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袁譚一方所想的那般,李易雖然嘴上對田楷喊打喊殺,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在原地停了三天,並派出一支約莫千人的新兵占了土穀縣,就繼續往東平陵開進。

    對於這個黑鍋,田楷自然是不願意背的,最起碼不能他一個人背,於是田楷果斷將他與袁譚的謀劃都爆了出來,說自己是受了袁譚的蠱惑,其實並不打算害李易的性命。

    之後田楷更是示意可以與李易聯合,一起教訓教訓袁譚那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李易自然不會答應,實際上田楷也隻是說說,在刺殺時間暴露的第一時間,田楷就將前線兵馬全都集中在了臨淄,臨淄對李易和袁譚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這似乎也表明了田楷了真實立場,他並不願意參與李易與袁譚的爭鬥。

    往北走了兩天,李易大軍在距離東平陵隻有二十裏的地方紮營,這時雙方的斥候已經開始交手,這才再度紮營,李易也將郭圖放了,並讓郭圖轉告袁譚,打青州是不對的,讓他趕快退迴河北去。

    這日一大早,李易感覺到有人推搡自己,不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來鶯兒,雖然來鶯兒穿著中衣,鬆鬆垮垮的,看不到身段,但經過了幾天的深入了解之後,李易自是知道其中滋味其實是何等甘美,當即就要伸手去抱,準備再睡個迴籠覺。

    來鶯兒看到李易的大手也不躲,因為躲了也沒用,不過嘴上卻是硬邦邦的說道:“已經卯時三顆,襄侯若是不怕被人恥笑,妾身自是不介意的。”

    李易往來鶯兒身上拱了拱,深吸口氣,一臉迷醉,片刻後抬頭,當即就笑了一聲,隻見來鶯兒雖然語氣強硬,但臉上卻滿是桃紅,那一對眸子裏更是水潤潤的,似羞似怨,這般風情,便是李易也有點吃不消。

    感覺到李易毫不掩飾的視線,來鶯兒麵子薄,索性將頭轉向一邊,李易笑了一聲,拉開被子道:“乖鶯兒,為我更衣洗漱。”

    來鶯兒雖然有些不願,但聽到李易的吩咐還是乖乖的取了新衣,開始幫李易收拾。

    瞧著明顯心裏不服,但動作上勉強還算是聽話的來鶯兒,李易不由得想起了近幾天的事情。

    當時來鶯兒真的是與他要死要活,即都便那啥了,也是一邊哭一邊罵他,讓李易很是惱火。

    於是,李易就動了點歪心思,尋思著將來鶯兒的家人接到身邊,那樣來鶯兒也就應該老實了。

    來鶯兒不笨,一下就明白了李易的險惡用心,說什麽都不告訴李易她家人在那裏,但來鶯兒一個尋常女子即便有些小聰明,但如何能知道李易的心黑?

    當天李易就命人放出風聲,說是來鶯兒的棄暗投明,這才讓那場刺殺功敗垂成。

    起初來鶯兒還不明白李易為什麽這麽說,反正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她也不是很在意,但等到了晚上之後,被一個照顧她的老媽子耳語幾句,然後來鶯兒立刻慌了神,不顧步履蹣跚,主動找上李易,求李易救她家人性命。

    來鶯兒已經明白,隻要李易的那個消息傳出去,她的家人很可能會被真正的主使之人報複,她自己不怕死,甚至就算死了內心也是滿足的,可她還沒瘋狂到無視家人性命的地步。

    所以,盡管她恨李易恨得牙癢癢,卻也隻能低聲下氣的懇求,在許下了一係列這樣那樣的單方麵承諾之後,李易終於連夜派人將她的家人接走保護了起來,還許諾等大將軍府的位置定下之後,就讓她的家人在兗州養老。

    在那之後,來鶯兒的抵抗心思明顯弱了很多,特別是在某天被李易逗得有點小崩潰,決心來一個魚死網破,結果卻發現連她的小虎牙都傷不到李易這個大惡人之後,來鶯兒就徹底任命了,隻是短時間內轉變太大,態度上一時還有些調整不過來。

    在來鶯兒的服侍下,李易很快就收拾妥當,從滿腦子不正經思想的大惡人成為了英明神武的李襄侯,又簡單用了些早飯,便來到了議事的大帳,在那裏,眾多文武官員早已經等候多時。

