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見過師太。”宋青書快步來到滅絕跟前行禮道。


    滅絕微微頷首示意他免禮,宋青書在樣貌是名副其實的美男子,所以峨嵋眾人對他的印象都不壞,滅絕雖然被晏月和周芷若養刁了“胃口”,不大看得上他的功夫水平,但是也對其沒啥壞印象,畢竟出身好,樣貌俊秀,又頗有謀略。


    “多謝,晏師妹出手相救。”宋青書向其他人見禮之後,鄭重其事地謝道。


    “宋師兄無須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晏月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麽表情。


    宋青書已經認清現實,也不再有什麽嫉妒之心,靜靜的迴到殷梨亭身邊站定,沉默寡言起來,顯然是在思索剛才的交手,殷梨亭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對於宋青書的改變心中頗為欣慰。


    蛛兒站在張無忌身旁,擠眉弄眼的小聲道:“阿牛哥,這人可比你俊多啦。”


    張無忌沒好氣的迴答道:“當然,那還用說?”


    蛛兒一臉八卦的問道:“那你喝醋不喝?”


    張無忌啞然失笑:“笑話,我喝什麽醋?”


    蛛兒挑眉示意道:“你沒看到他剛才見禮時,瞧你那位周姑娘的眼神?你這還不喝醋?”


    二人的對話雖然小聲,但是此刻待在這裏的人皆是耳力甚佳,全然正是大聲密謀,一句不落的被眾人聽到耳朵裏,周芷若臉色發紅嗔怒道:“蛛兒姑娘,你胡說什麽?”


    晏月見滅絕眼神不善,當即以迅雷之勢,用劍身抽了蛛兒一嘴巴,佯裝憤怒道:“醜八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蛛兒突然被抽了嘴巴,乖戾的脾氣上頭,就要同晏月動手,張無忌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這才將她的理智喚迴,一股後怕湧上心頭,作為階下囚剛剛才和滅絕吵完架,現在又要和人家弟子動手,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知道了!”蛛兒弱弱的迴答道。


    晏月真是無比的頭疼,這丫頭的性格真是一言難盡,說好聽點叫癡情專一,說不好聽得就是軸,還一根筋,做事更是兩極分化嚴重,莽的時候簡直就是屬平頭哥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狠得時候就是屬蠍子的,原著中曾有一段她與張無忌的對話,令晏月印象深刻,大致就是還裝作曾阿牛的張無忌如果娶了她,但是心中卻裝著周芷若的話,那麽她就會戳瞎他的雙眼,殺了他,然後還要殺了周芷若,最後再自殺。


    當然這也她不幸的生活經曆導致的,先是不幸的原生家庭,導致性格本就有些偏激,最終導致生母在自己麵前而死,隨後又不幸遇到金花婆婆,雖然表麵是她是金花婆婆的徒弟,但是實際上隻是金花婆婆奴使的仆人和棋子,愈發激化她偏激的性格。


    因而在殷野王看來她隻是殺死庶母,害死生母的不孝女,而作為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也是金庸先生對封建社會的諷刺與譴責。


    殷梨亭同峨嵋眾人寒暄了一番以後,對一旁的宋青書說道:“青書,咱們走罷。”


    宋書青迴神斟酌了片刻後,分析道:“崆峒派預定今日中午在這一帶會齊,但這時候還不到,隻怕出了岔子。”


    殷梨亭聞言,麵有憂色,宋青書繼續開口建議道:“六叔,咱們便和峨嵋派眾位前輩同行罷。”


    殷梨亭點了點頭


    滅絕師太心想:近年來張三豐真人早就不管俗務,實則宋遠橋才是真正的武當掌門,如此看來第三代武當掌門將由這位宋少俠接任,這殷梨亭雖是師叔,反倒聽師侄的話。


    隻是滅絕不知道的是殷梨亭性子隨和,又向來不大有自己的主張,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也總是不加反對。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向西行進了十多裏,翻過了一個大沙丘之後,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靜玄帶人迅速上前查看這些人的身份和死因,走進以後隻見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頭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擊。


