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內閣大樓


    此時的內閣之內,和才清正主持著會議。


    突然內閣之外的門被人敲響。


    和才清微微皺眉,但還是說道:“請進。”


    進來的正是那位皇帝身邊的貼身秘書。


    他站在門口,看向和才清。


    “次輔大人,我此番前來是傳達皇帝的口諭。”


    和才清和其他的內閣大臣紛紛站起身來。


    他們看向那位秘書,恭敬的說道:“敢問聖上有何指示?”


    秘書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和才清,隨後站立在原地,沉聲說道:“聖上對於內閣幹預錦衣衛的事情非常不滿,希望內閣好自為之。”


    和才清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陛下的態度居然如此強烈。


    內閣很多人都對皇帝的態度很是意外。


    和才清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望陛下放心,內閣懂分寸。”


    內閣秘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各位達人,皇帝的口諭我就已經傳達到了,我也不打擾各位大人了。”


    秘書離開之後,內閣之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和才清看向內閣的其他閣老,沉聲說道:“你們怎麽看陛下的口諭?”


    內閣閣老文祥率先開口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本就不該內閣插手,現在內閣非常的被動。”


    趙毅看向文祥,開口說道:“那文閣老的意思是,內閣的整體意見你現在變卦了?”


    “趙閣老,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從一開始投的就反對票,我從來不同意內閣幹預錦衣衛的事情。”


    “那文閣老是打算違逆內閣通過的意見?”趙毅看向文祥。


    文祥同時也看向趙毅:“趙閣老,我什麽時候說過我違逆內閣通過的意見了?”


    “那你解釋解釋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我不讚同內閣幹預錦衣衛內部事務。”


    “你告訴我這僅僅是錦衣衛內部事務,整個南江被搞的稀巴爛,你告訴我這僅僅是錦衣衛內部事務?”


    文祥看向趙毅,他緩緩站起身,推了推自己鼻尖的眼鏡:“趙閣老,我有一件事情不太理解,調查前任總督的死因難道不是錦衣衛內部事務,還有你為什麽表現的如此急切?”


    “我很急切,你覺得我很急切,我告訴你,我是受不了錦衣衛在南江瞎胡搞,搞的南江怨聲載道。”


    ”夠了。\"和才清重重的將手拍在桌子上。


    “你們這麽吵下去能有什麽結果。\"他沉著臉,說道:\"今天召集所有的內閣成員來開會,就是要商討一下應對方案,而你們現在居然吵起來了。“


    他看向眼前的這些閣員,冷峻的眼神看向在場的諸位閣老。


    “內閣現在必須口徑一致,哪怕有些人對於之前的決定不滿意。”


    和才清看向文祥。


    文祥點了點頭:“既然閣老這麽說了,我恭敬不如從命,我收迴我剛才說的話,無條件支持內閣的意見。”


    和才清又看向趙毅,淡淡的開口說道:“趙閣老,你現在還有任何意見嗎?”


    趙毅看向和才清:“那既然文閣老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我隻希望內閣能夠保持一致。”


    “好,那明天的帝國最高會議上,希望諸位閣老可以維護內閣的集體意誌。”


    諸位閣老紛紛點頭。


    “那好,今天的內閣會議就開到這裏吧,諸位都迴去準備明天的帝國最高會議。”


    等眾人紛紛離去,和才清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內,今天是他在內閣當班。


    坐在椅子上,和才清。沉默不語。


    良久後,和才清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隨後輕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真沒想到陛下居然是這個態度。”


    “現在的局勢對於內閣來講真的是非常不利呀。”


    和才清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過了許久,他感覺眼皮有點沉重,最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次日清晨,帝都最高會議


    此時的大殿之內坐滿了燕國的各大要員。


    “陛下駕到~”


    隨著一陣高昂的喊叫聲,大殿之內所有人都起身行禮。


    大家看向大殿之外走來的男人,正是燕國皇帝張元載。


    皇帝的腳步很是穩健,走到大殿之內坐了下來。


    他的雙眸掃過眾人,開口說道:“今天的會議的議程已經發給大家了,想必各位已經了解了,那會議就開始吧。”


    會議的議程一項一項議論,等到會議的第五項,這時張元載看向議程,開口說道:“內閣來解釋一下,為什麽幹預錦衣衛的南江的任務,內閣什麽時候有如此權力來幹預錦衣衛內部的事情。”


    由於內閣首輔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參會,所以內閣方麵的代表是內閣次輔和才清。


    和才清站起身緩緩開口說道:“迴陛下,錦衣衛一處指揮官把南江攪的天翻地覆,南江百姓無不怨聲載道,內閣也是應南江代理總督的請求,而且也是和錦衣衛打過招唿,讓錦衣衛內務司將其調離南江。”


    張元載看向一旁的錦衣衛指揮使陸炳。


    “陸炳,可有此事?”