    非是李易遲到,而是其他人寧肯早到一步,也不敢讓李易反過來等他們。

    瞧見李易臉上神采飛揚,蒯越忍不住打趣道:“主公風采是越發出眾了。”

    李易哈哈大笑,他知道蒯越說的是來鶯兒的事情,但李易並沒有感覺有啥不好意思的,畢竟男人嘛,難免有點那啥。

    而且,雖然李易搞了一個能活五百年的噱頭,手下已經沒人敢在子嗣問題上對他嘮叨了,但眾人內心依舊希望李易能有後代出現,所以,對李易帶個女子在身邊他們是很樂意的。

    李易自己更樂意,他現在勢力大漲,需要顧及的事情已經很少了,過去他還需要以身作則,現在卻是明著給自己開特權,至於有人不服,或者想學他,李易會安排人找對方談心,看那人是不是還想學著他弄個當將軍當當。

    與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李易便轉入正題,問道:“我大軍已經駐紮一日,袁譚方向可有異動?”

    先鋒張繡起身,抱拳道:“主公,這兩日我軍斥候與河北兵馬衝突不下十次,互有死傷,不過袁譚大軍並無異動。”

    “交手了?河北兵馬戰力如何?”李易又問。

    張繡將腦袋低下,羞愧道:“對麵折損三四,我方折損五六,部分兵馬折損更多。”

    “竟然如此懸殊?”

    李易表情有些驚訝,帳內其他人同樣表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顯然都沒想到己方斥候損失比例那麽大。

    這時徐晃出列說道:“主公,昨日黃昏末將觀望顏良設在城外的偏營,發現營寨牢固,守衛嚴密,營中軍士唿喝之聲威武,看氣勢絲毫不弱於兗州時曹操的主力精銳,而根據斥候查探,與我軍交手的對麵斥候多是出自城外偏營,所以,末將懷疑那裏多半是袁譚麾下精銳所在。”

    李易微微點頭,這點即便徐晃不說他也是能夠想到的,因為這種在城外設營的布置本來就需要精銳,是打硬仗的,否則丟一群老弱病殘出來,根本就是送菜。

    隻是根據目前情況來看,偏營中的兵馬多半比他想的還要精銳一些。

    忽然,張遼出列拜道:“斥候折損最多的,多是出自末將麾下,還請主公責罰!”

    李易沒有迴應張遼,而是先看向了陳登、魏延,以及重新編入他親衛營的甘寧。

    李易身邊兵馬主要有兩部分,一部分是從荊州帶來的,以徐晃為主將,這支兵馬雖然不比那些百戰之軍旱卒,但紀律性很強,而且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戰力非常可觀。

    另外一部則是李易讓張遼和糜竺等人在各自轄地練的兵。

    這些兵丁就有些良莠不齊了,揚州那邊還好,畢竟是將軍練兵,又有許多的老兵帶著,但徐州那邊的質量明顯差了一截,軍中大半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

    這些兵馬在徐州匯合之後,李易又將其分為兩部,較為精銳的交給張遼統領,與大軍一道北上,另外那些次一些的,負責後麵糧道巡視,以及應付其他突發狀況。

    對麵的冀州兵卻沒有李易這邊的問題,近幾年袁紹的兵馬一直都在不停的打仗,軍紀方麵或許差了一些,但戰力絕對彪悍,讓張遼那邊的新軍碰上他們,吃虧是很正常的。

    “此事不怪文遠。”

    對著張遼虛扶了一把,李易說道:“單論戰力,河北兵丁確實要在我軍之上,不過其他方麵,都是我軍占優,所以,些許挫折無需介懷。”

    頓了頓,在張遼要道謝的時候,李易又道:“不過,將來大軍踏過黃河,可不能再比河北兵差了。”

    “末將必不辜負主公期望!”

    張遼重重一抱拳,心中卻是在反思,之前在揚州太安逸了,盡管一直想著備戰,但備戰到底不是真的打仗,若是他能更加認真一些,就算不如河北精銳,但也不會相差太大。

    對於兩邊兵丁戰力的問題,李易其實也挺無奈的,他比較吝惜人命,一直都是能不打就不打,能不殺人就不殺人,於是,他手下兵馬雖然多,見過血的卻不多,這一因素眼中的拉低了他的戰鬥力,以至於上次對陣曹操的時候,完全就是憑借人數將曹操的兵馬給壓垮的。

    不過,有所失就有所得,兵馬戰力的問題並沒有影響李易的整體心態,他目光掃過眾人,問道:“袁譚分兵,設下精銳外營,諸位誰有破敵之策?”

