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愛我,不過是因為不甘心,得不到的,寧願毀掉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在被你拋棄之後黯然神傷,每日以淚洗麵,過得淒慘無比你才高興。”


    許錦意歎了口氣:“從前的過往你我都忘了吧,人總要向前走。”


    “日後再見,權當不識。”


    馬車遠遠離去,等侍衛走了,柳岩還趴在地上,那臉上有淚,有血。


    嘴巴不停的張張合合,要是有人靠近就會聽見他在說。


    “意兒,你還記得你說過此生隻會愛我一人嗎?可還記得我們放花燈時許下的願望。”


    “你可還記得是你說要與我白頭偕老的。”


    “明明那麽愛我的你,怎麽就不見了呢?”


    “我怎麽愛著愛著就把你弄丟了呢?”


    “你為什麽就不能等等我,等我明白自己的心。”


    “意兒,你迴來吧,你迴來我身邊吧,我沒有你真的活不下去。”


    “每一個夜裏我生不如死,一閉眼全都是你,全都是你。”


    “你叫我如何忘了你,如何向前走。”


    “意兒!!”柳岩不甘心的朝天大喊著。


    一口心頭血猛的噴了出來,眼睛一閉,柳岩暈倒了在此。


    柳夫人宛如聽到了什麽噩耗一樣跌落在地上,失聲的問道:“我的兒子才二十有一,如何會命不久矣?你這庸醫,滾,你給我滾!”


    大夫歎息了聲,搖搖頭,知道柳夫人接受不了,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白發人送黑發人,當母親的又如何能接受。


    等大夫離開後,柳夫人看著自己兒子臉色蒼白,嘴唇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落下了眼淚。


    “兒子啊,你別丟下娘啊,你若是沒了,娘怎麽活啊。”


    丫鬟想上前安慰,卻被瞪了眼:“還不快去請更高明的大夫來。”


    握住自己兒子的手,柳夫人泣不成聲:“娘錯了,不該教唆你跟許錦意和離,不該總在你麵前說些有的沒的,逼你娶郡主。”


    “隻要你醒過來,娘做什麽都行,娘去給許錦意道歉,娘去給她磕頭。”


    平時一向牙尖嘴利的柳夫人在這個時候也傷心了。


    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年少吐血,年月不保,這心都死了,命還能有多久。”大夫搖了搖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柳夫人“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他還那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求求你救救他吧。”


    “他若是沒了,叫我一個如何活啊。”


    大夫歎息了聲,柳岩的事在京城早就傳遍了,他也越有耳聞。


    靠著自己媳婦的娘家,爬上了如今的位置卻依舊不滿足。


    拋棄了一直支持他的妻子,想要更光明的未來,落得了如今兩頭空的下場。


    現在又把自己弄成這樣。


    都說人之將死,什麽錯不能原諒的。


    對柳岩,大夫也沒有了偏見。


    “我開個藥方給你,一日三餐的吃,但並不能根治,隻能續命,方子裏有一味是吊命的百年人參,價格比較高,你們自己看著吧。”


    “心病還須心藥醫,想要根治,還得令公子自己能看開才行。”


    留下方子,大夫就離開了。


    救命要緊,柳夫人就這麽一個兒子,哪裏還管藥方貴不貴,趕緊拿錢讓人去抓藥。


    這裏是京城,百年人參雖然名貴,但藥鋪還是有的。


    都說心死了,人離死也就不遠了,即便是用藥吊著命,柳岩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好幾次,柳夫人都看見他偷偷的藏手帕。


    柳夫人站在門後瞧著再次咳出血的兒子,掩麵哭。


    這天,許錦意和祁熠琛兩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時候,鄧公公走了過來。


    得知柳夫人跪在外麵求見,許錦意蹙起了眉。


    祁熠琛臉色更是瞬間變冷。


    “一起去看看?”許錦意開口道。


    祁熠琛就牽著許錦意的手往大廳走。


    此時的柳夫人一身普通的衣服,滿臉的憔悴,皺紋都多了不少。


    才過了幾個月,好像老了很多歲一樣。


    柳夫人看著一同出現的祁熠琛,心裏驚訝祁熠琛竟然這般看重許錦意。


    再看看容光煥發臉帶幸福的許錦意,柳夫人知道自己兒子是沒機會了。


    心底有些慫,但為了兒子,她不得不開口。


    得知柳岩命不久矣,許錦意臉上閃過驚訝。


    祁熠琛牽著許錦意的手微微發緊,盯著許錦意,似乎害怕許錦意會棄他而去。


    他嫉妒,他嫉妒那個男人曾經擁有過許錦意熾熱猛烈的愛。


    他怕許錦意聽到那男人的消息,不顧一切的迴到他身邊。


    似乎感覺到愛人的不安,許錦意迴握他的手,朝他一笑。


    “柳夫人迴去吧,我不會見他的,如今我滿心滿眼都隻有新皇一人,除此之外,再容不下他人。”


    “如果去見柳岩,而讓他心生不安,那我不會去見他。”


    “相處幾年,柳夫人應該明白我是什麽人,當我愛著一個人的時候,那我眼裏也就隻有他。”


    “當我不愛他了,那他什麽都不是。”


    柳夫人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在看見許錦意對新皇的態度時,她就知道了。


    她一直以為許錦意對新皇沒有感情,不過是利用他報複她兒子。


    隻要她兒子迴頭,許錦意就會眼巴巴的迴來。


    麵如死灰的柳夫人垂下了肩膀,哀求道:“能不能求求你去見他一麵,就一麵,他快不行了。”


    “他已經知道錯了,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當母親的,求你去見他一麵吧。”


    許錦意剛想拒絕,畢竟去見了又能怎麽樣,難道要給他虛無縹緲的希望,然後再到絕望嗎?


    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更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


    在她看來,柳岩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她若是同情他,誰同情原主。


    若不是他貪慕虛榮,原主不會走向那樣的結局。


    這時小七開口了;“意意,原主的願望是讓他此生都在悔恨中度過,不是叫他死。”


    “如今你已經達到了讓他親眼看見你過得幸福,隻剩那麽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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