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捂著胸口,看著一整箱的石頭腿一軟,後背靠在了一個個疊起來的紅木箱上。


    父子倆不約而同的看向整個密室的紅色箱子,腦海裏突然湧出驚悚的想法。


    陸浩然冷汗都冒出來了,嘴唇都在哆嗦:“不會的!不會的!!”


    陸浩然撿起地上的斧頭,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興奮激動,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慌張。


    隨著鎖頭掉落地上的聲音響起,陸浩然沒有第一時間掀開箱子。


    而是深唿吸了幾下,閉上了眼睛,心底不自覺的祈禱。


    侯爺眼睛瞪大,懸著的心遲遲沒有落下。


    然後鼓足了勇氣手一個用力打開了箱子。


    灰撲撲黯淡無光的石頭映入眼簾,陸浩然唿吸都停滯了,腿一軟跌落在地上。


    手緊緊握著斧頭喃喃自語:“怎麽會?怎麽會是石頭?”


    說完陸浩然被憤怒占據了心神,提著斧頭對著那些箱子的鎖頭就是一頓亂砍。


    侯爺也被打擊得不輕,身子都在顫抖。


    隨著十幾個箱子被打開,無一例外全都是灰撲撲的石頭,一點金銀珠寶的影子都沒有。


    陸浩然徹底瘋魔了,推倒一箱箱被打開的石頭,又是一頓亂砍,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我的錢,我的錢呢?”


    密室裏一片淩亂,大大小小的石頭散落了在地麵,侯爺已經心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而陸浩然還不願接受事實的用他已經受傷出血的手繼續砍著剩下的箱子。


    侯爺見他頭發淩亂,瘋了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站了起來走過去。


    一巴掌甩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全變成了石頭?”


    陸浩然也懵了,搖著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麽辛苦布局,甚至不惜與土匪勾結才弄到的東西變成了石頭,你說不知道為了什麽?!”


    侯爺聲音都提高了八個度,可見怒火衝天。


    “這究竟是被喪彪掉包了,還是本就是石頭?把偷這東西的過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侯爺憤怒的拍打著紅木箱,剛剛看見這些紅木箱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刺眼。


    聽完自己兒子的描述,侯爺氣紅了臉:“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石頭是喪彪途中換走的,還是一開始就是石頭?”


    “蠢!我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蠢東西,看到東西的第一時間不應該驗貨嗎?”


    “那麽貴重的東西你怎麽能不全程盯著?甚至蠢得讓喪彪的人接手那麽重要的環節。”


    “你是不是蠢?!”


    陸浩然張了張嘴沒法為自己辯解,當時想著占便宜的心理,陸浩然就沒有讓自己的人去搬箱子。


    反而是帶著自己的人搜查了莊園一遍,並把那些睡夢中的下人殺掉。


    這中間,第一批運到破廟的箱子會不會被換成石頭,他真不知道。


    至於第二第三批,他運完第一批就待在破廟,喪彪要掉包就有更多的時間。


    陸浩然想到這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父親,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趕緊秘密帶一批人馬去搜查,看看這些東西都到哪裏了。”


    “找得到還好說,找不到,這次我們可就成賠了夫人又折兵。”


    侯爺一想到因為這事,自己家為了封口,還有收買城門那些花掉的大筆銀子就肉疼的很。


    侯爺氣得腦殼疼,甩了甩袖子就離開了密室。


    陸浩然看著還剩小半的箱子,抱著一點希望,拿著斧頭繼續。


    就這樣一直到了深夜,然而幸運並沒有降臨,六百多箱嫁妝,全是灰撲撲的石頭,沒有例外。


    陸浩然在這密室裏坐了一晚上,第二天眼底帶著烏青的召集人手去許錦意的莊園附近搜尋。


    而許錦意也聽到了消息帶著還在昏迷當中的狗迴來了。


    琉璃是當天夜裏趕迴來的,所以見許錦意的馬車出現,便在門口跪了下來,淚流滿麵。


    “小姐,庫房被洗劫一空,我們的錢全部沒有了。”


    “嗚……小姐,我們這要怎麽辦?”


    琉璃這戲唱得挺足的,許錦意都沒想到她還有這麽一麵。


    臉上隨著她的話變得慘白,跌坐了下來,語氣不可置信:“不,不會的,那是我爹娘一輩子的心血,怎麽會不見了?”


    “不會的,不會的。”


    人群裏,陸浩然的小廝見狀悄然離去,將這邊的事告知陸浩然。


    隨著許錦意暈倒,圍觀的人才算散去。


    琉璃被許錦意安排去散播一些事,不知情的流雲則是留下照顧許錦意。


    進到了房間許錦意就輾轉醒來,沒有注意到被她抱在懷裏的小狗動了動。


    “小姐,你別傷心,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至少您還活著。”


    “還好我們上山祈福了,要不然出事的就不止十幾人了。”


    許錦意點了點頭,眼角含淚:“流雲,死者為大,他們到底是死在莊子裏,這裏有些錢,你拿去將他們厚葬,然後給他們家裏一筆費用。”


    流雲搖頭:“小姐,嫁妝沒了,剩下的錢我們要省著用,將軍郡主還等著你迴去救他們的,要花的錢還多著。”


    “拿著,錢的事我有辦法,而且救出父親母親,不是一兩天的事,除非能有機會遇見皇帝,不然我有證據也沒用。”


    帝梓晟醒來的瞬間就抓住了許錦意話語裏的關鍵詞,也從她的話裏猜測出麵前女子的身份。


    抬頭看去,幽深的眸子滿是驚豔。


    也就是這一眼,他就確定了眼前的女子身份,鎮南將軍的嫡女,也就是京城第一美人。


    想到她和丫鬟剛剛的對話,皇帝深感無力的盯著自己的小爪子。


    心裏無比納悶的在內心迴應許錦意的話:“朕就在你麵前,也知道你父親是被誣陷的,隻是現在朕這情況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鎮南將軍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忠心程度不用懷疑,燕王控製他的身體第一件事就是拿他開刀,帝梓晟一點也不意外。


    就是聽著這丫鬟的話,帝梓晟怎麽覺得麵前的小姑娘的不幸好像都是因為自己呢?


    帝梓晟摸了摸鼻子,卻忘了自己此時的爪子鋒利的很,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鼻子抓傷了,疼得弄出了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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