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對峙


    “晉農這是信心十足啊。”


    看著正在有序集結,不慌不忙應對古渭寨騎兵的吐蕃人,李瑋都有些感慨:


    “如此處驚不亂,看來,這個晉農還真是個人物。”


    “那又如何,還不是要被咱們古渭寨給擊敗。”


    趙良又湊到了李瑋的身邊,這個家夥有事沒事的,就往李瑋的身邊湊:


    “郎君,洮州乃是四戰之地,隻要咱們拿下了洮州,大宋,就有了自己的養馬地。”


    大宋的死活,跟哥們兒有個毛線的關係。


    至於說什麽養馬地,李瑋又不需要那麽多的戰馬,養馬地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洮州與河州這一片地區,戰略位置極其重要,也就是大宋那群瞎了眼的統治者,才會看不到這些。


    黃河,大夏河,洮河,再加上積石山與太子山,一起組成的河州地區,簡直就是一處天然的軍事基地。


    洮州與河州一體,就可以控製整個甘南大草原,大宋自然就不會缺少戰馬。


    這些,就連趙良都能想明白,大宋的那些朝堂重臣們,卻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


    而此時,還是大宋文官天團最的輝煌時期,也是大宋的吏治,最為清明的時期。


    如此大宋,讓李瑋直接無語!


    西北禁軍之中,有眼光有能力的將領軍官並不少。


    隻是這些武人,卻被文官士大夫集團,給死死的壓製著,根本就沒有任何出頭的機會。


    所以,對於這個大宋,李瑋怎麽可能會去為那些人考慮:


    “大宋不大宋的,跟咱們李家沒有任何關係。


    哪怕是拿下了養馬地,大宋今後若是想要戰馬,那也得花錢買,咱們又不欠大宋的。”


    說完,李瑋率先打馬而出,對著靠近過來的吐蕃遊騎,直接就是一頓步槍射擊。


    在槍械的麵前,什麽勇士,什麽老兵,什麽精騎,都是被槍斃的下場,絕無例外。


    瑪爾晉部前出的那些遊騎,確實比之前的輕騎彪悍,可依然被李瑋毫不留情的射殺。


    雙方撞到一起之後,李瑋手裏就換成了手槍,殺敵的速度,比步槍還要快。


    一群冷兵器時代的騎兵,跟手裏拿著現代槍械的李瑋作戰,那就是完全在找虐。


    古渭寨的騎兵們,都是一身的鋼鐵甲胄,以及鋒利的鋼刀。


    特別是在近戰的時候,瑪爾晉部騎兵手裏的刀劍,很多都是被直接劈斷。


    麵對這樣的古渭寨騎兵,瑪爾晉部的那些吐蕃遊騎,直接就被打的潰不成軍。


    對於落荒而逃的吐蕃遊騎,李瑋帶著人緊追不舍,他要驅趕這些遊騎去衝擊晉農的主力。


    可惜,晉農那邊的主力大營,直接就是一陣箭雨,不分敵我!


    李瑋眼皮子一陣狂跳,帶著人直接後撤,突襲是不可能了。


    也是,這麽明顯的戰術,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後果如何。


    瑪爾晉部的大營裏,直接衝出來一隊騎兵,為首的,就是疏流。


    來到兩軍陣前,疏流大聲喊著李瑋:


    “瑪爾晉部疏流,請見駙馬,還請駙馬出來一敘!”


    疏流?


    李瑋跟疏流可不陌生,他製止了勸阻自己的白明虎,隻是帶著時川,以及一個尉遲家的護衛,三個人打馬出了本陣:


    “疏流,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你找我什麽事?明說就行!”


    疏流看著眼前的李瑋,感覺越發的陌生了:


    “敢問駙馬,大宋這是何意?我瑪爾晉部可是大宋之藩屬,劉公不怕汴梁的怒火嗎?”


    李瑋嘴裏嚼著一塊巧克力,他不介意給劉沆找點麻煩:


    “我隻負責聽命行事,後續如何,那是劉公與朝廷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駙馬萬萬不可自誤,這是劉公與汴梁重臣們之間的博弈,駙馬參與其中,隻會淒慘收場。”


    疏流直接做起了說客,想讓李瑋就此退去:


    “駙馬在朝中沒有具體官職,隻要在秦鳳路遊山玩水即可。


    如今卻是卷入了朝堂政爭,不管劉公能不能重迴政事堂,駙馬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李瑋微微眯起眼睛,給人的感覺,變得越發冷冽:


    “疏流,你想嚇唬我?”


    “某萬萬不敢嚇唬駙馬,駙馬別忘了,你乃皇親國戚!”


    疏流不知道李瑋的底細,還以為李瑋不懂這些彎彎繞呢:


    “我大宋自太平興國年間開始,外戚領兵者漸少,到了先帝時期,特別是澶淵之盟之後,外戚便不再領兵。


    官家雖然器重李家,可駙馬,一旦流言蜚語太多,官家也無法護持駙馬周全。


    駙馬在汴梁毆打遼人使團,被發配到秦州來,就是證明!”


    沒看出來,這個疏流,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宋人了?