    李易說罷,眾人的視線就集中在了蒯越荀攸,以及徐晃張遼等幾個高官身上,見他們都沒有立刻發表意見的意思,這才準備作答。

    魏延第一個站了出來,道:“主公,末將請令將兵三千,繞至東陵身後,奇襲台縣,收攏濟水南岸船隻,斷袁譚歸路,袁譚必然出兵爭奪,如此,主公可在東平陵與分兵之間,擇一弱者強攻,得手之後,節節進逼,當能奠定勝局!”

    李易麵露讚許之色,從戰術上來講,魏延的想法非常不錯,隻要領兵的人不犯渾,基本贏定了,但是從大的戰略上而言,卻不是太符合李易的要求。

    “主公,屬下也有一計!”

    魯肅起身,道:“今次主公聲勢浩大,袁譚等人必然畏懼謹慎,尋常用計,很難使其入彀,但是,有了斥候交鋒在前,袁譚很可能會轉變心態,進而輕視我軍戰力,如此,主公可順勢以小股兵力與顏良試探,然後詐敗,等待時機成熟,主公可親往誘敵,若是能讓顏良,甚至袁譚追擊,然後提前布置重兵圍困,將之吃下,同樣可以奠定勝局。

    李易微微頷首,麵有微笑,心裏卻是直接給這份計劃打了叉。

    在李易眼裏,詐敗也是敗,是很傷士氣的,特別在兗州,豫州,徐州都是剛剛拿下的情況下,萬一讓某些人有了不該有的想法,那就很虧了。

    示意魯肅坐下,李易繼續問道:“誰還有妙計?”

    原本許多人都是躍躍欲試的,但魏延與魯肅的獻計雖然沒有被李易否定,但也沒能得到肯定,這就讓後麵的人很有壓力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太史慈出列道:“主公,末將有一計,隻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李易笑著看了太史慈一眼,感覺有些古怪,之前兩人獻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他們自己都不自信,如何能叫李易信他們?

    可太史慈一開口就是猶猶豫豫的,給人一種沒有把握的感覺,對於那些還不熟悉太史慈的人來說,更是人如此。

    好在李易並不認為太史慈會信口開河,相比魏延,太史慈是非常有節操的,人家平時練馬屁都不拍,軍議的時候更加不可能說廢話。

    李易很給太史慈麵子,坐直了身子,問道:“子義有妙計,快快道來。”

    太史慈又看了李易一眼,這才說道:“末將以為,可邀顏良陣前鬥將,隻要顏良一死,河北兵馬縱然再是悍勇,之後戰力也十不存一。”

    李易眼中浮現一絲詫異,雖然曆史上顏良隻是打了個醬油就退場了,但盛名之下無虛士,李易從來沒把顏良文醜當弱雞看待,而他麾下的人更加不會輕視這位河北名將。

    所以,與顏良鬥將不是輕鬆的事情,李易手下有人能贏,但要當場斬殺顏良,就是典韋也難做到。

    正思考的時候,李易察覺到太史慈一直在看自己,略一思索,他馬上就明白了太史慈的想法,暗中暗笑,不過並未直接點破,還故意問道:“子義莫非要親自與顏良一較高下?”

    李易素來是不提倡鬥將的,而太史慈提出邀顏良鬥將,李易卻沒否認的意思,一時間,好幾個將軍都是蠢蠢欲動,有心插嘴請戰,隻是考慮到顏良的名頭,這才沒有莽撞行事。

    太史慈看了看那些想戰卻又糾結的同僚,道:“顏良乃是河北名將,而末將自幼習武,也不懼他,隻是之前不曾有過交手,並無必勝把握,所以……”

    太史慈再一次看向李易,道:“末將想請主公親自出戰,顏良知道是主公,絕無迴避之理,隻要主公手刃顏良,不僅取青州易如反掌,更能震懾河北,將來主公北上,誰還敢阻主公鋒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之化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鷹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鷹狐並收藏三國之化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