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瑋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都是係統造的孽,讓他想解釋清楚都非常的費勁。


    滿頭黑線的李瑋,使勁揉了揉額頭:


    “公主,這真的是一個誤會,對了,我聽他們說,駙馬的母親不也是在府裏嗎。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若母,你讓她出來,讓她好好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你們的駙馬!”


    “你是鐵了心的要離開?為此不惜把整個公主府,還有我,以及你母親的名聲都搭進去!”


    趙徽柔依然坐的筆直,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隻不過她手裏的手絹,已經被她死死的攥住,一雙手,也是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發白:


    “李瑋,你原來是一個如此自私自利之人,無恥小人!”


    李瑋並沒有生氣,現代社會裏的人哪裏會在乎這個:


    “公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私自利也好,無恥小人也罷,人首先得活著!


    你自小在深宮之中長大,錦衣玉食,沒有體會過生存的不易!”


    “李瑋,你要羞辱我嗎?”


    趙徽柔唰的一下子站起來,把手裏的手絹扔向李瑋:


    “我錦衣玉食?你呢?你不是也一樣如此?


    你是覺得我耽誤了你,讓你不能去施展心中才華?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麽還要讓爹爹賜婚?我就是一個玩物?”


    “公主,冤有頭債有主,聽你這麽一說,那個駙馬確實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李瑋又不是駙馬,他罵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但是,這些,都是你跟你的那個駙馬之間的事情,我就是一個外人。


    你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還得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決,我一個外人真的不好多說什麽!”


    “哈!哈哈哈哈!”


    趙徽柔突然笑了起來,隻不過臉上卻看不出任何高興的樣子,她指著李瑋:


    “李瑋,你是真瘋了,我竟然嫁給了一個瘋子!哈哈哈哈!”


    李瑋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想繼續這麽被動:


    “公主,可以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驕傲的人,性格剛烈!


    但是我要勸你一句,少生氣,否則,不壽!”


    “駙馬!你說什麽胡話呢?”


    小桃趕緊出聲,公主本來就身體不好,你這是存心想氣死公主不成:


    “公主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咱們都要坐下來好好商量。


    公主的名聲毀了,公主府的名聲也就跟著毀了,這對您,又有什麽好處?”


    趙徽柔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看著李瑋:


    “這話是爹爹告訴你的?”


    李瑋聞言一愣:


    “誰?”


    趙徽柔看到李瑋那一副茫然的樣子,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她就越發的好奇:


    “這一個天雷,竟然把你給劈的性情大變,就連腦子都開竅了,世間萬物,真是奇妙!”


    “公主,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有意思嗎?”


    李瑋今天接連兩次被雷劈,那種酸爽的體驗,他再也不想進行第三次:


    “我就是我,我一向如此,我跟你們口中的駙馬,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真的!”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侍女,帶著一個婦人走了過來:


    “啟稟公主,駙馬,國舅夫人來了!”


    那個婦人對著趙徽柔,福身一禮,趙徽柔同樣還禮。


    這在這個時代,還真的罕見。


    哪有婆婆給兒媳婦施禮的。


    可在公主府這裏,倒是有些順理成章的樣子。


    婦人轉頭看向李瑋,頓時大驚失色,直接就撲了過來,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兒,你這是怎麽了?”


    “停停停停!打住!”


    李瑋被嚇了一大跳,他對這種中年婦女可沒有任何興趣。


    看到這個婦女撲了過來,李瑋直接就跑,瞬間躲到了小桃身後:


    “那個什麽……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不認識您,您再好好看看,我是你兒子嗎?”


    “你個不孝之子,怎麽能如此跟我說話?”


    婦人顯然被氣的不輕,看著李瑋就來氣:


    “你這是穿的什麽衣服?怎麽連頭發都給剪掉了?


    老天爺呀,你不會是想出家當和尚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瑋目瞪口呆的看著,不隻是他,周圍的人都是如此。


    楊氏今天可是老實的很,公主府鬧出來那麽大的動靜,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聽說是駙馬鬧出來的,楊氏就躲在自己房間裏,偷偷直樂嗬。


    自己兒子終於開竅了,也終於像個男人了,她怎麽可能不樂。


    直到趙徽柔身邊的侍女,過去找她的時候,楊氏這才裝模作樣的過來。


    就連現在,她在這裏哭鬧,那一雙骨碌碌亂轉的眼睛,也在四處偷偷打量呢。


    拍了拍小桃的肩膀,李瑋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這就是你們駙馬的母親?”


    小桃頓時滿頭黑線,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李瑋的瘋狂:


    “駙馬,這是您的母親!”


    “扯淡!我父母健在,這個人跟我有個毛線的關係!”


    李瑋當場就急眼了,其他的還好說,讓他認這個婦女為母親,除非殺了他:


    “這位夫人,您再仔細瞧瞧,看看我到底是誰?


    想清楚了再說,可不能隨便亂認兒子,我父母就我這一個兒子,你可想清楚了!”


