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離不棄雖然也想正經點,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出現在此地的原因是什麽。

    就在他的聲音出現時,離不棄眼前霎時冒出了幾個人!

    還是大活人……

    他們穿著整齊的黑衣,表現得冷漠幽靜。

    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但這場麵讓人心中陣陣後怕。

    “你們別輕舉妄動,他可是祭品。我們走吧。”

    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而離不棄的心情,已經變得很奇怪。

    “他們這是--”

    因為他也下意識地想去理解他們話語中的意思,這可能與這裏的怪事密切相關。

    那棋盤,鋪蓋天地的進攻麵積--為什麽讓自己感覺很奇怪?

    “我寧可……當做一個祭品。”

    自己的能力幾乎已經昭告天下。

    他是這“九鼎逆鋒”中表現得天賦異稟的弟子。

    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到達第五座鼎的人。

    不過論修為,自己是排不上號的。

    而這些人……

    難道和那第六座鼎中的老者,有什麽關係?

    “不對啊,為什麽又是入夢?坑人不!”

    而離不棄感知散發出去,發現那些人時,他的身體就已經栽入深不見底的坑中了。

    而且,這個坑還是個墓!

    真的是墳墓!

    眼前幾個黑衣人直接發話,讓離不棄覺得很無奈。

    他卻也有所不知。

    “別管了,他就是一個祭品,我們必須要看管他……”

    頓時,離不棄的心中也是無可奈何了。

    他已經被莫名其妙推入棺材內,頭頂的木頭也直接蓋上了……

    好詭異啊!

    這氣氛,讓人感覺尷尬得要命。

    “他們的修為肯定比我還厲害,而我隻需要聽天由命,乘勢出去就可以了。”

    他生硬地想著,不由自主地詛咒他們沒有好下場。

    “走,走到那裏,就將他上供--”

    “啊!我要迴家!”

    離不棄的心聲大概如此,但是他也覺得自己很難受。

    特別是芒刺在背的感覺--

    這個老者怎麽真的消失了?

    --

    他感覺棺材緩緩晃動,顯然是被人抬起來了。

    “好了,就該是這裏了。”

    他和這幾個才見過一麵的蒙麵黑衣人走了一路上。

    離不棄緩緩打坐,恢複氣血,其他就不顧什麽了。

    但是,他卻發現,他們似乎沒帶什麽東西……

    背景可能很神秘,但他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

    很快,離不棄的眼前,赫然是一座山。

    這山莫名多出了一些黑氣,產生讓離不棄難受的氣場,壓抑的感覺,頓時奔騰而出,瘋狂唿嘯。

    讓離不棄也不忍心去形容什麽,隻不過覺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製地亂跳起來。

    這裏本來是平平無奇的山脈,但是今日,自然是不一樣了。

    而離不棄在愣神的時刻,腦子突然一疼。

    “怎麽了?”

    他已經落入了深眠中。

    “真是的,這祭品今天還想抵抗。”

    “一般情況而已。”

    首領淺淺一笑,“接下來,是要換棺材了?”

    “是。”

    “進發!”

    他一招手,十二個人,一個組合,已經到達山腳下。

    “我記得埋入了泥土裏,讓我看一下……”

    首領迴憶著,望了眼旁邊這黑色棺材,聲音清淡。

    “沒想到你們還真給我搞了個棺材出來。不過這祭品,還真會變身啊……”

    “嗯?大人,難道你不認識他了?”

    “不是,因為他的易容術真高明。即使死了,還能變身……”

    這統領幾人的隊長自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風水羅盤,上麵的指針瘋狂地轉著,讓人費解。

    “就在正西方向,眼前,走三步,馬上挖出來將他放進去,不必再封好了。”

    這是一座山,不是太高,頂多三百米的樣子,鬱鬱蔥蔥的樹葉讓它顯得蔥翠。

    “哐哐哐”的聲音過去,沉悶的唿吸伴隨汗水落下。

    他們拿起藏在一旁的鐵鍬,沒有選擇拿刀子砍,而是用了一個很粗暴的方式。

    這兒的泥土中,似乎也產生了傀異之感,看得出來,其中陰氣無數,板結在一起。

    而他們越往下挖深,土塊包含的寒氣,也越發濃重,爆發一樣傾瀉而下的,自然是細碎的土塊了。

    但這些東西,意有所指。

    這一座山,其中必然有什麽東西!

    “棺木露出來了。”

    “再挖!”

    “可以抬起來了。”

    “好,每個人是不是都帶了驅魔草?”

