線!


    安西軍沒有假扮馬賊,對大宋境內的士大夫權貴們進行劫掠,已經算是李瑋克製了。


    大宋,在文官士大夫集團眼裏,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他們當然希望別人為他們的利益去效死。


    大家現在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相互合作而已,說什麽效死,老田,真把咱們安西軍當成大宋的忠臣了?


    就李瑋這種腦後長反骨,根本沒有任何忠誠可言的人,你讓他對大宋效死?


    對李瑋來說,效死?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瑋所忠誠的,隻有利益,他對大宋有個毛線的忠誠,更遑論什麽效死不效死的。


    來到大宋這個時代,李瑋的目的一開始就非常明確,那就是為了賺錢。


    現代社會,才是李瑋的家,也是他唯一認可的地方。


    跟田況與劉沆他們這些人,李瑋也就是合作而已,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誰也別指望誰忠誠,更別提什麽效死不效死的。


    而且,李瑋所做的事情,更多的還是偏向於時空商人,他不停的在兩個時空倒騰物資,他就是為了能夠賺錢。


    賺錢,才是李瑋最熱衷的事情!


    生在現代社會裏,而且,還是在現代社會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李瑋所接觸到的信息量,比大宋這邊的宰輔重臣都要多。


    不管是人生觀,或者價值觀,亦或是世界觀,李瑋早已經成型,而且,跟大宋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對於李瑋給自己的掌聲,閱人無數的田況,非常敏銳的覺察到,李瑋那就是在應付自己。


    別管李瑋表現的多麽熱情,甚至是到了拍馬屁的惡心程度,田況從來都沒有當真過。


    像他們這個級別的老狐狸,大風大浪經曆過,刀光劍影參與過,勾心鬥角更是常態。


    所謂的人心險惡……他們這些老狐狸就是屬於險惡的那一方!


    真的想要玩心眼,李瑋感覺,他們這些安西軍的軍官加起來,都不夠跟田況玩的。


    官場上處處都是戰場,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伱明明被人給捅了刀子,卻不知道對手是誰。


    那些下黑手的人,甚至還在給你打抱不平,甚至是給你出主意找門路……


    人心的險惡,在官場上,表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所以,一直以來,李瑋跟這些老狐狸打交道,都是直來直去,甚至是當個滾刀肉,這才是他的強項。


    任何時代,背景與實力,才是贏得別人尊重的最重要條件。


    不管李瑋願不願意承認,他如今頂著的,就是那個倒黴鬼的名頭,同樣的,他也在享受對方的資源。


    單單是趙禎這個大靠山,就已經讓李瑋受益無窮。


    說實話,李瑋這個人,就是在現代社會裏待習慣了,矯情!


    如果不是因為趙禎,劉沆與田況會這麽容忍他?


    “西賊卓羅和南軍司,多年以來都是我大宋西北之最大隱患,秦鳳路深受其苦。”


    田況沒有去理會李瑋,而是繼續著自己的講話:


    “如今機會難得,卓羅和南軍司被我安西軍連續重創,短時間之內無法恢複元氣,對於我等來說,此乃天賜良機。”


    好家夥,老田,你也太無恥了,你之前可是在打退堂鼓!


    再說,這些可都是我的台詞,是我勸說你的說辭,現在倒好,你直接拿來用到了我的身上。


    李瑋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直接叼了一根香煙點上:


    “田公,戰陣之上刀劍無眼,箭矢如雨之下,傷亡太大,您老可是咱們安西軍的定海神針,萬萬不可以身涉險。”


    “老夫乃是安西軍都指揮使,豈能躲在後麵看著你等衝鋒陷陣?老夫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田況研究過安西軍的戰例,越發覺得應該跟著大軍一起行動:


    “我安西軍的兒郎們,乃是我大宋最精銳之師,老夫豈能拖了我安西軍的後腿?”


    你跟著一起行動才是拖後腿,少在這裏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李瑋的眼神已經變了,他可不想讓田況跟著去衝鋒陷陣,萬一有什麽閃失,他找誰哭去?


    對於李瑋來說,隻有活著的田況才是最有價值的,畢竟,現在兩個人屬於一個陣營。


    有老田在上麵遮風擋雨,李瑋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去打拚,而不用擔心大宋那邊給他拖後腿。


    再加上劉沆這位大佬,兩個老頭子是李瑋現在最倚重的資源。


    他李瑋在戰場上縱橫馳騁,那是因為他有那個資本,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衝殺。


    但是老田不行,戰陣之上兵兇戰危,突發意外太多太多,就連李瑋都控製不了這些:


    “俗話說得好,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咱們安西軍上下上陣殺敵個個都不會皺眉頭,但是謀劃廟算,咱們隻能靠您老!”


    這高帽戴的,田況頓時滿頭黑線,他真想抽李瑋個滿臉開花:


    “謀劃還說得過去,廟算?那是朝堂之事,跟咱們沒關係,你連這個都不懂?”


    李瑋一愣,他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又說錯話了:


    “呃……您看,連這些事情,我都搞不明白,咱們安西軍,就更加離不開您了,田公,為了咱們安西軍,您不可以身涉險!”


    好你個李公炤,這是誠心不想讓老夫上戰場嗎?


    田況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眼神不善的看著李瑋:


    “在這安西軍之中,老夫說話不好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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