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


    他拿起手中的羊皮紙,仔細地將所有的細節都核對完畢,滿意地點點頭。


    懷安清楚自己肩上的重擔。


    踏出書房,李懷安迎著晨風,徑直走向項緒的工作坊。


    項緒正在忙於新色彩的研製,麵對各色礦粉,他其實也有點抓瞎,不過好在最近了解過一些這方麵的內容,最後也算是沒有出什麽大錯。


    “懷安兄,你來的正好,上次你提議的不同礦粉混合,我反複試驗了一些,卻覺無甚效果。”


    項緒皺眉說道。


    李懷安微笑,從懷中拿出一塊碧綠色的礦石,“這塊石頭中蘊藏的成色,不妨試著混入其中,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項緒眼前一亮,接過礦石,若有所思地輕輕摩挲著表麵。


    李懷安將他設計的新式器皿圖紙遞給項緒,鄭重其事地說:“此物若成,定會引領新的風潮,亦能為大秦增添壯麗。”


    項緒接過圖紙,神情凝重。


    商談告一段落,李懷安再次啟程,目標是大秦著名的鑄造地。


    他騎馬穿越廣袤的平原,遙看前方滾滾濃煙中。


    火藥的改良不僅關乎戰爭的勝敗,更關乎國家的興衰存亡。


    到了鑄造地,他徑直找到管事,遞上了那卷改良火藥的配方。


    管事見狀,對李懷安連連稱讚:“李大人果然見識非凡,如此方能助我大秦戰無不勝。”


    李懷安含笑頷首,叮囑幾句後,便策馬返迴。


    翌日清晨,李懷安站在朝堂上,麵對秦羽神情凝重地匯報:“陛下,邊疆流民問題需迅速決議,微臣建議,撥款資助流民購置糧食,暫安其心,方能策謀後策。”


    秦羽靜默思索良久,緩緩開口道:“懷安所言有理,此事關乎百姓生計,務必盡快擬定章程。”


    “流民得安,邊疆才能穩。”


    清晨的邊疆,霧氣彌漫,仿佛給整個土地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紗。


    李懷安、項緒和蕭賀微服出行,策馬疾行在塵土飛揚的小路上。


    周圍的景象令人心生沉重:帳篷零散,孩童赤腳奔跑,成人則忙碌在各自的角落,或修補破舊的衣物,或分發從徐健那裏領來的米糧。


    來到營地中央,李懷安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心中暗道:“如此下去,流民們何時才能真正安定?”


    項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這次微服私訪,可算是來對了地方,總算能直觀地看到問題所在。”


    正說著,秦羽從營地另一側款步而來,麵露沉思之色。


    他一眼便看到李懷安三人,徑直走來。


    “流民之事,諸位覺得如何?”


    他開門見山。


    李懷安行禮後,語氣鄭重:“陛下,這裏的流民生活困苦,需分而治之,可讓一部分人從事耕種謀食,另一部分參與手工業,此為長遠之策。”


    項緒附和道:“眼下僅靠徐健他們的糧食救濟,恐難以持久,還需盡快落實懷安之策。”


    蕭賀一直在一旁觀察,他提出:“陛下,流民燃料不足,夜間寒冷如舊,更兼無地可居,恐怕會生變。”


    秦羽微微頷首,心中了然。


    他思索片刻道:“確實,要穩住這邊疆,先要穩住流民的根,江山穩固,還需賴他們耕作,而手工業則可增添生財之路。”


    不遠處,徐健正組織人力,將一袋一袋的米糧遞送到每一張憔悴的麵孔前。


    他察覺到自家皇帝的目光,忙上前稟報:“陛下,這些糧食雖能暫解燃眉之急,卻並非長久之策。”


    秦羽點點頭,望向遠處的山川,他沉聲發號施令:“即刻調京城士兵來,為此地流民修建住所,先居住安身,再謀後事。”


    李懷安、項緒和蕭賀三人對視一眼,點頭稱是。


    蕭賀在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一路上目睹的慘狀,暗自慶幸秦羽決策之明。


    傍晚,營地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篝火隨處可見。


    李懷安看著圍爐而坐的流民,輕聲對秦羽說:“陛下,如此雖不能立竿見影,卻正是治根之法。”


    秦羽微微一笑,眼神堅定。


    “懷安,你今日之策,必會改變許多流民的命運。”


    他說。


    傍晚,秦羽一行人在營地暫時駐足。


    篝火旁,不時傳來流民們細碎的談話聲。


    他們小心翼翼地查看手中珍貴的食物。


    突然,秦羽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快步走向聲源。


    原來,是有數名流民因分配不均而爭執不下。


    徐健已經在一旁,正試圖安撫眾人,但效果並不顯著。


    “讓開,我來處理。”


    秦羽沉聲說道。


    隨著他走近,爭執的流民們先是愣住,然後紛紛低下了頭。


    雖然饑餓困苦讓他們漸失理智,但皇帝親至,這份威壓,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放下這些米糧,聽我說。”


    秦羽望著他們,神情嚴肅,“我明白你們為食物發愁,但互相爭鬥絕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流民們麵麵相覷,有人小聲嘀咕道:“這不是爭奪,而是生存所迫啊。”


    秦羽聽聞此言,微微頷首,眼神逐漸柔和下來:“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更想幫助你們好好的生活下去。”


    此時,徐健適時地站出來提議:“陛下,不若將存糧按戶分派,同時設立鍋灶,團結煮食,這樣也能保證饑者皆可食。”


    一名中年流民抬起頭,應和道:“如此甚好,我們願意聽從安排。”


    秦羽見眾人態度緩和下來,便輕聲說道:“接下來,我會帶著我的人,一起幫助你們建立新的家園,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相信我們。”


    他望向遠處的李懷安與蕭賀:“明天,便開始分組,一部分耕種,一部分學手工業,朝廷的撥款文書,我也會盡快安排。”


    李懷安點頭表示支持,補充道:“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渡過難關。”


    蕭賀也笑著附和:“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秦羽站在營帳的邊緣,微風輕輕拂過麵頰,他沉默著看向遠方,心中思緒萬千。


    兩個月來,流民的安置工作有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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