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除夕很快便過完了,而陳錦年也感覺自己的感冒開始加重了,為了不做新的病毒傳染源,他昨天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裏。


    哪怕必須要出門,他也是全程佩戴口罩,算是提前適應幾年後的疫情生活。


    不過該來的怎麽也跑不了,昨天晚上他就開始是持續低燒,怎麽躺也睡不著,還好他想起來係統裏還有兩盒特效退燒藥,在服下一粒後,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並一覺睡到中午。


    今天陳錦年起床後,感到身體輕鬆了很多,連感冒好像都好了大半。


    他拿起枕頭邊的特效退燒藥,包裝極其簡陋,甚至是有些劣質,除了紙盒上寫的幾個詞外,連保質期和用法用量都沒有,看著比假藥還不正規。


    畢竟假藥,還得讓人看上去像是真的。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這盒還有11粒,我可得找個地方好好保存。”


    陳錦年對粗劣的包裝毫不在意,這藥他可是親測的有效。


    在把退燒藥放好後,他拿起手機給老媽迴了個電話,例行匯報自己身體沒有問題,然後接受了蘇瑩發來的生日紅包。


    是的。今天是大年初二,他的生日,往年這時候都是在他姥爺家過生日,但今年他是不敢去,害怕在把流感傳染給兩位老人,那可就是哄堂大“孝”了。


    北京春節期間的外賣還是很多的,不過在這個時間營業的,大部分都是預製菜,與其吃這的東西,還不如點肯德基和麥當勞,起碼衛生還有保證。


    除了這些,他也得自己做點想吃的,從冰箱裏拿出昨天剛買的大蝦,便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與此同時,本應該在深圳的王一笛,卻拉著行李箱出現的小區門口,急匆匆的往裏走,與正要出門的方圓一家人碰了個照麵。


    “王一笛,你不是迴深圳了嗎?”方一凡奇怪的問道。


    “還有五六天就要藝考了,我迴來提前準備。”王一笛明顯不想和對方閑聊,在迴完這句話便接著往前趕路。


    “哎,不對啊,平時她不是很能聊的嗎,怎麽今天這麽著急。”方一凡扭頭看著離去的方向,眼神裏滿是困惑。


    “人家那是有上進心,知道考試重要,你等會兒從爺爺家迴來,也趕緊給我準備去。”童文潔抬手拍了下兒子的肩膀,用嚴厲的眼神瞪著她。


    “不是,這怎麽能扯到我身上。”方一凡煩躁的說道,“我的本事就不在學習上,和她有什麽好比的,不如比比情商,比比賺錢,爸,你說是不是。”


    但方圓卻裝作沒聽見,胳膊搭在林磊兒的肩上,快步往前走,去路邊的臨時停車區開車。


    走在後麵的童文潔卻開口說道:“就你還和人家比掙錢呢,你知道王一笛接一部戲的片酬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整整一百萬啊。”


    “不可能!”方一凡完全不相信


    “怎麽不可能,這些款都是我核對過的,要不是這些片酬信息不需要保密,我都不會和你說這些。”童文潔橫了兒子一眼後,便趕緊往前走。


    對這些信息,剛開始接手公司財務的童文潔也是不相信的,畢竟太誇張了,一個一部戲都沒演過的小姑娘,便拿走了製片預算的10%。


    不過在她反複核對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陳錦年還真給王一笛開出了新人的天價,完全不按市場價來。


    方一凡知道媽媽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在這種事上,童文潔沒有必要撒謊,但還是接受不了,憑什麽一部戲比他辛辛苦苦兼職掙來的,要高那麽多。


    於是他萌生了一個想法,既然王一笛可以,那他也可以,他又不比王一笛差,憑什麽接不了百萬片酬的戲。


    要是陳錦年知道,一定會和他好好普及普及行業規則。


    普通群演片酬是100元八小時,超出的時間按15元每小時結算,不過,這是都是算上抽水的,實際群演到手隻有八九成的樣子。


    群演裏麵還可以分為前景、特約、特型、跟組等不同的類型,其中跟組的最累,不僅僅要當群演,還要幹劇組其他的活,當然,掙得也是最多的,能拿一萬左右的酬勞,


    在往上的那些便不能稱為群演了,那是正經的演員,按咖位、名氣和戲份來拿片酬,比如王一笛和鄧小琪這種的純新人,片酬基本在2-5萬之間。


    如果方一凡要做這行,起碼要從前景演員開始拚,而完全靠自己從橫店的小龍套拚成主演的,近十年裏,可能隻有趙小刀和韓棟兩個人。


    當然,陳錦年就算知道也顧不上方一凡,因為他正努力的把蝦線挑出來,全神貫注,以至於連王一笛開門走進來,他都不知道。


    “哎,臭豬,你在幹什麽呢?”


    聽到這令人恍惚的聲音,他趕緊轉身,再次看到了突然出現的王一笛,驚喜的問道:“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說周六迴來嗎。”


    說完後,他趕緊打開水龍頭把手衝洗幹淨,並連忙走上前,不過他突然想到自己感冒還沒好,急忙後退兩步並用胳膊擋住嘴,喊道:“你往後退。”


    王一笛愣住了,隨即喜悅的心情變的委屈起來,“我今天五點起來趕航班,坐了一上午的飛機,好不容易過來,你不抱抱我就算了,還讓我往後退。”


    麵對突然變身戲精的王一笛,陳錦年也又有些束手無策。


    無奈的他隻能先拿口罩把對方的嘴封上,然後在把房間內的窗戶打開通風換氣,並強製把撲過來的王一笛,按到了離自己一米開外。


    “沒事,我不怕被傳染。”王一笛坐在沙發上昂著頭,看向和她戴著不同口罩的陳錦年。


    “我怕,還有一周北電和中戲就開考了,你能不能注意點,萬一感冒發燒怎麽辦。”陳錦的聲音嗡嗡的。


    他戴的是後世鼎鼎大名的n95,要不是王一笛進來,他才不會拿住這種口罩捂上,實在是太悶了。


    “好吧。”王一笛不情不願的說道,“但你今天要聽我的,你坐下休息,我幫你做飯,下飛機的時候我還定了個蛋糕,你等會下樓去取。”


    王一笛起身把他身上的圍裙解下來,然後嫻熟的係在自己身上。


    “嗯?你會做飯。”


    “我當然會,天天和我媽在一起,看都看會了。”王一笛傲嬌的說道。


    “啥,你不是說你從來不下廚嗎。”陳錦年感覺自己被pua了,記得王一笛經常說自己不會做飯,所以他才開始學的。


    王一笛聽後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月光下狐狸輕輕搖曳的尾巴,一雙明媚的眼睛,蘊藏著無限的俏皮和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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