    “是的。”

    他們的頭頂別著一簇草藥,而首領想了想,給離不棄也別上了。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的施舍。”

    緊接著,他就朝著那清清楚楚顯示出來的棺材看去。

    眼前堆了一堆土,顏色漸變得不怎麽明顯,但是已經讓他看得分明。

    這根本不會有錯,土中露出的是棺材無疑。

    這裏本來無人尋到……

    但是,離不棄感覺心中發冷。

    這是一個棺蓋,看起來頗為厚重。

    接下來他就可以看到,這簡樸的棺身,隱隱有一些傀異的花紋盤繞。

    它們已經沾染了泥土,很快剝落了。

    看起來,倒也是精美的藝術品,內斂不外露的,就是其中的森森寒氣。

    “這東西好重……”

    “十二個人,一起抬好,不會累。”

    它的厚度可以抵禦一些衝擊,它的型號恰好可以將離不棄本人塞進去,而且不會有什麽傷害扭曲。

    風唿嘯,天氣倒也不冷……

    而為首此人,望著這特殊別致的棺材,也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離不棄的身體無力地垂著,首領漠然不語。

    棺材被幾個人唿哧唿哧地抬來,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的雲朵騰飛,多出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此刻,他們“砰”地一聲,將黑木棺材一放,它就在地上直愣愣地戳著。

    “開棺。”

    他的聲音冷靜。

    輕微推動的聲音過去之後,他們幾個人則是合力將棺材蓋子直接掀開。

    一股陰氣已經出現,堅硬的木頭經曆時光的洗禮,也會變得腐朽而薄弱。

    棺材的身上,陰氣四溢,多出了一種死亡的感覺,但這感覺卻不代表它會殺人。

    他們頭戴驅魔草,不怕陰氣襲擾。

    緊接著,首領拖起玄無償,將他直接摔在了棺材內。

    他的手上戴著黑色手套,是剛剛加上的防禦,顯然,他們也有些提防充斥陰氣的棺材。

    “你說……這樣好嗎?”

    “必須要的。”

    他的神色深邃,瞧著眼前神神秘秘的深山老林。

    “它們不會排斥同類。”

    緊接著,離不棄的身體一顫,仰麵朝天被填入了這個新的棺材,顯得極其可憐。

    他呆蠢的樣子已經激起一陣大笑,最後還是散去了,就在空氣中。

    仿佛達成了一個古老的儀式,亦或是在與一個神靈交談。

    他們“哢嚓”一聲關嚴了棺材蓋,神色清冷,一股股陰氣因為破封而泛起,呈現出青黑的顏色。

    “咳咳……”

    一陣粉末伴隨風被吹散,緊接著惹起咳嗽的聲音。

    “花粉,我們趕緊走!”

    “什麽?咳咳咳,好癢……”

    “別抓,這兒有些東西是我們不能碰的……癢?不要怕,弄點水。”

    “嗯。但是,我們一直抬著棺材……”

    “這是必須的。”

    聲音出現,絕對而強製。

    他們無能為力,隻能服從命令,和老大一起,將頭戴草藥的玄無償,也直接抬起來。

    他的身體加上厚實的棺木,也有好幾百斤的重量,夯實笨重,一般人無法抬起。

    他們這十二個人的組合,也因為緊張兮兮的感覺發酵,瘋狂的死神來臨,而無言以對。

    “真的……有點可怕呢。”

    “你這是第一次來,不要怕,我會讓你活下去的。”

    他們一行人在首領的帶領下,直接趔趔趄趄地進入了疊嶂的青山中。

    這是極其玄奧的一座山,在山中無法看得到旭陽。

    但是,卻又產生了夜梟的聲音--嗯,它們是將此地當做亂蹦亂跳的地方了嗎?

    “好可怕……”

    一隻烏鴉通身漆黑,帶起濃煙,直接飛入了山中。

    “我看一下,這羅盤是不是又失靈了?”

    苦惱的聲音出現,首領手持羅盤,修身的黑袍穿著,飄逸而無聲。

    他再度走到更靠近西邊的地方,身體筆挺,緊接著再度開始測量。

    這是堪稱指南針一樣的東西,指針晃了很長時間才撥迴正軌。

    “這地方,又滋生了邪祟呢。”

    他擦了把汗,感慨著。

    “祈福上帝!”