    晏月的寫輪眼粗略的掃了一眼,眉頭微皺小聲對一旁的周芷若吩咐了幾句,二人便提劍快步走上前去,出其不意的對著一具屍體發起進攻,不料想這詐屍的屍體速度更快,一溜煙的疾馳而去。


    周圍七八個峨嵋女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尖聲大叫,晏月認出了這人的身份,沉聲說道:“是青翼蝠王韋一笑。”


    “此人輕功好生了得,不過須臾之間就已經不見蹤影。”殷梨亭趕過來,神情凝重的驚歎道。


    “此前他在月兒手中吃了虧,這次一見麵就落荒而逃,這韋一笑不過如此。”滅絕冷哼道,言語中滿是不屑的意味。


    晏月一開始也沒有認出那人就是韋一笑,隻是通過寫輪眼看到了他體內的能量反應,畢竟死人怎麽可能還會有內力?不是死人卻躺在死人堆裏,那就是有人詐死,不論是敵是友都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她才帶著周芷若一同包圍上去,不曾想竟是韋一笑,對方竟然拔腿就跑令她哭笑不得。


    “哦,師太有如此弟子,未來可期。”殷梨亭推崇道,自從當年與紀曉芙訂婚以後,他就一直對滅絕敬重有加,此番話來也是發自肺腑。


    這番話說到滅絕心坎裏去了,一向淡漠威嚴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蛛兒望著韋一笑遠去的方向,無比向往的說道:“阿牛哥,我若能學到青翼蝠王那樣的輕功,真是死了也甘心。”


    正在偷聽眾人談話的張無忌轉過頭皺眉道:“這些邪門功夫,學他作甚?殷六……殷六俠說,這韋一笑每施展一次武功,便須吸飲人血,那不是成了魔鬼麽?”


    蛛兒滿臉不以為然的哼道:“他武功好,便可以殺死峨嵋派的弟子,要是他輕功差了些,給老尼姑她們捉住,還不是一樣給人殺死,隻是不吸他的血而已。可是人都死了,吸不吸血又有甚麽相幹?名門正派,邪魔外道,又怎生不同了?”


    張無忌一時語塞,一直關注著他們的晏月聞言不禁莞爾,這一點她倒是頗為認同蛛兒的想法,所謂正邪善惡不過是人的分別心的產物,是每個人不同的立場所產生的主觀印象而已,殺人就是殺人,從不會因為你殺得人不同而有所不同,所謂替天行道不過為求心安罷了,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是善是惡不過是人道的產物,天不管。


    殷梨亭行走江湖多年見識甚多,看著屍首身上的服飾說道:“他們是江西鄱陽幫的,遭到了魔教巨水旗殲滅的。”


    滅絕皺眉疑惑道:“鄱陽幫來幹甚麽?貴幫邀了他們麽?”言語中頗有不悅之意,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對各幫會向來頗有歧視,滅絕師太不願和他們混在一起。


    殷梨亭見滅絕誤會,急忙解釋道:“我們沒有邀請鄱陽幫,隻不過鄱陽幫劉幫主是崆峒派的記名弟子,他們想必聽到六派圍剿光明頂,便自告奮勇,前來為師門效力。”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


    另一邊,韋一笑在一個沙丘之下停下腳步,平息著體內的真氣心有餘悸的怒罵道:“這兩個臭丫頭究竟是怎麽發現我的?我的斂息之法不近身,根本不可能發現我的唿吸……”


    原來韋一笑從厚土旗顏垣那得知峨嵋的行蹤以後,便心生一計打算詐死偷襲,為自己出口惡氣,不料再次吃癟心下戚戚,暫時也不打算再對峨嵋出手,索性前往光明頂會一會楊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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