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這番話說的堅決,並且毫無商量餘地。


    江父對他說,“你沒看你媽今天都氣成什麽樣了,你還和她強什麽?趕緊出去,迴你房間睡覺去,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但是江昭的雙腿,卻猶如被釘住一般一動不動。


    他定睛又認真的看向唐殊蘭。


    唐殊蘭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她冷著聲線,不容抗拒的說:“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就滾出江家。”


    “可以。”


    江昭捏緊拳頭,突然間對她跪下了個頭。


    然後又轉身對江父也磕了個頭。


    對他們說: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什麽時候你們想開了,可以接受何可人了,我什麽時候迴來給你們請罪。”


    江昭說完,起身從房間離開


    “阿昭!”


    “江昭,你站住。”


    “江昭,你翻天了!”


    江昭對江父江母的唿喚聲,沒有再迴頭。


    他離開後,來到了何可人的房間。


    何可人並沒有睡覺,隻是坐在床上,往窗外望著。


    看著江昭迴來後,何可人連忙起身。


    江昭直接拉著她從床上下地。對她說,“我們迴家。”


    何可人被他拉著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他略紅腫的臉頰。


    上麵的巴掌印也很明顯。


    何可人的心髒揪痛起來。


    她被江昭拉到車上後,江昭說:“現在去機場,迴京城。”


    “你和你媽他們談崩了?”


    “意料之中的事。”


    何可人忍不住摸向他的臉,對他問:“疼嗎?”


    江昭順勢在她手指上吻了一下,對她說:“疼啊,疼死我了,等迴家後你得好好補償我。”


    何可人忍不住上前抱住江昭的腰身,她將臉埋在江昭的頸窩,對他說,“我知道你媽很難接受我這種情況。”


    “我也料到了,問題不大,先迴家再說。”


    江昭一副風輕雲淡輕鬆的模樣,但是何何人知道,他心裏定然也不會像他所表現的那麽瀟灑。


    司機開車前往機場的路上時。


    何可人全程都依偎在江昭的懷中。


    她緊緊的和江昭十指相扣著,仿佛這樣能讓她慌亂的心,得以穩定。


    江昭對他道:“怎麽了?心疼我了?”


    “嗯。”


    “其實臉不疼,我剛剛騙你的。”


    “是有點心疼。”


    江昭嗤笑的伸手,摸向何可人,對她說,“有你這句心疼,再挨我媽兩巴掌,我也要值了。”


    “你最後和家裏怎麽說的?”


    “給他們充足的時間,讓他們接受你。”


    何可人忍不住問,“如果他們一直不接受?”


    “我等得起。”


    “……”


    “就算一直不接受,我也不後悔。”


    何可人下意識握緊了江昭的手,她的喉頭一陣哽咽,許久後,她找迴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和他說,“江昭,你知道嗎?我活這二十四年,從來沒有人這麽堅定的選擇過我。”


    “你值得。”


    “這段日子我感覺有些不現實。”


    江昭的動作一頓,“你想幹什麽?老婆我剛剛和家裏談崩,你要是我說什麽分開之類的話,那你就太沒良心了。”


    何可人噗哧的笑了一聲,本來有些滾燙的眼窩,被江昭這副反應弄的瞬間憋了迴去,煙消雲散了。


    她伸手在江昭胸膛前,錘了一下對他道,“誰說我要和你分開的?我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天,幸福的讓我有點不現實。”


    “這有什麽幸福的,我們也沒幹什麽,以後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的。”


    何可人靠在江昭的肩膀上,聽著江昭說著他們以後的計劃。


    江昭說在京城把手頭上的生意都穩定下來,然後再開發個度假山莊。


    弄完這些後,每個月給自己放幾天假


    帶著何可人,就可以出去旅遊散心,在世界各地轉一轉。


    “你想看極光嗎?”他問。


    “嗯?”


    江昭說,“在澳洲南部有個叫塔斯馬尼亞的島州,那裏可以看到極光,被人稱為世界的盡頭,我們去那裏看極光好嗎?”


    “好啊,如果我還活著,我們每年都去看。”


    “當然會活著。”


    何可人沒有說話,隻是握緊江昭的手,在他懷裏笑了笑。


    江昭又重複的堅定的說:“一定會活著。”


    何可人嗯了一聲。


    “我會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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