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勾結山賊,裏應外合,將他哥哥俘虜,囚禁起來。


    對外宣稱哥哥死於山賊的亂刀之下。


    沒了哥哥的庇護,她在府裏成了人人可欺的對象。


    吳氏也打起了她的主意,她顏色極美,怕她當了許悠然的道,竟把她迷暈嫁到了她娘家侄子吳子謙當妾。


    吳子謙那個謙謙君子,表麵上溫潤如玉,實際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癖好。


    她因為容貌極其出色,被熙和世子惦記。


    當時熙和世子已經是皇帝的繼承人選之一。


    吳子謙那個混蛋,為了討好他,把她送進了公主府。


    因為這容貌,連駙馬也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長公主如何能容她。


    燙壞了她的嗓子,將她囚禁,也就是那個時候,熙悅郡主趾高氣昂的罵著他們兄妹都是賤骨頭。


    給臉不要臉,她才知道她的哥哥沒死。


    一直到熙和當上了皇帝,她被封為妃,被許悠然這個皇後派人迷暈帶出宮,充當軍妓。


    當著她哥哥的麵慘死在男人之下。


    自此她哥哥瘋了,為了給她報仇,故意裝作屈服郡主裙擺之下。


    她死後沒有離開,而是看著她哥哥如何一步步為她複仇,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的遍體鱗傷。


    最後還是沒絆倒敵人,反而自己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一世,她要保護哥哥,絕不讓他落得像上輩子一樣的下場。


    既然他們兄妹的容貌是一切的根源,那她何不將容貌的價值利用個徹底。


    上輩子,她看著她大哥隱忍不發,蟄伏十年,可奈何敵人太強大。


    他們無權無勢,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這一世,她要那無上的權利。


    她要在這危機四伏的天下,護住她的哥哥嫂嫂,絕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她要讓她的哥哥平安幸福。


    揚起大大的笑臉:“哥哥麵聖迴來還沒去見歐陽姐姐吧,三年不見,哥哥不想歐陽姐姐嗎?”


    許浩然耳根處一紅,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心裏一片柔軟。


    “哥哥去見歐陽姐姐吧,我沒事。”


    公主府裏。


    郡主坐在房間,手撐著下巴,眼神變得癡迷。


    腦海裏全是許浩然一身鎧甲,騎在高大的馬背上,那俊俏的容顏讓她神之向往。


    臉上露出了小女人的嬌羞。


    她今日就是閑來無事,順便去看熱鬧的,沒想到有如此大的收獲。


    那許家的許浩然,真真是長在她心坎上。


    她一直以為武將都應是滿臉胡子,沒有禮儀,粗痞不堪的武夫。


    可沒想到還有例外,許浩然那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眼神如出鞘的利刃,那展露的鋒芒,讓人心動不已。


    他有著比她府裏的麵首還要好看的容顏,健壯的身體,不凡的武功。


    縱身一躍救下馬蹄下的小男孩,那神武的一麵更是讓她心動不已。


    想到許浩然,郡主眸中有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至於她打聽到的消息,許浩然自小就與文昌候的嫡女定下了娃娃親一事,郡主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一個臣子之女,歐陽知夏她見過,那樣貌平平根本配不上天資過人的許浩然。


    那樣的男子,隻有她這樣尊貴的身份才配得上他。


    旁人休想沾染分毫。


    這時下人來報:“稟郡主,許家公子出門了。”


    郡主唇角上揚,邪魅的紅唇輕啟:“備馬車。”


    皇宮裏,皇帝按著疼痛的太陽穴,滿臉都是戾氣。


    大掌一掃,全部的奏折灑落在地,雙眸染上顏色,顯然這是暴怒的征兆。


    自他繼位以來,征戰四方,開疆擴土,打造這和平盛世。


    如今這亂臣竟一個個逼他過繼子嗣,鞏固江山。


    更過分的是甚至幫他選了一份名單供他挑選。


    這些亂臣怕是安逸太久,忘了他的手段了吧。


    “王允,傳朕旨意,太師年事已高,為體恤特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望太師頤養天年。”


    王允公公心頭一震,這是要撤太師的官職啊。


    彎著腰心驚膽顫的退出去,王允心底唏噓不已。


    這一招殺雞儆猴,簡直用在刀刃上了,皇上越來越懂的拿捏朝廷上的臣子了。


    有太師在前,誰還敢讓皇上過繼。


    高!


    皇上這一招太高了!


    太後聞言,簡直氣笑了。


    “這逆子,做事越發沒分寸了,太師當官三十載,此舉不是寒了忠臣的心嗎?”


    說罷,太後起身就往皇上宮殿去,手裏一樣拿著那堆名單。


    皇上看見太後來了眉間皺起來,語氣微冷:“母後要是為了過繼一事就迴去吧。”


    太後一噎,坐了下來:“沒有讓你立儲,隻是記在名下,至少安穩了朝廷再說。”


    “皇兒,哀家知道你不甘心,為這皇位,我們母子踏著血路走了上來,拱手讓給外人,難道我就樂意了嗎?”


    “哀家的心跟你是一樣的,過繼隻是權宜之計,總不能讓大臣天天在朝廷跟你作對不是?”


    皇帝嗤笑一聲:“誰敢再提那就罷他的官職,不怕就殺了。”


    “你難道要將朝廷大換血不成?咱們手上沾染的鮮血還不夠嗎?”太後痛心地道。


    這每年進宮的妃子不少,也不是沒人懷過,可即便在努力,胎兒總是熬不過三個月。


    連大師都是他們身上的煞氣太重,注定無後,生機渺茫隻得一線。


    能否遇上,全憑運氣,強求不得。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皇帝不以為然:“有何不可?難道母後也認為朕年過三十,後繼無望,應當選你的侄子,或者那些堂弟為儲?”


    太後眼淚都落了下來:“哀家怎麽可能不盼著你有後,那些人怎比得過自己有血緣的。”


    看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落淚,皇帝也不好受:“把名單留下,朕會好好考察的。”


    太後眸中劃過一抹訝異,本以為這次又是無功而返的,沒想到皇帝願意退一步。


    見好就收,太後把名單放下才離去。


    皇帝拿起那張紙打開,秦熙和,陳子義,吳子謙的名字赫然在最前麵。


    皇帝冷笑了聲,把紙張點燃,化為灰燼的名字消失在空氣中,好像一切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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