    同時,李瑋在腦海裏,正在對係統破口大罵:


    “係統你個王八蛋,你若是敢拿我父母的事情開玩笑,老子跟你沒完!”


    係統依然還是冷冰冰的,依然還是那呆板的機械電子音:


    “係統明白!”


    而還在哭天抹淚的楊氏,聽到李瑋的話,再次抬起頭來。


    她本來是打算借此機會,好好的鬧一場,然後狠狠的罵一通。


    可眼前這個身穿奇裝異服,高大而又俊郎帥氣的男人是誰?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一點相似之處。


    她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方直接躲著她呢,雙方壓根就不認識啊。


    可就在剛才,她為何會把眼前的男子,認成自己的兒子呢?


    想到這裏,楊氏再次感覺眼前一陣恍惚。


    眼前這個極度陌生的男子,怎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你……你不是我兒?”


    這話怎麽說的這麽勉強呢?


    李瑋可沒心思在這裏認親戚,他對這些人一點都喜歡不來:


    “這位夫人,所謂母子連心,自信點,咱們倆個人之間可沒有任何的關係!”


    楊氏越發的糾結了起來,剛才她非常的清楚,眼前這個怪異的男子,就是一個陌生人。


    可是為何內心裏如此糾結呢?


    看到楊氏的表現,周圍的人,就像是遇見鬼了似的。


    就連一向瞧不上楊氏,連見都懶得去見的趙徽柔,都感覺這對奇葩母子世間罕見:


    “好!真是好的很,竟然還有母親不認自己兒子的道理!”


    “公主這是說的哪裏話!”


    楊氏不再狐疑,眼前的男子,跟她兒子什麽關係都沒有:


    “這位郎君跟我家瑋哥兒,有什麽關係嗎?”


    趙徽柔氣極而笑,指著依然躲在小桃身後的李瑋,眼睛卻是看著楊氏:


    “他明明就是李瑋,隻不過是被雷劈了而已,你現在竟然跟我說不認識他?”


    “公主這是何意?為何如此?這位郎君,跟我家瑋哥兒,有何關係?”


    楊氏現在感覺非常奇怪,她現在雖然也非常糾結,可眼前的男子確實不是自己兒子:


    “這位郎君身高近六尺,皮膚白淨,長的頗為俊郎。


    我家瑋哥兒雖然頗有才華,可確實不如這位郎君。”


    小桃看到此時的公主,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趕緊過去扶著趙徽柔坐下:


    “夫人這是說的什麽話?駙馬天天都跟咱們在一起,咱們怎麽可能認錯?


    駙馬之前被雷劈了,隻不過是言行舉止有些怪異而已!


    夫人為何直接不認駙馬了?都說母子連心,您就是如此連心的?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李瑋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事情怎麽就解釋不通了呢:


    “小桃,如果讓你母親,去硬生生的認一個不認識的人當女兒。


    而且還是把對方,當成是你這個女兒,你母親會同意嗎?”


    楊氏在一旁聽了,也是跟著在那裏點頭,不過她看向李瑋的眼神之中,依然帶著些異樣情緒:


    “說的是,哪有這種道理?老身怎麽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兒子。”


    趙徽柔一臉的冷笑,眼神同樣冰冷:


    “你們母子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們,不過想踩著我的名聲,你們休想!”


    “公主,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楊氏雖然不堪,但是一聽涉及到自己的兒子,她立馬就看向趙徽柔:


    “公主,老身與這位郎君,根本就不認識。


    您卻口口聲聲說,這位郎君就是駙馬,就是我家瑋哥兒,這是何意?”


    “這是要倒打一耙?”


    趙徽柔對麵前的這對母子,算是徹底失望了:


    “既然你們如此不要臉麵,那你們就把你們口中的駙馬,去給我找迴來!”


    “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路過而已,就因為一場大雨,陰差陽錯的被你們給帶進來了。”


    李瑋第一個搖頭,他完全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


    隻不過是被雷劈了,又是因為在公主府的大門口,所以,他才被誤認為是駙馬。


    等當鋪那邊的錢送過來,他會第一時間去聯係人,到時候再去看看外麵的要賣的房產。


    之前李瑋就已經了解過了,汴梁城裏既有人在向外租房子,也有人在向外賣房子。


    有專門的牙行在做這個,到時候隻要聯係那些牙行,他們自然會根據條件,來匹配合適的宅院。


    這個時代的牙行,跟現代社會裏的房產中介,功能完全一樣。


    在這麽一個時代,李瑋那是想不發財都難。


    普普通通的玻璃製品,在這人口眾多,達官顯貴雲集的汴梁,就能夠賣出高價。


    就是身份問題不好解決,到時候還得再另外想辦法。


    李瑋這裏一臉的無所謂,可是那個楊氏就差點發飆:


    “我兒怎麽就找不到了?吃完早飯,他還過來跟老身說,要出去作畫,怎麽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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