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拱手說：“陳大人應該也明白吧，段王爺其實是想造反了，黑頭山深處的那些私兵，就是段王爺的。”
陳衝對於啟明知道黑頭山的私兵並不感到意外，這兩個家夥是武林中人，身手了得。
連錢程都可以探知到的消息，啟明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再說了，啟明兩位道長總是在外麵，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事情，總不至於是無所事事的遊蕩吧？
他們兩個必然是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陳太師交代的。
兩位道長說是來保護他，實際上都是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隻有陳太師和兩人才知道。
陳衝並不好奇陳太師交代兩位道長的，但他也並不希望兩位道長來幹涉自己的行動。
而且他也知道，當初在兩端山殺了十二那一群士兵，還將夏淑儀丟到山匪窩子門口的人，就是啟明兩位。
這件事情在他將夏淑儀救出來之後就大概的猜測到了，隻不過這種事情就算當麵戳穿了，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也僅僅是謾罵幾句而已，道士，最不怕的就是被罵。
所以陳衝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而對方做這種事情的目的陳衝也能想出來。
無非就是不想他和段王爺交好。
如果夏淑儀因為他死在了山匪的手上，那段王爺和他之間，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仇恨，到時候他隻能和段王爺死鬥。
隻可惜的是，啟明兩位道長的算盤打錯了，夏淑儀沒事，而他和段王爺之間，似乎所有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
啟明啟星這一次做的事情，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這一次啟明啟星上來找他幫忙，無非就是沒轍了，隻能求助於他。
陳衝露出笑容，看著等待著他迴答的兩位道長，搖頭拒絕道：“實在是對不住了，兩位道長，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想參與，我還是順國的官，和你們出家人不一樣。我總不能做這種謀反的事情。”
啟明趕緊說：“段王爺要造反，難道你還無動於衷嗎？”
陳衝露出笑容：“實際上我和段王爺也算是有點交情的，就算他造反，總會給我一條生路，讓我從豐南郡離開。”
啟明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說服陳衝。
陳衝擺擺手：“所以兩位道長請自便吧。”
啟明突然打斷：“陳大人，既然你不願意幫我們，我們也不強求，隻不過希望你可以幫我們帶幾句話給陳太師。”
陳衝眼神中帶著疑惑。
啟明拱手說：“再造之恩，無以為報，以三尺微命，破雲消霧，得順國盛世！”
陳衝聽著有一些吃驚，卻明白這兩個家夥是要去送死。
他思索片刻，勸了一句：“兩位道長，段王爺身邊，可是有滿盈的強者，你們兩個去，沒有任何意義。”
啟明微笑道：“可有一些事情就算沒有意義也總歸要有人去做。”
說完之後，啟明啟星快步離開了小院。
陳衝瞳孔一顫，看著兩位道長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當初呂成章離去的背影。
綠衣在一邊看著陳衝有一些呆滯，有一些擔憂地說：“公子，要不要去攔住他們？”
陳衝迴過神來，苦笑地搖頭，正如同啟明說的，有一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而且啟明啟星都已經決定了，他也無法阻止。
搖搖頭，陳衝微笑地揉了揉綠衣的頭：“攔不住的，他們此次前來，似乎早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周鐵這時候才從外麵跑迴來了，緩了一口氣才說：“大人，我去看過了，王爺府並不是全部人都走了，還留著一些家丁丫鬟，不過聽說王爺是昨天離去的，說是去秋遊。”
全家都去秋遊？
有這個可能，可陳衝更願意相信啟明啟星的話。
段王爺，真的要造反了！
陳衝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有些累了，先睡一覺去。”
……
天氣有一些微涼，秋收季節來到，豐南郡雖說能夠耕種的地方並不多，但能夠種植的良田上也有長勢不錯的穀栗，金燦燦的彎了腰，隨風飄蕩，穗末掛著一串串飽滿的穀粒，如同一顆顆的黃金。
在這種糧食短缺的時代，這些糧食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如同黃金。
在這秋收的季節，陳衝在豐南郡各個村莊巡邏，山匪已經不複存在，就算是白頭山的山匪，大部分都被解散，有潛力的被留下來，在鹿小七的安排之下，成為了每一個村子的守衛。
他們雖然沒有耕種，但村莊裏家家戶戶都擠出一些，也能讓他們吃個飽。
等巡邏完了村莊，陳衝迴到府城之中，剛迴到小院，褚斐匆匆而來，找到了他，臉色有一些著急。
陳衝心中有一些不好的猜測，不確定地問道：“褚大人，這是邊界有戰事？”
褚斐點點頭，滿臉憂鬱：“郭將軍派人來報，蠻國最近似乎非常活躍，已經在邊界外五十裏集結軍隊，每年的秋收季節，都會有這麽一次，但也都是小打小鬧，可從來沒出過郭將軍派人來報的！”
陳衝眉頭一皺，望向另外一個方向，黑頭山！
段王爺從府城離開之後，似乎就沒有了消息，而啟明啟星也是如此。
褚斐踱著步：“其實郭將軍這一次讓人來，是讓我下一封公函，讓兵營的官兵也一同前往軍營，共同抵禦蠻國的軍隊。”
陳衝說：“那就下公函。”
褚斐沉聲說：“可你不知道，連城那家夥，根本就不會完全聽我，就算公函下了，他也隻會敷衍了事，根本不會帶官兵前往支援。”
“那也是連城的事，你隻需要下了公函就好，到時候就算真有什麽罪，也是連城的。”陳衝安慰道。
實際上他知道，豐南郡真的造反了，在場的官吏，一個都跑不掉！
不過這時候他並不想說這種喪氣話，而是繼續看著黑頭山的方向。
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黑頭山的私兵出動了吧？
