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聽起來不大,但造成的影響卻是蝴蝶效應。

    這個光頭老僧的實力,已超乎離不棄對魔門的意料。

    他見過太多奇葩事,可這樣一本正經殺人的和尚還是第一次看到。

    “貧僧雖和氣,但也有殺人之道!”

    這些白色蛛絲都因這老僧而出,力量恐怖,恍如驚鴻。

    它們黏性極強,韌性更甚,離不棄被一道雷閃打趴在地上後,看到放置神火和日月石的火盆與木條迅速移走。

    而自己,則隻能背水一戰。

    “這,很真實嗎?”

    抬起頭迷惘地望向周圍,白色蛛絲將冰魄劍纏繞,粘稠的液滴滑落,滴滴含有劇毒。

    而眼前這個身穿僧衣的簡樸老僧到底是哪門子邪道!

    “夜觀星象?我看你就是母蜘蛛轉世。”

    離不棄冷笑,運起“恪縐球賤”。

    一團團火焰在他身邊出現。

    蛛絲柔軟,熔點極低,根本無法抵抗火球的高溫,很快就彎曲發黑了。

    “嗬,敢問你法號?”

    僧人端坐地上,光頭油光可鑒,手已經握緊成拳。

    “這老爺爺是……是有病吧。”

    如此情況下,離不棄也不會放棄抗擊。

    他輕吼一聲,迅速跳了起來。

    冒著被蛛絲纏繞的風險,冰魄劍放出萬丈冰寒流光。

    這些蛛絲本來韌性極佳,但被冰霜影響,性質急劇變化,變得又細又脆,很容易被掙斷,上麵的毒液也幾乎液化凝結,失去作用,沒有絲毫可怕之處了。

    “嗬,你這是逼貧道顯出真身?”

    “what?這老不死的家夥還有真身?難道是佛祖不滅真身?!”

    此言既出,駟馬難追。

    離不棄不敢再拖遝,而是“呸”了一口,冒著危險抓起冰魄劍扔在腳邊,抱著佩劍一落千丈而去。

    “這雖然隻是個夢,但還是別死最好。”

    火焰一路燃燒,蛛絲如附骨之蛆吸著劍身不放。

    老僧的背後隱隱出現一隻碩大無朋的蜘蛛,足足占據半個夜空,正在朝四周不斷噴射出虛幻的蛛絲,動作幹脆利落。

    它的八條腿在不斷揮舞,而離不棄利落的逃跑,讓黑色蜘蛛再無法尋到生人的蹤跡,隻能悻悻然地縮迴細長的蛛腿。

    “這人居然溜之大吉了。”

    老僧抬頭,望向夜空。

    “星象,終於變了。”

    他將眼神拋到天空中去,用自己一顆禪心感知世界,卻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在輕輕顫動。

    “就要亂了,一切都要亂了……”

    不過他說話時眼神呆滯,幾乎什麽都不清楚了。

    --

    “咳咳,我這是要死了吧……”

    離不棄差點沒吐出來,而他逃離賊窩,已經很努力了。

    之前那木棒的襲擊,讓他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而之前的拚死一擊、手中噴出火球、盡全力施展“恪縐球賤”,是離不棄的無奈之舉,搞得他感覺夢不如死。

    “好恐怖……”

    死亡的光芒在眼前旋轉,離不棄甚至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

    “這又是哪個……難道是剛才那個恐怖老僧的真身?他還在注視著我?”

    直到他順風劃出崇天台這座城,離不棄才鬆了口氣,感覺終於能活下去了。

    他還在吐血,感覺受到了非人類的虐待。

    “這是何人?!”

    沒想到,他剛剛擦過這座城門口,又聽見了刺耳的咆哮聲。

    “是你?”

    沒想到,這在瘋狂咆哮的家夥居然是之前自己打暈的、剝掉外袍的守衛!

    居然又結了一個仇人……

    “你看,剛剛打暈我們的是不是他?”

    居然又多了個人!

    離不棄暗暗腹誹,感覺心中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

    這裏的地理環境,和殺生橋所處的高地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海拔更低,所以這城市才不會被輕易摧毀。

    殺生橋所在的九幽滅族嶺下是一片荒蕪,而此地不同,離不棄甚至看到一條河。

    “看來,這裏還有生機……這座城,會長久存在。”

    河邊隱隱可見幾間農舍,可能還有人居住。

    “這裏難道可出不可進?”

    不過看樣子,自己得要出去好好恢複。

    “任務失敗次數+1,是否迴到城門口?”

    “滾,沒有傷藥,我還要自己恢複。”

    離不棄歎了口氣,接著將衣服一把拽下,感覺自己麵對的,是未知的世界和大批機關。

    “我活著都不容易……”

    他迅速離開城門,禦劍飛行越過大河,看到一片農田,其中帶生機之綠,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真的有好多人?”

    不過也挺難頂的。

    走上田壟,有幾棵長得歪七扭八的藥苗,麵黃肌瘦。

    “這水!”

    沒錯,離不棄感覺這一湖的水都被黑氣繚繞了。

    “原來這座城對環境也有汙染。”

    田壟上有一大半麵積都沒有被利用,不過離不棄最後釋然,差點想躺下去睡一覺。

    “不過我怕耽誤時間。”

    邊說,他邊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那邊有個人!”

    “靠,你們都這樣針對我?”

    這是個稚嫩的小孩子聲音,差點把離不棄給騙了。

    他聞聲愣住,扯出一個別扭的微笑。

    “我……我隻是個路人。”

    而跟隨小女孩的,則是一個愁容滿麵的中年婦女。

    望見自己來,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

    “沒事,我見你有些虛弱,要不要進屋歇歇?”

    等等,這麽心慈麵善嗷?難不成是騙局?還是自己在刻意做夢?

    做個毛夢,他明明就是在做夢。

    離不棄哭笑不得,剛想擺手,卻事與願違。

    “大娘,這兒隻有你們一家居住嗎?”

    “嗯嗯。我沒法行動的父親在另外一間房,我夫君已經到崇天台上麵當守衛了……”

    靠,又是守衛。

    還好自己剝了衣服,可那個被丟下山的守衛也爬到城門那邊了?

    “天哪,完了,我怎麽忘記了這事。”

    要活下去,必須隱瞞身份!

    離不棄咬牙切齒地想了半天,接著聽見了遠處一陣輕微的咳嗽。

    “啊,少俠不留步嗎?”

    中年婦女急忙自我介紹一番。

    她喜歡美景,也不想讓夫君溫浪負擔太重,生下孩子後一直在湖畔生活,自給自足,也種植藥草。

    溫浪是從遠處連綿不斷山嶺外來的,據說他的家族被血洗,就他一個逃出。

    “這婦女說的應該都是真話。”

    她是薑蕙心,女兒是溫鳶,已經四五歲了。

    “這些藥苗,都是我夫君捎來的,他一個月很難休息幾天,不過我很放心……”

    田壟上不僅種植藥材,還有白菜青菜之類的蔬菜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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