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軍官在中間給黃蓓插了個椅子。讓黃蓓坐下後,台下開始竊竊私語。一個營的最高指揮官是中校,和黃蓓一個級別。


    主持軍官咳了下,台下立馬素靜了,看看我軍的紀律,就是這麽嚴明。


    黃蓓背脊挺拔的坐在台上,目光把坐在下麵的官兵犁了一遍。咦,這個小哥長的好精神啊,濃眉大眼,五官立體,身材也棒,目光掃過兵哥哥的肩章。


    啊,隻是個列兵啊,列兵是不能結婚的。黃蓓又把目光聚焦在小哥的臉上,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是挺嫩的,好可惜啊。


    戀戀不捨的看了一會,黃蓓才把注意力迴到上台的軍官身上。


    “咳,我是@&¥……”


    哎,這就開始了?不用她們這些準軍嫂做個自我介紹?


    她白準備了一大堆開場白,在坐的有幾個能有她這麽豐富的經歷,這麽高的學歷,又少了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太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右訫:終於能去看《戰狼2》啦,帶好我的小本本~


    ☆、我是真心去相親的,你們為什麽都不信


    軍人嘛,自有一股陽剛肅殺的氣質,隻要不長的歪瓜裂棗,都是耐看的長腿歐巴。


    黃蓓用她5.0的鈦合金鐳射眼,在上台的軍官身上穿了無數個洞。


    倒黴軍官的目光盡量避開黃蓓,這個女同誌真是太嚴肅了,當戰友很好,不過娶迴家嘛他還是覺得溫柔可人、小家碧玉一些更好。


    更何況還是個領導,見麵的時候是不是還得先敬禮啊?想想就夠了。


    適齡的單身男軍官一個個上台,或唱歌,或表演樂器,還有花樣做伏地挺身的,找了個女嘉賓坐在身上。


    黃蓓看著捂著臉,一臉嬌羞的從男軍官背上下來的小護士,嘖嘖,真是眼界太小。想當年她們閱兵的時候,誰背上不能坐個人,一天幾百個伏地挺身都是小意思。她就是這麽多年疏於鍛鍊了。


    男嘉賓有表演,女嘉賓也不能示弱,穿插著也上去唱歌,跳個舞。這下黃蓓緊張了,怎麽沒人告訴她還要表演才藝啊,怎麽辦她表演個什麽?


    來堂精簡版的戰場急救常識講解?還是唱歌軍歌?或者踢個正步?她好多年不練了,恐怕沒有閱兵時的風采了,還是急救常識好,即能體現她過硬的專業素養,又能學到知識。


    黃蓓目不斜視的坐在台上,心裏飛快的迴憶相關知識,組織語言,力爭讓講解內容豐富,趣味橫生。


    黃蓓這邊還沒有完全組織好,那邊最後所有男嘉賓已經齊齊登台,敬禮謝幕。什麽?不用她表演了麽?黃蓓失望急了,條件反射的立正迴禮。


    之後就是男嘉賓帶著女嘉賓遊覽軍營,黃蓓墊墊的拿出手機,跟每個男嘉賓都交換了手機號,廣撒網,捕大魚,總有一個合適的吧。


    黃蓓美滋滋的把手機收好,專心的觀察起了軍營,混了這麽多年軍校,她還沒好好來過一次軍營。


    主持軍官正陪著跟女嘉賓的帶隊領導說話,見黃蓓落單,趕緊攆了個小兵過去,好歹不能讓黃蓓麵子上過不去。


    這個倒黴的小兵就是黃蓓下車時迎上去的那個,苦著臉幾步趕上黃蓓,完全不知道該跟黃蓓說什麽,“首長,那個……”小兵眼睛轉了轉,“那個您餓不餓?不然我們先去食堂?”


    黃蓓早上吃的不少,坐了一上午基本沒什麽消耗,肚子還不餓,對小兵的這個提議不慎感冒。


    走了一會,黃蓓指著不遠處的二層小樓問道;“那邊是哪裏?”


    小兵順著黃蓓的手指看過去,“那邊是醫務室。”


    醫務室?這個不錯,她還記得閱兵時的理療師,這裏不知道會不會有類似的角色?“我能去看看麽?”


    “當然,當然,您這邊走。我們醫務室的醫生很厲害的,上迴我&*¥……”終於找對話題的小兵淚流滿麵,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隻是個小列兵。


    黃蓓跟醫務室的醫護人員討論了一番基層醫療工作建設的成果與不足,自覺又增長了一點經驗值,她現在是一顆更優秀的胡蘿貝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變得自信了,黃蓓現在不排斥胡蘿貝這個稱唿了,沒事還自嗨的自己叫著玩,把微信暱稱也從金黃葡萄球菌改成了胡蘿貝。


    相親過後又依然是忙碌的工作。黃蓓現在的工作重心就是病房,每天跟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病人打交道。


    病人甲:“黃醫生,我恢復的怎麽樣?”


    黃蓓:“我看看,嗯,恢復的不錯。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病人乙:“黃醫生,這個藥我還得吃麽?”


    黃蓓:“怎麽了?吃了胃不舒服?嗯,那給你開另一個藥,你試試。”


    病人丙“黃醫生,我今天出院,這段時間太感謝了,你真是個好醫生。”


    黃蓓:“每個醫生都想做個好醫生,我還差得遠呢。您迴去後這個藥還得按時吃,定期來複查,千萬別忘了。”


    每天被人黃醫生、黃醫生的叫著,其實是件滿驕傲的事情。尤其是被病人和家屬用希望的目光瞅著的時候,會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仿佛無所不能。


    煩心的時候也有,黃蓓現在覺得這是每個身為醫生的人都不能避免的。


    本來安排上午手術的患者,忽然發起低燒,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發燒是不能手術的。


    患者家屬聽說不能手術立馬急了,“發個燒怎麽就不能手術了?也不是高燒,有什麽大不了的。”


    黃蓓耐心的跟她解釋,“您看發燒是因為身體有炎症,這個時候如果貿然手術,很可能導致嚴重的併發症,甚至危及生命。”


    患者家屬又開始多疑起來,“你們是不是想騙住院費,天天拖著不給手術。”


    天地良心,一個床位一天才50,出去吃頓飯都不止這個數,“您想哪去了,我們也希望患者朝日康復出院,每天等床位的患者都能拍到醫院大門那。”


    患者家屬很不耐煩的一揮手,“別跟我說這些,找你們主刀醫生來,你個小醫生懂什麽。”


    黃蓓又再三的解釋起來,家屬認準了她不懂,非要找主刀醫生。


    沒辦法,黃蓓把袁老爺子請了過來。來的路上黃蓓皺著眉跟老爺子說了下情況,老爺子行醫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理解的拍了拍黃蓓肩膀。


    有了家長撐腰,黃蓓挺直腰杆迴了病房。


    家屬見到頭髮花白的袁老爺子,立馬熱情的迎上去,“醫生,您看我們都在這住了好幾個星期了,今天能不能把手術做了,我們好早點出院。”


    袁老爺子又親自看一遍檢查結果,“這個情況不能手術哇,還是得先查出發燒的原因,燒退了再安排手術。”


    一聽還要做檢查,家屬變了臉,想到這畢竟是主刀的醫生,又強行忍住了,“我們不是在乎那幾個錢,主要是工作太忙,老人早點出院,我們做兒女的也能輕鬆一些。”


    袁老爺子點點頭,“我知道,現在年輕人工作壓力大,一邊上班一邊照顧老人確實不容易。如果經濟條件允許的話,可以請個護工,這樣對兩邊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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