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李瑋有些意外,這裏竟然還有如此一個能喝酒的牛人?


    看到李瑋轉頭看向自己,武人趕緊把酒碗放下,對著李瑋叉手一禮:


    “小人謝駙馬賜酒!”


    剛剛還在喊郎君呢,怎麽現在又變成駙馬了。


    李瑋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倒是對此人好奇了起來:


    “之前我就發現,公主府裏有十幾個武人打扮的人。


    這家夥忙的我焦頭爛額的,還沒來得及問呢,你們是護院,還是武官?”


    武人打扮的魁梧漢子,再次對著李瑋叉手一禮:


    “小人王東寶,以前在西北,後來被選如禦龍弓箭直,如今依然領禦龍弓箭直的俸祿。”


    禦龍弓箭直?這是什麽鬼?


    陳寬何許人也,見到犯迷糊的李瑋,趕緊在一旁開口解釋:


    “郎君,這是官家特許的,由禦龍弓箭直的王東寶,率領十二名禁衛,負責公主府防衛!”


    把最後幾桶酒,全部都倒進酒壇子裏,李瑋這才直起腰來,非常好奇的看著王東寶:


    “你還真的是武官啊!正好,我這裏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王東寶哪裏敢托大,趕緊再次叉手施禮:


    “駙馬太見外了,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小人便是。”


    李瑋跑到裏屋,拿出來了一把雁翎刀,還有一把橫刀,以及兩把匕首:


    “東寶,你來看看,能不能給我開刃?”


    接過李瑋手中的刀,王東寶抽出來看了看,忍不住開口稱讚:


    “好刀!好刀啊!”


    李瑋自己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多買了好幾把。


    見到王東寶拿著刀,還有那愛不釋手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動:


    “喜歡?”


    王東寶毫不猶豫的點頭:


    “喜歡!”


    又迴到裏屋,拿出了一把雁翎刀出來,直接遞給王東寶:


    “送你了!”


    王東寶都沒有任何推辭,接過雁翎刀之後,對著李瑋躬身一禮:


    “謝郎君!”


    武人愛寶刀,還真就不隻是說說那麽簡單,特別是上過戰場的武人,他們是真的喜愛。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一把好的武器,就等於自己的第二條命。


    又送給了王東寶一壇白酒,李瑋這才看向端著酒碗,不時喝一小口的陳寬:


    “老陳,這些酒,你帶迴去,今天晚上,就讓大家都嚐嚐,今天我請大家喝酒!”


    “謝郎君!”


    這次,不用陳寬說話,所有人都是整齊的行禮。


    陳寬現在算是投機成功,混到了李瑋的身邊。


    送走了這些人之後,李瑋現在並不著急繼續賣玻璃製品。


    因為手裏那麽多的黃金,在現代社會裏,變現也是一個問題。


    他這樣的一個普通老百姓,短時間之內,銀行卡裏,突然出現那麽多的錢……


    按照那個年輕黃金迴收老板,之前跟他說過的話,肯定會被銀行那邊注意到。


    但是,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


    主要還是因為,他現在沒有任何的根基,很多事情,需要一點一點的去解決。


    手裏的這一批黃金,是李瑋唯一拿得出手的財富。


    要想在現代社會裏站穩腳跟,隻能出手這批黃金,才能換來更多的現金。


    汴梁城裏,有很多的財富,可李瑋現在還沒出去了解過。


    自然,他隻能用手裏的黃金,來解決眼前缺錢的問題。


    再次吃了兩塊西瓜,李瑋在想著新的財路。


    現代社會裏,很多人都喜歡傳統的字畫。


    古董就不說了,那個行業裏的水太深。


    單說當代的很多字畫,特別是有些名氣的人,字畫就不便宜。


    李瑋就親身經曆過,他的老院長,就是極為擅長字畫,很多人都花重金,去求取老人家的字畫。


    李瑋畢業的時候,老院長也親手給他寫了一幅字,送給了他。


    所以,李瑋覺得,自己在這個方麵,還可以操作一番。


    汴梁城裏有的是讀書人,字畫出眾者甚多。


    名人字畫不好求取,但是那些沒出名的人,他可以好好操作。


    哪怕是歐陽修與蘇軾的字畫,拿到現代社會裏,那也是新的,根本就無法變成古董。


    所以,李瑋的腦海之中,就有了新計劃。


    自己可以在現代社會裏,賣一些字畫,就說是自己從各大學校的老師手裏,重金求取來的。


    能賣出去就賣,賣不出去的,也可以自己欣賞。


    而自己賣字畫,隻不過是有了一個掩飾的身份,這就足夠了。


    正在想著這些事情呢,外麵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陳寬今天算是一刻都沒閑著,再次大汗淋漓的跑了過來:


    “郎君,咱們府裏出去采購的馬車,跟富相家的馬車撞了,兩家的馬都廢了!”


    李瑋此刻,正在想著現代社會裏的事情,一時還沒有迴過神來:


    “富相?哪個富相?”


    得!自家這些駙馬,又開始犯迷糊了。


    知道昨天被雷劈了之後,自家這位駙馬,就時不時的犯迷糊。


    所以,陳寬也沒有辦法著急,隻能耐心的解釋:


    “郎君啊,這天底下還能有幾個富相?當然是政事堂裏的富相公了!


    就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富弼富相公。”


    “富弼?”