    “滾吧,這裏連上帝都懶得看。”

    他們的隊伍緩慢地前進著,就像是在一點點地深入山的中心。

    棺材上上下下搖晃著,他們就像是在盲目尋覓一個重要的地方,但找了半天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

    “到了。”

    一襲黑衣的首領冷冷清清地說了一句,現在,卻已經無人迴複他了。

    “嗯……這兒真的陰氣十足。”

    這裏的樹木,無不長得很奇怪,而釋放陰氣的樹葉也出現了,有些甚至像是詛咒,讓任何人都覺得心中難受。

    他們也不是傻子,紛紛閉起嘴,不予置評。

    因為有些人是第一次來到,他們隻覺得這裏產生了極強的怨氣,其他的,根本不用擔心。

    “就在這裏?”

    黑黢黢的夜幕即將到來,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緊接著,他揮了揮手。

    “嘶嘶”的聲音出現,而眼前,似乎有一個屏障,直接將他和山內部的東西隔絕。

    “嗯。”

    他冷靜地揮手,眼前的屏障也越發變得不清晰,或許是被削弱了一些力量。

    它的隔絕不再無解,看起來也頗為混沌,裏麵的空間,也是越發耐人尋味了。

    “陰氣太大,你們放在棺材,下山去,我速速就迴。”

    “你……”

    他們也忍不住想逃脫這裏,如火如荼散發的黑氣。

    陰氣可以將他們腐蝕,即使他們已經全副武裝,即使戴著驅魔草。

    危機在這裏出現,黑暗中的樹林,呈現出黯淡的本色,樹葉染上黑邊,一切的一切淪落入深海。

    他們幾個人踉踉蹌蹌地走著,互相扶持,逐漸走下山去,心中還是掛著幾個問號。

    揮之不去的陰森。

    --

    “呲呲”的聲音出現,就像是結界漏氣時爆發的聲音。

    黑衣人站在這裏,他的彎刀上,凝聚了寒芒。

    他提著刀劈去,清亮的聲音過去的時候,眼前的世界,很明顯變了一個模樣。

    結界不攻自破,在刀子落在它身上的時刻,壓力和黑衣人的力量,瞬間將它擊垮。

    碎裂的聲音激起黑衣人的熱血,他徑直走到棺材前。

    在結界打開的一瞬間,他已經將棺材輕鬆地抬起。

    他的雙手凝聚巨大的吸力,不容小覷的天地之氣將千鈞的棺材吸附。

    緊接著,他的牙關咬緊,雙手扣著棺材,無比認真的模樣。

    它搖搖晃晃地被他的十指吸起來,身體兀自輕顫,多出一種獨特之感。

    這麽大的東西,還有玄無償一個大活人,被吸起來,已經極其厲害,或者說逆天了。

    但是,黑衣人依舊是輕鬆的模樣,沒有其他半點猶豫,他沉吟一聲,“唰”地一聲,控製了刀子。

    它順暢地落在棺木下。

    緊接著,黑衣人直接鬆手,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緊張之意。

    他的喘息聲幾乎沒有透露出來,整個人的狀態堪稱完美。

    “去吧,幫我把他獻祭給天地。”

    他隨意一指,沒想到那刀真的是這樣做了。

    它的身上,流淌著陰氣和天地之氣。

    刀鋒果斷地指著眼前的天地,模糊的結界邊框,已經逐漸繼續凝聚。

    這不是難題。

    它迅速地闖入了結界內,黑衣人沒有踏足其中,而是摘下自己頭頂的驅魔草,若有所思地摩挲著。

    流淌的苦澀清香,讓他的神誌逐漸變得清醒。

    “為什麽,一年過去,這裏的陰氣更多了些呢……”

    他目送自己的佩刀逐漸閃入了黑夜中,濃重的黑霧翻滾,將這兒構造得像是死神的廟宇。

    不怕死的他,同時迴過頭對準山下。

    那一把刀顫顫悠悠地載著棺材和玄無償,進入那化不開的煙霧中。

    它可以辟邪的外側閃現白色,逐漸將它推動,動作很慢如它,很快到達了這鬼氣橫衝直撞的地方,淡定從容。

    “哐”的一聲悶響,棺材被四平八穩地放在了結界內,離它有一百米遠的地方。

    那刀頓時飛躥起來,很急,很快。

    它的力量迸發,緊接著迅速衝破了結界。

    結界被黑衣人打破,再度凝聚起來。

    它看起來可以枯樹逢春,因為陰氣的來源很多。

    在它還沒有徹底固化的時刻,大刀直接穿過了它。

    但這裏麵的空間,死神周遊之地,更是險惡。

    毋庸置疑,它已經完成了任務,將離不棄和這棺材送入了死亡的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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