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宣布李健任沈陽滿軍副司令時,除了李海洋,大家都覺得實至名歸,他本來就排第三,前進一位是應該的。


    李海洋略微有些失望,但能就任司令部參謀長也是跨越了一大步,他沒有什麽埋怨的。


    胡天佑對李健表示了祝賀。


    “李副司令,恭喜啊,以後咱們兄弟精誠合作,定能為大東亞共榮做出新的更大貢獻。”


    胡天佑能親自到李健辦公室表示祝賀,李健還是感到很意外,連忙站起來迎接。


    “司令,感謝您的栽培。”


    “皇軍栽培,個人表現,還是你老兄表現過硬,我才能為你說上話。說實話,小野將軍心裏本來有另外人選。”


    胡天佑說到這,李健忍不住“啊”了一聲。


    “小野將軍心裏的人選是誰?”


    胡天佑笑了笑,說道:“是誰不重要,我直接對小野將軍說,我初到滿軍,人生地不熟,李健作為沈陽滿軍司令部的老人,有他在我心安,小野將軍這才同意我的建議。”


    李健大為感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說道:“感謝司令仗義執言,卑職能有今天,都是依仗司令的厚愛,以後一定惟司令馬首是瞻。”


    胡天佑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不管他信不信,至少態度上是恭敬的。


    胡天佑從李健辦公室出來,又去了李海洋辦公室。領導親自去你辦公室,對下屬來說就是莫大的榮耀。


    “李參謀長,祝賀啊,以後咱們兄弟精誠合作,定能為大東亞共榮做出新的更大貢獻。”


    李海洋聽著胡天佑親切的話語,心裏那點不滿意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司令,感謝您的栽培。”


    “皇軍栽培,個人表現,還是老弟你表現過硬,小野將軍才破格提拔你。”胡天佑特意把破格二字說的很重,表明能提拔李海洋為參謀長,是他在小野將軍麵前積極爭取的結果。


    李海洋很感動,說道:“司令,我知道為了我的事,您操了很多心,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裏的。”


    胡天佑拍了拍李海洋的肩膀,鼓勵道:“好好幹,不久的將來我這個位置也是你的。”


    李海洋趕緊說道:“我願一直為司令效犬馬之勞。”


    舒小小接到上級指示,五聖山抗聯根據地由於持續遭到日軍封鎖,瀕臨彈盡糧絕的地步,讓想盡一切辦法運送一批武器彈藥進去。


    晚上,胡天佑、李涯、舒小小和餘則成在重新開業的芭提雅夜總會包廂內開會。


    因為有舒小小在場,三杆大煙槍並沒有抽煙,每個人端著酒杯發呆,任務確實太艱巨了。


    這不是幾杆槍幾發子彈就能解決的事,而是大批量的軍火。現在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日本人控製,先不說怎麽運出去,就是如何搞到一批武器也難於登天。


    “局長,”李涯還是習慣性的稱唿胡天佑為局長,“可以從警察局弄些槍支彈藥,到時候可以向上多報些損失。”


    “警察局就那點事,能報多少損失?杯水車薪罷了,而且警察局都是些步槍,作用不大。”胡天佑本來想著從滿軍軍火庫調一批軍火,少了解決不了問題,多了肯定會出問題。


    “打幾次仗就好了,戰損還不由著我們定。”李涯歎了口氣。


    胡天佑迴味著李涯的話,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就打一仗。”胡天佑擲地有聲的話讓其他三人吃了一驚。


    “和誰打?怎麽打?什麽時間打?”李涯一臉疑惑,連發三問。


    “滿軍和抗聯打。”胡天佑說完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小野正男。”


    剛進入司令部,就遇到了杉菜,兩人四目相對,杉菜眼裏竟泛起了淚花。


    她看著胡天佑,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好久不見。”


    胡天佑剛聽說她迴來的時候,本想著去看她,終歸是自己勸住了自己。


    “好久不見,改天一起吃個飯吧。”


    “好,再約。”


    兩人就此分手。


    感情雖不分國界,但人有自己的國家。


    胡天佑來到小野正男辦公室,他正在研讀佛經。


    “小野將軍,最近佛法又精進不少。”


    “天佑君,咱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探討佛法了,今天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都先放一放。”小野正男示意胡天佑坐在自己對麵。


    “好,最近心浮氣躁的很,正好需要靜一靜。”


    胡天佑看了一眼小野正男手裏的佛經,是《楞嚴經》。


    “天佑君,你怎麽看你們中國的楞嚴經?”


    “楞嚴經,被佛教的人譽為‘經中之王’,其影響力可謂不言而喻。誠心誦楞嚴咒能消除一切苦難,兼除障、求願、消業、超度、放生、往生六大作用。曾有‘自從一讀《楞嚴》後,不看人間糟粕書’的頌詞。”


    “天佑君,你說的很對,這部楞嚴經確實是博大精深,裏麵有句話我一直參不透,你看這裏,”小野正男指著書中的一句話,“阿難!又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殺,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上品之人為大力鬼;中品則為飛行夜叉、諸鬼帥等;下品當為地行羅刹。彼諸鬼神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


    “殺心不除,塵不可出。帶殺心修行,必成鬼神道。”


    胡天佑的話讓小野正男一怔,這些年他殺了太多人,本想著通過修行可以贖罪,沒想到帶殺心修行就已墮落地獄。


    “看來,對咱們軍人來說,是沒有資格修行的。”


    “小野將軍,以戰止戰、以殺止殺,過程雖然充滿血腥,但未來是光明的,這也是一種修行,不是嗎?”


    小野正男聽到這個解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天佑君,與你探討佛法我總是有新的收獲,這個以殺止殺說的好,一切為了大東亞共榮,就像佛說的那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胡天佑真想上前,掄起胳膊,給小野正男正反十個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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