真要如此，可就是雪上加霜了，而且，他相信，現在離開豐南郡的路，都應該被封鎖起來了。
陳衝對於啟明知道黑頭山的私兵並不感到意外，這兩個家夥是武林中人，身手了得。
連錢程都可以探知到的消息，啟明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再說了，啟明兩位道長總是在外麵，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事情，總不至於是無所事事的遊蕩吧？
他們兩個必然是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陳太師交代的。
兩位道長說是來保護他，實際上都是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隻有陳太師和兩人才知道。
陳衝並不好奇陳太師交代兩位道長的，但他也並不希望兩位道長來幹涉自己的行動。
而且他也知道，當初在兩端山殺了十二那一群士兵，還將夏淑儀丟到山匪窩子門口的人，就是啟明兩位。
這件事情在他將夏淑儀救出來之後就大概的猜測到了，隻不過這種事情就算當麵戳穿了，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也僅僅是謾罵幾句而已，道士，最不怕的就是被罵。
所以陳衝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而對方做這種事情的目的陳衝也能想出來。
無非就是不想他和段王爺交好。
如果夏淑儀因為他死在了山匪的手上，那段王爺和他之間，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仇恨，到時候他隻能和段王爺死鬥。
隻可惜的是，啟明兩位道長的算盤打錯了，夏淑儀沒事，而他和段王爺之間，似乎所有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
啟明啟星這一次做的事情，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這一次啟明啟星上來找他幫忙，無非就是沒轍了，隻能求助於他。
陳衝露出笑容，看著等待著他迴答的兩位道長，搖頭拒絕道：“實在是對不住了，兩位道長，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想參與，我還是順國的官，和你們出家人不一樣。我總不能做這種謀反的事情。”
啟明趕緊說：“段王爺要造反，難道你還無動於衷嗎？”
陳衝露出笑容：“實際上我和段王爺也算是有點交情的，就算他造反，總會給我一條生路，讓我從豐南郡離開。”
啟明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說服陳衝。
陳衝擺擺手：“所以兩位道長請自便吧。”
啟明突然打斷：“陳大人，既然你不願意幫我們，我們也不強求，隻不過希望你可以幫我們帶幾句話給陳太師。”
陳衝眼神中帶著疑惑。
啟明拱手說：“再造之恩，無以為報，以三尺微命，破雲消霧，得順國盛世！”
陳衝聽著有一些吃驚，卻明白這兩個家夥是要去送死。
他思索片刻，勸了一句：“兩位道長，段王爺身邊，可是有滿盈的強者，你們兩個去，沒有任何意義。”
啟明微笑道：“可有一些事情就算沒有意義也總歸要有人去做。”
說完之後，啟明啟星快步離開了小院。
陳衝瞳孔一顫，看著兩位道長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當初呂成章離去的背影。
綠衣在一邊看著陳衝有一些呆滯，有一些擔憂地說：“公子，要不要去攔住他們？”
陳衝迴過神來，苦笑地搖頭，正如同啟明說的，有一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而且啟明啟星都已經決定了，他也無法阻止。
搖搖頭，陳衝微笑地揉了揉綠衣的頭：“攔不住的，他們此次前來，似乎早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周鐵這時候才從外麵跑迴來了，緩了一口氣才說：“大人，我去看過了，王爺府並不是全部人都走了，還留著一些家丁丫鬟，不過聽說王爺是昨天離去的，說是去秋遊。”
全家都去秋遊？
有這個可能，可陳衝更願意相信啟明啟星的話。
段王爺，真的要造反了！
陳衝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有些累了，先睡一覺去。”
……
天氣有一些微涼，秋收季節來到，豐南郡雖說能夠耕種的地方並不多，但能夠種植的良田上也有長勢不錯的穀栗，金燦燦的彎了腰，隨風飄蕩，穗末掛著一串串飽滿的穀粒，如同一顆顆的黃金。
在這種糧食短缺的時代，這些糧食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如同黃金。
在這秋收的季節，陳衝在豐南郡各個村莊巡邏，山匪已經不複存在，就算是白頭山的山匪，大部分都被解散，有潛力的被留下來，在鹿小七的安排之下，成為了每一個村子的守衛。
他們雖然沒有耕種，但村莊裏家家戶戶都擠出一些，也能讓他們吃個飽。
等巡邏完了村莊，陳衝迴到府城之中，剛迴到小院，褚斐匆匆而來，找到了他，臉色有一些著急。
陳衝心中有一些不好的猜測，不確定地問道：“褚大人，這是邊界有戰事？”
褚斐點點頭，滿臉憂鬱：“郭將軍派人來報，蠻國最近似乎非常活躍，已經在邊界外五十裏集結軍隊，每年的秋收季節，都會有這麽一次，但也都是小打小鬧，可從來沒出過郭將軍派人來報的！”
陳衝眉頭一皺，望向另外一個方向，黑頭山！
段王爺從府城離開之後，似乎就沒有了消息，而啟明啟星也是如此。
褚斐踱著步：“其實郭將軍這一次讓人來，是讓我下一封公函，讓兵營的官兵也一同前往軍營，共同抵禦蠻國的軍隊。”
陳衝說：“那就下公函。”
褚斐沉聲說：“可你不知道，連城那家夥，根本就不會完全聽我，就算公函下了，他也隻會敷衍了事，根本不會帶官兵前往支援。”
“那也是連城的事，你隻需要下了公函就好，到時候就算真有什麽罪，也是連城的。”陳衝安慰道。
實際上他知道，豐南郡真的造反了，在場的官吏，一個都跑不掉！
不過這時候他並不想說這種喪氣話，而是繼續看著黑頭山的方向。
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黑頭山的私兵出動了吧？
真要如此，可就是雪上加霜了，而且，他相信，現在離開豐南郡的路，都應該被封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