    還“我大宋”,大宋跟伱疏流有個毛關係。


    看來,能混到高層的人,臉皮必須要厚,這是一門必修課。


    李瑋才不會管大宋的死活呢,他怎麽可能會在乎疏流說的那些:


    “說完了就趕緊迴去吧,你去告訴晉農,敢動我李家人,這件事情沒完。”


    “駙馬稍安勿躁,尉遲家乃是於闐王族之餘孽,根本就不是什麽李家的人。”


    疏流對於李瑋開戰的借口,可是非常的清楚,他現在,就是要把李瑋的這個借口,給堵迴去:


    “不過是兩個異族人而已,駙馬想要,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哪裏還用勞煩您大老遠的跑一趟。”


    說完,疏流對著後麵揮了揮手。


    一對蓬頭垢麵的異族母女,就這麽被人給帶了出來,直接帶到了李瑋的跟前:


    “駙馬,這是尉遲家的女眷,是咱們瑪爾晉部考慮不周,還請駙馬多擔待。”


    李瑋沒有說話,同樣隻是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那個護衛下馬,認真看了看那對母女,這才激動的對著李瑋點了點頭。


    直到這個時候,李瑋的臉上,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等那個護衛,帶著那對母女離開之後,李瑋這才開口:


    “疏流,你們瑪爾晉部,還真是好大的威風,竟然連我李家的人,也敢動手,這事,沒完!”


    疏流心頭一個咯噔,他可不希望瑪爾晉部與大宋開戰:


    “駙馬何出此言?古渭寨的騎兵飛揚跋扈,來到咱們洮州,把交涉的人員屠戮殆盡,還反過來說是我瑪爾晉部動的手?”


    那我可不管!


    李瑋就是要找個借口而已,哪裏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洮州,原為大宋之領土,後來暫時讓你們瑪爾晉部在此棲身。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不但沒有感激大宋,反而還來了一個鳩占鵲巢。


    如此忘恩負義,狼子野心,大宋還能繼續留著你們在洮州?”


    疏流已經徹底沉下臉來,李瑋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看來,這是鐵了心要跟瑪爾晉部開戰:


    “駙馬,大宋禁軍雖然武器裝備精良,可人數不多,目測,也就是兩千來人吧。”


    老子跟你費勁口舌,隻不過是不想跟大宋死磕,然後便宜了唃廝囉家族而已。


    就你們那點宋軍,真的跟我們這邊打起來,失敗的隻能是你們,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老子會跟你廢這麽多口舌?


    李瑋同樣也沒有慣著疏流,他來到這個世界,還真沒怕過誰:


    “威脅我是吧?很好,那咱們就戰場上見分曉。”


    說完,李瑋調轉馬頭,根本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見李瑋如此無視自己,疏流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也是第一時間調轉馬頭:


    “走!”


    大不了,到時候生擒李瑋,再把李瑋裝進囚車裏,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駙馬都尉。


    至於說殺了李瑋……別鬧,瑪爾晉部頂不住趙禎的怒火!


    別看大宋軟弱無能,被遼人跟西賊打的沒有脾氣。


    但是對付瑪爾晉部,西北禁軍那是綽綽有餘。


    一旦李瑋死在洮州,就連唃廝囉都會以此為借口,直接出兵,把洮州給徹底拿到手中。


    說到底,還是利益的問題。


    迴到自己的本陣,李瑋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把李羅南的母親與妹妹,給送迴去。


    戰陣之上,兵兇戰危,到時候誰也顧不上她們母女二人。


    一直盯著瑪爾晉大營的白明虎,突然指著前方:


    “郎君,你看!”


    一隊三百多人的騎兵,而且,還是人人穿戴鐵甲的騎兵,就這麽率先來到陣前。


    在這隊騎兵後麵,還有成群的輕騎兵,都在有序的出來布陣。


    白明虎常年在秦鳳路,對於這些非常了解:


    “晉農倒是好大的手筆,竟然積攢了這麽多的鐵甲。”


    鋼鐵,是戰略物資,各大勢力都缺,包括大宋在內。


    瑪爾晉部有不會開采鐵礦,這些鐵甲,都是他們一點一點的,慢慢積攢出來的。


    三百多的鐵甲騎兵,在洮州,那就是一個巨無霸,其他部族根本就惹不起。


    現代社會裏的影視劇之中,動不動就是一水兒的鋼鐵甲胄,而且還是花裏胡哨的那種。


    實際上,就連大宋,都沒有那麽多的鐵甲用來裝備部隊。


    那些遊牧民族,甚至都沒有幾件鐵器,就連他們的箭頭,很多都是石製的與骨製的。


    瑪爾晉部,確實強大,晉農,也是一個很出色的部族首領。


    大宋對於邊境走私,特別是鐵與銅的管製,那是非常嚴格的。


    而唃廝囉同樣如此,他也不允許瑪爾晉部這樣的部族得到鐵器,特別是武器裝備。


    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之中,瑪爾晉部還能積攢出這麽多的鐵甲,跟洮州的商業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沒有那些商人與商隊,晉農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到這些鐵甲,以及其他的鋼鐵武器。


    李瑋舉起步槍,開始對著那些氣勢洶洶的鐵甲騎兵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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