    陸炳點了點頭:“陛下確有此事。”


    張元載拍在座子上,他看向陸炳,沉聲說道:“錦衣衛是獨立的監督機構,你陸炳怎麽搞得,竟然唯內閣馬首是瞻?”


    這句話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唿吸,他們震驚於皇帝居然會如此說。


    好多人都看向和才清,這皇帝的不滿都快寫在臉上了,搞不好這波風雨平靜不了。


    陸炳慌忙說道:“陛下贖罪,臣一定會查清錦衣衛的問題。”


    張元載拜了拜手,他冷聲說道:“朕今天要看看到底被內閣和錦衣衛聯手拿掉的人是個什麽樣子。”


    很快,帝國會議的大門被緩緩打開,走進來一位身穿便裝的帥氣青年。


    青年緩緩走進會議室之內,在秘書的引導之下坐在了特定的位置之上。


    張元載看向這個人,沉聲問道:“你就是錦衣衛一處指揮官鍾清晏。”


    鍾清晏看向張元載,輕輕點了點頭。


    “陛下,臣正是。”


    “好,那就來講講你在南江到底做了什麽,搞得天怒人怨。”


    “迴陛下,臣在南江本意是為了追查戶部侍郎沈一河的案子。”鍾清晏說道。


    “哦,那你講講你調查沈一河的案子,為什麽會將南江搞得天翻地覆?”


    鍾清晏環視四周,臉上露出笑容。


    “我去南江的路上就遭遇了刺客的刺殺,當我還沒到達南江的時候,錦衣衛通知我在南江可以合作的總督就離奇死亡了。”


    張元載麵露驚異之色,他隻知道南江總督離奇死亡,而且現在也沒有一個明確地說法。


    南江哪方麵說是意外身亡,但是錦衣衛迴應自己的則是不明確死因。


    鍾清晏從懷中取出一份報紙,他重重的拍在桌麵上。


    “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殺我滅口,但是我想現在他們要殺人滅口的已經不止一個人了。”


    鍾清晏將報紙疊了起來,對張元載說道:“陛下,這是今早最新的燕新日報,你不妨看一看這上麵到底寫著什麽。”


    張元載示意自己的貼身秘書將報紙拿來。


    當他打開報紙,赫然看到報紙的標題,錦衣衛一處指揮官被內閣強勢撤離南江,這背後的原因。


    報紙的正文赫然寫著南江總督的死因調查報告,和在南江蒸汽鋼鐵城部分發現在罪證。


    張元載看著看著,他重重的將報紙摔在地上。


    他的憤怒的看向和才清。


    “這就是你們內閣要撤下的人,來自己看,你自己看南江在幹什麽。”


    和才清被這突入起來的一幕搞蒙了,他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失態。


    內閣的秘書連忙將陛下看的報紙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


    和才清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個水晶老花鏡。


    眯起眼睛,看著報紙上麵的內容。


    越看,他越心驚,到最後他重重的靠在椅子之上。


    “和才情,你們內閣到底在幹什麽,你來給我解釋解釋?”


    張元載看向和才清。


    此時的和才清重重的地下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老臣不知,陛下恕罪。”


    鍾清晏看向張元載,微微頷首:\"陛下,您明白為什麽臣會被調離南江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份報紙居然可以讓皇帝陛下震怒,內閣次輔直接服軟。


    所有人都好奇,那上麵到底寫著什麽?


    “好,鍾清晏,你幹的很好,從現在開始,你作為欽差大臣,全權調查南江,查清南江的這幫蛀蟲,朕倒要看看,南江到底是燕國的南江,還是這幫蛀蟲的南江。”


    鍾清晏看向張元載,緩聲說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內閣,你們還有什麽話可以說嗎?”


    趙毅有些焦急,他湊上前來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隻看了一看,他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下子可是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一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連忙衝了出來,將趙毅抬上擔架。


    張元載看到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吧,暫時休會。”


    這句話說完,張元載一甩袖子,便離開了。


    在皇帝離開之後,所有人丟都瘋了一樣衝到報紙的所在地。


    他們爭先恐後的看報紙上到底寫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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