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老柯聽了幾秒鍾,表情已經有點驚恐了。石棺裏麵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在使勁的敲打棺蓋,而且還是很急,沒有規律的猛錘。


    “要不要打開?”我小聲的對狗老柯說。


    這時候狗老柯已經從驚恐的表情中緩過神來了,掏出手槍關閉保險輕輕的敲了下棺材。看來這小夥子是要幹石棺裏麵的粽子了,攤上這樣的機油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怕個卵,大不了鳥朝天。”


    我其實也不懂石棺裏麵為什麽會有活著的東西,到底能不能打開。但是看著狗老柯那倔強脾氣上來,今天不打開都不行了。


    “你這賤驢,真是作死的整啊。”


    “我就不信了,它還能比槍子兒硬。”


    狗老柯一隻手拿著槍,一隻手搭在石棺棺蓋下麵。我也掏出手槍,騰出一隻手來幫著狗老柯抬棺蓋。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麽想的,真是作死的節奏。


    狗老柯跟我說,等會抬起棺材蓋子先朝裏麵射幾槍再說。我覺得這個注意有點正,把手槍塞進棺材蓋子的縫裏射幾下,裏麵就算有粽子估計也得栽了吧。


    我們同時要喝:“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我們抬起了石棺棺材蓋子大約三十度角。真是夠吃力的,估計石棺的棺材蓋子得有五百斤重,抬得我額頭暴走青筋。


    狗老柯迅速的把手槍伸進去,正準備開槍。這時候從裏麵伸出一隻手來抓住狗老柯的手槍,這手淺黃淺黃的,怎麽看都不像粽子的手的顏色。


    “不好!”狗老柯大喊一聲。


    我也納悶了,這麽重的棺材蓋子我和狗老柯怎麽能抬起那麽高。


    “你快開槍啊,他把我的手快拉進去了!”狗老柯對我大喊。


    我看情況不對,莫非真有長生不老的人?拿出手槍對著棺材裏麵正準備開槍,突然棺材裏麵的手鬆開了狗老柯,狗老柯由於用力過度,摔了個四腳朝天。


    “是我!”突然從棺材裏麵傳出來一個聲音。


    我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草這不就是阿峰的聲音嘛?狗老柯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那雙露在棺材外邊的手。


    “草,這粽子的皮膚怎麽保存的這麽好!”


    “你是阿峰?”我忐忑的對著棺材說了聲。


    “我是阿峰!”


    “草,你怎麽會在棺材裏麵?”狗老柯聽到也問了一句。


    看著那個與棺材形成三十度角的棺蓋,我就想不通了阿峰怎麽會在石棺裏麵。


    “這個說來話長!”


    “麻痹,我還以為真遇到大粽子了!”狗老柯憤憤的對阿峰說,大概是懷恨剛才被阿峰把他手使勁往棺材裏拉的時候嚇著了。


    “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我掏出火機點了隻煙。


    “你們幫我抬一下棺材蓋,這裏麵的機關不靈活了,要不是你們抬起棺蓋,我還真出不來了。”


    我和狗老柯兩個人使出吃**的勁把棺材蓋子一點點的慢慢揭開,阿峰從棺材裏麵跳了出來,嚇我和狗老柯一跳。這缺德貨還裝成僵屍一樣,朝我跳了幾下。


    “你麻痹,剛才真的嚇勞資一跳,你拉我手幹嘛?”


    “草,我要是不把你的手往裏麵拉,差點就要被你槍決了,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麽知道你會在裏麵!”


    我用狼眼手電朝石棺裏麵看下去,隻看見石棺裏麵有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向哪裏,深不見底。


    “怎麽不見劉漢和番薯?”阿峰問我。


    “我們在進山洞不久後就遭遇了鼠潮,和他們走散了。”


    “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不小心掉進來的。”我一屁股坐在石棺上麵歇歇氣。


    “下麵是通往哪裏的?”狗老柯也朝石棺裏麵照了照。


    “不知道,我當時被鯨蛇追的時候,我在河底看見一座石屋。然後我就跑了進去,後來就到了這裏。”


    對於阿峰說的話,我也不能去求證,至於阿峰是怎麽到了石棺的這是個不解的秘密了。


    “你運氣倒是好的不得了,不費力氣就到了這裏,我們差點被蛇給溜死了。”


    “你們遇到的是什麽蛇?”


    “有的隻有一個頭,有的有兩個頭,身上很多的斑點!”我仍然有點心悸的迴答到。


    “我想你們是遇見聖蛇了。”


    “什麽是聖蛇?”我和狗老柯異口同聲的問阿峰。


    “不管一切,隻要它們想吃都能吃掉,它們就是萬物的主宰。這種蛇是最可怕的,它們有時候會互相蠶食,進化自身。”


    “我草,這麽厲害。”狗老柯有點懷疑不相信。


    阿峰拿過我的手電照了照石室的四周,石壁上光禿禿的,不像是人工開鑿的。一般人工開鑿的石室都是比較平整光滑的,而這個石室的石壁是凹凸不平的。


    “我想這個修建地宮的工人逃生的秘密通道!這個石棺很久以前肯定是有主的。”


    “那現在怎麽辦?”


