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土地上,沒有冬天。


    遊泳池裏的水,溫度剛剛好,陽光直直打進來,往那邊看去,亮的直晃人。


    光天化日之下,這群雇傭兵全副武裝,端著槍,指著一對男女。


    男的叫barry,女的叫jean.


    雖然,他們沒做錯什麽。


    “你介意讓他們自行解決嗎?”


    “你說的自行解決,是指讓一群穿著iv級防彈衣的士兵,用幾十把hk416,把兩個手無寸鐵的平民打成篩子嗎?”


    noble搖了搖頭,接著說。


    “我覺得那樣,缺乏觀賞性。”


    “中世紀的時候,騎士之間,那種冷兵器的決鬥,不是更有意思嗎?刀劍劃破皮膚,冷硬的鐵器和骨頭碰在一起,骨頭碴子混合著碎肉散落飛濺。失敗者頭顱被斬下,用繩子懸掛,在太陽底下暴曬,直至幹癟。”


    劉驍沒說話,隻是冷淡的和noble對視。


    noble說的眉飛色舞,絲毫不在乎,被圍住的那對男女的恐懼。


    那兩個人離得還挺遠的,甚至持槍的士兵推搡著女人,那倆人也不願意靠近。


    沒有眼神上的交流,隻是各自畏懼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黃泉路作伴,孑然不同行。


    “經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和一個普通人打,有什麽好看的。我還不如迴去,多吃幾盤牛排。”


    noble從沙灘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那群雇傭兵邊上,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拿來了一把棍刀。


    整體長大概五十厘米,二十厘米的刀柄,三十厘米的刀刃。背麵整齊排布著倒刺。血槽很深,深到不合軍規。一刀刺進去,怕是能放出半臉盆血來。


    “我給那個男的,一把刀,這樣總公平了吧。”


    noble四下張望著,大概是想試刀,但好像沒有合適的目標,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沙灘椅上。


    握緊刀柄,朝著沙灘椅用力劈砍。他的力量並不算大,連續劈了好幾刀,幾乎斬斷了沙灘椅所有的橫梁。刀刃上沒留下任何痕跡,確實是把好刀。


    然後,noble把被砍的七零八落的沙灘椅,一腳踹到了泳池裏。


    反正,也不需要他收拾。


    劉驍並沒有搭理noble,而是徑直走向那個男的。他遞給那個男的一把槍,普普通通的edc x9l。


    “隻要你殺了她,我就放你離開,這不難吧?”


    noble把棍刀收到鞘裏,站在那邊,想看看劉驍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那個男人接過槍,屏住了唿吸,他第一次轉身看向那個女人。


    那手槍很涼,那個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狠命的攥著那把槍,手掌充血,大腦也在充血。


    “你沒什麽意見吧?”劉驍又朝著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士兵。


    “當然老板,一個女人而已。”


    那士兵甚至還朝著劉驍笑,極深的膚色,黑的發亮,大概他的祖輩,也出生自這片土地。露出來一口幹淨的白牙,笑得很諂媚。


    noble並沒有因為被拂了麵子生氣,他終究還是有求於劉驍。


    那一男一女,就像兩條溺了水的魚,扭曲猙獰,虛弱無力。


    “如果不開槍,那你就得死。”


    劉驍的語氣總是很平靜。


    波瀾不驚,置身事外。


    ——


    終於,那個男的,舉起了槍。


    那個女的,則表現得要坦然的多。她沒有求饒,麵對他,她好像更有骨氣一些。


    “快點開槍。”


    剛才那個士兵不斷催促著他。


    當她迴頭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表情。她好像是有點愧疚,於是故意激怒他。


    “快開槍吧,別再假惺惺的了!你應該很恨我吧!”


    他的手指扣著扳機,這槍很敏感,稍微一個抖動,子彈就會脫膛而出。


    他也清楚,於是他放下了槍。


    大概是怕走火吧。


    還沒等劉驍再張嘴,noble就湊了過來,也遞給那個女的一把槍,一把軍綠色的glock 41。


    “現在你開槍把他弄死,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noble學著劉驍的語氣,想看看她又會如何選擇。


    那槍好像很重似的,她怯生生的抬起頭。不高的個子,仰望環視著,這群最矮也有一米八五的男人。


    再看向他的時候,那淩厲的眼神,已被剝了個精光,露出了她怯懦,顫抖著的靈魂。


    她,也舉起了槍。


    “對,就是這樣,快開槍吧。我不僅會放了你,而且還會給你一百萬美金。”


    話音未落。


    “嗒。”的一聲。


    她真的開槍了。


    那槍管指著她自己的下巴,扣動扳機的那一秒。她仿佛被抽離了靈魂似的,全然沒了力氣。


    那槍跌落在地麵上,打了幾個滾兒,停在泳池邊,差點掉下去。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流淌著的,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她在哭泣,哭不出聲來的那種哭泣。嗓子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噎住了,雙腿發軟,屈膝癱坐在地上。


    槍裏並沒有子彈。


    “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你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力吧?”


    noble笑得很大聲,周圍的士兵也跟著他在狂笑。


    他和她大概都沒有那種勇氣。


    最終,隻是等死。


    劉驍沒跟著笑,


    他大概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槍都不敢開,女人都不如。”


    劉驍說。


    noble從士兵手裏奪過一把hk416,準備親自送他們上西天,卻被劉驍按住了。


    “基督教裏不是說,不能殺人嗎?不如讓上帝決定,他們的生死吧。”


    “反正我死了,肯定是要下地獄的,也不差這兩個。”


    “給上帝一點麵子。”


    劉驍這話說的,哪裏是要給上帝麵子啊?分明是讓noble給他一點麵子。


    “左輪有沒有?”