    李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這倒黴催的公主府,怎麽還跟富弼家發生車禍了呢?


    兩輛馬車相撞,這也行?


    李瑋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依然習慣性的開口詢問:


    “人沒事兒吧?”


    “咱們府裏的車夫,倒是沒有什麽事兒,但是富相家的車夫,被撞傷了!”


    陳寬也是一臉的無奈,這件事情責任在公主府:


    “天氣太熱,咱們府裏的車夫就有些著急。


    拉車的馬被他抽了一鞭子,就有些發狂,拉都沒拉住。


    幸虧那會兒街上人不是很多,這才沒有鬧出其他事情來!”


    “該賠禮就去賠禮,該道歉就去道歉,公主府既然傷了人家,就去給人家賠償!”


    既然是公主府的責任,那就去賠禮道歉,進行賠償,這個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李瑋又不是什麽惡霸,再說,在富弼麵前,哪怕是趙徽柔,也得乖乖的認錯。


    作為政事堂裏的二把手,權力僅僅次於文彥博的次相,現在的公主府可惹不起富弼。


    陳寬那張黝黑的臉上,此時卻是非常的糾結:


    “郎君,富相家的人,倒是沒說什麽其他的話,隻是讓咱們家賠償他們家的馬匹!”


    肯定得賠啊,人家不說,公主府也得去賠,這是必須得做的。


    李瑋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人家富弼這是給公主府麵子,這件事情,算是公主府欠了富弼人情:


    “馬匹肯定是要賠的,而且,還得賠一匹更好的馬。


    同時,給賠償人家馬夫的醫藥費,也必須得送過去,還要多準備點禮物!”


    陳寬聽到李瑋說的這句話,那張黝黑的臉就更苦了:


    “郎君,這市麵上,哪裏還有什麽好馬,短時間之內,根本就找不到啊!”


    “公主府裏還缺馬嗎?挑選一匹好馬給人家送過去!”


    李瑋頓時就有些不滿意了,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在乎這麽一點點的蠅頭小利呢:


    “人家富弼家裏不追究,這是在給咱們公主府台階下,這是人情啊老陳!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怎麽就亂了方寸了?這可不像你啊!”


    李瑋感覺,陳寬有些奇怪,這種事情,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


    怎麽現在這麽支支吾吾的,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情弊不成?


    心裏有了這麽一個想法,李瑋頓時看向陳寬的眼神都不對了:


    “老陳,你不會是又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吧?”


    陳寬擦了一把滿頭的大汗,那張如同老農的臉上,愁苦的表情就更加濃重了一些:


    “郎君,怎麽府裏的馬匹,昨日大都被送進了宮裏。


    今日宮裏傳來了消息,那些馬匹,今後就不給公主府使用了!


    目前,府裏就剩下了郎君您的馬匹,還有一匹公主喜歡的馬!”


    “昨天?怎麽突然就送到宮中去了?誰操作的?”


    李瑋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趙禎這個皇帝。


    自己昨天跟他心愛的女兒,在公主府的大門口大吵了一架。


    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趙禎很有可能,會借機教訓一下欺負他女兒的人。


    李瑋感覺,這個啞巴虧,公主府還真沒有地方找迴場子。


    陳寬聽到李瑋這麽問,則是一臉的無奈表情:


    “郎君,是昌黎郡君韓氏!她昨天被您跟公主教訓了一頓,就借機把府裏的馬,送迴了宮中!”


    韓氏?


    怎麽又扯到韓氏身上去了?


    李瑋頓時感覺腦子有些亂,同時也有些不夠用:


    “她就是在後院之中,前院的馬匹怎麽還能讓她插手?”


    “郎君啊,她是公主的乳母,經常替公主去宮中傳信。”


    陳寬雖然職位更高一些,可韓氏那是有昌黎郡君的冊封在身的,他可不敢得罪太狠:


    “那畢竟是公主的乳母,誰能想到,她竟然跟宮中的人說……


    她說公主體恤宮中不易,就把公主府的這些馬匹,送還宮中!”


    這個時代的馬匹太珍貴了,整個汴梁城之中,也就是達官顯貴們的家裏,才有那麽幾匹馬。


    公主府的馬匹,本來就是宮中直接調撥過來的,都是整個大宋都非常難得的好馬。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對這些馬流口水呢。


    被韓氏這麽當人情送出去,就連趙禎都會非常滿意。


    宮中對大臣們進行賞賜,馬匹就是最上等的賞賜。


    可惜,大宋失去了養馬地,根本就沒有多少馬匹。


    河北路養的那點劣馬,都不夠軍中分的,更加不可能供應汴梁。


    皇宮之中的馬匹,同樣也是有數的。


    給公主府的這些馬匹,那都是趙禎提前準備好的。


    昨天,公主府的馬匹被送還迴了宮中,頓時就被很多眼熱的人,給提前預定了。


    再想要迴來,根本就不可能!


    “她隻不過是一個乳母而已,誰給她的膽子?”


    李瑋倒是沒有怎麽生氣,而是有些不解的看著陳寬:


    “把府裏的馬匹送還宮中,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就不知道去詢問一下公主?”


    陳寬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郎君,韓氏手裏拿著公主的牌子呢!


    昨天府裏人心惶惶,誰都沒往這方麵想過!”


    李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韓氏的手中,現在還有公主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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