    “棺材下麵就是逃生的通道,這條應該是通往地宮的通道。”阿峰用手電照了石棺對麵那條細長的通道。我和狗老柯都順著電筒的方向看去,我隱隱約約看到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我心裏想,不會是看花眼了吧。我視力比正常人的要差一點,看花了也正常。


    “你看到什麽沒有?”我問狗老柯。


    “沒看到什麽啊。”


    狗老柯搖了搖頭,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我們休息了一陣子,然後朝著那條細小的通道一直往前走。通道的牆壁很平整,應該是人工開鑿的。阿峰在前麵開路,我在中間,狗老柯在後麵斷後。我也享受一下被保護的待遇,要不然第一個受傷的總是我。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就走了到了通道的盡頭。盡頭也是一間十來平方左右的石室,裏麵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但是有非常多的骸骨堆積如山,看那架勢應該有不少死者。


    “怎麽沒路了?”狗老柯對我說。


    “我怎麽知道沒路了。”我指了指阿峰,示意狗老柯問阿峰。


    “這裏就是路,隻是我們找不到出口而已!”阿峰拿著手電四處照。


    “你麻痹睜眼說瞎話啊!這裏哪裏有路?”


    “你也就會看天文地理?紙上談兵罷了。”阿峰嘲諷了一句。


    “我想這裏一定是有機關的,隻要找到了機關,那我們就能找到地宮的通道。”我看著狗老柯小聲的的說了句。


    “沒錯,當初修建地宮的工人給自己留下的逃生道路肯定是會設置機關的。因為這是一個保密的通道,不可能誰都可能發現。”


    “那這裏為什麽這麽多的白骨?”


    “我想肯能是那些修建地宮的人在修建好之後,被屠殺了。然後設計這逃生通道的人又折迴地宮把他們的屍體全部都帶到了這裏。”我假想著。


    “有可能吧。”阿峰歎了下氣。


    不知道阿峰為什麽會歎氣,也許是為古代廣大的窮苦人民歎氣的吧。狗老柯在石壁上這裏掰一下,那裏掏一下,試圖尋早機關找到出去的路。


    我看了看石壁都是不規則的凹凸,但是等差不大,整體來說就是平整的石壁。想找到機關真的是太難了。有可能機關就是一個手指大小的按鈕,也有可能機關壓根不在石室裏麵。


    “我們四處找找吧,盡量不要去動那些幹柴。”幹柴就是白骨了,有時候是禁止對著屍骨直接說白骨的。因為這裏屍骨太多了,如果惹怒了它們就麻煩大了。


    我們找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依然沒有找到出去的機關,三個人都有點鬱悶。狗老柯不知道按了哪裏,牆壁上打開了一個三寸左右的口子,凹進去兩寸。裏麵有一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在黑暗中看著灰常的刺眼,讓人有一種伸手去拿的衝動。


    狗老柯伸手就去拿那顆紅寶石,其實我也想看下。


    “不要拿!”在狗老柯伸手去拿的時候,阿峰就急切的大聲製止狗老柯了。但是還是晚了,狗老柯已經把紅寶石拿在了手裏。


    我感覺整個石室頓時就是陰風陣陣,隱約的聽到許多哭的喊冤的聲音。我想這肯定跟那顆紅寶石有關係,也許那紅寶石就是鎮邪的吧。


    看到狗老柯已經拿了紅寶石,阿峰拉著我就跳進了石棺裏麵。我還來不及多問,石棺就已經蓋上了。


    “他不會有事吧?”我的意思是說狗老柯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他有紅寶石護身。”


    “拿那紅寶石是做什麽的?”


    “鎮邪的。設計逃生通道的工人肯定知道石室裏麵陰氣太重。那些修建地宮的冤魂怨恨太重,有的不願意投胎,所以放了一顆開光的紅寶石鎮邪。我們沒有紅寶石護身,很容易招到那些冤魂的攻擊。”


    “怪不得你那麽著急。”我點了點頭。


    “那王八蛋,見東西就拿,也不先問問能不能動!”


    “他就那德行,好歹也是一官二代,怎麽就這麽見錢眼開。”


    過了兩分鍾阿峰看了看手背麵的中指,才開口說:“也許他隻是性格和愛好吧。”


    “其實他就是做事衝動了點。番薯的事情你是不是和劉漢瞞著我和狗老柯?”


    “狗老柯有危險!快一起把棺蓋打開!”阿峰看了我一眼,沒有迴答。


    我和阿峰把棺蓋頂開。由於棺蓋是有機關的,隻是機關經曆了這麽久了,不太靈活了。


    狗老柯手裏緊緊的拽著那顆紅寶石,躺在石壁的角落裏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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