    劉驍朝著那群士兵吆喝。


    第一個湊上來的,還是剛才那個士兵,畢恭畢敬的遞上來一把很老式的左輪。


    “俄羅斯輪盤賭,聽說過吧。”


    “你想和他賭?”


    “當然不是我。”


    劉驍轉身揪住了,遞給他槍的那個士兵。


    “正好,了結了你們的恩怨。”


    他又貼在那個士兵耳邊,小聲說道。


    “我會做手腳的,我隻是想弄死那個令人厭惡的家夥,你是絕對安全的。”


    但那個士兵並不買賬。


    “你老板都要給我麵子,你說不給就不給嗎?這種人。”


    劉驍裝作很氣憤的模樣,迴頭看了一眼noble。


    “這種完全不服從指揮的雇傭兵,是不是已經違約了?明天就讓他滾蛋吧?你說呢?”


    “算是違約吧,少他一個,無傷大雅。”noble聳聳肩,並不在意那個士兵的死活與去留。


    那個士兵依舊無動於衷。


    劉驍在他耳邊訕笑低語。


    “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絕對安全。結果你還被嚇成這個鳥樣兒。嗬嗬,我看你比那個廢物還要廢。”


    “等你迴去,隻是違約金就能讓你賠個傾家蕩產。”


    劉驍又高聲說道。


    “有哪個有種的站出來,我給他一百萬美金。”


    那個士兵四下打量,咽了咽口水,終於還是舉起了手。


    “那就走吧。”


    “去哪裏?”


    “當然要去裏邊。”


    劉驍又在那個士兵耳邊說道。


    “大庭廣眾之下,我怎麽做手腳啊?我又不是魔術師。”


    有人上前想拉住那個士兵,有可能是他的朋友。


    “對對對,這一百萬美金還是讓給別人去賺吧。哈哈哈。”


    劉驍轉身又要吆喝人。


    那個士兵已經掙脫開,跟到了劉驍後邊。


    能做雇傭兵的,大多數人都是為錢搏命的亡命之徒。


    眾人想要跟上去,卻被noble喝止了。他清楚,劉驍大概又有什麽奇怪的想法了。


    “別去瞎湊熱鬧,原地待命。”


    在一樓的警衛室裏,劉驍用刀割開床單,扯下來兩根布條。


    “把眼睛蒙上。”


    士兵有點不解。


    劉驍假裝朝他使了使眼色。


    “快點,別浪費時間。”


    於是乎,士兵和barry都自行蒙上了眼睛。


    那把左輪被放在了桌子上。


    又伸手扯去了barry的眼罩。


    劉驍伸手敲了敲桌子。


    “怎麽了?老板?”


    士兵問道。


    “沒事。”


    barry疑惑的看著劉驍,試探性的拿起了那把左輪。


    “還沒好嗎?”


    士兵又問。


    “快了。”


    槍管頂在士兵的腦門兒上。


    他好像意識了到什麽,伸手想去扒拉開那把槍。可手剛抬起來一半,槍就響了。


    或許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賭。


    總有人,事先知道結果。


    或者他就是設計的人。


    士兵就這麽死了。


    死的很可悲。


    不是死於正義,法律。


    而是死於貪婪,僥幸。


    “我應該怎麽感謝你呢?”


    “是你自己拿起槍,殺了這個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但你為什麽要幫我?”


    “我隻是單純看他不順眼。這是一個沒有法律的地方,但我終歸是要離開的。你沒有什麽需要感謝的,我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兒。”


    p.s.:


    因為不知道寫什麽,所以想填上“自由,生命,愛情”的坑。


    p.s.:


    想臭寶兒。


    我記得以前我研究過一陣子星座(主要就是刷視頻),裏邊說白羊座脾氣火爆,但是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就會變成軟綿綿的小白羊。


    變得又乖又可愛又黏人。


    寶兒,是不是我一說你乖,你就會特別激動的,想反駁啊?


    乖。


    顯然是個詞性鮮明的褒義詞。


    我是在誇你嗷,寶兒。


    你好像迫切的想證明,


    你一點也不乖。


    你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知道,你自己發現沒有。


    你要是在我邊上就好了。


    我真的會把你親腫的。


    寶兒,你要是能再勇敢一點,就更好了。你難道不想要嗎?


    很簡單的,寶兒。


    愛我的寶兒。


    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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